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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0책 (탈초본 734책) 영조 7년 11월 1일 경신 4/4 기사 1731년  雍正(淸/世宗) 9년

    ○ 未時, 司謁, 以傳敎, 更令入侍。諸臣以次進伏, 致中曰, 彼此通融, 唯才是用, 誠爲今日之急務, 自古黨禍, 必至於亡人家國, 如唐之牛·李, 宋之洛·蜀是也。然爲人君而能祛朋黨者無之, 聖上, 文治太平, 武定禍亂, 功烈實無前, 而若祛朋黨, 則其功視兩事尤光, 臣己酉入侍時, 以未復官兩臣事, 有所陳白, 臣所言, 非以色目, 大體爲然也。卽今欲變朝象, 則此事爲之, 然後方可, 戊申初及閉閤後, 若卽爲之, 則朝象, 庶已和合, 臣本意如此, 故有所陳達。其時下敎, 以臣言爲不非, 聖意亦欲爲之, 有所待爲敎, 尙今遷就, 每每陳達, 爲未安, 只俟處分矣。本事大體棄之, 和合朝象之道在此, 故臣對判府事李台佐, 領府事李光佐, 每言此事矣。自朝家, 若早爲處分, 則趙觀彬之疏, 何爲而出, 朝象, 亦豈如此乎? 凡事易失者機, 每當好機, 未免差違, 臣竊爲嘅, 觀彬疏出後, 思之耿耿, 前日所懷, 不能自止, 敢此更達矣。上曰, 玆事因向日下敎, 有此所陳, 而此非予遲緩也。乃諸臣所遲緩也。以學問言之, 如車兩輪, 然後能行, 今日朝象, 和平然後可爲, 如內修外攘, 有次第矣。辛壬以後, 不能善爲之人, 氣皆摧折, 而主此論之人, 皆有好勝, 一人指黑爲白, 衆口從而曰白, 人之見黑, 豈不知其黑, 而隨好勝者之口, 擧皆曰白, 豈不內愧乎? 以趙觀彬言之, 其父旣已復官言諡號事誠是, 而建祠則乙巳後, 一層過矣。旣有諡法, 則其言, 豈謂不可? 若蘊藉爲說, 當有處分, 且言其父事可也。竝言兩臣復官事, 在觀彬不干矣。子若孫之律以法典論之, 雖可謂之過, 以兩人子孫言之, 則, 可也, 而以觀彬心事言之, 當自痛之不暇, 何暇及他人事乎? 此爲乃父之心, 不及爲兩人心, 極爲無狀, 向日筵中不云乎? 未能的記其誰某, 至謂之此事, 不爲吾屬可去, 以此恐動君父, 雖使其弟姪言之, 必不出如此言矣。可去之言, 其果是乎? 一隅靑丘之外, 往楚往秦乎? 百年痼疾, 雖難一朝革祛, 此則曰是曰非, 如出一口, 自戊申以後, 如得奇貨, 尤爲務勝, 氣摧者扶植然後可用, 氣剛者摧抑然後可使, 雖至建祠, 觀彬嫉惡諸人之心不已, 雖如乙丙處分, 觀彬此疏, 亦必出矣。此事如觀彬者在, 愈當不爲, 卿出語諸臣, 可也。致中曰, 觀彬, 只訟其父冤則誠宜矣, 而兩臣事, 與其父事干連故言之矣。殿下或慮是非之除, 一人倡之, 衆人和之, 而此事不謀而同故然矣。上曰, 其人輩, 以此事爲頭顱故如此。致中曰, 雖以爲頭顱, 伸其冤則可矣。上曰, 卿之此言雖是, 每有快心, 自辛壬以後積憤, 至乙丙間有欲快之心, 無國則已, 有國然後豈有爲其臣使快其心者乎? 以趙明謙事言之, 當初所言頗好, 論鞫囚時, 亦似公正, 故見欺, 其後言語之間, 自然有見露處, 故始知之。爲救觀彬, 不時出肅, 仍爲求對, 此亦爲觀彬邊過矣。以鳳祥事言之, 乃祖非爲逆之人, 此則予斷然知之, 兩人中亦有長短, 故曾有所言矣。自古或有亡命之人, 鳳祥所遇之時, 卽逆鴟張之時, 亦無足怪, 而終不免犯國法, 旣知其可矜, 則雖累歲連啓, 豈有允從之理? 而明謙, 以依法科罪改啓, 極爲苟簡, 不意其如此畏公法, 前後有鄭益河一人, 其次明謙也。尹鳳朝事, 李顯謨誠過矣。明謙當初停啓, 予不以爲非, 李潤身更發亦過矣。旣發之後, 一番傳啓固宜, 而又爲停啓不可, 若以此避嫌則可矣。堂箚猶不如予意, 而言其非處, 大意如是, 故允從, 初則予以明謙爲好人, 而乃反如此, 知人可謂難矣。致中曰, 兩人意見不合, 無怪乎如此矣。上曰, 避嫌可矣, 卽停不可矣。頃日潤身筵中傳啓時, 明謙亦入侍, 而不爲引嫌, 此則予以爲是矣。李鳳翼曰, 大臣所達兩臣復官, 若早爲之, 時象庶已知合云者, 誠是, 雖趁今爲之, 人情允協, 時議可伸抑鬱, 故敢此仰達矣。