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曹參知李匡輔疏曰, 伏以臣, 居官無狀, 顚沛歸來, 杜門跧伏, 分爲棄物。不意聖明, 洗滌瑕垢, 收拾簪履, 特授臣騎曹舊踐, 臣祗奉除書, 雙擎九頓, 感愧交集, 汗淚俱下。其在分義, 宜卽趨謝, 而第臣向來所被臺抨, 勿論其言之是非虛實, 身名汚辱, 殆無餘地。至今追思, 拊心慙痛, 實無意開口自明, 擧顔對人。況可與論於職名之去就也哉? 顧臣本一儱侗無用樗櫟材耳。至於分憂牧民之任, 自愧其前後蔑效, 特以臣情有所迫, 忘僭陳懇, 過蒙錫類之聖恩, 至有格外之特許, 專城便養, 私分已足。臣雖無狀, 亦知銜結。忍以何心, 不思報效, 不自謹愼, 以負我殿下前席之面命也哉? 只緣臣材具素短, 觸事憒憒。雖當十室臥治之邑, 而心勞政拙, 澤不及民, 以此獲罪, 臣固甘心。至若飭躬律己, 未嘗不俛焉孶孶。臣常反身內省, 自以謂, 惟此一節, 可幸無罪。畢竟所遭人言, 先從臣所自加勉處, 抹摋去, 一筆句斷, 恣意蹈藉, 臣誠莫曉其所由也。不能曲意徇物, 俯仰眉睫, 以媚於儕流, 固臣之短也。而臺臣亦嘗與臣有通家親好之誼。則又何必移向人之鋒, 而急先下手, 鉤不干之人, 而作爲嚆矢, 然後方可夬於心歟? 噫, 彼臺臣枉費了一場心機, 終其所成就, 只不過搆得臣身, 沽直衒公, 而反招傍觀者無限頰舌, 豈不可笑之甚乎? 雖然古人言, 寧人負我, 我無負人。臣寧自默而受垢, 不欲索言而相訐, 以傷同朝忠厚之風。而但念臣亦一淸朝之舊法從, 一麾西出, 暫試下邑, 而忽被麤弁孱蔭, 所罕遭之醜衊。臣何足言, 有辱朝廷? 臣每一念此, 慙恨欲死。其言之非出公正, 雖是通朝之所共知, 而臣若徒諉於言者之誣捏, 自貪於榮寵之新加, 復蹈冥行之轍, 不爲斂避之計, 則一身廉隅, 雖不暇恤, 而其如四方之嗤笑, 後世之譏議, 何哉? 臣久違闕庭, 犬馬誠切, 出入禁闥, 豈非臣願? 而危苦之情, 不敢自比於平人, 滓穢之餘, 不宜復廁於朝紳。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 憐臣蹤跡之孤畸, 察臣情勢之臲卼, 亟削新授爵名, 俾得自放於散地, 以安微分, 以夬人心,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業已知矣。往事何嫌? 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