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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1책 (탈초본 750책) 영조 8년 10월 14일 무진 23/24 기사 1732년  雍正(淸/世宗) 10년

    靈城君朴文秀疏曰, 伏以臣, 濫忝史官, 不謹其職, 以未卽修納時政記。日昨筵席, 致煩聖敎, 臣罪於此罔赦, 而至命以更勿推托, 斯速修納, 仍又特軫狗馬賤疾, 不與諸史官, 同時禁推, 聖恩愈隆, 臣罪愈重, 實不知措躬於何地也。臣之從前不修史, 初非敢緩忽而然, 往者, 以不當替修李喆輔史草, 妄陳一疏, 臺啓峻發, 俟譴遠鄕, 跡阻京城, 可考文書, 無路鳩聚, 修史之遲, 實由於此, 而及夫按廉嶺南, 仍忝藩任三載而還, 公私奔走, 尙未修納。今病如此, 此不過數十日可了者, 卽今精神氣力, 萬無撰次繕寫之路。若少得差愈, 復近佔畢, 則何敢爲晷刻遲延之計, 而嚴命之下, 又此稽滯, 臣罪雖萬戮猶輕, 乞被重勘, 以嚴公法, 以安私分, 不勝幸甚。臣性度欠巽, 目見史薦之不公, 痛言黨私之情狀, 當之者, 顧安得不恚憤而詬辱之乎? 然臣之一嚴斥, 足矣, 豈可與之復事爭辨也哉? 但鄭益河疏曰, 別兼之不得廣薦, 自是舊規, 臣於伊時, 相議單薦, 筵中下詢, 以此仰對, 此果近似於黨私之科乎云者, 言何若是之妄也? 以臣見之, 自丙子亂後, 至于今, 翰薦錄中, 別兼之廣薦, 多則四人, 少不下二三人, 如是者爲十番, 單薦亦十番。益河所謂別兼之不得廣薦, 自是舊規云者, 果何據而發也? 其時筵席, 親承俯詢, 倉卒之間, 不知而仰對, 則是不誠也。若知之而特以排棄許多當薦之類, 慮或見過於聖上, 而粧撰爲說, 則肆意單薦, 亦可謂薄過, 此何足責也? 蓋多人而單薦, 是私也, 乏人而廣薦, 亦私也。見今後進之可合史官者, 其數不少, 私於黨而三單薦, 則雖欲杜人口, 其可得乎? 臣雖性愚而喙直, 見人不是, 時或不耐, 而顧今年紀, 已許多, 位任已不卑, 且積困讒誣, 危辱孔劇, 豈欲作梗於年少輩碎首之史薦, 重觸黨人之恚怒, 而誠以三百年紀實之地, 永作樹黨之窩窟, 一任其所爲, 莫敢誰何, 則不但史局回薦之規, 頹盡無餘, 亦恐後世有無公議之譏故也。第伏聞向者筵中, 以不必互對, 惟才是擧爲敎, 大哉王言, 臣於是慙悚愧服, 自訟其失言。蓋於疏辨之際, 欲明其私薦之狀, 則必擧此指彼, 然後可以易曉, 故說去說來, 自不免於互對, 臣雖無黨心, 其跡近於黨, 臣無乃生長於黨中, 故不知不覺之中, 發言若是耶? 人或曰, 彼此黨人之樹其黨者, 孰不曰某人, 才且賢乎? 此旣曰, 才且賢焉, 則彼亦曰, 才且賢焉, 未知孰是眞才眞賢, 而彼此爭奪之間, 亦惡乎定其才賢之品乎? 是以蕩平之政, 不能不爲互對之擧, 此固衰世之謬習, 而制其伐異之術, 奪其黨同之權者, 亦不可曰無補, 臣聞其言, 於心思之曰, 其言, 雖非高論, 亦不無可取。蓋人君, 以用人之權, 任之於人, 而其人不公, 盡私其黨, 告君則曰公而非私, 在上者, 信其言而莫察, 則其流之弊, 有甚於互對, 然則今日史臣之三單薦, 足可以反隅也。