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安監司宋眞明疏曰, 伏以臣, 自遭叵測之言, 惕然驚懍, 逾時不解, 而拘於禁令, 再籲無階, 只自杜門謝事, 泯然縮伏, 已月餘矣。方殷之秋務, 一任抛廢, 如災傷分等殺獄究勘等事, 俱係緊重, 告飢之民訴, 請賑之邑牒, 無不遑急, 而一切不得應酬, 狼狽之端, 不一而足, 瘝尸之罪, 日以益積, 此際伏見靈城君朴文秀之疏, 復提濫率事, 至曰下無畏上之心, 噫, 是何言也, 其斥之峻? 在他人亦覺悚慄無地, 況臣以危臲之蹤, 悲苦之情, 遭罹之層疊, 如此, 不啻若鍼刺骨, 如雪加霜, 誠不知所以容身之所也。竊念此事, 臣旣自覺其非, 前後凡四疏, 尙以此瀝血陳懇, 雖蒙聖慈曲察, 微瑣情私, 至有非亦濫率之敎, 而臣則不敢自恕, 乃以爲法受罪, 爲請, 不得遞罷之前, 則未嘗一日而自安, 庶幾乎知悔而見原矣。今復從而加攻者, 在言者頗不新奇, 然在當之者, 尤豈不踧踖靡安? 且文秀非大臣臺諫, 只以一勳宰, 而慨然論此者, 亦足見公議之嚴, 而此殆近於國人皆曰可罪, 聖上, 雖欲終始庇覆, 恐不可得, 而自古藩臣之被人論斥者, 雖推考微罪, 終必遞免而後已, 此蓋外臺按廉之職, 事體與他自別故也。今臣雖耐彈忍詬, 欲爲盤礴蹲仍之計, 一世議者, 必將唾罵, 而不少饒假, 與其撕捱羈縻, 徒病公私, 毋寧速賜變通, 俾不至於瘝官而害事。伏願聖明, 察此事勢, 諒臣情曲, 亟命罷斥臣職, 使得以退身田里, 避遠駴機, 斂跡朝行, 毋重愆戾, 不勝千萬幸甚, 臣無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