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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6책 (탈초본 834책) 영조 12년 9월 25일 병진 39/41 기사 1736년  乾隆(淸/高宗) 1년

    ○ 丙辰九月二十五日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 漢城判尹金東弼, 工曹參判金始炯, 漢城右尹趙明翼, 知訓鍊金聖應, 左副承旨洪聖輔, 持平李徵奎, 校理吳彦胄, 假注書沈景先, 事變假注書南泰堦, 記事官金㙫·李成中金在魯進伏曰, 近日寒暖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王世子一向安順乎?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俄因入診大臣聞之, 則臣等今日使之入瞻, 不勝多幸。上曰, 元任大臣同爲入侍之意, 俄者, 分付矣。在魯曰, 謁聖試士, 旣已定奪, 而卽今日氣雖不寒, 此時或有猝寒之慮, 而昨聞下敎, 則自此祭前將動駕云, 時刻自然早定, 觸冒風露, 誠爲可悶。上曰, 非下敎, 禮曹節目如是矣。在魯曰, 外議皆以爲, 初一日擧動, 爲宿所於昌德宮, 而仍行酌獻禮, 則無窘速之患云矣。上曰, 丙午年十一月, 謁聖設科, 而其時趙明翼爲注書, 其年則日寒甚矣。卽今則日氣不甚寒, 似無害矣。且每於大報壇齋宿後謁聖, 而此闕時御時, 則初行矣。其節目, 自有掣肘之端矣。聖輔曰, 見日記則癸卯年行之, 而四更一點動駕, 初更還宮矣。在魯曰, 酌獻禮, 異於大報壇齋宿時, 罷祭後則自然日明, 試士開場, 必多窘速矣。上曰, 又有掣肘之事, 擧子先入乎? 在魯曰, 阻陣故先入宿於內外庭矣。東弼曰, 翌日出榜後, 許其出去矣。上曰, 丙午年, 亦爲之循例擧行, 好矣。四更動駕若早, 則初一日晩後動駕, 亦好矣。上曰, 文廟酌獻禮時擧動, 以初一日晩後出宮, 追節日磨鍊以入。榻敎 宋寅明啓曰, 此是微細之事, 而所關緊急故敢達。庭試過後, 遽定謁聖, 紙廛正草已盡, 日期急迫, 新紙亦未及浮出, 許多擧子, 必有臨急狼狽之患。京居儒生, 或不無得用厚紙之路, 而外方儒生, 必難覓用。末世科場試紙厚薄之不齊, 已極難便。且鄕儒, 只知有庭試, 僅備試具而上來, 今又有謁聖, 凡具無以措備, 所聞亦多可悶。今以戶曹大戶紙[大好紙], 定價出付於紙廛, 以爲士子貿用之地, 而參酌減價, 則在鄕儒爲便。仍以其紙出見樣, 付打印官試紙, 紙品長廣, 一如此樣, 然後方許踏印。勢家子第, 或依前用厚紙者, 則自試所, 初不考試, 收券時竝別置, 書以違格, 儒生摘發停擧, 打印官亦爲罷職, 斷不饒貸, 使京外儒生試紙, 無得參差有標, 何如? 上曰, 所達好矣。京儒則預爲備置, 鄕儒則又經九日製, 必難猝辦矣。以大好紙, 京外儒生通用, 可也。出擧條  謁聖試紙, 以大好紙出見樣, 紙品長廣, 一如見樣, 然後打印, 用厚紙者, 自試所書以違格, 儒生停擧, 打印官罷職事。榻敎 宋寅明曰, 日昨科時, 試官望堂上堂下, 三牌不進者, 皆削職。二品以上再牌不進者, 亦當削職, 此似涉不均。