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以下引見入侍時, 判府事徐命均,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 領敦寧魚有龜, 工曹判書尹淳, 禮曹判書金東弼, 戶曹判書李廷濟, 兵曹判書趙尙絅, 刑曹參判金始炯, 司直具樹勳·朴璜[朴鐄], 工曹參判申光夏, 副摠管金潝, 全陽君李益馝, 司直金聖應, 兵曹參議尹容, 刑曹參議金濰, 禮曹參議鄭羽良, 戶曹參議尹得和, 兵曹參知朴弼正, 右承旨洪景輔, 假注書金硡, 記事官金時粲, 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判府事徐命均進伏曰, 近來日氣和暢, 而間或風日不佳, 聖體若何? 上曰, 安過矣。命均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命均曰, 王世子氣候, 亦何如? 上曰, 連得好在矣。命均曰, 臣等以東朝進宴事, 屢日陳籲, 而尙未蒙允, 方切抑鬱之中, 俄忽伏承入侍之命, 相率入來, 而未知入侍之命, 出於何由, 下情泯鬱[悶鬱], 不可勝達矣。上愀然久之, 乃曰, 初不意其若是靳許, 故頃日卿等之發端時, 予亦冀其或可回聽, 而且有賓廳之啓, 以後每以何不挽止大臣, 爲敎, 而玆事初不發端則已, 旣以陳請之後, 不可遽然停止。故三昨下敎, 亦示其此意, 而今日則又敎以群下之意, 雖皆知之, 以鎭日齊籲, 則或可有聽許之道, 而此後擧措, 雖有加於今日, 斷無允許之理, 何不以此, 悉諭諸臣, 而使之速停乎? 旣承此敎之後, 則不可一向不言, 故俄命入侍者, 此也, 而由予誠孝淺薄, 旣不能仰回慈心, 又對卿等, 只以如此之言, 答之, 自愧歉然, 無以爲辭。然慈意旣以此, 不但不爲允從而已, 每懷不安之心, 此爲可悶, 卿等之責, 旣盡矣, 予則只諭慈敎之外, 無他道矣。左議政金在魯曰, 今日所仰請之事, 旣是循例當行之事也。初不謂若是過執, 而今日之敎, 遽又如此, 不任罔措之極, 靡所知喩。右議政宋寅明曰, 懇迫之情, 僚相已爲仰達, 而臣等日積誠意, 齊聲呼籲, 果可以得回慈聽, 則雖守闕庭籲, 曠日更時, 何所不爲, 而每承慈敎, 辭旨落落, 且有不敢聞者, 臣等之誠, 旣不能上格慈意, 而反貽煩惱之罪, 多矣。以此不知置身之所, 方庸罔措之際, 今承聖敎又如此, 實不知攸爲也。命均曰, 玆事癸丑後, 卽當擧行之事, 而聖上每有下敎之意, 故等待至今矣。頃者時任相臣入侍時, 上敎亦似有庶幾之望, 故今日之啓, 由此而發, 而今則下諭之敎, 又忽如此, 臣等之抑鬱窮蹙, 靡所形喩矣。在魯曰, 臣等之陳此懇者, 今幾日矣。旣在其應行之事, 而前後十數啓之上, 迄無兪音, 今日則殿下之敎, 又復如此, 臣等實無顔面, 可立於輔相之列矣。上曰, 前日之欲爲下敎者, 乃欲言慈意之如此也, 卿等今日之擧, 非予之勸也, 而但此事, 非但列朝已行之事, 慈聖亦有已受之例, 故每存庶幾之望, 而不爲挽止於卿等矣。今則慈殿, 歸咎於予曰, 若以懇惻之言, 善諭群下, 則豈有不止之理, 爲敎, 今則姑怡慈心之外, 無他道矣。頃者閔奉朝賀之言, 予以爲然者, 迨此之時, 大臣以下合辭陳請, 則或不無回聽之望, 故不爲挽止者, 此也, 而但當客使相値之時, 卿等遽然爲此, 故予未知其善後之策矣。