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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0책 (탈초본 724책) 영조 7년 6월 10일 신축 33/33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六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月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趙文命, 禮曹判書申思喆, 兵曹判書金在魯, 吏曹判書宋寅明, 訓鍊大將張鵬翼, 靈城君朴文秀, 刑曹參判洪鉉輔, 大司成宋眞明, 左副承旨李春躋, 應敎任守迪, 掌令金廷潤, 正言尹興茂, 假注書鄭權, 事變假注書權瑞東, 記事官洪昌漢·趙明履趙文命曰, 欲雨不雨, 日氣熏蒸,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文命曰, 憫旱憂勞之餘, 眩氣其無添加之候乎? 上曰, 一樣矣。文命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眼候今幾平復, 而他候亦安寧矣。金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眼候, 更無受鍼之慮乎? 上曰, 幾盡平復, 不必更爲受鍼矣。文命曰, 纔得霡霂, 竟靳滂霈, 民事甚爲可慮矣。上曰, 前頭雖或得雨, 未免失時, 殊可憫也。文命曰, 昨雨, 僅得根耕云矣。上曰, 初謂昨雨不能一鋤矣。見開城留守狀啓, 則謂得一鋤矣。在魯曰, 似聞天安以下, 點雨不下, 坡州亦浥塵而已云矣。朴文秀曰, 土抱穀根, 焦堅如石, 點雨何能救解乎? 觀此日氣, 或有雨處, 而初伏旣過, 已判凶荒矣。上曰, 日候雖不如向來之漠無雨意, 而終不滂沱, 可憫。文命曰, 卽今得雨, 猶可以爲豐爲凶, 蓋今年節候, 比前差晩故也。上曰, 予所慮者, 此後雨潦必不適中矣。文秀曰, 下鄕農夫, 多云目今得雨, 猶可爲豐, 然此近童謠矣。今雖得雨, 移秧僅畢於七月初間, 安得望豐乎? 但久旱之餘, 雨澤優洽, 則土性脆軟, 禾穀敏於茂盛矣。申思喆曰, 今年節候甚晩, 今之六月, 卽古之五月也。上曰, 節候早晩, 今不必論, 只當修人事以待之耳。天地造化, 何以知之? 文命曰, 當此凶豐未判之際, 自朝廷徑先設施賑政, 則前頭外方之責應, 有難支堪矣。上曰, 異時, 廟堂束手而坐, 若遇暫時水旱風霜之災, 則猝然驚動, 擧措忙亂, 此甚可憫。如鑄錢一款, 秖是早晩間事, 而主加鑄者, 猶恐不及, 今雖加鑄, 何益於得雨乎? 凡事必存勿忘勿助之戒, 可也。文命曰, 當此旱熯之時, 賑事不可不留念, 鑄錢一款, 最爲緊急, 今雖完定, 凡百設施, 猶有後時之患, 故不得不煩達矣。上曰, 府庫財, 莫非國用, 廟堂以此料理賑政, 何所不可? 而鑄錢一款, 亦何必設置鑄錢廳, 然後可以設施耶? 自廟堂, 凡係鑄錢等事, 預先設施, 及至今出之日, 卽爲鑄錢, 可也, 而但我國事, 如官猪腹痛, 是可憫也。文命曰, 卽今戶曹錢文樁不動五萬兩外, 只有數千餘兩, 合各司各軍門所儲, 僅爲二萬八千餘兩。臣意, 則一邊貸此, 以爲營賑之資, 一邊鑄錢, 償其充數, 似好矣。上曰, 銅鐵元數甚少, 今雖鑄錢, 猶未能充貸用之數, 亦何益於賑政乎? 雖以閭家言之, 大活計異於小活計。我東三國鼎峙之時, 尙能支撑, 今以堂堂統三之國, 何可爲此小擧措, 以爲破東補西之計耶? 錢貨竭盡之後, 各樣上下之物, 雖以米布給之, 貢人輩亦不敢怨讟矣。文命曰, 此雖零星, 爲先推移用之, 似好, 故有此煩達矣。上曰, 廟堂凡事, 不宜忙趲騰露, 一邊設施, 從容完定, 亦非晩也。宋寅明曰, 廟堂凡事, 必經稟旨, 然後可以擧行。若無分明定奪, 則做得甚事? 上曰, 不然。