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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4책 (탈초본 793책) 영조 11년 1월 27일 무술 24/24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乙卯正月二十七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 都提調金興慶, 提調尹淳, 副提調李春躋, 記事官徐命臣·宋守謙, 記注官金兌和,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德履·柳徵瑞, 入侍。金興慶進伏曰, 啓辭批答, 雖已承候, 而日氣陰濕, 聖體未知若何。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 向來諸症候, 俱不復作乎? 上曰, 然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興慶曰, 今日乃元子誕生後初七也。大小臣僚, 顒望之餘, 今聞醫官瞻望後來傳之言, 則以爲形體壯大, 氣度岐嶷, 耳目口鼻, 亦皆雄偉而緊固, 殆同三四朔嬰兒云, 此實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也。誕生後氣質凡百, 未能詳知, 猶以爲鬱泄矣。今聞醫官之言, 此非泛然天生之人, 眞聖人出矣。其爲歡欣慶抃之心, 殆與二十一日無異矣。上曰, 啓辭入來後, 事當卽命入侍, 而今日啓請入診, 意固有在, 故使醫官先見元子, 後使之入侍矣。醫官之言亦如是, 故予亦問之曰, 汝或有意而見, 故然乎? 爲敎而元子充實, 則果充實矣。興慶曰, 今日啓辭, 當有元子問候之語, 而此等事, 當遵前例, 考諸前例而無之, 故不得問候矣。聖候診察, 久未爲之, 令醫官入診, 何如? 曰, 聖心方在欣悅之中, 故似然而湯藥停止, 今已久矣, 無他症候, 此尤多幸矣。上曰, 只使首醫診察, 可也。應三診退曰, 脈候左右三部, 俱爲調均, 雖重按中氣, 頗實而平和矣。興慶曰, 丸劑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連服矣。興慶曰, 湯藥停止已久, 更爲議進乎? 上曰, 氣姑如常, 停止, 可也。興慶曰, 向日諸大臣請對時, 俱以惜福之意, 有所陳達矣。以私家言之, 若是貴重之兒, 則必賤以養之矣。每事必須務存損約, 以盡惜福之道, 何如? 上曰, 今日醫官, 亦見之矣。襁衣等物, 不用新件, 亦以綿布爲之矣。曰, 聞醫官所傳之言, 不勝欽歎之至, 新生元子, 以綿布爲襁衣者, 古必無是事矣。闕內房堗, 調適極難, 以是爲悶矣。興慶曰, 寒煖之節, 必使適中, 毋或過溫事, 申飭保母等處, 宜矣。上曰, 唯。今所居之室, 極爲淺狹, 三四朔後, 當有遷移之道矣。曰, 醫書, 百日之內, 不可移動云, 故古則百日之內, 不解襁屬, 今世人則未久卽解之, 此非矣。所居雖狹, 勿爲輕移, 似好矣。興慶曰, 聞所居之室, 非但狹窄, 極爲淺露云, 房堗則雖不可溫, 門戶必爲固閉, 以防外風, 似好矣。上曰, 唯。曰, 古則新生兒, 以綿爲帽而着之, 今世則只以勒子覆顖門而已, 此甚好矣。頭部當使毋溫爲宜, 今亦用勒子之屬, 或於寢時, 以薄衣覆之, 未知何如。上曰, 古則必着綿帽, 今則無此規矣。