其外尹淳·兪拓基, 當在罷職, 今番試官望甚多, 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金尙星亦有所達矣。試官望甚窘, 將有變通之道。宋寅明曰, 徐宗伋中間, 誤傳牌招署經, 徐命臣將入署經, 故以相避至於撕捱云矣。上曰, 四祖同乎? 東弼曰, 同矣。上曰, 然則放送, 仍給職牒敍用。上曰, 兪拓基終涉過矣。金在魯曰, 兪拓基有老親, 故情勢亦有可恕云矣。上曰, 尹淳爲先敍用。宋寅明曰, 玉堂禁推人中, 亦不無情勢實病可恕之道矣。至如尹敬龍, 則遭李時熙彈論後, 以至撕捱, 則旣有情勢, 且聞累月入犴, 病亦危重云矣。彦胄曰, 敬龍就理之日, 小臣亦目覩其病, 則誠不輕矣。東弼曰, 罪人若有病, 則例有保放之事, 而敬龍則亦不請保放矣。上曰, 尹敬龍之違牌, 誠極無義。且君臣主義, 而或有稱病過者, 然大臣陳達, 竝付過放送。上曰, 門黜罪人徐宗伋放送, 職牒還給, 仍爲敍用事及前判書尹淳敍用, 試官再牌不進削職人員, 竝職牒還給敍用事, 榻敎  禁推玉堂, 竝付過放送事。榻敎 金在魯曰, 頃日大司成徐宗玉, 以成均館典僕等處, 令軍門債錢優數出貸事陳達, 自上有備局更稟之敎矣。軍門貸下, 雖有前例, 卽今各軍門, 無一優儲, 有難輒許。而第念泮儒之數漸廣, 其所供饋, 專責於典僕輩, 則亦不可全不顧念。故臣等相議, 雖未準所請之數, 參酌分排于五軍門·兵曹常平廳·經理廳等衙門, 以一萬兩出給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金在魯啓曰, 此乃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藍浦縣宣惠廳納拯劣米一百五十石零偸食罪人色吏李漢根, 沙工李接同等, 曾因前前監司李壽沆狀請梟示。自備局回啓, 以更加明査, 果無可恕之端, 依啓聞施行事, 分付矣。卽今監司李宗白, 以更査後更爲自服之招啓聞, 故備局回啓, 論列其少無可恕之端, 而使之卽速梟示啓聞矣。今者李宗白, 又有此狀啓以爲, 罪人旣已承款, 宜卽梟示, 而當初自備局, 特令更査, 蓋出於原情求生之意。且三年牢囚, 畢納其無面之數, 宜有參酌之道云云, 此言大不然矣。百五十石米, 中間幻弄偸竊, 初不呈陳省者, 固已絶痛, 而所謂畢納者, 乃其無辜遠一族處所勒徵, 則一族輩, 尤當欲食其肉, 於渠輩, 實無可以傅生之義。況延拖至今, 末乃傅之生議, 殊非嚴徵之道, 壞國體大矣。公洪監司李宗白, 從重推考, 罪人依前覈啓, 卽令梟示,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宋寅明曰, 監司旣有所見, 則及其未回啓前論列, 容或可也。朝令旣下之後, 監司不可不及時奉行, 而姑爲留置, 至煩更稟, 此則未安矣。金東弼曰, 船漢輩偸食公穀, 情狀絶痛, 卽其船頭梟示, 曾有定式。且罪人則梟示, 而無面穀物則亦有蕩滌之規, 而此則不然。備局之使之更査, 蓋出原情定罪之意, 而又無準捧其無面, 道臣之狀請稟處, 亦豈全無所見而然耶? 初不得登時處死, 今乃梟示於穀物畢捧之後者, 臣未知如何也? 金在魯曰, 一百五十石, 不呈文書, 潛自偸食, 而今乃以人情, 委曲饒貸, 則將無懲戢之道。大是後弊所關, 決不可貸死矣。上曰, 朝令旣下之後, 道臣追後更稟, 極爲非矣。