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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2책 (탈초본 756책) 영조 9년 2월 4일 병진 22/23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癸丑二月初四日巳時, 上御別儲廂, 藥房入診, 靈城君朴文秀同爲入侍。提調宋寅明, 副提調申昉, 記事官李壽海, 編修官李檥, 記事官李錫福靈城君朴文秀,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玄起鵬·金壽煃, 以次進伏。宋寅明曰, 日氣寒暖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差愈後一樣矣。寅明曰, 寢膳諸節, 何如? 上曰, 漸勝矣。寅明曰, 本症, 何如? 上曰, 眩氣氣升之候, 數日內亦覺漸勝, 似是湯劑之效也。寅明曰, 不足之候, 亦何如? 上曰, 亦頗愈矣。寅明曰, 次對時, 御正堂, 而終日不覺, 有妨於調攝乎? 上曰, 無妨。寅明曰, 湯丸連爲進御乎? 上曰, 湯丸兼進後, 頓覺有勝, 朝服八味元, 夕飮補中益氣湯者, 果周密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 何如? 上曰, 猶有往來之候矣。寅明曰, 往來之候, 此前, 何如? 上曰, 比前無減, 以是爲悶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近來少愈矣。寅明曰, 請令醫官入診。上曰, 只令首醫診察。診察之後, 聖徵曰, 脈候左三部沈靜, 與前無異, 右三部微有數候矣。應三曰, 脈候左三部調匀沈靜, 右三部調勻, 而微似帶數, 重按則無力, 而中氣不足之候, 比向日稍勝, 猶不及歲前矣。上曰, 湯劑欲更進十貼, 何如? 聖徵曰, 臣等謂當夬愈, 而脈候猶未如常, 加進誠好矣。應三曰, 當初以十貼爲達, 今宜加進也。上曰, 脈理微妙, 何以知之? 湯劑不可以五貼收效矣。前以五貼見效, 則今當倍之, 令首醫問議諸醫而陳達。聖徵曰, 諸醫皆云, 加進爲宜矣。上曰, 補中益氣湯五貼, 依前方加劑以入, 可也。出榻前定奪 寅明曰, 賑所事, 雖有監賑堂上, 本廳事務, 尤爲緊重矣。臣方帶保護之任, 朴文秀有病, 俱不能專意廳務, 臣固當解藥院之任, 而職任輕重有別, 且方有顒祝之望, 故不敢爲祈免之計, 而第恐入診頻數之時, 兼管賑政, 或不無薰染不潔之慮也。賑所便否, 臣與朴文秀共見而來, 當爲以所見陳達矣。文秀之同爲入侍, 亦爲此也。上曰, 專心賑政爲宜, 欲許遞藥院, 而若其入侍頻數, 稟定無滯, 則兼帶藥院, 反不爲無助矣, 賑所便否, 何如? 寅明曰, 以臣見之, 有便有否, 利害相半矣。水味好故煮粥而佳, 近倉舍故運穀易就食易, 雨雪有可避處, 此其利也。井泉不足, 故僅可汲用於飮食, 而不能需, 浣濯澡潔, 無樹陰, 故日熱則當曝於烈暘, 土性泥濘, 故雨則必有滑跌之患, 此又害也。李廷濟等以爲, 依倉設幕, 百事俱便, 不可移也。臣意, 凡事委任, 責成方好, 若或撓改, 主事者必解體, 此事委之李廷濟似好。上曰, 他所不見乎? 寅明曰, 所謂東所, 卽安康洞, 水泉則好矣, 使將校見之而來矣。上曰, 卽今設幕近處, 無可移處乎? 寅明曰, 李廷濟謂無可移處矣。朴文秀曰, 小臣瘡處骨出, 毒水淋滲, 破傷風可畏, 故蟄伏不敢出, 而不能辭遞, 苟且極矣。臣自初已知此處之不便, 而病未往見, 故不敢止之矣。厥土泥滑, 且無川流, 麥事如或不登, 賑事延至六七月, 則泥土沾塗, 烈炎焦熬, 旣未澡浴, 長事昏睡, 許多飢民, 必將盡死矣。李廷濟獨不欲移, 而郞廳三人則皆欲移之。臣意, 儻移於南山外邊有川流樹木處則爲好, 而終若不移, 則春來三江人物輻湊, 亦當有不飢而濫入之患, 此亦不可不慮也。臣則一見, 便覺精神昏濁不惺惺, 而李廷濟終始以爲好, 可怪矣。監賑堂上, 則雖多費物力, 而賑事善爲則好。臣等雖意在善賑, 而先慮恤費之道爲可, 而李廷濟過慮濫費, 下吏油柴, 亦不給之云, 不欲移幕, 亦由於措費之意也。