今則無望回聽, 而勸止之敎, 又復如此, 心之愕然, 何可勝言? 昨日予又仰告以大臣·重宰, 旣有此擧之後, 何可有停止之理乎? 慈聖亦又下敎曰, 大臣以下抑鬱之情, 亦非不知, 而旣無允許之理, 徒煩賓廳之啓, 心甚不安, 諸臣若知其實狀之如此, 則又安有不停之理, 爲敎矣。大抵, 玆事若是, 向我陳請之事則聽不聽在於予, 而此則乃是在上之事, 故不得自由矣。在魯曰, 陵幸迫期之後則不得不姑停之意, 頃已仰達, 而今則又承下敎之意, 實不知所達矣。上曰, 都由於誠孝淺薄之致, 只自愧歎而已。卿等之心, 亦豈不缺然, 而此旣非不可復爲之事, 則姑順慈意, 亦似爲宜, 故召見卿等之意, 此也。在魯曰, 承此下敎之後, 何敢一向强請, 而如此應行之事, 終不得蒙允而退, 平日臣等, 如有孚感之誠信, 則豈至其如此耶? 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寅明曰, 開示之下, 臣等不敢爲强請之計, 而到今旣未承兪音之後, 則連日仰請之辭, 反爲瀆控[瀆擾]之罪, 益不勝惶凜[惶懍]之至。上曰, 此非卿等之過也, 由予之誠淺也, 卿等安心退去, 可也。在魯曰, 殿下則仰順慈旨, 不害爲養志之孝, 而臣等則累日所仰請之事, 反歸於瀆籲之罪, 是甚悚縮矣。領敦寧魚有龜曰, 元朝入侍時, 聖上以爲, 方當進劑之時, 恐貽酬應之煩, 爲敎矣, 今又堅執之意, 一向如此, 則將不得不停止, 而瀆擾之罪, 姑捨勿論, 上下缺然之心, 無以仰喩矣。上曰, 進宴止, 則慈心可安, 慈心安, 則賓廳之停啓, 反有勝於進宴之請行矣。然卿等缺然之心則安得不如此耶? 工曹判書尹淳曰, 以聖上出天之孝, 志物之養, 俱遂, 則幸矣, 而二者如未得兼, 則奉順慈志, 以盡養志之道, 恐合事宜矣。初不能仰料慈聖之志, 只以無益之啓辭, 仰貽煩惱之歎, 而又違撝謙之志, 此甚惶恐矣。上曰, 禮曹參議, 似有所欲達之辭矣。禮曹參議鄭羽良起伏曰, 導達聖孝, 臣等之職分也, 奉順慈旨, 殿下之盛孝也。今日進宴之停止, 有一喜一缺之心, 蓋此進宴之不受, 出於慈聖撝謙之德, 則以其一時缺然之忱, 不可以掩其萬世垂光之美。伏仰殿下, 仰順慈意, 勿復伸請, 而聖上亦須遵法此意, 儉約謙恭, 祛文務實, 上承慈聖之志, 而俯塞群下之望, 不勝至幸也。上曰, 所達之言, 甚好, 可不惕念勿失耶? 在魯曰, 支勅一節, 甚急, 故開城留守催促發送事, 俄入草記, 而水原亦大邑也, 又當陵幸不遠之時, 多有擧行之事, 而望筒不下, 故惶恐敢達矣。上曰, 善忘之中, 近日則又値多事忘却矣, 當卽點下矣。寅明曰, 陵幸期日已迫, 凡諸擧行之事, 旣承聖敎, 撙節減省, 而聞齋室狹隘陋濕云, 有司之臣, 想加修釐, 而濕氣甚可慮矣。淳曰, 國初則齋室甚狹矣。上曰, 不過一夜經宿之處, 何足慮也? 陵內樹木, 亦勿多伐, 僅通駕道之意, 已悉於草記之批矣。禮曹判書金東弼曰, 輦路修治處斫木事, 旣已啓下矣, 斫出後株數, 使陵官枚報, 而隨其多少, 移給畿營, 使之補用於陵內假家, 或植炬之用, 以除民弊爲好, 故敢達矣。上曰, 陵木只可用之於陵內, 依所達分付, 可也。出擧條 戶曹判書李廷濟曰, 他外諸節則當依下敎, 從簡修治, 而齋室事, 誠可悶矣。上曰, 不至傾仄, 則可以入處矣。