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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6책 (탈초본 836책) 영조 12년 10월 16일 병자 30/30 기사 1736년  乾隆(淸/高宗) 1년

    ○ 十六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 請對引見入侍,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 禮曹判書金取魯, 刑曹判書宋眞明, 司直金聖應, 左承旨李重協, 假注書尹尙任, 記事官李寅賓·元景淳在魯進伏曰, 近日日氣, 寒暖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少愈後一樣矣。大王大妃殿, 氣候亦如何? 上曰, 安寧矣。王世子氣候, 亦安順乎? 上曰, 連得好過矣。在魯曰, 連有事故, 次對久不得爲, 昨日常參, 又爲停止。切欲求對, 而賢嬪宮移次相値, 未果爲之, 仍出今日次對令矣。大臣訃音, 意外適至, 停朝市, 事體甚重, 而旣已來會賓廳, 故雖不得循例入侍, 而敢此請對矣。第近間備局堂上甚不備, 無以備員入侍, 事多苟簡, 誠可悶矣。上曰, 近來多耆舊大臣, 而幸無故矣。今見鄭領府事逝單, 予心悼傷, 何可形言? 領府事, 以先朝耆社同參之舊臣, 獨享遐耋, 依仰深矣。自聞此報, 尤爲悲愴。在魯曰, 鄭領府事, 以高年宿德, 巋然獨在。雖未造朝與政, 而人情自有所倚重, 邦國不幸, 凶訃奄至, 公私之慟, 不可勝達。大臣年九十者, 故相臣黃喜以後無之矣。鄭領府事, 今年八十九, 若過數朔, 洽滿九耋。非但在大臣爲稀事, 國有九耋元老, 壽域氣像, 豈不休美? 而只隔兩月, 遽爾卒逝, 尤爲慟惜。且臣纔聞其病勢日篤, 初秋以來, 全以蔘料扶接, 近益危懍, 而鄕家無以繼用云。故昨入常參, 則欲以齎藥遣醫之意陳達, 而常參停止, 故未果爲之矣。宋寅明曰, 國之有耆舊之臣, 有若蓍龜, 不知不言之中, 自有所恃。今聞其喪逝, 如失所依, 且在京大臣, 亦多年老而衰耄者, 誠可悶矣。上曰, 大臣之老衰者多矣。其爲悶念, 誠如卿言矣。上曰, 都政, 國之重事, 七月幾乎設行, 而其時令秋判意外徑遞, 今番都政, 只隔一日, 而儒臣疏又出, 沈星鎭疏中太肆之目過矣。故疏批已諭之, 而尹鳳朝之通擬於都憲, 誠非矣。其意以爲, 鳳朝之文學雅望, 何官可枳, 而有此通擬, 豈不誠太過乎? 在魯曰, 國事誠罔涯矣。莫重都政, 累月遷就, 今幸定期啓下, 纔隔一日, 而儒臣之疏又出, 今則臘月前設行, 猶未可必矣。上曰, 朝鮮都政, 夏政行於冬, 冬政行於夏, 後人見今日國乘, 當以爲何如也。在魯曰, 非但國體之損傷, 聞積仕久勤者, 不得趁期陞遷, 而延拖之際, 自多遭故落職云。豈不可矜乎? 玉堂疏事, 臣方欲陳白, 而聖敎先及, 敢此仰達矣。儒臣之疏, 臣則以爲非矣, 聖上處分, 亦未免過矣。尹鳳朝所遭, 誠不幸, 而旣無顯著之罪, 以此坐廢, 亦已十年。朝家若不敍用則已, 旣敍之後, 宿趼舊踐, 何必塞之乎? 上曰, 尹鳳朝敍用, 因何事耶? 寅明曰, 試官望, 罷散別單時, 見敍矣。在魯曰, 十年錮廢之餘, 旣已甄敍, 而猶復枳塞, 則非平物之道矣。設令鳳朝, 盡爲舊踐, 渠之供職, 固未易必。當徐徐求外, 而昨者疏批, 亦以檢擬舊官, 亦非異事爲敎矣。上曰, 舊官常職之常字, 予有意矣。在魯曰, 亞銓·副學, 旣皆曾經, 則便是舊官, 而今者都憲之擬, 亦係舊踐, 非新通矣。且儒臣若直請還收敍命則已, 旣敍之後, 水部佐貳, 不過亞卿中冗職。