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重協疏曰, 伏以臣於李德重·鄭履儉之疏, 有不敢晏然, 而亦不無一二仰陳事實者, 伏願聖明之垂察焉。伊日入侍諸臣, 旣承意外之下敎, 迭請勿錄史草, 而以或祛或燒, 爲言, 臣亦繼陳還收之意, 仍申諸臣之請, 親承祛之之敎, 而後退伏, 而聖上, 又敎以旣有所下敎, 承宣各別擧行。臣以謹當如敎仰對, 而及出閤門, 臣顧謂入侍史官曰, 草冊若出政院, 則恐煩眼目, 不如在此去之, 史官皆以爲然, 各拔其草冊一二張, 燃于引行刺燭而滅之矣, 繼而有俄者入侍承旨更入之命, 殿下又以必去史草, 申申下敎, 臣以左右史已爲燬去之意, 仰達矣。其間事狀, 不過如斯, 而今此疏語, 有若筵臣請焚, 而殿下許之者然, 至於自下請焚而焚之等語, 又若歸咎於史官者然, 或者外間所聞, 易於傳訛, 而其時或燒或祛之說, 旣發於筵中, 故有此措辭之差爽耶? 史規至嚴, 今其爲言, 蓋出於存體守職, 而臣旣入參筵席, 職是承宣, 則凡干咎責, 宜在臣身, 玆不得不冒控於宸嚴之聽。伏乞亟許鐫遞,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 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玆事不必過嫌, 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