廷濟曰, 傾仄之外, 房壁皆破弊, 方爲修治, 而濕氣亦安得盡祛耶? 上曰, 行期迫急, 日氣不寒, 何必盡爲修補乎? 亦勿過慮焉。在魯曰, 凡齋室, 雖是陵官守直之所, 而擧動之時則乃爲御齋室, 一向頹廢不修, 事體未安。經費雖曰可悶, 各陵齋室, 最爲傷毁處, 不可不陸續修改, 以此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聞判義禁之言, 則陵幸齋戒, 乃是七日, 故不得開坐云, 各司官員之被囚者, 誠可慮也。上曰, 以政府備局草記拿處之人, 竝分揀放送, 可也。出榻前下敎 在魯曰, 今春諸道水陸操停, 只行營將巡點事, 前已定奪, 分付矣, 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以爲, 大丘城役, 今方營始, 欲以各鎭所屬附近邑束伍·牙兵, 分排赴役, 今春巡操·巡點, 竝有停止之請矣。巡操則旣令停止, 而營下稍近邑束伍·牙兵之入於赴役者, 營將巡點, 亦令停止, 以紓民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吏曹判書趙顯命, 以有面飭之事, 其卽入來爲敎, 本職雖或撕捱, 而旣敎以面飭, 則姑不知面飭之爲何事, 在下之道, 如不欲入來, 則或卽陳疏, 或卽待命, 可也, 而無一言仰覆, 事體未安。此等事亦體統所關矣, 宜有嚴飭, 而此後則面諭·面飭之敎, 斟量用之, 旣敎之後, 不可使無歸宿矣, 何如? 在魯曰, 批旨中有此敎, 故趙顯命則或認爲尋常, 而無意動身也, 而事體極爲未安矣。若以有面飭事, 來待之意, 別爲下敎, 則何敢如是耶? 上曰, 右相之言, 是也。以有面飭之事, 其卽入來, 以待下敎, 爲批, 則見之者, 果知其何事, 而敢爲不動耶? 吏判趙顯命從重推考, 自政院嚴飭上來,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景廟實錄, 四處奉安中, 一處尙未奉安, 日氣和暖時, 且趁冊禮前, 可以送之, 而春秋館堂上中, 禮判·兵判則無可往之隙, 同春秋二人, 乃是趙顯命·李瑜, 俱在外, 此兩人姑爲變通, 何如? 上曰, 在外者二人, 今姑改差, 其代口傳差出, 可也。出榻前下敎 寅明曰, 近來懲貪之法, 亦漸解弛矣, 御史廉問, 不無失實之事, 而旣入御史之啓者, 猶與無故之人, 有異, 則況禁錮之法, 何等重大耶? 過年限後雖或收用, 其在嚴國法重朝體之道, 宜仰稟筵中, 自上詢問, 如以爲可用, 則漸次用之, 可也。此是正道也, 近來則不然, 過年限後, 循例收用, 朝而禁錮, 夕而奬用, 此甚非矣。丁未初朴致遠等處分之後, 人或稱其過, 而守令猶有懲畏之道, 不無其效, 今則蕩然矣, 近來兩銓政注, 如此之人, 多有檢擧, 東·西銓政官,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不定年限, 則已定限之意, 乃所以更用也, 今若如此, 則定限之意, 安在耶? 寅明曰, 禁錮中亦不無罪之輕重, 人之優劣, 何必盡棄不用, 而善治可用之人, 亦豈無之, 而不先稟議于朝廷, 汲汲奬擢, 懲勸旣不嚴, 國體亦不重, 故有此仰達矣。上曰, 此亦由於銓官之因其好惡而用舍, 然不爲更立定式, 而年限已準之後, 獨以擧擬, 責銓官, 亦未知其何如也。