監司從重推考, 初若蕩滌無面, 登時梟示則可矣。旣捧其無面, 又爲梟示則過矣。道臣居承流宣化之地, 至請傅之生議, 則其在王者恤下之政, 亦豈無可恕之道乎? 其罪人, 參酌島配, 可也。金在魯曰, 在上者, 雖以好生爲心, 在下者, 當以執法爲期, 而今則不然。始令嚴法, 旋歸解弛, 事體誠極未安矣。宋寅明曰, 古語云, 殺之三·宥之三, 殺人豈樂爲哉? 但近來欲守法之人, 其所以不欲殺人, 未必一出於至公至正之心, 此爲未安。若自上特以好生之仁, 或傅生議, 則亦何必强爭耶? 上曰, 卿等所達之辭好矣。予非以卿等之言, 爲非矣。如此之類, 旣不登時梟示, 而到今公穀畢納之後, 卽渠輩可生之幾, 王者見其可生之幾, 而仍以殺之則過矣。嚴刑後島配, 可也。金在魯曰, 上敎如此, 則今雖貸死, 嚴刑三次後, 絶島永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啓曰, 此乃全光監司尹得和狀啓也。以爲本道農形, 田穀則未免慘凶, 田穀之中, 木綿尤爲慘凶。一年再耕之田, 有難給災, 而至如木綿, 旣非一年再種者, 而且終日田疇, 不見一箇花房, 請區別綿田, 別爲給災矣。上曰, 道臣狀啓, 本多如此, 而不見一箇花房之說, 太過矣。金在魯曰, 此則似過矣。今年農形, 諸道中湖南最勝云, 故向日因臺啓, 改定諸道比摠時, 仍前不改矣。旣盡改他道, 以從輕減, 而獨不改於湖南, 湖南之民, 必爲稱冤。且他道則木花雖不實, 皆能成樣, 而湖南最被災云, 因其狀請, 許給二千餘結, 則可慰其峻摠稱冤之心。而但綿田給災, 在前雖或有之, 終涉重難, 不可輕許。且不無他道繼起之弊, 姑爲防塞, 何如? 宋寅明曰, 只請綿田災, 則其畓穀之不甚被災, 可知矣。自前綿田給災之時, 田結必大縮, 故朝家每以爲重難。今年田穀, 諸道皆不實, 湖南開路給災之後, 何以防塞諸道紛紜之請耶? 決難許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曰, 平安監司尹陽來, 至今不爲承命, 日昨筵敎, 至爲嚴重。且自備局, 草記催促, 而猶不出肅, 臣等亦有所惶恐者, 敢達矣。西藩重任, 實難其人, 尹陽來堅確而廉篤, 實合此任, 而或慮其以前事撕捱。且知其有病, 故初不擬薦矣, 及至再薦也。聞其身病少愈, 諸議皆以爲, 頃年臺言, 朝家旣不以爲可, 且其資級地望, 比前益隆。古之大臣, 亦有新卜改正, 還降卿列, 而重卜之後, 出而行公者, 亦不失爲名臣。今雖更除其地, 豈有終始不赴之義云, 故臣等相議擬入矣。近始詳聞, 則尹陽來固執太甚以爲, 病若少差, 他藩則猶可赴, 而此則被駁之地, 雖死決難赴云。且其病, 始自春夏, 源委已深, 至今雖不至委臥, 全不飮食, 夜亦不得眠, 口舌爛破, 膈火煩盛, 實有死生之憂。卽今則病勢, 比情勢反重云, 以此病狀, 實難責以驅馳遠途, 酬應劇務。目今重藩, 久無方伯, 西事萬分憫急, 而初不能詳審薦望, 致有此狼狽, 臣等惶恐待罪矣。宋寅明曰, 邊上重藩久曠, 當初薦望時, 不能詳審。臣等誠有罪矣。關西難其人, 臣素知尹陽來, 有廉篤之節, 或言其可赴, 故臣亦樂聞矣。今聞以前事爲嫌, 期於被罪云, 屢次特敎之下, 無意承命, 紀綱所關, 安可無罪罰? 然此與無所執有異, 亦可見確處。聖上雖於罪責之中, 亦有可以下諒者矣。上曰, 此莫非朝令不尊嚴之致。