雖未通淸者, 亦或爲之, 曾謂鳳朝, 不可擧擬於此乎? 若以此, 謂臺官有當論不論之失, 則儒臣在直, 亦已多日, 不可獨斥臺官之不言。至若都憲望, 則政目夕出, 而翌朝, 儒臣疏, 待開門卽呈矣。設令多臺, 果有如儒臣之見者, 其勢有不暇論矣。然則儒臣之請罷多臺, 尤未知其得當矣。至於大冢宰罷職, 何等重大, 而因儒臣一疏, 卽命依施, 有若斥退者然, 處分豈不過乎? 且玉堂疏, 與臺啓有間, 而因一副擬事, 銓長與多臺, 一時竝請譴罷, 景色不佳, 擧措可異矣。冢宰爲職, 國家平日倚任何如也。今此所坐, 以聖批觀之, 亦不過曰不審愼。則只示誨責, 使之自處, 未爲不可, 而至於現告罷職, 實非禮使重臣之道。向來洪鉉輔在亞銓時, 以李倚天通擬銀臺事, 臺疏重加論矣。而未嘗直請罪罰, 鉉輔, 自爲力辭必遞。況大冢宰, 比亞銓尤重, 儒臣苟有意見, 則只當陳疏論斥, 何至請罷? 且自上雖不遽從, 銓長固當卽遞, 而今番事, 終涉異常, 物情漸成乖激, 疏中所謂內售黨伐之習云者, 恐儒臣正自不免也。向在先朝, 銓席通塞, 言議各殊, 一隊諸人, 或許或見枳。而其以爲不當枳者, 適當銓地, 則又隨其意見, 一倂通擬, 以此被斥於僚疏·臺疏, 而辭遞者則有之, 而未聞輒加以罷職之罰, 如今日也。臣非惜一趙尙絅也。大冢宰從此輕矣。且都政隔日, 設有當論之事, 此不過擬望, 而非見除也。過後論斥, 自無所妨, 而如是忙急爲之者, 終非平心之發, 疏請與處分, 皆過矣。銓長雖是已遞之官, 而臣謂疏批當改下, 使得自處, 以示禮使之義, 諸臺罷職, 亦一倂還收爲可矣。寅明曰, 雖同席之間, 意見或異, 則曰可曰否, 固無不可, 臣意則有差殊者矣。聖世有終棄之物, 亦非美事。如尹鳳朝者, 旣敍之後, 則閑司漫職, 或外邑差除, 臣亦不必牢塞。而以趙尙絅之持論平緩, 忽然擧擬於淸峻之地, 今番事若非其人所爲矣。鳳朝, 臣實不知, 而所坐之外, 論議過乖。若崇用此等人, 則臣漸次層激, 其有害於世道大矣。重臣雖當禮使, 而先朝時, 故相臣柳尙運, 以大臣, 尙且筵席特罷。雖曰重臣, 如有過失, 則自上豈不可譴罷, 而儒臣亦職在論思, 則豈不可請罪重臣乎? 今此儒臣, 平日持論甚和緩, 必不爲過激之論, 無論事之當論與否, 一向無言, 則亦終歸於委靡, 此等論議, 不可摧沮。況且昨已處分, 今日改批, 非但處分之顚倒, 如此扶抑之際, 或恐益致層激矣。在魯曰, 柳尙運非筵席特罷, 乃備忘罷職也。且臣意, 亦非謂銓長雖有罪, 不可罷職也。先朝, 亦有吏曹判書在政廳被特罷者。苟係循私無狀, 則雖重於罷職, 何所不可, 而此則只以不審愼爲目, 而不能進退有漸, 是可慨耳。上曰, 鄭羽良疏, 以國子長事論列者, 誠非矣。擧直措枉, 人主之事, 固當詳審爲之, 而事端已出, 予當無隱而言之。今番尹鳳朝之敍用, 若趙觀彬之都承旨。頃者都承旨落點時, 適値次對, 紛擾之際, 未免誤點。而因房單之入, 心甚怪之, 以爲予之精神, 雖或不好, 目見處, 豈如是爽誤, 使之還入望單, 則果誤點矣。靜時生浪, 心甚悶之, 故仍以在外遞差, 於國於渠, 都無事矣。鳳朝敍用時, 因試望別敍, 付標於單子末端。故鳳朝亦入其中, 而其曾已給牒, 予果不覺矣。旣敍之後, 拈出改付標, 有非王者渾厚之政, 故置之矣。旣敍之後, 則如舊踐中該曹參判·京兆亞堂, 固不必塞, 而都憲之擬, 果如何矣。其時予欲下敎政廳, 而予若先爲下敎, 則在下之論, 例必加層, 故姑置之, 欲於筵中從頌警飭, 此正爲都政也。而儒臣疏果入矣。朝廷之間, 若知非而不言, 又不知非而不言, 則官師相規之言, 何從而聽之? 若因如李倚天事, 至於譴罷銓官, 則予當不爲之, 而至於鳳朝則不然。