在魯曰, 凡限年禁錮者, 待敍用後, 準其年限, 曾有定式, 設令被謫累年蒙放, 而又以罪名之重大, 過累年始, 爲給牒, 又爲敍用, 敍用之後, 又準年限, 而猶且更稟, 然後用之, 則無乃太峻密乎? 聖敎誠然矣。寅明曰, 如肅川府使張斗紹爲人亦可用, 而曾有所坐, 今政循例收用, 臣之俄者不達, 乃所以重朝體也。大凡, 見枳之人, 次次漸用, 可也, 而循例用之, 有若奬擢, 終有欠於嚴國法之道矣, 世間無故可用之人, 亦不得盡用, 則有犯之人, 亦何可先用乎? 丁未朴致遠之事, 處置頗嚴, 而近來則漸又稍弛, 更宜嚴飭矣。以初頭見之, 則雖似過中, 而畢竟, 則不無懲畏之效矣, 今以許琠之不爲請刑事, 觀之, 亦寒心矣。四百兩銀貨, 見捉之罪, 亦不治之, 則禁法何由以立乎? 上曰, 朴致遠時亦屢煩嚴飭後, 始乃請刑矣。寅明曰, 近來國耳忘身者, 幾希矣, 法弛, 則無以束勵矣。臣何敢導殿下以刑殺, 而法則當用之矣, 臣謂凡係下死之罪, 則必爲嚴法, 可矣。判府事徐命均曰, 貪吏使不得復爲守令, 則好矣。上曰, 向來贓吏, 豈朴致遠而已乎? 沈世浚·尹植等, 亦以初頭故重繩, 而到今見之, 則法律漸弛, 此等人可謂冤抑矣。寅明曰雖然, 由此而不無其效矣。上曰, 然而致遠之後, 又有鄭宅河矣。齊威王, 烹阿大夫一而已, 未聞又有烹之者, 人主用法, 當擧其大者矣。向來全陽君則爲人可用, 而有所坐之事, 故予不落點, 今張斗紹則無心看過, 故落點。然旣聞之後, 則不可置之, 肅川府使張斗紹遞差, 可也。寅明曰, 臣之俄者所達, 則非請遞差者也。在魯曰, 李宗城曾以貪吏限年禁錮, 爲不可, 其言固是矣, 而但貪贓之最重者, 雖令終身禁錮, 而不法貪汚之類, 施以限年禁錮之法, 亦自有懲戢之效矣。寅明曰, 俄者齊威王事, 下敎之意, 好矣。大者, 論之而已, 小小者, 何可盡飭乎? 此乃時時申飭之事, 而非一時立法之事矣。上曰, 分付兩銓申飭, 可也。出擧條 淳曰, 臣方待罪金吾, 故有所達之事矣。臣昨年在金吾時, 適仍貪吏査處之事, 考律之際, 見律文, 則大明律, 枉法贓死, 不枉法贓生, 其所謂贓, 非貪贓之贓也。中原則有內外受賂之事, 故受賂者爲枉法贓, 而官人私蓄之罪, 爲不枉法贓, 雖以監臨所, 主守之法言之, 七貫以上, 爲罪, 二十貫, 杖, 四十貫, 斬矣。夫中原之七貫, 卽我朝之二十貫也, 中原之四十貫, 卽我國之百貫也, 中原則七貫以上, 杖, 百貫以上, 斬, 而我朝則旣無此法, 而且中原之告身追奪, 卽爲一生見塞之法, 而我國則三年之後, 又復收用。且經赦典則亦蕩滌焉, 如是而何以嚴國法乎? 近來則烹阿之典, 亦不得盡行矣。寅明曰, 以此觀之, 則許琠之不爲請刑, 豈不寒心乎? 淳曰, 朴師洙爲平安監司時, 趙漢重以銀子三百兩, 米二百石有所見捉之事, 而元情終不直告, 臣於其時, 又遞金吾之任, 不得究竟矣, 其後聞之, 則終歸於徒三年之律而已云, 如此而安得嚴國法乎? 今於許琠事, 亦以何法用之乎? 仰承下敎後, 可以奉行矣。廷濟曰, 臣聞古則守令, 元無犯手官用之事, 故爲守令, 則人必厭之矣, 自有大同以後, 又有官需, 而此亦非盡爲許用之物。然守令視如京職廩祿, 故雖如許琠者, 銀子八千兩亦自服, 而歸之於官需所用, 今若定之以不敢自用, 則可也, 而初旣不定式, 今猝加之, 以監臨主守之法, 則今之居官者, 犯於此律之人, 必滔滔皆是, 世無生者矣。