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修撰兪健基疏曰, 臣於向日, 見輕於同僚, 在臣自處之道, 不可晏然, 陳疏徑出, 其後尹得和之對疏, 滿紙張皇, 徒以詬辱, 爲事, 有若賈豎市道之口氣。臣雖疲劣, 不欲與之較辨, 向者臣疏, 已經睿覽, 何嘗有一字半句, 攙及其先故本事耶? 不過更申前席所達之語, 以明臣之本意而已, 得和所謂私心痛迫者, 未知何所見而發也, 臣誠莫曉其故也。講筵已輟之後, 上下番固當同出, 則承宣之稟定節目事, 抑何關於經筵官, 而得和之勸臣先出, 無端獨留者, 其可謂不受其欺侮耶? 臣於翌日, 果欲徑出, 而連値淸齋, 辭疏未徹, 且濮廟親展, 只隔一宵, 陪扈義重, 故徐待法駕之還宮, 陳章自劾, 此固臣斟量去就之義耳, 飢飽冷暖, 只在自家權度, 何與於他人事耶? 且臣之卽欲徑出, 禁中諸臣, 靡不聞知, 則得和其果眞不聞耶? 若夢初覺等說, 雖出於抑勒眩亂之計, 誠不滿一哂也。臣賦性迂拙, 志氣摧頹, 且於平日, 本不學惡口業, 豈敢與氣健語快之人, 說來說去, 以傷事面哉? 臣惟當斂氣瑟縮, 謹避其鋒釯, 可矣。且念臣本以庸鹵疎逖之賤, 猥荷天地之洪造, 濫廁金華之邇列, 榮寵極矣, 涯分溢矣。況於咫尺前席, 親奉聖誨, 不以下愚而棄之, 至戒病痛之矯革, 玉音在耳, 龍光被體, 顧此蟣蝨之賤臣, 何以得此於君父? 仁天德海, 糜粉難酬, 敢以刻骨銘佩之意, 仰答聖訓, 而退歸直廬, 百回莊誦, 終夜感泣, 不知死所耳。臣非木石, 稍異豚魚, 豈敢忘誨飭之明訓, 甘自陷於矯激之科哉? 但廉隅一節, 卽人臣之大防, 一或放倒, 將無以藉手, 而事殿下者, 惟臣向日之事, 亦豈臣樂爲者哉? 乃於自劾之章, 又承敎飭之聖批, 諄諄勉誘, 有若慈父之敎愛子, 臣於是一倍惶感, 自悼其迷惑之性, 恐重負雨露霜雪之敎耳。臣方惶蹙靡容, 若負大何, 而但其見侮於僚寀, 連遭其凌蹴, 此固臣自取之滄浪, 亦是臣難進之鐵壁。今此新除, 又是臣狼狽之宿硏, 則其不可冒沒承當也, 決矣。玆於召牌之下, 不敢坐違, 謹此趨詣闕外, 悉暴情懇, 仰瀆宸聽。伏乞聖明, 俯諒臣情勢之難强, 亟遞臣新授職名, 以謝人言,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若是撕捱, 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