曾前所坐, 不能盡爲發明, 萬規凶言, 旣過其目, 則其不端可知, 故相洪致中, 亦言之, 而予有所下敎, 曾亦有下敎於卿等者矣。如此之時, 如此之人, 抑之誠是矣。淸官顯職, 何可擧論也? 如李倚天者, 固無足道, 而鳳朝者, 曾前鬧擾不靖, 予盡燭之矣。玉堂疏批, 予則自以爲蘊藉, 不如是, 則必有層激相攻擊之患矣。前吏判人品, 予已知之。欲從近措辭敍用, 而至於多臺之竝罷, 果過矣。予不察多臺之竝入罷中, 泛答以依施之矣。傳旨書入後, 乃覺而不必還寢, 故置之, 崇用太肆之目, 亦過而然, 比今世口氣, 猶歇矣。內售外循等說, 不過玉堂好新奇之致。此則爲星鎭不取, 而年少儒臣, 亦何足過責也。都政隔日, 而儒臣之不少等待, 果躁矣。此非大奸巨慝, 係國家安危者, 而如是汲汲乎? 寅明曰, 鳳朝出陸事, 柳儼達之, 而臣亦有一番仰達之意矣。但此等事甚適中, 旣敍之後則無論是非, 必如今番之盡通無礙。通之則非但朝廷生事, 又必漸據淸要, 將至於行其道之境, 如此則朝廷風浪, 恐無止泊處, 此則臣意異於左揆矣。上曰, 卿亦不知鳳朝矣。其爲人輕佻, 力量淺狹, 必不能行道於今世。而且渠何能行其道於予之世界乎。在魯曰, 鳳朝前以承旨入侍時事, 自上, 每每短之。當之者必惶悚懍縮, 而十年廢棄, 亦渠遭値之不幸, 若於筵席, 誨責銓官, 以遽擬淸望, 或可也, 而至於特罷, 終涉過矣。此如初啓卽允, 是豈禮使重臣之道耶? 上曰, 設令戊申干犯之人, 欲爲通擬, 而沈星鎭爲銓官, 趙尙絅爲此疏, 予之處分, 亦當如是, 然若得如此事, 則一邊人, 必如得好機關, 此則非矣。予之處分, 如此然後, 可以更得新吏判, 始爲都政。卿等其已留意乎? 昨日軍號, 以知行書入, 予於此, 有興感者矣。知行云者, 能知而行之也。予則知有可用之人而不能行, 雖不明言爲某, 而是亦予之自反處, 故改以忠信字下之, 而予意有所在矣。寅明曰, 今者吏判, 不過舊望中更除而已。豈有他求者, 殿下旣知有可用之人, 則何所憚而不能用耶? 上曰, 吏曹參判趙遠命之若是撕捱, 何故也? 參議則判書旣已譴罷, 不足怪其撕捱, 而參判則甚無義。若力加督迫, 則可得行公乎? 卿等之意如何? 寅明曰, 趙遠命於是職, 前已行公, 今則徒事無義之撕捱。若嚴加飭勵, 則何必一向違拒乎? 在魯曰, 趙遠命爲人, 己所不欲, 雖死不改, 儕輩或謂之黃老之學云矣。上曰, 予固知一番三牌, 則可以出場, 而生一葛藤, 徒損國體, 事甚重難。吏曹參判趙遠命, 今姑改差, 參判·參議有闕代, 令該曹問于大臣差出, 仍牌招察任。抄出榻敎 在魯曰, 備堂之懸病違牌, 已成痼弊。而其中豐原君趙顯命, 則旣遞本職之後, 猶且絶不參坐, 尤極未安。凡於官職, 一不出仕, 則所執雖謬, 猶可爲諉。而向於禮堂, 旣四牌承命, 中間試官之牌, 摠管之除, 亦爲承命。日昨, 又以賓客, 入行相見禮, 則獨於備堂, 如是撕捱, 處義無當, 事體道理, 豈容若是, 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乃咸鏡前監司宋成明狀啓也。以爲本道儒生校生考講, 例以都事評事, 分南北設行, 而今年則北關·, 年事凶歉。凡係擾民之事, 決不可行, 且廚傳有弊。端川以南, 則都事簡其騶率, 往來考講, 而·北關各邑, 則姑停事稟請矣。本道年事如是, 則·關北之姑停考講, 似無所妨,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則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爲本營別抄武士, 曾因繡衣, 書啓以革罷之意, 自備局, 覆奏行關。而今此別抄革罷之令, 蓋慮新創色目, 有妨於良丁之搜括。