苟能朝廷之上, 公道大行, 無論彼此, 惟賢是庸, 破百年朋黨之習, 成一代蕩平之治, 則此愈於互對, 豈啻千百層, 而終不能如此, 則互對猶勝於私擧, 殿下何不深於此? 痛懲其行私者, 而但責其互對也, 臣竊爲殿下惜之也。顧臣, 卽今爲一廢病人, 朝議時政, 都不參涉可否, 而唯其愛君如父, 憂國如家, 得諸秉彝, 炳然如丹, 每見朝廷間事爲, 或不中理, 廟堂上區劃, 或不及時, 輒心煩氣鬱, 或按住不得, 如敗薦等事是已, 然呻委床席, 難責職任, 非但同朝之所悉, 抑亦聖明之俯燭。向者賑堂之命, 聖意迥出尋常, 臣若不病, 則出而以死報之, 當然, 而病旣危苦, 雖欲筋力奔走, 亦末如何矣。撫躬悲悼, 若負大何, 再陳肝膈之辭, 終靳鞶帶之褫, 竊伏想我殿下特授之意, 或以臣於明春賑民之事, 盡心盡力, 不憚勞苦, 而臣亦無他才能, 惟是疲肢體費聲氣, 抄饑分賑, 猶可自勉而自力, 且旣有長僚, 主張賑事, 而臣亦傍贊其末議, 則此爲一分報效之道, 以此之故, 遂不敢更煩辭巽, 終至冒當。然有如病馬負重, 無以致遠, 此臣所以愧且懼也, 而病裏猶切憂國之懷, 略以慨咄於目前者, 仰陳之。噫, 朝廷之上, 言議事功, 十分蕭條, 黨戰極而殺伐爲事, 則禍福所關, 皆務巽軟, 宦欲甚而諂附成風, 則貴賤所係, 不羞苟且。鯁直之言論, 經綸之事功, 環顧今日, 更無可望, 靜念邦家, 將何所依? 世道如此, 雖由群下之無狀, 國命扶持, 專仰聖上之有爲, 而夫何數年以來, 殿下志氣之剛大, 施措之英發, 漸不如初, 飭礪群下之敎, 寬恤民生之政, 罕聞於邦內, 欲法·, 恥爲中主之盛意, 今果安在哉? 伏未知累載圖治之餘, 治不見效, 睿志由此而倦怠歟, 抑亦萬機酬應之際, 疾患或乘, 英氣因此而摧沮歟? 若如此而殿下平日之所自期者, 終至於有始無終, 則千古帝王家鴻功大業, 其將口誦於書籍之中, 而終不目覩於當今之世耶。臣亦徒食廩祿, 雖無絲毫之補, 猶有愚忠, 恒抱圖報之誠, 驅策任使, 死亦不辭, 而今則此計已違, 興言及此, 寧不感痛? 默觀今日上下之所爲, 上無檢下之政, 下無畏上之心, 方伯犯法, 率婦而往, 閫帥犯法, 將母而去, 大壞金石之典, 至於守令之任自棄官者, 薄配旋放, 貪吏之方推贓物者, 遽占饒邑, 大臣知其非而不請罪, 臺官知其非而不肯言, 殿下, 非不欲嚴法, 而事同銷刻, 犯科者不知戒, 殿下, 非不欲懲貪而稍有勢力注擬者無所難, 朝家之擧措如此, 四方聽聞, 誰復有畏忌者乎? 凡今可言之事, 奚特此數事而已, 而臣久病委頓, 所聞多未的, 雖其所聞, 言亦不可盡。凡事徒循苟且, 則雖或不害爲一時之牽補, 而由此而綱紀則自然不振, 今日一事頹弛, 明日二事頹弛, 嚴畏奉公之誠則少, 而縱恣行私之心則多, 此豈人所必欲爲而然哉? 蓋無嚴飭之擧, 則生放肆之心, 此自然之勢也。伏未知殿下, 果知其如此, 而姑且任之, 不欲爲警飭之擧耶, 抑或四聰之明, 亦有所未周而不能爲照察而然耶? 臣實爲之憂嘅也。非但朝廷之事, 如此而已, 雖以三南言之, 湖西·湖南, 則數十年來, 公儲非不多也, 稍値小凶之年, 則方伯·守令, 急於一時之要譽, 用費如水, 盡爲逋欠, 兩道百十餘邑倉庫, 聞已枵然。