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驪川君增疏曰, 臣所帶宗正之任, 是古劉向輩所居者, 臣固自知其不稱, 寵賜之加, 不免强顔承命, 惟其年少愚蒙, 無以矜式諸宗而濫冒匪據, 已有年所, 早晩顚沛, 臣亦已料之矣。今以作弊宗室現告事, 果速臺言, 至被臣以欺君罔上之科, 臣於是震駭惶汗, 精爽失守, 不知所以置身也。夫令本寺査實現告者, 是撤廛一事也。無論本事之虛實, 査問事體, 自有次序, 本寺則責之平市署, 平市則指名擧市廛, 市廛則又指名告其人矣。臣雖愚昧, 亦知君命之重如是, 査究之際, 臣又不得自專, 實與僚堂, 一一往復, 務得其實, 不敢容私, 誠使臣弟有一毫干犯於其間者, 臣何得冒當査事, 而得私於臣弟如此, 而猶不免疑, 弟兄俱被論列, 臣實悼歎。且臣於此, 不無所慨然者, 雖以今被告者事言之, 未知其作弊之果如何, 而近百市民, 突入其家, 戮辱狼藉, 無所顧忌, 猶不快心, 乃至於上聞, 臣幸被聖世敦親之化, 雖不敢爲中山之泣, 今於被告事實, 亦不能無葸歎之心也。臣幼失嚴父, 但與一弟爲命, 凡於居處動作, 莫不與同, 而平居不甚謹畏, 動被人疑, 兄陷罔上之律, 弟被擾民之命, 究厥所由, 罔非臣咎, 問備薄罰, 奚足以塞臣之罪? 且臣以釁累之蹤, 久在待戡之中, 向當悶旱動駕之日, 不得趨與於駿奔之列, 只得跼蹐路傍, 瞻望羽旄, 此又臣之罪也。伏乞聖明, 亟命刋臣兼帶提擧之任, 仍下臣司敗, 覈臣罪犯, 以正人臣欺慢君父之罪焉。答曰, 省疏俱悉。噫, 雖未知某宗有是事, 而因我宗臣, 害及都民, 則若予侵民, 豈可無飭? 此由於予之不能敦睦化宗, 致此之故, 心竊愧焉。卿須勿辭, 益思無則加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