見在錢貨, 盡數出用後, 始爲開闢, 可也。在魯曰, 聖敎每如此, 實爲泄泄矣。上曰, 當此凶豐未判, 錢貨未盡之前, 徑先加鑄, 則非特無名, 民心亦有動擾之患。待得民事已判, 國用蕩盡, 然後出令加鑄, 猶爲有名, 亦無動擾之患矣。文秀曰, 聖敎至當矣。國家鑄錢, 則民人輩將以爲大惠及民, 有所希望。若國用竭盡之後, 始乃加鑄, 則民人輩亦以爲國家鑄錢, 將以助經費, 更無所望矣。固爲有名, 亦無動擾之患, 而但凡事後時則有悔, 此爲可慮。在魯曰, 今日錢盡, 明日鑄錢, 將何以受用乎? 文秀曰, 錢貨竭盡之後加鑄, 以贍國用, 民間俵散之物, 給以米布, 亦未爲不可。此則聖敎至當, 而但上意以國家有此等擧措, 則諸臣必有喜心, 致此靳許。君臣阻隔, 政謂此等事也。上曰, 不然。設令諸臣有喜心, 然加鑄若有益, 則予豈靳許? 但廟堂幾年營劃, 卒乃只辦得加鑄一事, 書之史冊, 人將謂何? 若國儲告罄, 然後始乃下令加鑄, 則豈不爲有名乎? 文命曰, 聖敎固有得於國體, 而目今形勢, 殆同救焚, 有不可以準擬等待者矣。上曰, 靈城以爲, 予以諸臣有喜心, 故不許鑄錢矣。予則以爲, 卿等或恐予之不許, 故如是煩請矣。文命曰, 臣等非不知煩慁之爲未安, 而但旱熯如此, 民事可慮, 不宜束手而坐, 故至再至三, 而猶不知止也。上曰, 今雖加鑄, 何益於儲蓄乎? 寅明曰, 今若多鑄錢貨, 則緩賦賑民之需, 皆由此出矣。在魯曰, 寅明, 言則過矣, 然一邊鑄錢, 一邊貿穀, 則外方米布, 庶有推移留儲之道矣。上曰, 無端加鑄, 則民心不定, 必有動擾之患, 而今則可謂不先不後矣。予亦豈終始靳許乎? 文命曰, 卽今賑救之策, 終無逾於鑄錢。固知聖意有在, 而諸臣所達, 亦有一端可取矣。文秀曰, 年事已判, 則富民蓄穀者, 必將堅藏不出, 市價轉至騰踊, 雖有錢貨, 將焉用哉? 若於此際, 急急鑄錢, 乘賤貿穀, 亟奪富人之權, 則實爲聚穀之竗策矣。上曰, 卿等猶未喩予意矣。若挨到此月晦間, 則年事可判矣, 於此下令, 實爲詳審之道也。我國凡事, 輒費時日於周羅鋪置, 今雖下令, 秋間鑄錢, 猶未可必, 莫若預先設施, 待出令, 趁卽鑄錢之爲得也。卿等姑待之, 可也。在魯曰, 前頭事故, 有難預度, 似此遷就, 未知更有何樣障礙耶? 上曰, 今雖下令, 若有事故, 則何可鑄錢耶? 曾不以金錫衍事下敎乎? 錫衍爲軍門大將時, 府庫充溢, 豈財貨古多而今乏哉? 以其經用有節故也。近來國家經費固不貲, 然亦不無浮濫之弊, 故每患不贍。今雖加鑄, 苟不節用, 則安免匱乏之憂耶? 在魯曰, 曩時國家經費, 不至如近日之繁, 故尙有儲蓄。卽今意外經費無數, 雖欲存其贏餘, 無可如何矣。文命曰, 御營廳事, 臣實稔知矣。錫衍之所儲積, 其後代之者, 亦豈盡歸之靡費哉? 用於用處, 自不得不耗矣。設令錫衍猶在, 雖或有勝於近日, 然必不能如曩時之厚積矣。上曰, 鑄錢事, 從當下令。今日次對, 不宜以此一事, 竟日酬酢矣。在魯曰, 臣之所管錢貨, 亦有若干緡, 而各有用處, 不可費盡於營賑, 此所以累請加鑄, 而不知煩猥也。上曰, 此在廟堂處置, 何可計較錢貨之數於前席? 而亦何必啓下鑄錢廳堂郞, 然後始爲鑄錢設施耶? 寅明曰, 殿下俄有官猪腹痛之敎, 然旣使之爲官猪腹痛, 雖欲不爲官猪腹痛, 得乎? 上曰, 自廟堂若別樣, 申飭, 則豈有此患乎? 寅明曰, 殿下以動擾民心爲慮, 聖意所在, 臣亦仰揣。然旣有爲民之心, 則必須明白下令, 預先設施, 可也。且鑄錢時所入雜物, 名數頗多, 經費不少, 自上若無分明判付, 則誰肯出手營劃乎? 上曰, 下民至愚而至神, 雖不出令, 已知其將加鑄矣。卿等若不拈出名字, 則凡事不欲擔當, 此爲病痛矣。凡士有治國平天下之志, 則卒能成治國平天下之效。今雖不下鑄錢之令, 若預爲設施, 則終豈不能鑄錢乎? 文命曰, 不必多誥, 鑄錢時所入物件, 自戶曹稱量草記後, 諸具爲先措備, 似好矣。寅明曰, 士雖有治平之道, 而志不先立, 則何能致治平之效乎? 上曰, 加鑄之志則已立矣。在魯曰, 臣等伏讀日昨備忘, 未知聖意所在, 故有此煩達矣。上曰, 予志變三層矣。