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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6책 (탈초본 843책) 영조 13년 2월 17일 을해 13/16 기사 1737년  乾隆(淸/高宗) 2년

    ○ 丁巳二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金興慶, 提調趙尙絅, 副提調李春躋, 假注書李爕元, 記事官李成中·林象元, 醫官權聖徵·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田東里, 同爲入侍, 進伏訖。興慶曰, 日氣稍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興慶曰, 臂部牽疼處, 黃蠟餠貼付後差愈乎? 上曰, 差勝矣。興慶曰, 近來着衣時則更復何如耶? 上曰, 近則稍愈矣。興慶曰, 黃蠟連爲貼付乎? 上曰, 近則不爲貼付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興慶曰, 世子宮頭部微溫之候, 今則更如何耶? 上曰, 近來夜輒咳嗽, 朝則必出廳外矣。興慶曰, 水剌諸節, 何如? 上曰, 前則不爲厭進, 而近來則舌部若有針刺, 故不能善進矣。興慶曰, 似是風熱, 藥則以乳道進用乎? 上曰, 然矣。興慶曰, 令諸醫入診聖候, 何如? 上曰, 只首醫入診, 可也。聖徵入診曰, 聖候脈度, 左三部稍數, 而大體調和矣。起鵬曰, 聖候脈度, 左三部不沈, 右三部稍數, 而大體調均矣。興慶曰, 臂部當處, 令鍼醫診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田東里入察。上曰, 此誰耶? 興慶曰, 田東里也。纔以鍼醫啓下, 而醫術頗善矣。興慶又曰, 臂部肌肉上, 無突處乎? 東里曰, 無之而似是痰飮矣。興慶曰, 溫處則, 似好矣。上曰, 初則在於上臂, 而近則稍下矣。聖徵曰, 牽於肘上之間矣。東里曰, 按察則結核雖小, 而有挾痰流注之處, 若一向溫處則, 似好矣。興慶曰, 猫皮甚好, 臣亦屢試屢效, 而陋甚不敢仰請矣。上曰, 他皮尙不可, 猫皮則陋甚, 決不可近體矣。聖徵曰, 根痰尙在, 時時流注, 豈不可㦖乎? 上曰, 商陸灸爲之則好耶? 聖徵曰, 以常陸塗之亦好矣。興慶曰, 如此表症, 則商陸灸爲當劑矣。聖徵曰, 阿時穴灸之則神效, 而鍼灸等事, 每每厭苦, 故不敢仰請矣。東里曰, 雖無結核處, 而流注之痰, 所祟非一時, 若以商陸貼付後, 小入艾氣則甚好矣。常時則以雪錦子[雪綿子]塗着, 亦好矣。上曰, 蒜灸亦爲之耶? 聖徵曰, 古方皆以商陸灸之矣。吳志哲曰, 臂部按察, 則凝聚處今似小緩, 若以商陸灸爲難, 則擣焫亦好矣。金壽煃曰, 診察時詳審, 則衣袋甚薄, 如此流注之痰, 若不溫處則誠㦖矣。上曰, 此衣亦溫矣。尙絅曰, 金壽煃之言是矣。必思溫處之道, 何如? 上曰, 予則雖冬間, 不能厚着, 每見諸臣入侍時, 衣袴甚厚, 而予則不如是, 今冬則乍着毛裘, 而近間日氣稍和, 故解着矣。興慶曰, 痰症得溫則解, 得寒則凝, 必須溫處而後, 可以收效矣。上曰, 田東里, 何地人乎? 興慶曰, 洪州人, 而咸恩之所親信者也。