綿帽必過溫, 何可着之乎? 興慶曰, 極知惶恐而累歲企待, 幾乎望斷之餘, 惟皇天與祖宗, 眷祐我東方, 乃有此莫大之慶, 以啓我億萬年無疆之業, 凡我八域臣民, 孰不鼓舞而歡悅乎? 必有各別曠蕩之恩, 以副其心, 使之咸囿於春風和氣之中, 然後可以迓續景命, 而今此赦典中, 或有未入之類云, 使之更爲抄啓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所達好矣, 依爲之。興慶曰, 自古以來, 元子誕生, 何代無之, 而豈有如今日之慶乎? 己卯年景廟痘患平復後, 先朝親臨疏決時, 只一希載外, 盡皆放釋, 雖曰赦者, 小人之幸, 而如許大慶, 前古所無, 比諸己卯, 尤似較重, 赦典亦不可尋常爲之, 宜有大段曠蕩之道矣。上曰, 予年已至四十有二矣, 屢次失望之故, 今番則初不企待, 意以爲不過如前矣。亦無踰月之事, 而聞誕生之報, 猶爲未信, 親見之後, 始爲快幸, 而今日亦使醫官, 詳視之矣。此實祖宗朝德澤未泯, 而有此大慶也。頃者李判府事, 謂之泰運者是矣。當此泰運, 尤宜日日孜孜於民憂國計, 使八域含生, 常在於和氣之中, 亦迓續景命之一道也。頃者以福我元良爲敎者, 有意而言矣。興慶曰, 以今日民事言之, 則荐飢之餘, 下戶殘氓, 困悴於徵斂之政久矣。田稅大同凡係惟正之供, 固不可議其除減, 而至如還上, 最久一年條, 雖或蕩減, 未必爲實惠矣。惟是各樣軍米布及身米布, 辛亥壬子兩年條, 未收頗多, 此則竝皆特爲蕩減, 而癸丑年七月以前, 騎步布各當未收, 亦爲一體蕩減, 則似合於慰悅之道, 廟堂諸議, 皆以爲然矣。上曰, 此則爲實惠乎? 廟議亦同然乎? 興慶曰, 然矣。上曰, 然則依此爲之, 可也。抄出擧條 曰, 今番疏決, 如己卯年親臨疏決, 則似好矣。春躋曰, 還上虛錄禁錮諸人, 皆不入於歲抄中云矣。曰, 其時諸罪人, 罪名讀而白之, 則自上處分矣。上曰, 明日時原任大臣及金吾·秋曹堂上, 持今番仍秩文書, 吏兵判, 持歲抄文書, 入侍, 可也。出榻敎 曰, 古有王子, 正月誕生, 古人以爲國家之福, 蓋正月爲一年之首, 而乃三陽開泰之時故也。必有別樣蕩滌之典, 然後可以迓續景命矣。上曰, 如此好機會, 金吾諸囚, 收殺爲宜, 定配者猶可謂安矣, 在囚者, 豈不可憫乎? 春躋曰, 臺臣之意, 亦如此, 昨日有若干停啓, 而果有疏斥者矣。興慶曰, 朝家曠蕩之典, 宜無間於生死矣。辛丑兩臣事, 殿下尙今靳固, 臣亦嘗數次陳白, 而未蒙允許, 誠甚抑菀矣。彼兩臣, 斷斷血忱, 惟在於爲宗社也, 爲國家也。其間小小曲折, 姑捨勿論, 旣是爲國而死, 則豈非冤枉之甚乎? 半朝廷之人, 擧皆稱冤, 而名在丹書, 尙未伸白, 群情莫不抑鬱矣。當此大慶之日, 死者有知, 則彼兩臣, 亦當鼓舞於泉臺之中而大霈之下, 獨未蒙恩宥, 則寧不愍惻乎? 請加三思, 特垂惠澤, 使生死之類, 咸被聖恩,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明日入侍時, 當有下敎矣。戊申小醜時, 干犯之類, 不入於歲抄中乎? 右牒呈大元帥之類, 無可言者, 而愚昧恇㤼如韓日運等輩, 豈有深責之理乎? 春躋曰, 還上虛錄, 不入於歲抄中之類, 竝皆書入乎? 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殿下卽位以後, 勤學勤政, 迥出百王, 而治效未著, 此不過如臣等輩, 忝居重任, 無所裨補之致, 而亦豈無仰勉之道乎? 