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命均所啓, 月食咨文, 例當使禁軍, 齎送灣府, 而今則節使行期已迫, 依前順付於節使便,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平安前兵使金潝, 論報備局, 以爲寧邊·龍川, 例以淸北別營將, 兼討捕使矣。今番軍制變通時, 革罷別營將, 故討捕使亦隨而罷, 淸北今無討捕使, 何以爲之云。軍制變通時, 討捕使則未及思量, 有所區別矣, 當依前使寧邊·龍川, 仍兼討捕之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頃於常參時, 前左相, 以吉禮諸具各別節損之意, 有所仰達, 而近以漆事言之, 工曹生漆, 已入七斗, 尙方所入亦如此數, 卽今似無用漆之事, 而如是浩多, 厥價皆出於戶曹, 所費不貲, 自此申飭所掌之人, 俾無濫用之患, 何如? 上曰, 此皆啓下取用之物, 必無中間消融之事, 而更當申飭耳, 予欲言之而未果矣。蓋公·翁主, 吉禮衣服, 古則皆以綾羅用之, 自孝廟朝, 改以方紗紬, 至於海昌尉吉禮時, 用以花方紬, 今番則以綿紬用之。所謂接對之物, 亦已屢有申飭之敎, 本家亦已知之矣, 器皿等物, 更飭主家, 除減, 宜矣。命均曰, 聞本家之言, 凡需所入, 比前倍加云耳。上曰, 此不必出於擧條, 當自內申飭矣。又所啓, 江都賑事方急, 留守尹游, 一向引嫌, 曠廢職務, 自廟堂無他申飭之道, 亦不可輕許遞改, 誠可悶矣。身爲重臣, 臺疏旣以責罰爲言, 則其所引嫌, 不是異事, 而本事旣已開釋, 則一向撕捱, 殊涉過當矣。上曰, 其所引嫌, 未免太過, 從重推考, 使之察任, 宜矣。 命均曰, 平安監司之引嫌, 亦爲過矣, 一體推考,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宋寅明旣已行公, 則今無可嫌之端, 一體從重推考, 可也。 命均曰, 大司憲宋成明之當初徑出, 終涉太遽, 每存盛滿之戒, 常懷退歸之心, 因此事徑出都門, 身帶臺職, 不敢請推, 別爲催促, 使之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今年兩南宜松山風落松, 其數甚多, 若依事目, 一倂棄置, 使之自折則爲宜, 而近來財穀, 無出處, 不得已造成船隻, 其餘則發賣補賑矣。今番亦將依前處之, 而未及稟定, 嶺南及全羅右水使, 姑未報來實數矣。全羅監司柳儼, 狀報備局, 以爲一邊發賣補賑云, 故以姑勿遷動, 船材可合者, 爲先知數, 成冊上送, 題送待其報來, 當爲區處矣。上曰, 依爲之, 而監司不報備局, 先爲發賣云者, 殊失事體。從重推考。吏曹參議李瑜曰, 臣待罪湖藩, 熟知封山難養之弊, 且經黃場腸敬差之行, 其間實多奸濫之患, 竊有所見, 欲一陳請, 而煩猥不敢, 常耿耿於心矣, 今始仰陳。湖南風落, 至於六萬千餘株, 而及其發賣後得粟, 不過皮雜穀竝與鹽石, 僅爲千數矣。此曾不能救一邑之民命, 所得幾何? 松材發賣, 大損松政, 又甚琑屑, 所得不能補其弊, 又況湖南人俗, 甚重松材, 每當許賣之後, 斫伐運下之際, 亂入松田, 觸傷木根, 以爲松株易仆之道, 此今年又有許多風落者也。若此不已, 國中將無生松與船材矣, 事極寒心。向者江華留守尹游, 與臣相對於閤外, 論保障地事勢, 仍言雖多修繕之事, 材木極難得, 雖欲貿取, 又絶罕難得, 臣以諸道許多風落與末端, 何不請得? 以爲儲蓄, 隨時取用之云爾, 則尹游, 言當陳請矣, 似未及矣。近來富平府使金尙星, 來見臣, 言有客舍修繕之役, 而材木難得云, 臣又以此等材木, 可請得之意, 答之矣。不獨此耳, 其他自京需用, 每給價以貿, 今若盡取諸道風落松中可用者, 用於此等處, 則朝家, 旣不行瑣屑之政, 本土奸濫之類, 亦知之, 雖有風落, 終不爲渠輩僥倖謀利之道, 則其在嚴重松政之道, 亦必有助, 或者言輸運甚難云, 而臣亦熟量之矣。以昨年言之, 湖南漕船, 以漕米絶小之故, 許多隻空游, 且有昨年新造諸船, 可以載運, 至於船格價, 臨時當商確處之。今年風落, 又如是甚多, 決不可又襲昨年之浪用, 坐致松田童濯, 國中無材木之患矣。上曰, 姑不許發賣, 使諸道報其實數, 成冊畢到後, 區處,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