初欲廢錢, 此一層也。雖未廢錢, 不欲加鑄, 此二層也。今至於加鑄之境, 此三層也。寅明曰, 加鑄之策, 出於不得已, 此實哀痛之意也。思喆曰, 祈雨祭一款, 昨於筵中, 有更觀日勢下敎之敎, 故更此, 仰稟。上曰, 觀此日勢, 必有潦雨過中之慮。然當此欲雨不雨之際, 何可停虔禱之禮乎? 將以今十二日, 親幸南壇矣。出下敎  上曰, 少退。諸臣退出, 午時復入侍。思喆曰, 南壇近地禾穀, 夾路擧動時, 必有躪傷之患矣。文命曰, 對越之誠, 不在親禱與否, 且與洗草相値, 姑停似好矣。上曰, 南壇擧動, 例在夜中矣。壬寅年, 因備局草記, 始爲晝幸, 今亦未申時出宮, 則洗草當於其前收殺矣。洪昌漢曰, 時政記奉運時, 有陪從之例云矣。上曰, 堂上在前, 郞廳在後, 豈無陪從之事乎? 在魯曰, 此與實錄陪行, 事體有間, 而前後堂·郞, 皆當進參, 則於南壇擧動, 甚爲妨礙矣。上曰, 不必親自洗濯。齊會沈水之後, 只留摠裁官及都廳堂郞, 句管收殺, 其餘人員, 卽爲入來, 以爲隨駕之地, 可也。在魯曰, 洗草日字, 稍爲退定, 似好矣。上曰, 不然。兩件事, 皆不可退定也。寅明曰, 臣等非憚往來之勞, 而但獻官不可不前期致齋, 臣方爲獻幣酌酒官, 亦當早進齋所矣。上曰, 獻官元不數多矣。寅明曰, 諸執事中, 亦多曾經實錄郞廳者矣。上曰, 若待開門出去, 則午前當還, 豈不恢恢乎? 寅明曰, 凡事神之道, 必專心致志, 然後庶有感格之理, 而奔馳之餘, 何能致齋乎? 在魯曰, 南壇扈衛之地, 元無民田, 而但輦路左右多禾穀, 百官陪從之際, 必有躪蹂之患矣。上曰, 單行隨去, 則似好矣。寅明曰, 洗草往來之際, 或見不潔之物, 則尤有歉於齋遫之道矣。上曰, 重其事, 故欲其齊會, 然何必盡參耶? 宋眞明曰, 在京無故之人, 例皆進參, 稍退日字, 似好矣。上曰, 不可退定矣。諸執事緊要者, 雖不進參, 亦何妨耶? 眞明曰, 三公皆當進參, 而若差獻官, 則勢難進參, 豈非欠事乎? 文命曰, 洗草雖退定, 更無遷就之患矣。上曰, 予亦惟之。三公不可不進參, 以一品宗臣, 差祭官, 卿等進參, 洗草後卽還陪從, 可也。在魯曰, 閑日尙多, 豈宜似此忙急爲之乎? 文秀曰, 赴往拔來, 事甚顚倒苟簡, 而旱熯此甚, 虔禱之擧旣甚緊急, 洗草日字, 稍爲差退, 似無妨矣。上曰, 苟簡之說, 是矣。近間更有吉日乎? 思喆曰, 十九日亦吉云, 令史官出去, 問于日官,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鄭權出去。此有闕文。復命曰, 日官方往都監, 故未及招來, 而聞禮曹書吏言, 則日官預爲推擇吉日, 排錄以置, 而十二日·十九日外, 皆有拘忌云, 故一邊招致日官, 一邊以此意, 仰達矣。上曰, 十二日旣吉, 則祭罷還宮後, 卽爲洗草,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洗草時, 當參人員幾何? 眞明曰, 都數甚多, 而進不進單子中, 不懸頉者二十餘人矣。上曰, 二十人, 甚零星矣, 李春躋曰, 朴文秀亦懸病, 自上宜有申飭之道矣, 上曰, 今日入侍, 明日不進, 其意何在? 文秀泣曰, 立身以後, 所恃者惟國家而已。行身無狀, 每遭此不忍聞之言, 寧有毫分欲生之心? 而旱乾此酷, 聖心焦憂, 臣不敢不入來, 而亦何可彯纓結綬, 隨事輒赴, 有若平常無事之人哉? 上曰, 靈城語及此等事, 輒涕淚俱下, 性傑之人, 不瑕有傷? 寅明曰, 忠誠亦不宜害心疾矣。上曰, 然矣。靈城終不參洗草乎? 寅明曰, 渠當往矣, 豈有不參之理乎? 上曰, 單子中, 在京者亦多懸頉乎? 春躋曰, 懸頉者, 今方更爲申飭矣。上曰, 此事豈有不欲參者乎? 實病之衆所共知難强外, 勿許懸頉, 可也。出榻前下敎 文命曰, 此則平安監司金取魯狀啓也。延卜入去時, 朴東華爲名人, 以銀子九十餘兩, 潛越見捉云, 依新定禁令, 勘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命曰, 此則咸鏡監司尹陽來狀啓也。