所恃者, 惟嶺南之穀, 而今又荐凶, 盡入於饑民口吻中, 前則兩湖哀痛, 今則又如此, 國家依賴, 其將責之於何地? 默察民情, 無一可恃, 深念國事, 憂虞萬端。況且邦運不幸, 元輔左揆, 次第喪逝, 畿甸·湖西, 荐仍饑荒, 至於兩南之沿海, 又成赤地, 流離顚連, 或去或來, 間或爲殍於道路, 哀此無辜, 獨何爲而至斯極也? 蓋六月以前, 則民食賑穀, 幸不多死, 及夫賑畢而麥且凶, 村閭間餓死者, 不知其幾。況秋又大歉, 前年則累豐之餘, 猶有公私蓄積, 得以聊賴, 而今冬則無此, 民之飢且死者, 不待春而往往有聞, 此則前冬之所未有, 民間今年之急, 有甚於昨年, 據此可知。朝家, 欲劃穀物而救活, 則實無之, 由是, 道臣·守令, 束手而坐視其死, 此無非臣等已庚豐稔時, 早不聚穀之罪也。卽今尤可切悶者, 主張賑事之人, 又方鎭人席藁, 泥首待勘, 縣邑狀牒, 罔非議賑, 酬應無人, 積委可慮, 臣方强病代斲, 日事憒憒, 而若夫來春京賑, 此是大擧, 必預爲經紀, 可無狼狽, 而其設施變通之策, 必陳稟筵席商論, 廟堂, 然後乃成頭緖, 而首堂行之, 臣雖病臥, 自可入告出議, 得無未及之歎, 而今則首堂引入, 臣則病矣, 誰任此責, 罔知攸爲? 雖以目前時急者言之, 今春白給時, 四方來民, 攜子與女而至, 及其罷歸也, 或有棄子而去, 棄女而逃者, 尤可慘然者。隨父母而來, 其父母, 或疫死飢死, 則畢竟無托處, 年六七或八九之兒, 當夏秋時, 丐食街巷, 或食或飢, 猶能支保者, 日候不寒故也, 而及夫入冬以來, 終日持瓢, 不得一食, 赤身凍慄, 持藁掩膚, 長夜寒更, 乞人活命, 呼爺喚孃, 聲甚悲哀, 傷痛惻怛, 不忍聞見。若未及今救濟, 而不時天更寒而雪虐, 則將無一兒之生全者, 天下寧有如許殘忍之事耶? 今若爲此, 冬前設粥, 則四方飢民, 又將聞風雲集, 初冬設賑, 非但前例所無, 卽今廳儲, 萬無繼用之道, 則此不可輕始, 而方便處置, 臣亦有思, 議問首堂, 且訪好策, 而輒以情勢爲辭。此則猶可獨爲, 至於來春許大賑事, 若不於今月, 盡爲商量, 別差郞廳多般區劃, 則將來接濟飢民等事, 萬無及時整待之道, 百爾思量, 實無他策, 惟有亟遞臣賑堂之任, 使無病者代之, 然後賑事可無緯繣之患, 臣之如是控免者, 豈有一毫飾辭? 伏願殿下, 亟賜遞改焉。噫, 昨年雖凶, 此大熟之餘, 猶有所恃, 今年之荒, 則乃凶慘之後, 設令今年, 雖不至如昨年之凶, 官儲私積, 如箒掃地, 此所以今年, 有甚於昨年, 若於此不善處置, 則其遠憂深慮, 奚特在於目前而已哉? 雖君臣上下, 日夕遑遑, 專意賑事, 尙患不濟, 竊見今年, 自春夏旱且風, 凶歉之已判, 兒童亦知, 而廟堂諸議, 則自初惟以鎭定爲務, 驚動爲戒, 驚動固害事, 民事亦可緩耶? 凡做事之道, 意象則當主凝重, 施措則甚忌稽滯, 救焚拯溺之喩, 蓋謂此也。臣聞關東·海西之移粟, 專爲飢民之接濟, 則此宜火急擧行, 趁未凍運致, 可爲明春賑資, 而今聞海西, 則纔送船隻, 庶或及於未合氷前, 而至若關東穀, 則設令積峙於峽江之上, 江水淺, 船如槽, 多載, 不過五六十斛, 此雖終一年下江, 或有未盡輸之慮, 卽今十月將半, 氷合不遠, 畿內百萬民命, 專寄於兩道之穀, 而萬一有差失, 此將何爲? 