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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4책 (탈초본 795책) 영조 11년 2월 29일 경오 29/30 기사 1735년  雍正(淸/世宗) 13년

    ○ 乙卯二月二十九日酉時, 上御熙政堂, 慶尙監司閔應洙留待引見, 慶尙監司閔應洙, 右副承旨柳萬重, 假注書南德老, 記注官金廷鳳·李錫祿入侍。應洙前伏。上曰, 他事具載於諭書矣。嶺南異於他藩, 念此委寄之意, 着意爲之, 可也。應洙曰, 臣百不猶人, 而迫於嚴命, 黽勉冒當, 雖無下敎, 敢不殫竭才力乎? 上曰, 有所懷乎? 應洙曰, 他事則下去後, 當商確狀聞, 不可預達, 而但嶺南左道, 昨年旱災, 初不落種者甚多, 而此在災頉事目外, 故戶曹皆爲還實, 前監司, 狀請蠲減, 而亦不得。全不掛鎌, 旣許給災, 則初不落種處, 不可勒令還實, 雖欲使之還實, 到今事勢, 決難爲之。臣見戶判則以爲, 所爭者只以事體, 而初無堅持之意云。臣旣與戶判有所相議矣, 此後則勿爲還實之意, 定奪施行, 何如? 上曰, 事勢然矣。明日次對, 令廟堂稟處, 可也。出擧條 應洙曰, 本道守令, 以殿最作闕者甚多, 而都政無期, 舊監司, 旣以不待都目, 催促差送事, 有狀請, 厥後屢過政事, 亦不差出。雖未知何故, 而卽今曠官之弊, 一時爲急, 至於慶州, 物衆地大, 尤爲難治。臣頃於往來萊府時, 亦見其已成弊邑。吏習民風之頑惡, 比他尤甚, 而近來聞之, 則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云, 極爲可慮。勿待都政, 必以聲績素著之人, 各別擇差, 其外守令, 亦爲擇差, 催促下送事, 更爲各別申飭銓曹, 何如? 上曰, 殿最守令, 必於都政差出者, 金石之典, 而前監司, 旣有狀聞, 今卿復以爲請, 以此意, 申飭該曹, 可也。出擧條 應洙曰, 刑獄, 乃國家重事, 而近來外方, 抛棄甚矣。季覆之上京者, 十中有一, 列邑同推, 便作文具, 至有終身滯囚者, 誠可憫然。今者大霈之餘, 因臺啓, 有別擇剛明官變通刑獄之命, 而臣今始辭朝, 嶺南七十餘州獄案, 必須領略, 然後方可啓聞變通, 預以遲滯之意, 敢此仰達矣。上曰, 下去後, 觀列邑文案, 速爲啓聞變通, 可也。應洙曰, 小臣素無才能, 不堪委寄之重, 而迫於嚴命, 黽勉冒當。竊伏見聖上於嶺南, 各別軫念之意, 實在於文簿之外矣。臣於戊申亂後, 往來嶺南後, 復按湖南, 略知兩南事情。其中不逞之徒, 不得安定者雖多, 此則朝家, 旣以脅從罔治之意, 一倂勿問, 則惟在官長之安撫。然不可以此而混稱慰諭, 以爲鎭定之道, 臣恐嶺南有識之士, 反以爲羞恥也。本道, 乃人才府庫, 名賢輩出, 古稱鄒魯之鄕者也。卽今則先輩遺風漸遠, 人材渺然, 且無仕宦之人, 故與朝廷自爾疎遠, 無官者不踰嶺, 乃嶺南遺風也。以此淹滯冤鬱, 以至於自暴自棄, 讀書種子, 殆將斷絶矣。受藩任者, 固當振拔淹滯, 勸奬文武, 可也。臣下去後, 各別訪問, 道內如有望士及前銜沈滯, 而其才可用者, 當別爲狀聞, 而朝家每於此等之請, 視以爲文具, 終無其實, 是可悶矣。上曰, 慰安之名, 名甚分明, 嶺人想必以爲羞恥矣, 所達好矣。予當留意, 而卿亦着念爲之。無官者不踰嶺, 其風美矣。自前雖有收用之命, 而銓曹不爲擧行, 未免文具之歸。卿下去後, 必須訪問人才, 而至如金聖鐸, 乃有學問之士, 予於入侍見之, 已知其爲人矣。道臣下去後, 以自上不忘之意, 傳之, 可也。聖鐸爲守令乎? 柳萬重曰, 爲丹城縣監, 而尙未經痘, 都下痘患方熾, 難於歷辭之役, 纔已呈遞矣。上曰, 事勢然矣。其人旣有學問, 又可試以吏治者也。此後都中寧淨之時, 道臣勸其上來, 可也。應洙曰, 下敎如此, 當卽知委於聖鐸矣。上曰, 聖鐸敍用, 令該曹調用事, 分付, 可也。萬重曰, 別敍用乎? 上曰, 然矣。