古豐山設堡之後, 不成鎭樣, 故自廟堂覆啓, 已爲劃給內寺奴各十名, 永作土兵, 而道臣有此狀啓, 似或未及知而然也。只以本案頉下之意, 分付該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命曰, 此則全羅監司李壽沆狀啓也。軍錢作米, 本不偶然, 而自初已有稱頉遷就之意, 自朝家催促之後, 不得已以今將裝發爲言, 今又以年事之爲歉, 必欲仍留。近來外方, 此習甚可惡, 況今年事猶未判斷, 趁速上來之意, 依前分付, 何如? 上曰, 今則與初有異, 不必催促上來, 而年事未判之前, 以賑穀留置其處, 旣涉徑先, 當此農節, 動民載來, 亦似有弊。況旱災如此之時, 運來所置之米, 則其處人民, 豈無缺望之心乎? 文秀曰, 嶺南民俗, 若有凶荒之徵, 則量入節用, 務爲蓋藏, 故其贏餘, 能及於咸鏡·江原等路, 而湖西則不然, 曾無䃫石之儲, 不可不別樣賑救。湖南所在米, 姑且置之, 以救湖西, 似好矣。寅明曰, 四萬石內, 折半留置, 以示軫念本道之意。設令諸道皆値凶歉, 則不可偏厚本道, 折半則運來, 似好矣。眞明曰, 纔以惜穀儲蓄, 精捧麥還之意, 行會各道, 道臣輩亦必留念矣。上曰, 各以所掌行關乎? 寅明曰, 通同行關矣。上曰, 二萬石, 若聚在一處, 則運來似好, 而不然則難矣。在魯曰, 聚散間, 折半則何難運來乎? 上曰, 四萬石, 是實數乎? 旣云裝載, 姑待上來, 亦無妨否? 文命曰, 所謂裝載者, 必非眞言矣。上曰, 遠外事, 何可遙度耶? 文命曰, 非但全羅道, 近來外方, 此習甚可憎矣。上曰, 道臣則可憎, 而民豈可憎乎? 文秀曰, 湖南, 重地也。不可不別樣軫念, 姑置以待之, 似好矣。上曰, 湖南, 固重藩也。靈城所達, 似好矣。在魯曰, 似此遷就, 七月風高, 則終難運來矣。上曰, 留置折半, 則道民亦不缺望。折半則運來, 折半則留置其處, 以待朝廷處分, 可也。抄出擧條 眞明曰, 湖南有戰船米, 可以推移賑濟矣。文秀曰, 前此旱災時, 上下憂遑罔措者, 只是無穀之致也。今若加鑄錢貨, 竝各處所藏錢文, 自江原道至于全羅道, 於沿海各邑, 貿米儲置, 慶尙道又有三萬餘石聚穀之道, 亦爲藏置於沿邑, 則實爲第一好策矣。上曰, 錢有幾許, 如此過望耶? 文秀曰, 三道所留, 亦不下六七萬兩矣。文命曰, 若如此言, 則豈非好策, 而其奈難辦何? 上曰, 此宰, 志太闊, 將漸漸支蔓矣。文秀曰, 積穀沿邑, 則邊境有變, 可備糧餉, 京城有事, 亦可載船上來, 終有勝於山郡儲穀矣。上曰, 言則是矣, 而此必得人, 然後可以處置矣。文秀曰, 臣雖無似, 若委以此事, 則未死之前, 當竭力區劃矣。在魯曰, 沿邑聚穀, 若如羅里浦事, 則固好矣。上曰, 羅里浦, 果有實效乎? 在魯曰, 曾不仰達乎? 其效實不少矣。文秀曰, 咸鏡等路, 荐歲凶歉, 若於慶尙沿邑, 貿穀儲蓄, 則必有賑濟之道矣。文命曰, 計之得者, 固無踰於此矣。文秀曰, 臣意, 則各處諸宮房折受所納, 限數年那移貿穀, 則必有實效, 而監司·守令, 苟非其人, 則必將反以朝家貿置之穀, 移納於諸宮房矣, 此爲可憫。且諸路要害之地, 尤當儲峙糧餉, 不然, 脫有事變, 則何暇運糧於數三日程乎? 上曰, 此則已驗於戊申年矣。文秀曰, 其時, 於振威糧絶, 舂租炊飯, 僅免饑餒。天下事變, 有難豫度, 又有不幸, 其將奈何? 上曰, 畿甸事, 可怪矣。不留軍餉, 將何以有恃於緩急乎? 文秀曰, 凡百責應之物, 皆以還穀當之, 安得不然乎? 在魯曰, 邑還穀, 元數甚零星, 故不得留庫矣。寅明曰, 國初, 有加賦於民, 以贍還穀之議, 而不得行矣。在魯曰, 折半留庫, 非不好矣, 而耗穀不殖, 故輒盡數俵散矣。文命曰, 此則慶尙監司趙文命狀啓也。靈城君朴文秀爲嶺伯時, 嶺底七邑位米太, 以本色運納事, 變通矣。今監司趙顯命, 以道內列邑位米太, 皆依七邑例變通事, 陳請蒙允, 而臣意, 則七邑雖或如此, 諸邑皆如此, 則將不勝其紛紜, 而亦有行不得處矣。上曰, 此有曾經道臣者, 陳達, 可也。