臣意則申明舊律之前, 徑論此律, 終不可行矣。上曰, 大明律盡用之, 則人無可生者矣。今日安陰縣監望中, 權賅何如人耶? 寅明曰, 曾爲江原都事時, 有生事遞歸之事, 恐不合於守令之任矣。上曰, 首望金錫一則可合, 而以軍色久任之故, 不爲落點矣, 今聞右相之言, 權賅遞改, 可也。在魯曰, 金錫一, 今則非久任者矣。上曰, 安陰及肅川有闕之代, 竝口傳差出事, 分付,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肅川府使張斗紹肅拜單子, 纔已還下, 而中官聽瑩, 誤爲對答, 以致下直單子之入, 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 可也。寅明曰, 六鎭守令, 與他自別, 曾前如李廷彬·李昌壽·李玗差送時, 則猶有擇差之意矣, 其後則漸不如前, 無別擇之事。六鎭中今亦有闕, 慶興府使李玗之代, 各別擇差, 以閫望可合人, 差送事, 申飭政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兵曹判書趙尙絅曰, 臣於六鎭守令·閫望事, 有所懷。閫望, 必以曾經六鎭·三·甲守令者新通, 故多有拘礙之事, 臣意則以曾經江邊七邑守令者, 一體通擬, 則似甚得宜。雖以邊地言之, 固無輕重彼此之別,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在魯曰, 西北邊地, 旣無異同, 事當一體用之。若只以六鎭·三·甲曾經人通擬閫望, 則自前姑以曾經·曾擬之人, 僅僅充補, 而前頭漸久, 實多苟艱窒礙之弊, 依兵判所達施行, 似好矣。寅明曰, 北路則道路險遠, 官況殘薄, 西路則道里稍近, 官況稍優, 旣以通擬定式, 則似不無取舍之弊, 而六鎭又將歸於無勢矣。然西·北邊地, 旣無異同, 大體則兵判所達, 亦似然矣。上曰, 江邊七邑, 與六鎭無異, 一體通擬,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民亦人耳, 貴賤何異? 被告於盜賊者, 一有冤枉, 則豈非可恤之甚者乎? 今以嶺南討捕使尹鳳廷啓本, 觀之, 前營將時, 賊人之見失者, 稱以指告, 其所捉得, 多至十五六人, 安知其眞的無疑者耶? 外方民生之安集擾散, 專係討捕使之能否, 此後則各別擇送, 可也。出擧條 承旨洪景輔曰, 朝臣肅謝時, 實兼職, 竝爲肅謝, 例也, 無只謝本職, 不謝, 兼職之規矣。日昨禮曹參判李箕鎭肅拜單子, 本院泛然捧入矣, 及觀其疏, 則本職兼職, 或謝或否云, 所帶弘文提學兼銜, 似不書於單子矣。有違規例, 李箕鎭推考, 而此後則實兼職, 無得或謝或否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此非自今, 申飭定式之事, 本自如此, 而不書兼職, 於李箕鎭, 始有之矣。肅拜單子如此, 則後必有上疏, 不書職銜之弊, 李箕鎭從重推考, 當疏捧入承旨, 亦爲推考, 可也。出擧條 景輔曰, 玉堂中權爀罷職之代, 當卽差出, 而以國忌齋戒, 不得開政。修撰李周鎭, 副修撰兪最基, 待明朝牌招入直, 何如? 上曰, 明朝卽爲牌招入直, 可也。出榻前下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