抄出擧條 應洙曰, 臣下去後, 與舊監司相議, 如有弊端, 則當爲狀聞, 而向來小臣赴時, 有外國往復一事, 臣還卽被罪, 故不得陳達矣。此係外國事, 雖爲後時, 敢此上達矣。寶珠國師, 高麗時僧, 而入中國有名, 頃年西平君時, 尙命, 使李樞來問寶珠根本, 西平君還來後, 欲陳達此事, 而未果云矣。密昌君入去時, 尙命以此事來見, 以爲皇帝尊崇佛道, 使問寶珠根本云, 而臣意以爲, 若仔細言及, 則恐啓後弊, 不如以我國崇儒斥佛, 不知其根本, 答之爲宜云, 則密昌, 依小臣之言爲答, 而只書示生卒矣。密昌以別單聯名, 不可載此事, 還朝後, 當陳達云矣。兩國之間, 以皇令爲言, 故敢達矣。上曰, 寶珠, 乃嶺南人乎? 應洙曰, 乃黃海道人, 而死於湖南云矣。上曰, 頃時大臣豐原入侍, 有所陳達。朝廷於嶺南, 不必如此爲之, 而豐原, 蓋以鎭定之道言之矣。舊伯旣遞, 初欲以秋判爲之, 而今以命卿矣。不必盡言, 可以斟酌。人風習, 予所未知, 如羅學川, 人或以爲非, 或以爲是云矣。卿下去後, 須善爲之。舊伯亦非過激者也。戊申以後, 嶺南之人, 被其詿誤者, 多矣。前日則雖爲見賣, 昨日備忘後, 其不知者, 尤當覺悟, 此可幸也。十餘年所愼之言, 今始發口, 自卿爲始, 可也。時象雖如此, 爲國世祿之臣, 豈可有毫分査滓乎? 卿心雖未可知, 爲臣子者, 若不覺悟, 則亦何用哉? 若覺悟, 則如衣有汚, 必欲洗去矣。見嶺南人, 則可以恍然覺悟矣。應洙曰, 臣卽今以外臣入對, 固當以職事仰達矣。嶺南之人, 雖嘗見欺, 待嶺南, 不可有査滓者, 聖敎至當矣。臣旣奉聖敎, 臨士民, 豈敢如此? 嶺南黨論, 爲百年痼弊, 勢難猝變, 而豐原與舊伯, 亦必至誠爲之, 豈有査滓者乎? 八路鄕戰, 其弊甚矣。爲官長者, 豈可推波助瀾於鄕戰乎? 上曰, 非但道臣爲然, 守令亦有助之者矣。應洙曰, 詿誤之徒, 不逞之輩, 旣施曠蕩之典, 則一切鎭安, 宜矣, 而湖南則窺捕甚多, 人心至今未定, 嶺南則挾鄕戰爲之矣。聖鑑旣已洞燭, 臣更無所達, 而朝家以鎭定爲主, 收用人才, 振拔淹滯, 此今日先務也。上曰, 閫外將軍主之, 南事盡以付卿矣。舊伯之所未及爲者, 卿可修擧, 此予之望也。卿任使未久, 故予未知卿本末矣。今日所達甚好, 卿豈面慢者乎? 嶺藩事, 着念爲之, 可也。萬重曰, 災結事甚急, 以榻前下敎書出, 以爲明日定奪之地, 何如? 上曰, 以擧條, 及次對之前, 可也。萬重曰, 宣諭矣。仍進讀諭書。讀訖, 復讀別諭。中官傳給弓矢等物于應洙, 應洙退出。萬重曰, 親行閱武回駕時, 東西班落後人員, 因臺啓, 本院以査出汰去事啓達, 而無一自首之人, 日昨僚臣, 又爲陳達, 有更査之敎, 而院中, 豈知落後者爲誰乎? 不得已, 百司捧擧案, 而使之着署, 則皆以爲扈至闕下而歸云矣。此雖微官庶僚, 亦士大夫也。皆未免爲祿而仕, 故今者自首, 雖是當然底道理, 而恐失官祿, 乃無一人自首者, 士夫風習, 固甚非矣, 而院中査覈, 亦甚難矣。區區臣意, 竊有思量之事。今番閱武, 蓋出於慰悅軍民之意也。軍門記過, 其律甚重, 而一倂蕩滌, 軍心喜悅。彼不識事體, 乘夜落後者, 罪雖不輕, 而此固微官庶僚也。徒損事體, 便成騷撓, 或垂容恕, 如軍門滌過之事, 特爲下敎, 則必有益於涵容之道矣。惶恐敢達。上曰, 彼豈有可言之事? 頃時問備, 而重宰猶不爲之, 國家只治監察, 而不爲分揀矣。若如承旨之言, 則是國家, 徒以利使臣下也。雖雜技出身, 尙不可如此, 士夫風習, 極可寒心。向者下敎矣, 士夫不美風習, 有若予之所使者然, 心甚歉然矣。初不爲之則已, 更爲撓改則□矣, 徒損紀綱而已。此異於軍門蕩滌之事, 更爲下敎後, 無一自首者, 則士夫風習, 於此可見, 而世道之衰, 亦可見矣。次對時, 當下敎矣。萬重曰, 言之寒心, 而査出甚難, 故敢達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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