根本之地, 理宜加恤, 而擧塡溝壑, 莫之能救, 則根本先蹶, 國將奚依? 言念及此, 直欲痛哭。似聞關東穀二萬石, 成冊已到備局, 臣未知水運邑穀數, 果爲幾斛, 而自畿營趁速送船, 分力輸致, 何不及今爲也? 且·煮鹽, 實出於備凶之計, 而今兩道年事稍勝, 則此不當專之, 故廟堂, 以鹽, 分劃畿甸, 以鹽, 分劃湖西, 其政可謂均也。嶺南之代送錢萬兩, 已可謂違令, 而猶不至於專不奉行, 至於湖南, 則初不以前伯煮鹽事, 狀聞, 及其朝令之下, 始欲牢拒而不送, 畿甸·三南, 均是國家之土地人民, 則當同心戮力, 相與推移, 而不此之爲, 徒以封疆有異, 視同楚越, 頓無相與之意, 殊非共濟之道, 廟堂嚴飭, 亦何不及今爲也? 朝家之特仍方伯, 專出於救民之意, 則方伯之請限麥秋姑仍, 如永興·明川·平海·高原諸倅者, 此與仍方伯之意, 一也。況且凶年守令之仍任, 前例昭在, 而廟堂防啓, 誠是意外, 臣謂兩道災邑守令, 麥前仍任, 斷不可已也。噫, 廟堂, 以昨年賑事之大驚動, 或有病其太過者, 而臣則以爲不然, 惟其驚動也。故廟堂之所飭勵, 諸路之所濟活, 流散轉徙者, 得以安業, 顚仆岐路者, 得以保命, 而最是前後絲綸, 惻怛懇摯, 有足以感豚魚而動鬼神, 方伯·守令, 俱能仰體朝家德意, 每諭於設粥給糧之時, 彼至愚而神者, 亦莫不感激恩言, 雖至死無怨者, 未必不由於此。雖以臣之嶺南所見, 言之, 宣諭之下, 戴白垂髫, 莫不拜稽流涕, 言語感人, 雖曰不深, 君民之際, 誥諭, 不可以不勤, 牧伯之臣, 警飭, 不可以不嚴也。臣伏見前後筵敎之出於擧條者, 其如傷若保之意, 溢於辭表, 雖以數昨流丐事下敎, 觀之, 推近及遠, 旨意惻怛, 是宜流布中外, 皆使聞知, 而前後邸報, 一不謄示, 亟宜申飭喉院, 凡係民事者, 竝卽頒布, 亦不可已也。臣於諸道, 善賑守令, 納穀士民, 不卽論賞事, 竊有嘅然於中者, 方欲更陳之際, 適見朱夫子上宰相書, 論給降緡錢, 速行賞錢二事, 其言甚懇, 心竊有感, 敢此謄進其一段。其書曰, 速行賞典, 激勸富室。蓋此一策, 本以誘民, 事急則藉之, 以爲一時之用, 事定則酬之, 以爲後日之勸。旋觀今日, 信失已多, 別有緩急, 何以使衆, 欲望明公? 察此事理, 特與敷奏, 卽與推恩, 使已輸者無怨恨不滿之意, 未輸者, 有歆艶慕用之心, 信令旣行, 願應者衆, 則緩急之間, 雖百萬之粟, 可指揮而辦。況是此策, 不關經費, 揆時度事, 最爲利宜, 而乃遷延歲月, 沮抑百端, 使去歲者至今未及沾賞, 而今歲者, 反覆郤難, 未見涯際, 是失信天下, 固足以爲今日之所甚憂, 而自壞其權宜濟事之策者, 亦今日之所可惜也。謀國之計, 乖戾若此, 臨事而悔, 其可及哉? 或者之論, 以爲朝廷, 撙節財用, 重惜名器, 以爲國之大政, 將在於此, 愚竊以爲不然也。夫撙節財用, 在於塞侵欺滲漏之弊, 愛惜名器, 在於抑無功幸得之賞, 今將預儲積蓄, 以大爲一方之備, 則非所謂侵欺滲漏之弊也。推行恩賞, 以昭示國家之信, 則非所謂無功幸得之賞也。