卿等安心焉。近來紀綱日下, 廉隅日勝, 人皆期以違命而得遞。自權𢢜·尹淳·兪拓基, 至今凡幾人哉? 尹陽來高陽一步地, 然後紀綱, 方可以少支矣。今之監司, 卽古之侯伯, 何可厭避而不赴乎? 不爲牌招, 意有所在, 昨日下敎, 使之卽日出肅, 仍爲下直者, 乃深示未便之意, 待之以補外之例也。如是之後, 猶不變動乎? 洪聖輔曰, 昨日有與補外無異之敎, 故臣卽已通示矣。上曰, 尹陽來久經任使, 而又欲試之重藩, 蓋非但廉篤可尙, 其中自有所存矣。雖曰有固執, 旣非山野高蹈之士, 廉隅已伸, 正卿地望亦優, 有何一向引嫌之端乎? 重臣固執雖甚, 予亦固執, 決不可許遞。自備局各別催促, 俾卽辭朝, 可也。出擧措  平安監司尹陽來, 自備局各別催促下送事,榻前下敎。上曰, 趙顯命旣非高蹈之士, 且今無撕捱之端, 而猶事引入, 處置誠難矣。宋寅明曰, 趙顯命之本意, 權要之職則自劃以不行, 仍以轉成撕捱矣。禮判若許遞, 則其它閑職, 必行公矣。上曰, 禮判閑職, 豈可許遞乎? 金在魯曰, 趙顯命處身, 不後於人, 自期高矣, 以爲渠是矣, 而人言不入矣。禮判之撕捱, 誠無着落矣。上曰, 其時所達, 本職則無撕捱之事云矣。且贊禮試官則向亦行公矣, 無跡爲之好矣。宋寅明啓曰, 場中軍幕, 朝家曾有禁令, 而日昨庭試, 軍幕持入者甚多。若欲禁之, 則易致紛挐故置之, 而此必由於各軍門之不遵朝令, 私相許借而然。國舅外各軍門大將, 竝推考, 將官輩或有自下借人者, 則使之摘發科罪, 何如? 上曰, 士習不可知也。古則文武無間, 孔子弟子, 亦各有文武, 而我國則不然。至如朔試射, 亦皆稱頉不進, 而獨此軍門布帳, 其何以持去乎? 事關大將, 將官何罪? 國舅外大將, 竝從重推考, 軍幕一切嚴禁, 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曰, 司驛院[司譯院]物名冊一卷未下, 而使行不遠, 方欲質正習讀而入去云矣。上曰, 當下之矣。宋寅明啓曰, 孝寧大君祠宇造給事, 旣有成命, 而日昨大君子孫, 聯名呈單于備局以爲, 畿營·戶曹, 互相推諉, 不卽擧行云。且聞其嫡長孫, 在鄕好過矣。今以此事上來, 徊徨道路, 不得奠居云, 朝家旣令畿營造給, 則自畿營, 以會付穀, 分定各邑造成後, 報戶曹會減爲宜。而尙此推托, 終不奉行者, 事極未安, 畿伯推考, 催促造給, 何如? 上曰, 成命之下, 尙今遷就, 事體極爲未安。京畿監司, 從重推考, 斯速造給後, 令本道卽爲狀聞, 可也。金在魯曰, 當初擧條, 竝捧承傳於戶曹·畿營, 無指摘分付之事, 故尙不擧行。而臣意則畿邑還穀至少, 且分定各邑之際, 似多難便之端。大君墓雖在果川, 距京不滿二十里, 與京中無甚異同。若依讓寧大君祠宇例, 自京司, 劃給物力, 自本道, 顧助軍丁等事, 則朝令方可以速行矣。金東弼曰, 若使畿營造給, 則必多分排於各邑, 而懲錢[徵錢]之弊, 亦及於民間矣。上曰, 然則必貽弊於民間矣。金東弼曰, 物力則依讓寧祠宇造給時例, 自地部劃給, 役丁則自畿營, 分付地方官顧見似好。如是分付, 則主祠之人, 自當受出財力而監董成矣。上曰, 重臣所達是矣。各別出擧條, 依讓寧大君祠宇例, 造給, 可也。出擧條 趙明翼啓曰, 小臣方待罪掌苑署提擧, 故以職掌事, 有所懷敢達。本署有若干田畓于高陽地, 而以爲御供之需矣。