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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2책 (탈초본 758책) 영조 9년 3월 1일 임오 16/16 기사 1733년  雍正(淸/世宗) 11년

    ○ 癸丑三月初一日巳時, 上御別第廂。奉朝賀閔鎭遠請對引見入侍時, 奉朝賀閔鎭遠, 右副承旨嚴慶遐, 假注書鄭權, 記事官金漢喆·趙榮國閔鎭遠曰, 近來風日不好,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鎭遠曰, 感氣已盡和解, 而咳嗽往來之候, 亦已快愈乎? 上曰, 感氣和解, 而咳嗽則不無往來矣。鎭遠曰, 氣縮之候, 何如? 上曰, 今則小愈矣。鎭遠曰, 大王大妃殿眼候, 今已快復乎? 上曰, 不無往復, 而比曩時差勝矣。鎭遠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鎭遠曰, 臣聞昨日次對時因臺啓, 有二月初六日入侍注書拿覈之命云, 此卽臣入侍時事也, 臣不勝瞿然惶悚之至。伊日臣, 以今日筵說, 必使中外曉然知之之意仰達, 則自上, 有記載日記, 則人孰不知之敎矣。臣知聖上, 別無秘諱之意, 故臣退出後, 人有來問者, 而憊臥氣短, 不能酬酢, 口呼倩寫數十行, 錄出大意, 而第上敎則臣老耄聽瑩, 只錄其分明記得者, 故不能詳錄矣。數日後, 注書簡問來到, 而比臣所錄, 果爲詳悉, 臺啓有曰, 二本竝行, 一詳一略, 其所謂一略者, 似是臣之所錄, 而所謂刪沒上敎, 亦必臣所錄者, 此乃臣不謹之罪, 而注書橫被拿命, 臣實惶恐矣。上曰, 注書所記, 與大臣所錄無異乎? 鎭遠曰, 比臣所錄, 特引而長之而已。上曰, 日記尙不修納耶? 嚴慶遐曰, 姑未修納矣。上曰, 伊日予許其簡問, 而承宣未聞, 故曩有陳疏之事矣。予謂此事, 且止於此, 今又有臺啓, 此亦世道嘵嘵, 不無疑阻之致, 而予未詳其間委折, 故依啓矣。今聞卿言, 則注書無可覈之事, 放送, 可也。注書所錄, 承宣未得見之乎? 抄出擧條 慶遐曰, 日記修納, 前承旨不必見注書所錄, 而伊日筵話自別, 故臣以一番謄示後, 正書之意言及, 而終無謄示之事矣。眞殿擧動時, 聞諸宰, 多傳伊日筵話, 故招問注書, 則對以已爲簡通於大臣云矣。卽見臺啓, 則想外間, 有怎說話日記修納後, 一經睿覽, 似好矣。上曰, 其言好矣, 依爲之。鎭遠曰, 衰朽賤臣, 累承扶宗社之敎, 而臣知識淺短, 圖報無地, 恒切憂懼之忱。近又聞湖南有掛書之變, 人心洶洶云, 臣晝夜思度, 寢食靡安, 究得天理之所在, 人心之所安, 有欲一番陳達者, 而臣精神昏耗, 言語艱澁, 故以文字記錄以來。一經乙覽後, 批旨有無間, 卽下政院, 令諸臣見之, 還爲入覽, 而必須全鑑空衡平之體, 祛一高偏倚之私, 虛心熟思, 俯察老臣或有一得之愚則幸矣。頃年袖箚留中, 故竟有罔測之語, 今則出示政院, 使中外洞然知之, 何如? 上覽訖, 下敎曰, 予雖無似, 必欲待群下以誠實矣, 卿卽休戚之臣, 心中所在之事, 予豈不言乎? 頃於己酉, 有所下敎, 而於彼於此, 不無慰藉之事矣, 己酉以後則痛懲前習, 無所慰藉矣, 前日許卿以任便往來者, 固知卿斷斷無他, 而亦知卿有率着之病痛故也。此則曾於卿大拜之批, 亦已言之矣, 此非爲卿也, 乃上念明陵曲盡處之意也。十九日許休, 固知聽聞之爲駭, 而予意則有在矣, 難化者氣質, 而年老則尤難化, 知卿病痛, 終未易改矣。十九日下敎後, 卿之感動與不感動, 予固未知, 而意卿應有甚樣說話, 故不得已許之, 此實出於曲保之意也。