文秀曰, 七邑皆沙石之地, 而且在嶺底, 自多勞役之弊, 亦有船運之路, 故以本太輸納, 曾已得請。而其他列邑, 則土地不至如七邑之瘠薄, 亦無船運之路, 若欲一體以本太輸納, 則三南盡當如此, 非但行不得, 惠廳所失, 亦不貲矣。在魯曰, 所謂位米太者, 本是戶曹所管田稅條貢物, 而價本則少, 物種則多。民人輩數外責應, 不能支當, 故大同設立之後, 爲除民弊, 價本則自惠廳, 以大同上下, 而其代移送位米太於惠廳, 使之直爲捧用, 故位米太所捧, 比諸貢人處上下之數, 大不及焉。且此是民結中, 分付收捧, 而戶首輩都合作米作錢以納者也。今雖量減, 別無大段實惠之及民, 而國家所失, 則非細矣。文秀爲嶺伯時, 嶺底七邑位太, 以本色上納事,陳達蒙允。其後七邑, 變爲十二邑, 而此十二邑, 旣有船路, 則本色上納, 似爲得宜, 而聞此亦多歸於中間翻幻防納之資, 故已許之邑, 尙有還塞之議。況山郡之本無船路者, 旣不可直納本色, 則亦何可無端減捧其布乎? 決不可開路矣。寅明曰, 位米太之位字, 卽祭位之位字, 所以供祭享者也。所關至重, 何可輕議減損乎? 眞明曰, 所謂元人情作役價, 卽元賦稅中同磨鍊者也。以此給貢人, 故雖値年凶, 元穀則當減, 而此則捧納, 載之官文書, 非如賄賂之比。趙顯命之書, 入於奏御文字, 亦不甚怪矣。問備之罰, 似爲過矣。在魯曰, 元人情, 肅廟朝已爲定式, 登諸奏御文字, 亦不足怪, 不必推考矣。上曰, 然矣。前下敎還寢, 只以狀啓啓下,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平安道精三壯減布別單中, 兵曹上送木十五同, 以遼木推移上送事, 曾有下敎, 而考見遼木元數, 則多有不足之數,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以卽今見在之數, 磨鍊未足之數, 令兵曹推移, 可也。出擧條 文命曰, 昨見平市署提調, 以廛民事, 陳疏蒙允。臣固未能詳知其曲折, 而但擧動時, 扶持傳語等軍, 當初自兵曹出給木同, 使防民應役, 故防民輩, 擧皆稱冤, 國家所費, 亦不貲矣。一自折草廛人擔當之後, 防民不怨, 國家亦無所費, 此不可遽然禁斷。況葉草廛人, 不過若干富漢, 折草廛則實千百其群, 何可以一二富民稱冤之故, 遏絶千百貧民之生理耶? 眞明曰, 葉草廛, 自稱本廛, 而其實折草廛爲本廛云矣。文命曰, 平市署之欲禁折草廛, 只置葉草廛者, 不過利其得也。寅明曰, 葉草廛人, 不過三四十, 折草廛人, 將至三四千, 而以葉草廛人賤貿葉草, 峻價賣出之故, 折草廛人不能任意買草, 致有應役設廛之請矣。上曰, 彼欲立廛者, 必有所利矣。文秀曰, 自南門至于東門, 列坐賣草者, 皆是折草廛, 葉草廛則不過若而人, 雖以多寡之勢言之, 折草廛似不可輕罷矣。上曰, 予實怪之矣。京兆·平市署, 每每交爭矣, 朝廷則佯若不知而置之, 可也。在魯曰, 戶判旣已上疏, 故有此煩達矣。此豈上聞於朝廷者耶? 上曰, 戶判疏中, 有平市之意, 故下批如是矣。文命曰, 纛島人民, 若非賣柴, 則何以聊生? 而鄭昌悌欲獨自榷利, 故草記推治矣。戶判疏中, 亦以此事, 有所論爭矣。上曰, 疏末事, 依施, 而不曾擧論其他也。在魯曰, 明日擧動已迫, 勢難更定防民之役矣。上曰, 市廛等事, 非朝廷所當知也。雖防民, 若給價, 則何怨之有? 在魯曰, 旣已發端, 孰是孰非間, 當有處分矣。上曰, 兵曹之愛惜木同, 交爭立廛, 甚不可矣。在魯曰, 明日擧動時, 勢將狼狽, 今日內不可不變通矣。文秀曰, 因其勢而利導之, 似好矣。上曰, 此事定奪未久, 借廛名, 責賦役, 終是荀簡矣。近來此習頗多, 故曾有氷庫別提推考之事矣。文秀曰, 太平已久, 生齒日繁, 故廛肆之弊, 自至紛紜矣。文命曰, 千萬百計, 以爲生理, 其情亦可慼也。寅明曰, 臣有所懷, 敢達矣。頃以順安爲邑, 疲弊特甚, 劃給耗穀。其後忠原援例陳請, 又蒙許施, 故李廷濟上疏防塞, 令本道査報其所用之數, 使之備納云, 臣意則忠原固與順安有異, 然旣已出用, 則勢難備納矣。