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啓曰, 罪人金重器, 許多情罪, 俱係罔赦。況其就鞫之後, 渠所發明, 終無明白可據之證, 則其不可遽然饒貸, 決矣。噫, 身爲將相, 負犯如重器, 而得免顯戮者, 斷無是理。論執經年, 始爲蒙允, 而究覈未半, 遽有此還配之命。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又啓曰, 李夏宅之緊出賊招, 前後非一, 謀逆情節, 狼藉難掩。衣裏藏置之札, 足爲斷案, 而旣拿旋放, 逆招諸人之啓, 此賊爲魁, 而纔允卽寢, 致令呑舟, 尙今漏網, 國家之失刑, 莫此爲甚, 後日之遺患, 有難勝言。以海正事觀之, 贈衣留宿, 往復賊陣之說, 俱有可據, 則窮覈得情, 斷不容已, 而方張之鞫廳, 汲汲收殺, 當問之巨魁, 晏然自在, 人心莫不疑惑, 獄體由此益壞。請李夏宅, 設鞫嚴訊, 以正王法。又啓曰, 鞫廳罪人泰績, 以泰徵近族, 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 情節狼藉, 而累次刑訊之下, 頑忍不服, 尙保首領, 臺啓之積年爭執, 蓋欲伸輿情之憤鬱也。今此被告, 雖曰, 不實, 以渠所供觀之, 前後相反, 顯有隱情, 其從前忍杖掩諱之狀, 於此可見。請還寢泰績, 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