田畓所在處, 與孝章世子墓所相近, 故戊申年, 故相臣洪致中陳達, 移給于守護軍, 而劃給他田畓事定奪。而因循未果, 其後前提調李德壽, 更請折受蒙允, 而折受自多貽弊, 尙未得之矣。今聞湖南葛頭鎭, 纔已革罷, 將依前還屬於糧餉廳云, 此與見屬屯田之年年收領者有異, 以此劃給好矣。如有不便者, 雖移給他屯, 亦合便宜, 下詢入侍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金在魯曰, 移給守護軍後, 卽當劃給其代, 而折受則有弊, 不可開路。依趙明翼所達, 以某處餉屯代給, 似好矣。宋寅明曰, 旣非新折受, 罷鎭後姑無所屬, 計其移劃給數劃給, 其餘屬之糧餉廳, 似宜矣。上曰, 不必葛頭鎭, 某處中, 自廟堂稱量劃給, 可也。出擧條 金東弼啓曰, 禁府上言啓下中, 多有鞫獄干連事, 久未覆啓, 而上年春間, 有庚戌獄案相考後議大臣稟處之敎, 成命已久, 而非但鞫獄體重, 有難輕議。金吾開坐時, 每緣怱遽, 獄案考出甚難, 尙未擧行矣。臣於近日, 坐與僚堂, 出考庚戌推案, 則多有勿施之事, 而其中數三人事, 似有可論, 而不可草草覆奏。且因其鳴冤而覈啓許施, 有傷事體, 敢以鞫案所考, 有此陳稟, 下詢大臣而處之, 似乎得宜矣。沈游義之就拿, 以渠之三寸姑母, 爲睦哥之妻, 故辭連入之, 而老味招辭, 多有違端。游義未經臺職, 而老味初以沈掌令發告, 辭連他人。且以幼學而謂之進士, 以妻姪而謂之妻娚, 所謂內官李同知, 卽老味初招中所告, 聚會謀議之窩主, 而鞫廳三次請拿, 而本無其人, 終不得拿入。自上亦敎以自內累日詳査, 終無如此供者, 內官之非職卑者, 歷歷可知, 焉可欺乎爲敎? 游義前後供辭, 少無違端, 若稍後拿入, 則必有參酌之道, 而以其在京之故, 卽時拿入, 四次受刑, 不服而死。老味一招中, 所告, 諸人, 追後拿來者, 以其無實之故, 竝爲生出, 同被誣之權世長, 亦在放中, 而獨游義之名, 尙在丹書, 考諸獄案則如此矣。上曰, 所欲達者, 似非止此, 又達之。金東弼曰, 朴萬普則初出於玉貞之招, 以朴光州三字被逮, 而鞫招所稱居住名字, 大段相左。其招又曰, 其子爲武弁堂上守令云, 而全然爽誤。且其傔人世貴, 證成其事, 而面質時, 世貴曰, 道隆登第後, 汝以兵曹參議, 徵呼新來云, 而萬普除拜兵議, 年月相左。世貴又曰, 道隆唱榜後, 着道袍來見汝云, 而賊, 元無唱榜之事, 以此鞫廳議啓, 請還送世貴於捕廳, 使之指告萬普, 他傔從道隆往來實狀。且問後處之, 而其後他傔從崔益亮, 自捕廳移送鞫廳, 益亮招內亦以爲, 元無隨去目見之事, 而不勝杖, 隨問隨答於捕廳云。故鞫廳議啓, 又請其登對時稟處, 其後鞫廳, 反以傔人, 旣已立證, 平問之下, 似難取服, 請刑萬普, 受四次刑而物故矣。臣聞禮判趙顯命之言, 其時顯命, 爲禁堂參坐, 目見萬普, 老昏不省, 耳聾又甚, 世貴供招, 全不聞知。兩造之際, 一言可辨而脫出者, 亦不得說破, 終至杖死云。其子上言中, 亦擧其父供對時, 老昏不省之實狀而爲說矣。上曰, 又達之。金東弼曰, 柳得章之被拿, 亦出於玉貞·來成之招, 而考見推案則玉貞招曰, 己酉十月, 海南倅柳哥, 來見道昌, 而其家在於瑞山云。得章招以爲, 己酉夏, 受由上京, 七月還官, 十月卽渠在官之時, 守令之在官與否, 本道本官, 俱有可考。