而本營曾無手下校卒之常時立待者, 故戊申後, 報備局成節目。以曾經千把摠出身之類, 抄出作隊, 輪回立番, 而軍保子弟之可合良役者及閑散無屬之類, 初無冒參見錄之事矣。今若革汰, 則徒失已募之將士, 在良役無一分補益, 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創出別般名目, 不無日後弊端, 而其時湖西, 新經戊申之亂, 監司無一手下之兵, 故因道臣狀聞, 商議許設。旣設之後, 不必旋罷, 且果無良役可合之類, 則仍置無妨, 而終不無憑藉投入之慮。今若分付本營, 使之修案上送備局, 而各其名下, 曾經千把摠哨官, 與出身, 一一懸註, 俾無冒濫之弊, 則似爲合宜矣。寅明曰, 曾因湖西御史, 書啓覆奏, 使之革罷報形止矣。久無所報, 故向者臣請推道臣催促, 則李宗白, 以屬案者, 皆是曾經千把摠將校者, 無良丁投入之慮, 已成案之後, 不可革罷之意, 縷縷論報, 故更以存罷間, 宜有狀聞之意, 題送矣。今有此狀聞矣。此等創設者, 初雖無弊, 來頭則未必無良丁冒屬之慮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金取魯曰, 方外窠額之廣設, 終有弊端。初雖以曾經將校之人充定, 日後難保其一如初頭。此事始因道臣之狀請許之, 又因繡衣之書啓罷之, 又因道臣之狀聞仍之。初旣不能詳審定, 其存罷, 又令仍置, 則朝令顚倒不信, 其可悶也。宋眞明曰, 名色太廣, 料額漸多, 終爲弊端。此道臣, 雖善爲釐正, 日後道臣, 一一遵行, 未可必。且初旣許設, 中又革罷, 今若更令勿罷, 則朝令太涉顚倒, 不如仍置之爲得矣。司直金聖應曰, 諸臣所達是矣。依此施行, 似爲得宜矣。上曰, 自廟堂, 收其名案, 察其冒入有無而處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新昌·慈仁兩邑守令, 旣已一司署經, 除署經卽爲發送, 可也。出榻敎  上曰, 李匡德之屢次陳疏請遞, 有何事故耶? 寅明曰, 渠之親病, 實危重矣。在魯曰, 匡德親病, 實有如此者, 而無他難赴之事端矣。上曰, 若是實病, 則何不變通耶? 寅明曰, 姑待日後更疏, 卽賜處分似宜矣。上曰, 今此鞫廳, 當爲省鞫乎? 文書, 卿等皆見之, 而事狀果如何? 在魯曰, 文書則臣已見之, 而事係犯逆, 有何可論乎? 寅明曰, 臣則未及見其文書, 而旣係犯逆, 若卽取服, 則似當依法處之矣。上曰, 予意則以爲, 崔夏徵, 以渠無面之事, 誘因無知之北同等, 使之盜出殿牌, 至於作變。夏徵則固可惡, 而北同則不過爲夏徵所指使, 實不知其爲死罪, 似有可恕之道。卿等之意亦然否? 在魯曰, 推鞫可以詳知而處之, 旣是鞫囚, 則何必徑先議處乎? 上曰, 未能詳記。而尹梅結案, 有得生之事, 若情有可恕, 則何必以鞫囚, 未可的處耶? 在魯曰, 此漢見原, 則後弊有不可勝言。上曰, 姑待推鞠後, 更爲商確處之無妨矣。在魯曰, 臣以司譯院事, 敢此仰達矣。本院當初設立, 最重於三醫司, 法典, 文武科壯元授六品職, 譯科壯元, 授七品, 陰陽醫科壯元, 授八品, 其次序如此, 遠古則入屬之人, 或有兩班, 或有大家庶孽, 故相臣文翼公鄭光弼之庶子, 亦爲入屬矣。挽近以來, 朝家視遇, 漸益卑賤, 故渠輩所以自待者卑賤, 新屬者又多猥雜。莫重異國通命之任, 將無以成樣, 事極寒心。臣與提調尹游·趙顯命, 方欲別爲勸奬成就之道。蓋譯官, 亦係科第衣冠之人, 燕使與儐接之使, 少有不愜, 雖秩高譯舌, 輒必捽曳笞棍於彼人所視之處。甚至元不統攝之, 他官, 間亦效尤, 故彼人甚賤之。旣不能見重於彼, 則何以得力於居間周旋之際乎? 非但渠輩之積有稱冤, 實亦大關於國家利害。