上曰, 下敎不然矣。眞明曰, 不然。自廟堂行關, 問其所用之數矣。上曰, 旣已俵散於令前, 則勿施, 可也。此乃廟堂所爲, 非予下敎也。文秀曰, 忠原形勢, 與順安異矣。此後則一切防塞, 可也。文命曰, 武弁金鑄, 本以宣薦出身, 有剛明綜覈之名。金與慶爲兵判時, 爲都案郞廳, 査得尾閭, 至今稱說, 今慶尙監司趙顯命, 復置幕屬, 委以一道錢穀, 秋毫莫逃, 大有效益。顯命貽書於臣, 以爲當此之時, 若用此人於地部·惠廳, 則必有實效云, 故臣果以惟才是用之意, , 分付銓曹, 備擬戶曹佐郞受點, 而聞本曹吏胥輩, 煽煽謗毁, 無所不至, 必欲不在其位, 故渠不自安, 呈狀銓曹, 而參判趙尙絅, 以新入銓曹, 未諳當初備擬曲折, 徑先許遞, 故臣聞甚慨惜, 自備局草記仍任矣。及其肅謝之日, 有一承宣, 至欲出給肅謝單子, 仍招書吏, 言其不可行公, 故尙今不敢出仕, 承宣亦豈與有私好惡而然哉? 不過未及察浮謗而爲此, 而但政院直爲, 分付朝官, 事未前聞, 亦乖常格, 而當此人物渺然之際, 知其必有成效而不能用, 亦甚可惜矣。上曰, 此果有弊, 雖臺諫, 若論啓則已, 不得在家, 分付之意, 曾已申飭矣。彼若不似, 則爲承宣者, 或言于政廳, 或陳于筵席, 可也, 而方當肅謝之日, 公然斥退, 殊甚不當, 當該承旨推考, 金鑄則令該曹催促出仕,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大臣之言, 過矣。戶曹郞廳, 必武弁極望, 然後始乃備擬, 而金鑄地望, 實有遜乎此, 故臣亦見其除目, 心甚駭之。承宣斥退, 有違常格, 推考或可, 而物議不可遏, 不必强令行公矣。上曰, 方責實效, 而以門閥取人, 甚不可矣。旣參宣薦, 則何可不爲戶曹郞廳耶? 文命曰, 此人, 非以物望允叶而備擬也。只欲責其實效而已。不知本意者見之, 則固有是言也。上曰, 如此下敎之後, 渠何敢不出乎? 不勝其任, 則去之可也, 不宜豫爲逐去也。其年歲幾何? 在魯曰, 不過四十矣。寅明曰, 如此之人, 不可以浮議俗見待之也。上曰, 武弁三曹, 古亦有之, 地望若不懸截, 則惟才是用, 可也, 豈可只循俗態耶? 古者崔岦, 亦非顯門矣。在魯曰, 中人矣。上曰, 此時若有崔岦, 則將不用乎? 文秀曰, 崔岦世豈易得, 而今如此下敎之後, 何敢不行公乎? 但全百祿, 以北邊人, 爲閫帥, 而觀其身手, 若將率敎三千兵馬, 飛渡鴨綠江, 斬來單于頭矣, 則不能然矣。寅明曰, 何能必得如此人而用之耶? 寅明更端曰, 槐院參下, 有變通陞六之人, 而恩典, 臣不敢仰請,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文命曰, 安后奭·任鏡觀·宋儒式三人許參後, 有人言, 故皆自劃不仕, 今至累年云, 非但渠輩無歸宿, 處於下位, 亦有妨礙, 積滯之患, 不可無變通陞六之道矣。寅明曰, 登科五十, 例有陞六之規, 而李東煥四十九歲, 以節製應榜, 今則已過五十云, 而臣曹不敢循例陞六, 敢此陳稟, 亦依五十陞六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眞明曰, 昨有實錄廳堂·郞仕進日字, 書啓之敎, 而其中奪告身人員, 何以書之? 敢稟。上曰, 必有都監謄錄矣。眞明曰, 謄錄無可考者矣。上曰, 奪告身者, 以其時職名書之, 而無書以及第者矣。更考他都監謄錄, 斯速書入, 可也。出榻前下敎 思喆曰, 今此遷陵節目, 依前例折衷書進, 而其中豈無未盡者乎? 方有問議儒臣之敎, 誠可幸矣。服制一款, 亦依庚午·癸丑年例定出, 而今旣用方喪之制, 應服三年者, 皆當具衰, 而或以爲旣異初喪, 百官衰服, 勢難自國家備給云,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今則旣行三年之制, 今番必須詳審定式, 然後禮制大, 明矣。都監之任, 只爲衰服之說, 殊甚無據矣。