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曹參判趙顯命疏, 伏以臣, 日昨筵中, 以平安兵使元弼揆事, 因下詢從諸臣後, 有所陳達矣。卽者得見大司諫李匡輔避辭, 則其言多不擇, 臣爲之悚然, 繼又一哂也。夫弼揆爲人貞介, 勤於奉公, 搢紳間往往見稱, 今忽以諂鄙善事之目加之, 不其冤乎? 近來武弁中, 風習至險薄, 凡有功名戞己者, 則陰爲讒謗以沮之, 雖以弼揆曾前所遭臣所的知者言之, 年前有一邊將, 以銀飾小刀子遺臣, 臣不受而還之。其後弼揆之爲黃海兵使也, 不知何狀人, 造言曰, 弼揆在嶺閫, 以銀飾刀, 遍賂朝貴, 見却於臣, 變換事實, 暗地傳播, 幾不免臺駁。臣力爲白之, 乃卒無事, 臣以此推之, 有以知今日諫長之言, 亦不過獵聽此等風傳, 不究虛實, 樂爲之齮齕, 而武弁黨論之激成, 又係臣平日所深憂永念, 凜然有危亡之慮者, 故適承下詢, 略陳淺見而已, 夫豈有他意於其間? 而顧諫長噴薄如此, 不亦謬乎? 臺疏雖未下批, 君有問臣, 不可以不對, 其所謂前所未聞者, 固已可笑, 至於恐動擠排等說, 尤無謂, 臣不欲與之辨也。諫長故多性氣, 此特一時乘憤肆筆, 自不覺其悖出, 固知其不足怒, 而臣以將兵之臣, 妄干臺議, 詆斥之來, 駭怖倍甚, 玆陳短疏, 仰瀆宸嚴。伏乞聖明, 將臣所帶本兼諸任, 盡行鐫削, 仍治臣妄言之罪, 以解臺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省疏具悉。因下問而所對, 其辭不擇, 過在於彼, 於我何嫌, 卿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