然, 若日移一幕, 次次漸移, 則有何騷擾浮費之慮乎? 南九萬爲大臣時, 頻往監賑云, 監賑, 大政也。大臣何可不見乎? 大臣出見, 而決移之爲好矣。寅明曰, 臣則旣陳所見, 而李廷濟, 自是解事之人。且方盡心賑事, 不可從傍撓奪, 專以此事委任, 爲好矣。文秀曰, 賑事則當委任, 而處所之好不好, 何可不論乎? 及此移設猶可也。若或飢民漸加, 多至萬餘石, 而日旱水涸, 則必將盡死矣。臣在嶺南時, 聚飢民三千於洛東江邊, 江邊督令澡潔, 及其畢賑也, 死者只七名, 蓋恐不如是, 則疫癘易起也。飢民雖得飽喫, 不爲梳洗, 則精神不爽, 昏昏而死矣。上曰, 無一片乾淨, 無一木庇蔭乎? 文秀曰, 不但無庇蔭乾淨處而已, 地勢窄隘, 實無轉身側臥處矣。上曰, 委任之說雖好, 地形便否, 何可不論乎? 重臣從傍撓奪之慮, 過矣。靈城恤費云云, 亦抑揚之辭也。以所達揣量, 是必冬月見之, 不料其泥濘, 而費力造幕, 故難於遷移也。然春來土性融解之後, 則必有莎岸閑曠之處, 樹木川流在其上下, 可以憩息洗濯然後, 能群聚而免生疾疫, 若啜粥而不能澡浴, 群居而不能安歇, 則傷人必多矣。文秀曰, 丁寧沒數盡夗矣。上曰, 三公率惠廳堂上, 看審後移設, 可也。文秀曰, 臣等旣已見之, 三公若見之, 以爲可移, 則移設處, 本所堂郞, 看審議定後, 臣等見之, 三公又見而決移, 似好矣。上曰, 大臣見本所, 以爲可移, 則歸路見移設處, 可也。寅明曰, 遽定移設之計, 則必有解體之慮, 大臣不必待上分付, 而自往見之後, 後日次對, 下詢于李廷濟, 好矣。上曰, 卿過於愼重矣。寅明曰, 廷濟無固執且解事, 而旣是主人, 則凡有事, 必下敎于廷濟, 宜矣。上曰, 渠有所見, 則何待下敎而陳達乎? 卽今設粥, 是白粥乎? 白粥不及醬粥矣。寅明曰, 前例, 三日一設醬粥, 而今番則欲不用白粥矣。文秀曰, 臣家八十老奴, 每言白粥之多殺人矣。寅明所啓, 自前設賑時, 醬則取用於軍門, 而今番則自賑廳, 別爲措置, 故初不取用於軍門矣。連設醬粥, 今亦垂盡, 不得已勢將貸用於軍門, 而各軍門亦無見儲, 只於經理廳多在云, 姑先貸用, 卽以鹽太, 一一計數還償, 以爲改備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所啓, 兩賑所煮粥柴木, 自本廳貿販, 而輸運之際, 車子雇價甚多, 其在恤經費之道, 不可不變通。五軍門, 有車有牛, 輪回運送兩賑所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再昨見領相, 領相以爲, 湖南事緊急, 不顧私情, 而以金尙奎擬望矣。旣已受點, 故循例催促, 而其父始煥年老, 諸子俱出外, 似當有變通之道, 令臣入侍時陳達, 故敢達。上曰, 金始煥雖康健, 諸子旣皆出外, 今若强遣尙奎, 則恐損事體, 而大臣之意, 又如此云, 全羅監司金尙奎改差, 其代問于大臣差出。出榻前下敎 。寅明所啓, 卽見湖南監賑使狀啓, 則以賑廳米, 已爲分俵爲言, 此米, 則卽賑廳麥前都下發賣乾糧磨鍊中之數。若不趁卽上來, 勢將狼狽, 頃日備局草記, 批旨極嚴, 何敢爲此? 臣意則公穀執留處地方官, 各別從重定罪, 今此賑廳米分俵邑守令, 亦爲査出, 以爲論罪之地, 何如? 上曰, 賑廳湖南米, 旣令定差員領來矣。此係紀綱, 極爲未安, 湖南監賑使李匡德, 姑先從重推考。此後又或有不遵朝令之弊, 則雖監賑使, 當各別論罪, 而各該邑, 亦不可不一體論罪, 此意嚴飭,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臣非職掌所關, 而有懷故敢達矣。謁聖試士, 雖已定日, 而連聞鄕人所傳, 則僵尸過於戊申兵禍云。當此賑事方張之時, 守令之棄而上來, 可悶。至於窮儒, 傾家破産而作行都下, 米直因此而翔聳, 俱爲可慮, 不知何以變通則爲好耶? 上曰, 卿之所達是矣。第此應行之典, 八年未擧, 故心常不忘。承宣陳達後, 考見謄錄, 則凶歲亦有爲之之時矣。存羊之義, 不可廢, 故雖命設行, 而其進定日字之意, 蓋欲遠外之人不及來耳。文秀曰, 如海州等地, 今日當聞, 豈有不及聞不及來之理耶? 