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許沃啓曰, 臣以疎迂之性, 巽軟之姿, 前後居臺, 蔑補絲毫, 近又新從下邑, 矇於時事, 肅命以後, 未效一日之責, 方此愧懼, 卽伏見諫長疏本, 以臣請寢李錫杓外補之啓, 盛加非斥, 語多不擇, 臣不覺其愕然駭歎, 繼之以一哂也。錫杓原疏, 旣命留中, 雖未得其詳, 以聖批中嘉奬之敎觀之, 可知其大略, 而率皆匡輔君德, 規切時政, 極言彈論, 無所回撓, 眞可謂言人之所難言者, 中間藏頭句語, 雖欠別白, 論人論事, 當觀大體, 聖上, 旣示優異之褒, 又以古直臣爲比, 而至於斥補之罰, 終有欠於古聖王拜昌之德, 區區愚衷, 實爲慨惜, 果發請寢之啓, 而誠淺辭拙, 未蒙允可, 以此咎臣, 臣固不辭, 而今乃以不加嚴斥, 反請收還爲臣之罪。噫嘻, 何其言之乖謬至此哉? 錫杓此疏, 多採輿誦, 倡先言路, 是非之天, 人皆有之, 雖使異趣者觀之, 其截直之稱, 宜無異辭, 而今長僚, 職居諫首, 反斥以言獲罪之臺, 且其如簧之舌, 亦及乘輿云者, 非讒則諛, 卽從古臺閣上所未有之言議, 此不但啓吾君疎直之心, 沮人臣盡諫之節, 餘波橫噴, 蹈藉無餘, 如臣疲劣, 固在可侮, 而殊不曉一己之私意, 不能奪擧世之公議, 其所謂黨習所錮, 是非汩盡者, 未免自道, 而態色之代羞者, 果在於誰耶。臣以草草一啓, 受此無限醜詆, 毋論其言之如何, 揆以廉義,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