極知惶恐, 而敢此仰達, 殿下於平日實地工夫, 或有所未盡處, 況今日正是貽謨燕翼, 啓祐後人之時也。伏願殿下, 以實心行實政, 至誠於事天, 至誠於愛民, 至於接下之際, 亦必以誠心, 可罪者罪之, 可用者用之, 政令施措之間, 無不出於一誠字, 則誠信, 猶可及於豚魚, 況彼人心, 豈無感動之道乎? 臣敢以責難之義, 如是仰達矣。上曰, 頃者以誠字陳達之言, 予不忘矣。今玆所達之言, 尤好矣。曰, 臣方帶經筵, 竊有愚見, 敢此仰達, 頃日大鵬之敎, 非一時偶然下敎也。殿下有大有爲之志, 臣下熟不知之學問工夫, 立志爲第一, 而必有規模先定, 然後可副聖志, 此則大有爲之道也。只在聖德之加勉, 不在他道, 而如文爲節目中小小, 申飭, 非所謂大有爲之道也。上曰, 頃者果有此敎, 而此非小小節目所可副志, 予豈不知乎? 一副當所定則有之, 徒言而不行, 則亦非誠矣, 此時庶可爲矣。嘵嘵之世道, 或可挽回而果如予志, 未可知也。曰, 此實萬世所無之慶, 考之前牒, 亦稀罕矣。自二十一日以後, 萬物皆有回蘇之望, 殿下乘此機會, 益加奮勵, 以破朋黨, 則此時群下, 豈不奉承乎? 上曰, 所達好矣。予所謂好機會者此也。春躋曰, 大臣不爲命招乎? 上曰, 然矣。春躋曰, 奉朝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必不入來矣。春躋曰, 頃日賀班, 無不進參, 如宋成明·李眞望, 亦爲入來矣。聞成明將欲出去云, 屢次, 申飭之後, 今始入來, 或可使之入侍乎? 上曰, 有官職乎? 曰, 眞望·成明, 俱爲參贊矣。上曰, 眞望方帶經筵, 而成明非備局堂上乎? 曰, 然矣。上曰, 以閭閻間事言之, 凡人有慶, 必有相問之道矣。成明知予欲見之心, 則何必出去耶? 備局堂上, 差下, 使之入侍於後日次對, 而此非羈縻仍留之意, 亦爲使聞, 可也。曰, 以實錄考出事, 今日將出去矣。元子宮臘劑, 方劑進, 而臣當監劑, 四五日後, 似當畢矣。監劑畢後, 出去之意, 敢達。上曰, 知春秋, 更有何人乎? 興慶曰, 申思喆·李廷濟, 皆有老母, 趙尙絅方爲本兵之長, 可去之人, 只有尹淳, 而考出非時急之事, 監劑畢後, 出去似無妨, 故在外時, 已有相議者矣。上曰, 雖考來之後, 擧措必不少矣。曰, 當設都監矣。興慶曰, 元子未及冊封之前, 何至緊急乎? 上曰, 次序將何以爲之乎? 興慶曰, 冊封之前, 次序如前, 而冊封之後, 事體自別, 當有變改之道矣。上曰, 冊封後則稱號, 當陞乎? 興慶曰, 雖以義起爲言, 而事體似當然矣。上曰, 國家以統序爲重, 大殿問安, 每先於大王大妃殿, 以此見之, 嬪宮之無號, 尤爲掣肘之端矣。曰, 以弟及之義言之, 必有變改之道矣。都監雖設, 何至曠久乎? 一玉印造成之役, 似不重難矣。興慶曰, 戶曹, 元有所儲之玉矣。上曰, 然則監劑畢後, 出去, 可也。曰, 臣方待罪工曹, 有仰稟事矣。今此元子宮供上進排等事, 以世子宮一例爲之事, 下敎矣。考見謄錄, 則辛丑年, 則有書筵炭等物進排之規, 而己巳年無之, 蓋無開筵之事故也。今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書筵炭, 必在於冊封後矣。曰, 然則姑以己巳年例磨鍊乎? 上曰, 依爲之。春躋曰, 明日三司當同爲入侍, 而兩司則牌招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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