旣異於王后喪, 百官皆當授衰, 而以閭家言, 哭奴哭婢, 皆備給衰服, 國家待百官之道, 豈令自備衰服乎? 大臣·侍從, 則尤當自別矣。文命曰, 百官衰服, 盡爲備給誠難矣。帶職者, 自本司授衰, 似好矣。在魯曰, 禮應服三年者服緦, 則都監服緦之說, 果爲苟簡, 而三醫司習讀, 則不必具衰矣。且初喪時則蒼黃急遽, 固當自國家授衰, 而今則異於初喪, 庶有私自措備之勢, 不曰纖乎? 當以細布爲之, 若自國家備給, 則物力有難支當矣。寅明曰, 朱子君臣服議, 亦有差等。有職名者, 何可一倂具衰乎? 思喆曰, 當初則宗班都正以上, 武臣閫帥以上, 欲爲具衰矣。上曰, 此則反不如癸丑矣。且古則朝臣皆布帽布帶矣, 今則用烏帽黑角帶, 烏在方喪之意耶? 在魯曰, 古則以帽帶行祀, 今則有衰服, 故雖烏帽黑帶, 亦無妨矣。但百官衰服, 自國家決難備給, 日期亦遠, 使之自備, 似好矣。上曰, 衰服私備, 終是苟簡矣。寅明曰, 臣意, 則三醫司習讀, 決不須具衰矣。在魯曰, 禮不及於庶人, 豈可太無等級乎? 上曰, 不參哭班則已, 百官衰服之中, 獨看烏帽黑帶, 則一服之中, 黑白相雜, 豈不駭然乎? 且如訓鍊奉事輩, 步來哭班, 渠何能自備衰服乎? 寅明曰, 禮有節文, 黑白相雜, 有何所妨, 而訓鍊奉事輩, 亦何必具衰乎? 上曰, 訓鍊奉事, 非雜職也。雜職則區別, 可也, 而其非雜職者, 則不可區別也。思喆曰, 庚子·癸丑年, 自上虞祭後釋衰, 百官三月而後除之, 而今則百官衰服, 亦當於虞祭後除之耶? 上曰, 旣虞則衰服無用處, 虞後, 且當藏置三月後, 始可埋置, 而卽吉則當在三月後矣。所謂旣虞而除者, 除其衰服而已。思喆曰, 來壬子式年大小科初試吉日, 以八月二十日後推擇, 啓下矣。卽今旱災如此, 且與遷陵日字相値, 自前國有事故, 則多有退行之例。今此式年初試, 退行於明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思喆曰, 全羅監司, 以全州睿宗大王胎峯石物有頉事狀啓, 下本曹, 而考見狀啓, 則胎室裳石, 擧皆動退, 而二立則折爲兩段, 且碑石, 自前面徹于後面, 有大段欲折之橫紋七處, 似於匪久有折傷之患云。忠淸監司, 以大興顯宗大王胎室有頉事狀聞, 及碑石罅隙處印出者, 竝下于本曹, 而碑石字畫缺落, 罅隙處又至五處, 亦爲大段, 裳石擧皆退隙, 其中二立, 又爲缺傷云。此兩處胎室碑石及裳石之折傷者, 不可不速爲改造。本曹堂上·郞廳及觀象監·繕工監提調, 當爲進去, 而考諸謄錄, 則胎室石物修改之役, 或因事故, 或因年事之失稔, 多有退行之例, 此兩處修改之役, 以明春擧行, 何如? 上曰, 顯廟胎室碑石缺隙處, 不至大段乎? 思喆曰, 見道臣狀啓, 則碑石罅隙五處, 皆大段, 裳石亦皆退動有隙云矣。上曰, 竝待明春修改,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南壇擧動, 只隔一宵, 兵曹郞廳四員及副摠管二員有闕之代, 令該曹, 卽爲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定奪 上曰, 擧動時, 都監軍士, 盡爲隨去乎? 張鵬翼曰, 有頉外, 皆扈往矣。在魯曰, 本曹都案, 曾有所謂京騎兵者, 以應國家不時用軍之役。蓋諸處營繕各都監等曠日連月之役, 則例以募軍雇軍定立, 而若其如祭亨負持軍·試場差備軍·鞫廳罪人擔舁軍等諸般時急役事, 一日二日使用者, 輒以京騎兵出用, 收其保布於外方, 以給其立役之價矣。第其爲役賤, 而且極繁數, 故擧皆厭避, 或投屬他役, 或假托逃故, 若干餘存, 又爲五部書員捧食之資。甲辰年故判書閔鎭厚陳達, 以五百名定額, 分棑於五部, 俾卽代定, 而厥後因循未能盡爲代定, 雖其已定者, 厭避之習, 隱漏之弊, 一向如前, 而本曹判書職務鞅掌, 未能照管, 一任抛棄矣。近來國役浩多, 而京騎兵無立役者, 亦無納布者, 故本曹只以所捧保布, 賃人以立, 而數少保布, 不足以當其役價, 不得不以二軍色本錢劃給, 此亦難繼之道矣。