又曰, 國家官爵, 布滿天下, 而所以予之者, 非可以限數也。今上自執政, 下及庶僚, 內而侍從之華, 外而牧守之重, 皆可以交結托付而得明公, 不此之愛, 而顧愛迪功文學, 承信校尉, 十數人之賞, 以爲重惜名器之計, 愚亦不知其何說也。然亦嘗竊思其故, 而得其說矣。大抵朝廷愛民之心, 不如惜費之甚, 是以, 不肯爲極力救民之事, 明公憂國之念, 不如愛身之功, 是以但務爲阿諛順旨之計, 此其自謀, 可謂盡矣。然自旁觀者論之, 則亦可謂不思之甚者也。蓋民之與財, 孰輕孰重, 身之與國, 孰大孰小? 財散猶可復聚, 民心一失, 則不可以復收, 身危猶可復安, 國勢一傾, 則不可以復正, 至於民散國危, 而措身無所, 則其所聚, 有不爲大盜積[盜賊]者耶? 明公, 試觀自古國家傾覆之由, 何嘗不起於盜賊, 盜賊竊發之端, 何嘗不生於飢餓? 赤眉·黃巾, 葛榮·黃巢之徒, 其已事可見也。數公, 當此無事之時, 處置一二小事, 尙且瞻前顧後, 踰時越月, 而不能有所定, 萬一荐饑之餘, 事果有不可知者, 不審明公, 何以處之? 明公, 自度果有以處之, 則不敢言, 若果無以處之, 則與其拱手熟視而俟其禍敗之必至, 孰若圖難於易, 圖大於細, 有以消弭其端而使之不至於此也? 古之人, 固有雍容深密, 不可窺測, 平居默然, 若無所營, 而臨大事決大策, 不動聲氣, 而措天下於泰山之安者。然從今觀之, 自其平日無事之時, 而規撫措劃, 固已先定於胸中, 是以應變之際, 敏妙神速, 決不若是泄泄而沓沓也云云。朱夫子此言, 蓋論賞一事, 而明白痛切, 可謂今日對症之藥, 敢爲殿下誦之, 殿下若一覽, 則必不能無激發於聖衷者矣。若其論賞一事, 則自祖宗朝, 於其守令之設賑, 非不知濫賞, 於其士民之納穀, 非不知濫爵, 而曾不留難, 趁時行賞者, 蓋償勞於目前, 示勸於後來也。見今連年凶荒, 此政爲急, 而廟堂銓曹, 則忘之已久, 前後聖敎之飭勵, 果安在哉? 臣願更加分付, 俾有實效焉。臣之瘇病, 在頷下, 雖有許多陳白於上前者, 塡胸結臆, 以瘇而不敢進身於淸穆之地, 氣力則庶可運動, 亦無奈何。只將一二愚見, 敢此尾陳, 竝賜裁察, 千萬幸甚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疏中所陳, 雖不無過中處, 言則切實, 而方伯閫帥, 業已飭勵, 而其所問備, 亦爲民則此不過泛慨紀綱陳之者, 此非復提使當者撕捱瘝曠也。其中爲民者, 予亦感于心, 東米事, 令備局分付營, 斯速運致, 私賑人調用事, 業已飭勵, 更飭該曹, 湖南煮鹽取來事, 亦令備局, 各別申飭, 而賑廳首堂, 纔已勉飭矣。賑政經紀, 目今最緊, 待賑廳主管堂上行公, 令備局趁卽區劃。噫, 爲國之心, 爲民之心, 奚日忘之, 而因世道之嘵薄, 朝象若此, 因積傷之所由, 亦未能隨事飭勵, 自顧初心, 心常愧焉。今卿此言, 正爲藥石, 可不勉慮? 至於史薦事, 予亦知矣。曾已諭卿, 亦止之, 卿其勿辭, 調理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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