今此箚陳自疑阻者見之, 則必將大駭, 而予則知卿所見之誤入, 而無他心矣。然予亦爲之慨然, 卿若思所處之地, 則必不當如是矣。在昔以下, 器遠·自點之語, 誠好矣, 可謂藥石之言, 而但卿於所不惡處則用之, 所惡處則不用之, 豈不偏乎? 向聞卿所達之言, 予謂是心, 足以祛色目矣, 以今觀之, 異於所料矣。鎭遠曰, 臣非專指一邊, 通指彼此而言也。上曰, 初六日筵話, 旣已傳播, 更無可諱者矣, 頃年戶判金在魯爲都憲時, 以嫌之一字, 有所陳達, 其言誠是矣。先儒曰, 避嫌之事, 賢者不爲, 況聖人乎? 予工夫未至, 何敢擬此, 而光武讓聖字, 其意好矣。然予所自期, 亦不甚卑, 予豈嫌爲哉? 十九日下敎, 有深意矣, 世道乖異, 每多疑阻, 言出, 恐生葛藤, 故初欲於遺敎時發之, 欲一曉諭今日諸臣, 不得已下敎矣。語曰, 鄙夫可與事君也哉? 苟患失之無所不至, 小則吮癰䑛痔, 大則將至於何境耶? 念我聖考血脈, 景廟與予外, 更有誰哉? 虎龍··, 輩旣有不利之事, 則固當爲防微之道, 而亦豈宜參錯以利心乎? 若欲爲國家事, 只當觀大體而已。其以爲德修恐動之說, 能使予黽勉俯從, 速成建儲之事乎? 建儲事, 乃景廟之意, 而非特景廟之意, 乃皇天祖宗之心也。伊時予心不安, 罔知攸措, 慈敎有曰, 三宗血脈, 只有主上與延礽, 此非特慈聖之心, 實皇天祖宗之心也。此敎旣下之後, 予雖有泰伯·仲雍之心, 何可遜避乎? 予若冥然不知, 無意變動, 則他日其將何顔, 歸拜三宗乎? 向者臣擇君之說, 予亦下敎, 而此非但德修之謂也。景廟介第, 惟予在, 有何可擇者耶? 探知恐動, 非爲國家也, 乃利慾也。若予待之, 未充其欲, 則終必懷異心矣, 恐動, 乃吮癰䑛痔之心, 將無所不至, 其果爲予乎? 爲宗社乎? ·輩, 亦有所藉重, 其果爲景廟乎? 爲宗社乎? 是皆出於利心也。此予所以有不忠於景廟者, 豈忠於予之敎也? 予每欲明白下敎, 而尙今不爲者, 戊申凶檄罔測之言, 不特及於予, 亦爲上及於慈聖, 故予不忍提說, 今始快諭矣。凶檄中, 雖有推載之人, 而·輩所謂, 若上去則當如意爲之云者, 意有所在, 而·輩亦皆見欺, 其亦愚矣。聖考臨御四十餘年, 宗社無憂, 不幸庚子以後, 變怪層生, 怪異輩〈出〉三分五裂, 有此亂逆, 亂逆之中, 猶思三宗血脈者, 若謂之彼善於此則, 可也, 而此亦利心也, 推此心, 皆可爲逆矣。先儒曰, 天理人欲, 同行異情, 若循天理則爲忠, 徇人欲則爲逆, 不當容一毫私意於其間也。鎭遠曰, 內人欲而所成者天理, 則伯者之道也, 而孔子猶稱其功矣, 殿下指何事爲人欲耶? 切願明白開示焉。上曰, 外天理內人欲, 固爲伯道, 而此則內外皆人欲也。·輩凶心, 非爲三宗血脈, 而名爲景廟, 故爲景廟者, 亦見欺而入之, 德修輩, 非爲三宗血脈, 而名爲予, 故爲予者, 亦見欺而入之, 其爲見欺則同也。鎭遠曰, 德修所藉重之大臣, 則臣不知其爲非矣, 此出於德修藉重之言, 大臣有何罪也? 上曰, 德修豈是自辦得者耶? 渠見予時, 面色如土, 言語顫掉。若出於爲國, 則雖鼎鑊鈇鉞當前, 固當自如, 豈有如此惶怯之理耶? 德修特一卒徒耳。若使卿, 知其所爲之非而故入其中, 則十九日, 予豈可召卿而下敎耶? 鎭遠曰, 其大臣, 臣旣與之同事, 知其爲人, 故常願以百口保之。上曰, 此義理甚分明, 卿等亦誤入矣。卿等若曰, 吾輩則只爲三宗血脈而已, 安知彼輩之有利心耶? 仍爲絶去, 則豈不明快, 而卿終不悟矣。雖以器之事言之, 朝廷, 每知器之景廟, 有不利之心, 而虎龍適中其疑心, 故遂至於此, 此亦由於心主一偏故也。今日諸臣, 只當盡心於國事而已, 何爲是嘵嘵耶? 李頤命, 其兄罪死而不敢言私, 出而仕宦, 海昌尉自是肺腑之親, 處地固異於他人, 而己巳禍變之後, 亦不敢不仕, 彼於父兄猶然, 今四臣復爵, 有何大事, 而卿乃如是耶? 