待秋退之爲好矣。上曰, 當於明日次對, 下詢大臣而處之矣。寅明曰, 朴文秀當初所論, 不過泛言, 而諸臺皆欲自畫云, 似爲過矣。文秀曰, 臣在參下時, 有重望, 錄勳後爲半宗室, 故人皆不數矣。淸官顯職, 必昏夜乞哀然後爲之, 兩班之子, 豈忍爲此乎? 臣首擬江留, 自上或意臣有意求之, 而臣何忍奔走於權勢之家, 圖得好官耶? 臣若欲爲之, 則官豈止此乎? 敲撼銓地之目, 臣實痛之。臣欲爲敲撼, 則豈如是齟齬乎? 守令多不擇差, 而好邑則銓官査頓親族之外, 不得擬望, 臺諫或有不知姓名者, 而不敢言銓官之非。臣旣有耳有目有五贓, 故忍耐不得, 一場泛論, 有何妨乎? 吏判疏中, 歷擧議已者, 目之以敲撼, 大冢宰之言, 豈如是乎? 上曰, 其言雖過, 本非指一時臺諫而言, 則豈可以此自畫乎? 吏判事, 如申致雲之擬鍾城, 未免過矣, 致雲文學, 何所不可? 向來妄擧, 士林非斥則可矣, 旣非得罪於國家, 則何可棄乎? 文秀曰, 通塞之權, 專在銓曹, 臣若不言, 殿下何由而聞知乎? 金尙重, 判書之姪, 吳大觀, 參判之子, 是當先爲通淸, 而權瑩, 以蔭官登第, 宜後於彼兩人。則先通, 而彼兩人者, 或未及爲。兵曹金宗台, 啓煥之子, 而公然不通, 欲使老之, 如是而欲人之無言, 得乎? 用人之道, 當觀家世人物, 不當專以好惡爲之也。飭勵不從, 則亦當罪之, 臣無求官之意, 故乃敢如是言之。寅明曰, 臣亦嘗爲銓官, 恒言自誓曰, 官職若如曆日扇子之生色於親舊, 則必致震死云矣。至於申致雲, 以其有文翰, 故承旨參議當無所拘, 而其言議非有可先於人者也。銓官用人, 孰不欲至公, 而惟其知之極難, 故每有不能如意之患。若除十邑吏, 七八人善治, 而二三人不稱職, 則亦足爲銓注無失也。文秀曰, 李普昱之父事, 賊初無是事, 而今忽無所執, 而加之以如此之目, 渠豈不至痛乎? 重臣與豐陵皆擬之玉堂望, 亦可知其非黨也。寅明曰, 普昱, 非親於逆者, 而曾爲李晩成還收之啓矣。臣與豐陵之意, 皆以爲辛壬間臺官, 其所檢擬, 當後於辛壬後出身者, 而若其父事云云, 於渠爲冤矣。文秀曰, 李晩成被杖而見放, 則還收之請爲非, 而不問放送, 在臺體可以爭之矣。寅明曰, 臣則以此非之矣。上曰, 康津縣監徐命杰, 旣有催促之命, 而尙不辭朝, 給馬, 今日內發送事, 分付, 可也。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煮鹽事, 文秀旣入侍, 下詢, 如何? 上曰, 後日次對時, 朴文秀同入陳達, 可也。出楊前下敎 文秀曰, 大臣欲知煮鹽事, 則當問曾經全羅左右水使及金海·靈光等邑者, 審其利害後, 可議節目, 而不此之爲, 但曰使朴文秀節目磨鍊云, 如是而事可成乎? 上曰, 朴文秀首請煮鹽, 煮鹽事, 何不問文秀乎? 文秀曰, 大臣當此國儲哀痛之時, 苟有一分生財之道, 則宜與諸臣, 涕泣共講, 而今乃悠悠度日, 全不用心, 但責之朴文秀。事或僨敗, 則欲委謗於文秀, 文秀何以磨鍊節目乎? 寅明曰, 何爲其然也? 廟議亦皆以煮鹽, 爲不可已之事, 而或以兵使照管, 慮其損事體耳。文秀曰, 以兵馬使兼鹽鐵事, 有何不可乎? 此非些少財利, 豈可人人而任之耶? 得人爲本, 節目爲末, 節目雖善爲磨鍊, 而不得人則將何以有功乎? 假令臣讀聖賢書, 臣可爲聖賢乎? 元均敗於閑山, 閑山豈可棄之地乎? 上曰, 一處則當送宋德來[宋徵來]耶? 文秀曰, 明旨島, 當煮鹽四萬石。此處爲緊, 大臣必擇十分無疑, 可以成事矣。分送諸處後, 臣及寅明當往見, 而未得人之前, 節目不必磨鍊矣。卽今南漢·江都五軍門八道監·兵營, 擧皆枵然, 無可措手處。任國事者, 又盡是如臣等全軀保妻子之類, 尙何望生財足國之道乎? 惠廳則明年貢物, 分給不足, 戶曹則自四月, 已乏頒祿放料之資, 以此形勢, 雖有·, 亦何爲乎? 目今第一務, 生財爲急。若不別樣講究, 則國必亡無疑矣。臣爲此言者, 非止一再, 而聞之者, 全不採聽, 臣竊痛之。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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