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尙賓, 以刑曹意啓曰, 日者薛致大爲名人, 呈訴本曹, 仍又納供, 以爲新門外李肅川, 指示往來于西學洞李進士思信家矣。一日李進士言於渠曰, 南漢山城有窺峯等城之役, 自守禦廳董役, 求得解事監官云。君當是役, 則論功不少, 此事希望者, 纏頭爭先, 例有行賂然後, 事可成就云云。故錢文三百八十兩, 備給後, 又爲徵索。故又給四十兩, 合四百二十兩矣。其後頻頻進去, 則一向以城役未完定, 周旋之意言及, 而渠失此四百餘兩之錢, 將至塡壑之境。連往推錢, 則百般遷就, 終不備給, 末乃出給家券, 請治欺人取財之罪, 四百二十兩錢文, 一一推給云。聞甚驚駭, 所謂李家奴子, 爲先捉來, 巖問曲折, 則思信書納原情以爲, 有李晟弘者恩人, 而聞薛致大多錢, 欲爲貸用。故與門外居李肅川, 同誘致大, 圖給債錢四百餘兩於晟弘處云云。其言都不成說, 推問於所謂李肅川家奴, 則書納原情, 與思信之言, 初則略同, 其間必有隱情, 極爲痛駭。而李家奴子, 與薛致大, 一處面質, 則所謂李肅川家奴, 始爲直招思信賂取薛錢四百二十兩之端, 透露無餘, 極爲寒心。李思信捉來囚禁, 更爲嚴査, 依律定罪。而所謂李肅川, 其名乃重泰云。當初指得致大於思信者, 固極殊常, 初頭納供, 顯有符同之跡。卽今思信, 又以薛錢四百兩, 重泰取用之意, 呈訴相爭。身爲朝官, 所行極爲不美, 不可不竝爲査處。而李重泰係是朝官, 移義禁府處置, 何如? 傳曰, 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