瑞山無往來居住之事云, 當初玉貞所告, 不擧名字, 只稱海南倅而爲言。且來成招曰, 渠與得章, 同參謀議云, 而及其面質時, 來成曰, 夢寐所不知之人, 而柳海南, 持藥來到道昌家事, 聞於玉貞, 而汝之面目, 曾不相接云。面目不知人同謀, 似是理外, 而四次受刑而死, 其子上言中論列事, 與鞫案所載, 別無差爽者矣。上曰, 沈游義事, 大臣曾有所達, 而欲更問卿等而處之, 其各陳之。金在魯曰, 沈游義事, 臣旣未參鞫, 又未見文案, 而頗聞稱冤之言矣。今聞判金吾所達, 果如是則稱冤固宜。朴萬普, 卽臣曾未見面之人, 而當庚戌親鞫時, 臣以侍衛入侍見之, 則萬普耳聾特甚, 老昏儱侗, 如此之人, 似不得預聞凶謀。大槪玉貞之招, 本多謊亂, 官職年月, 相左處甚多, 及其本府鞫問時, 終至受刑殞命, 厥後每思之, 終不能無疑於心, 近來稱冤者, 必先數朴萬普矣, 柳得章, 其爲海南倅也。受由上京, 自監營催促還官, 在於七月, 而謂之十月來見者, 已是違端, 家在瑞山之說, 亦歸虛罔。且臨死時血書戒子者, 實爲哀憐慘怛, 似出於實情, 而非假飾矣。宋寅明曰, 臣曾以沈游義事, 與朴文秀, 有所仰達于筵中矣。厥後待罪金吾時, 又承冤死人抄出啓稟之命, 詳考鞫案, 方欲類抄, 而因遞職未果矣。罪人自明之言, 何可取信? 必於發告者招辭中, 覈出違端後, 方可知其冤狀矣。朴萬普之名, 出於玉貞招, 而所援多人之中, 萬普獨被拿, 已可見所告之不實, 而萬普子武弁堂上之說, 又復落空, 則玉貞之招, 尤可見虛罔。沈游義事, 不但內官李同知云云, 歸於虛妄, 所謂同謀之權世長, 初旣酌處, 今又蒙放, 則游義之以在京先被拿, 至於杖斃, 豈不爲冤? 柳得章, 初無指名發告之事, 不過曰瑞山柳海南, 而得章, 旣不居在瑞山, 只以姓柳而官海南, 被拿杖斃, 罪亦不明。判金吾所達誠然, 竝許伸雪, 恐無所妨矣。上曰, 沈游義事誠可矜。上言, 厥弟來呈乎? 金東弼曰, 其妻來呈矣。上曰, 三人事若如今時, 則必當無事蒙放矣。身死之人, 雖欲伸雪, 何以擧行乎? 金東弼曰, 若謂其冤死, 而特下伸雪之命, 則業雖身死, 亦入於吏曹歲抄中, 而有還給職牒, 追復官舀[官爵]之規, 其子孫亦可有應擧做官之道矣。上曰, 死者不可復生, 卽今伸雪無他道, 而惟是復官, 則可以伸雪矣。沈游義·朴萬普·柳得章, 竝追復官爵, 可也, 出擧行條  持平李徵奎前啓曰, 請逆拏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明彦, 更令鞫廳, 拿鞫嚴刑,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李夏宅, 設鞫嚴訊, 以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 全聖澤·申正模量移, 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措辭上同  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宋翼輝, 時在咸鏡道咸興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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