致中曰, 自前傳訃勅來, 則進香使卽爲差出矣。上曰, 欲下詢而未果矣。勅使入京後差出耶? 考前例, 卽爲差出宜矣。致中曰, 若臨急差出, 則求請亦不得爲之, 治行難矣。參判趙尙絅, 以觀彬疏不安, 似未開政, 卽爲差送事, 當申飭, 而外朝無可往人矣。上曰, 以某品當差送乎? 致中曰, 以正二品差送, 而外朝皆有故, 獨李眞望一人有之, 而在譴罷中, 不可循例備擬云, 宗班當品中差送, 未知如何? 上曰, 外朝無可往人, 宗臣中, 明日政差出事, 分付, 可也。出榻前下敎 致中曰, 卽今民事渴急, 三南自初頭爲慮, 嶺南雖曰尤甚, 方伯旣得人, 賑資亦多備置, 固無可憂。湖南事勢, 姑未能的知如何, 而亦當已爲措置, 湖西方伯, 得人以送, 必善爲之, 而京畿, 自初國家不爲深慮, 數月之內, 農形大變, 臣往來交河時所見, 初則似有成熟之望矣。八月以後, 頓異於初頭所見, 實爲慘酷, 非特此處, 臣習知·事失稔, 誠近古所無, 常年十石所出之地, 今則不過出一二石, 聞諸邑所傳, 則到處皆然, 頃日伏見備忘, 以流丐棄子, 有惻憫, 申飭之敎, 儒臣所達, 只聞一處, 而處處皆有云, 初冬如此, 來春可知, 將何以濟活乎? 自朝家所給賑資, 只是錢一萬兩·米一千石, 以此數分於各邑, 實爲零星, 畿邑守令, 雖是有才者, 無一石米備出之路, 以此事勢觀之, 民將不免塡壑之患, 根本之地如此, 誠非細慮。況以遷陵之役, 民力大困, 賑恤之道, 宜有所別樣施措, 而國儲罄竭, 他無可救之資, 臣意則江都軍餉米, 參量移給, 誠爲得宜矣。上曰, 當初京畿所給米錢之數, 或以爲過多, 而第思之, 邑無他備穀之道, 以所給之數, 欲遍百姓, 則其蒙惠, 豈有毫髮之益乎? 今卿所達是矣。某樣穀物, 令廟堂稟處劃給, 而還上折半停捧事, 亦令速爲稟處可也。致中曰, 分等狀啓上來後, 尤甚之次, 可以區別, 狀啓未上來前, 廟堂不可抑料爲之, 以交河言之, 臣之子, 新爲其邑宰, 到任後, 文書始爲修整, 還上亦始爲收捧云, 他邑亦必有如此者, 卽今方伯爲迎勅出往, 回還後卽爲催促狀聞事, 分付。見其狀啓然後, 減捧處可以區別減捧, 而還上, 一半留庫, 雖有朝令, 或緣民多穀少, 不得已一半外加數分給者, 或守令無形, 爲取用耗穀, 加數分給, 而以上年言之, 多少間亦必有留儲之數, 卽今民間, 無可捧之勢, 若預下停捧之令, 則可納之民, 亦必不納。此則姑觀前頭爲之, 而今年田穀稍勝云, 以田穀從分數代捧, 則石數加多, 亦有益於補賑之資矣。上曰, 代捧, 勿論邑之尤甚稍實乎? 致中曰, 身布等事, 可分尤甚與稍實, 而還上, 勿論尤甚稍實, 皆令代捧爲宜。上曰, 邑旣令代捧, 則三南何以爲之乎? 致中曰, 邑如此, 則況三南乎? 若久置則軍餉之以雜穀代捧, 誠不可, 而不過數月, 當還分一倂許捧, 無所妨矣。上曰, 依爲之。致中曰, 備局凡事, 臣新爲入來, 漠然不知, 與諸宰相議, 後日當仰達矣。又曰, 卽今自上, 咳嗽未已, 明日藥房議藥宜矣。上曰, 感氣不至大段, 自夏秋之交, 無事以過, 而在前雖當寒節, 無所傷矣。今年與前有異, 咳嗽未已, 方服自己溺, 明間醫官當招問, 姑勿議藥宜矣。致中曰, 自前差備醫官中, 玄悌綱·金應三術業, 可信, 卽今悌綱有病, 應三方爲陽川倅, 若値半氷[冸氷]之時, 有難趁時往來, 非久當有護産廳, 應三, 姑爲改差, 使之入來待令, 何如? 上曰, 聞御史所言, 應三善治云, 且迎送有弊, 議藥醫官, 此外亦有數三人, 姑置之宜矣。上以政院所納勅使接見時說話草, 出示。致中曰, 此本, 多有未盡處, 當先問皇帝安否, 次言皇后喪事, 而氣體之體字, 改以候字爲宜, 且緣何病喪出一句, 語未宛轉, 以小邦臣民不幸等語, 措辭似宜矣。戊戌春, 予在廚院, 見接見時說話, 似不如此矣。致中曰, 不能委曲節次, 當先問皇帝氣候, 次言皇后喪事爲宜矣。上曰, 然矣。此本相議改刪以入, 宜矣。致中, 承命而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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