雖以頃年雇車之時觀之, 使臣示以優待譯官之色, 終至得力成事, 其可徒事踐踏審矣。渠輩設有罪犯, 大則啓達誅竄, 小則拿削, 無所不可。未還間用罰, 亦豈無使之羞困切害者乎? 且堂下譯官, 則雖如敎誨之極望, 入彼中, 無敢幹事。凡事專責於堂上, 彼之待遇, 亦有截云。自今以後, 堂上譯官, 則勿爲棍笞, 以法勘罪事, 定式似好。夏間合坐時, 兩提調意見亦然, 約以同入稟定, 而各有事故, 遷就至此矣。金取魯曰, 臣亦曾經譯院提調, 故頗知譯官之弊矣。大抵近來譯官, 不如古之醇謹, 多有冒濫奸僞之輩。使臣儐臣等行, 若不得操切, 則反有日後之弊端, 臣意則不可〈不〉一切禁防也。宋寅明曰, 臣曾爲儐使館伴時見之, 彼人檢飭無他道, 操切專在譯官。故向者送勅擧動, 嚴時已出, 而夜至三更, 勅使軍令則漠然, 故臣與戶判同坐, 拿入首譯, 而勅使軍令卽出, 嚴治譯官, 其效立至。且使行遠接使, 迎接都監, 竝有軍威, 棍打少無不可矣。在魯曰, 諸議如此, 則有難猝然變通, 徐徐更商。而如向者問禮官之棍譯人, 皆以爲失着。今後則統率之使臣及道臣之於差備譯官外, 毋得施棍。且關係國事, 不得已者外, 切勿以一時私喜怒, 輕易棍打, 他官則不得下手事, 明白定式, 嚴飭似宜矣。上曰, 依所達定式, 而他官如有犯者, 自譯院, 隨聞啓達, 處之,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臣久有所懷, 卽因語次敢達。故奉朝賀崔奎瑞, 當戊申之亂, 以退休篤老之人, 倍道疾馳, 上達所聞, 使朝家先知有變, 預爲防備, 因此而上變者亦繼至, 得以盡得逆狀。及時勦平, 法當策爲元勳, 而自上特使勿錄, 以遂其雅志, 後世將傳爲美談, 聖意所在, 非不好矣。而公議則至今歉惜。昔在中廟朝, 故名臣判書李耔, 首發宗系辨誣奏請之議, 及至宣廟朝, 此事始得準請, 錄光國勳, 而李耔, 則以世遠之故, 雖不策勳, 朝家待以勳臣之例, 定爲不祧之主, 且有奉祀子孫, 世世錄用等事云。今其子孫家, 必有文蹟之可據, 令該曹考出依此擧行, 以示表異之典, 恐合事宜。寅明曰, 僚相所達是矣。朝家所以待之者, 宜如此矣。上曰, 其時不爲策勳, 果有議之者矣。然自甲辰上來時, 予已有許遂其志之意, 此如光武子陵之歸同矣。奉朝賀, 其時固辭勳名, 而今此所達之事, 雖使奉朝賀在世, 亦必不能辭矣。依大臣所達, 考出擧行,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今番舍人之差出, 蓋爲諸臣諡狀及諸道孝行狀, 署經之地也。其中故奉朝賀臣崔奎瑞諡號, 非不盡美, 而物議猶以爲歉。故頃者僚相, 以此仰達, 而竝擧臣之所見亦然云, 故臣又此提陳矣。蓋崔奉朝賀, 以行蹟言之, 則旣經文衡, 且其恬退淸高, 亦近於文, 而諡號首末望, 無文字, 果爲欠典。然戊申事言之, 忠字反重, 故議諡者之意, 似出於此, 而三望中, 非全無文字也。副擬旣有文字, 惟在自上裁擇。且凡政府署諡之規, 或以過溢而駁之者則有之, 而未有以還退之者。今此崔奉朝賀諡號, 雖曰不盡稱於其德, 旣已議到政府, 則自政府, 亦難還退改諡, 當以此署經入啓之意, 敢達。上曰, 右相之意, 亦欲盡美於奉朝賀之諡號, 故頃者有所達矣。寅明曰, 文字之不入首望, 雖不稱德, 而自政府還退, 事涉重難。當以所議到者入啓, 而世人皆以文忠, 爲第一美諡, 入啓後, 惟在自上裁處矣。上曰, 以所議諡者, 署經以入, 則予當有量處者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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