目今良丁, 固爲難得, 而今雖艱辛覓充, 若不變通其厭避之源, 則其弊猶夫前日。臣意, 則京騎兵勿令立役, 依有廳例, 每兵只收一匹布, 添給其賃人之價, 則庶可支過一年, 不煩他色, 旣作一疋之役, 則願入者必多云, 依此定式, 分付五部, 使之徐徐充定, 期於今年內盡充,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命曰, 判府事閔鎭遠遭妻喪, 方營葬於原州, 而客土凡事, 不成貌樣云, 依尹勉敎妻葬時例, 令本道顧恤, 何如? 上曰, 此與尹勉敎妻葬有異, 曾於李德隣之葬, 亦無顧恤之事矣。然此則與他大臣有別, 令本道顧恤, 可也。出擧條 洪鉉輔曰, 頃於筵中, 有徒三年罪人放釋之敎, 故臣以今番減等徒三年罪人, 亦爲放釋之意, 陳稟蒙允, 而見政院擧條, 則減等徒三年罪人, 不入於放釋中, 敢此更稟矣。上曰, 此乃注書疎略之致, 減等罪人, 亦許放釋矣。出榻前下敎 文命曰, 憲府林鳳來請罪啓辭批答中, 有嚴刑一次之敎, 而擧條中, 亦漏一次二字矣。上曰, 下敎中, 元無一次語矣。春躋曰, 記事疎略如此, 其日注書, 推考宜當, 而初二日晝講入侍時, 自上有此後親臨祈雨祭擧動時, 御營大將留都之敎, 而尙不書出分付, 亦當有警責之道, 推考, 何如? 上曰, 當該注書, 甚爲疎迂, 從重推考, 可也。御營大將, 尙不知之乎? 出下敎 在魯曰, 臣自下已爲相通矣。竝抄出擧條 文命曰, 林鳳來埋凶之罪, 極爲凶獰, 嚴訊捧招, 直爲正法, 然後當此世道。庶爲懲勵之道矣, 上曰, 臺啓擬律, 固失之太寬, 而旣已見捉, 有何可問耶? 嚴刑島配, 可矣。旣無應死之律, 不必正法矣。在魯曰, 大臣之言, 是矣。欲欺人而埋凶, 與欲殺人而埋凶, 何以異乎? 埋凶作孽, 自有其律, 嚴刑取服, 則事當正法矣。上曰, 欺人·殺人, 似有差等矣。卽今獄囚之不拘日次者, 久而不死, 反不如嚴刑數次, 絶島定配之爲快也。在魯曰, 鳳來之罪, 與業同·弘勃事, 何異乎? 文秀曰, 渠旣取人骨爲此事, 此足爲死律矣。上曰, 此與業同·弘勃事有異, 而取人骨當死之說, 則然矣。不可循例施刑, 令該曹爲先各別嚴刑取服, 可也。出擧條 金廷潤曰, 日昨筵中, 臣以咸平林鳳來極邊定配事, 論啓矣。今者大臣, 以嚴覈正罪陳請, 而聖上亦以失之太寬爲敎, 臣之當行擬律乖當之罪著矣。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春躋曰, 掌令金廷潤,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尹興茂曰, 今方聖上憫旱, 以靡不用極之意, 豫令儲穀。若論耗穀之害, 則酒爲最大, 且近來酒禁弛緩, 閭閻百弊, 皆從酒出, 臣謂申飭禁令, 三司各別嚴禁, 宜矣, 上曰, 酒禁一款, 自士夫爲始之意, 曾不下敎乎? 逆節如椷者, 雖未必復有, 而私釀如椷者, 安知其必無耶? 如此之類, 諫臣不曾摘發論啓, 泛以申飭酒禁爲請, 可謂舍其本而治其末也。興茂曰, 臣常以酒禁之弛緩, 心竊慨然, 故敢以申飭三司, 更爲嚴禁之意, 有所陳達。至於士夫家私釀者, 則臣入臺未久, 聞見甚狹, 不敢摘發論啓矣。今聖上, 乃以舍其本治其末爲敎, 臣之當論不論之失, 著矣。何可晏然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春躋曰, 正言尹興茂, 再啓煩瀆, 退待勿論矣。上曰, 知道。春躋曰, 凡洗草時, 或賜宴, 或宣醞, 則承旨有奉命出去之例, 而今則異於常時, 似無賜宴宣醞之事。承旨非奉命, 則不得出去, 洗草時當參人員, 何以爲之? 上曰, 承宣中, 當參者幾人? 春躋曰, 三人矣。上曰, 申飭之時, 宜自近密始, 雖異於宣醞時, 當參者出去進參, 可也。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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