鎭遠曰, 黑白不可不明辨故如是矣。上曰, 譬如捕廳治盜矣, 白者當拔, 而黑者何可拔耶? 鎭遠曰, 四臣復爵, 與辨君誣, 爲一串事, 故如是眷眷矣。上曰, 安有所謂君誣者耶? 十九日下敎後, 予心快矣, 雖於其前, 屋漏在彼, 予心則無愧, 而猶有所未釋然者矣, 今而後, 尤覺豁然矣, 予心自如, 豈有誣乎? 卿等, 每以君誣爲言, 故有若予躬, 或有可誣者然, 豈不慨然乎? 鎭遠曰, 虎龍上變之說, 何如而不爲誣耶? 上曰, 此等事, 予欲置之故, 不爲酬應矣。今已開端, 故始爲快諭矣。若在前日, 則當以卿爲非, 而旣知卿心, 且恐生葛藤, 故不爲矣。今日, 乃月朔也, 予亦勉卿休致, 大臣豈可與於此等事耶? 卿其忘焉, 欲其忘之故, 予已許休矣。鎭遠曰, 臣愚意則如此然後, 宗社可保, 聖躬可安, 故如是陳達, 而臣亦豈敢每每煩瀆耶? 慶遐曰, 注書放送事, 當書出榻前下敎, 而但旣出臺啓, 異於常例, 何如爲之? 鎭遠曰, 當出擧條矣。上曰, 出擧條, 可也。上曰, 十九日手書後, 北面於君父者, 豈可更生疑阻之心乎? 趙明翼誤爲還納手書, 鄭羽良事是矣, 而猶過矣。今日臣子, 若猶有疑阻之心, 則是非吾臣子也, 予當斷不撓貸矣。鎭遠曰, 爲逆則逆, 不爲逆則非逆, 豈可以混歸諸逆耶? 上曰, 卿等欲自歸於是, 非予驅而歸之也。鎭遠先退, 慶遐曰, 日記修納, 例多遲滯之患矣。一依己酉年十八日筵中定式, 催促修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慶遐曰, 一司署經守令, 除諫院署經發送事, 啓稟蒙允, 而都事則不入其中矣。平安都事權賢, 亦經憲府署經, 竝爲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趙榮國曰, 大臣袖箚, 雖不下政院, 而史官時政記, 則不可不載, 故惶恐敢達。金漢喆曰, 時政記則異於政院日記, 大臣袖箚, 不可不載, 下番所達是矣。慶遐曰, 史官之言, 得體矣。上曰, 凡疏箚有批, 則載於時政記, 而若無批, 而或留中或還下, 則不必載錄矣。榮國曰, 時政記則凡疏箚, 無論承批與未承批, 留中與還出給, 竝皆載錄, 而史官以己意, 斷其是非矣。且御前還出給之疏章, 則雖政院日記, 亦爲載錄矣。上曰, 史官之言是矣, 上·下番在此, 分半謄去, 而承召注書, 亦爲一番看去, 可也。慶遐曰, 大臣旣以一經睿覽後, 仍下政院之意, 仰達矣。依所達, 出示政院諸臣, 何如? 上曰, 入侍承旨及左右史注書, 旣皆見之, 則何必六承旨盡見耶? 慶遐曰, 向來筵話, 多有外間說話, 竟至臺諫發啓。今日筵話則爲先謄出一通, 一經睿覽後, 修納日記, 何如? 己酉年間, 亦有此例矣。上曰, 豈可每每如是乎? 慶遐曰, 如是而後, 可無外間說話矣。上曰, 然矣, 依爲之。慶遐曰, 大臣袖箚, 臣承敎披閱, 則無可忌諱者矣, 出示政院後, 仍令諸大臣一遭看過, 何如? 不然則外間聽聞, 必多疑惑矣。上曰, 袖箚中, 弼顯招辭云者, 何謂耶? 此予所未知, 故不欲下矣。慶遐曰, 此則臣亦未知矣。榮國曰, 弼顯臨刑書進凶書, 其辭意, 雖未得知, 似聞列書諸人姓名云, 而自上燒火矣。上曰, 弼顯豈有招辭耶? 其時上來文書, 有如軍都目者耳, 所謂招辭者, 亦外間訛傳也。箚中辭意, 承旨·史官旣知其大體, 則外間亦自知之, 更何有疑惑之事耶?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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