久置軍門, 鍼藥皆多見效, 故新爲啓下矣。上曰, 初入侍而不生疎矣。聖徵曰, 古方亦有南星·半夏竝付之術, 亦有芥子·商陸塗付之議, 而商陸灸似勝矣。上曰, 予本來肌肉不肥, 故雖有痰而無濕氣, 行步差善矣。興慶曰, 元氣大抵比甲辰則不及矣。上曰, 然矣。興慶曰, 雪綿子連爲付着好矣。上曰, 依爲之。興慶曰, 丸劑連爲進服乎? 上曰, 連進而所餘尙多矣。尙絅曰, 自臣離違軒陛, 今已五朔, 豈無須臾之懷, 而今始承命, 尤爲惶悚矣。近來災異孔酷, 虹貫彗孛之災, 前亦屢見, 而至於金星入月之變, 則尤爲可愕矣。上曰, 予亦見之, 而所謂月食者, 何如云耶? 尙絅曰, 此則正月初四日也。臣於郊外見之, 星自微昏時, 已入於月中矣。如今之道, 上則爲恐懼脩省之道, 下則爲愛恤民隱之計, 而今之擧措, 極爲泄泄, 所謂恐懼修省云者, 滉漾不知自何處入手, 而所謂愛恤民隱之計, 則豈不思所以通變乎? 儻於淸燕之中, 一動一靜, 必以對越天心爲主, 則豈不如弭災之道乎? 上曰, 久不入侍, 而今陳此言, 予甚嘉之, 予則豈不各別加勉, 而所謂泄泄者, 予亦於卿, 有慨然者矣。旣知如此, 則當思效力爲是耶? 一向撕捱爲是耶? 何不於此時入來, 盡其協贊之道, 而反以廟堂之泄泄爲㦖乎? 今始入來, 當思此等處矣。尙絅曰, 臣雖備員備局, 而旣無寸長, 卽今大臣及諸重宰, 豈不思講究之道乎? 上曰, 猶爲過謙矣。人豈曰吾有才而後行仕耶? 夫子曰, 三人行必有我師。若相爲師師則好矣。所謂救民, 亦不過陳談, 卽今之計, 莫如擇守令, 三百六十州, 若皆得人, 則民豈不可安乎? 尙絅曰, 向者良丁御史差遣, 亦可謂救得一分之弊, 而不能普及, 向所謂一匹之役, 更議于大臣, 若歉損經費而擧行, 則一匹之收, 足可以支用矣。上曰, 嗣服初, 戶布·口布·結布·遊布之議, 誠紛紜, 予亦以爲, 戶布稍勝, 而亦於國體有傷, 凡事經歷而後可知, 今若爲減一匹之令, 而又隨而生弊, 則將有半匹之議矣。如此則國家經用, 豈不可㦖乎? 魯君所謂二猶不足之語, 固知非矣。而今若減布, 則亦有生弊之端, 予意則姑爲置之, 似好矣。興慶曰, 若減一匹, 則民無厭苦趨歇之弊矣。上曰, 卿居鄕故知此, 而此亦不然矣。若減一匹之後, 則又復以一匹爲冤, 過年之後, 必言頉免矣。興慶曰, 忠淸道, 有鎭撫軍官二兩之役, 故民皆願入, 若一節均捧, 則騎·步兵豈有稱冤之端乎? 上曰, 卿亦有此意, 今者重臣所達亦然, 向者沈判府事, 亦有是議, 雖不能採行, 而意則可謂甚善矣。興慶曰, 臣在時任時, 亦見沈判府之議, 意則善, 而事則不可行矣。尙絅曰, 遊布·口布, 則決不可行矣。上曰, 此則甚於安石法矣。尙絅曰, 臣所住處, 不過去京城十餘里, 而適値天災之警, 不任仰屋之憂, 逢人輒問鄕民之弊, 則民皆以二匹之役, 不能支存云, 豈不可㦖乎? 上曰, 以湖西事觀之, 則五父子所捧, 至於十匹之多矣。尙絅曰, 五父子猶爲實役, 又有里徵·族徵之侵責者矣。上曰, 李奉朝賀亦有一匹半之議, 而終不得行, 李眞淳亦有冊字矣。今雖許減一匹, 而他日將何以處之耶? 祖宗朝名臣·碩輔, 皆以二疋定役, 豈有傷於民而爲此乎? 興慶曰, 比於租庸調則差輕矣。上曰, 然矣。先正臣李珥疏中, 亦有此說矣。我國雖曰土瘠民貧, 三國戰爭之時, 又尙侈靡, 而猶能支保矣。近則合三國而貧弱如此, 是不過人心日益奸巧, 侈風日益滋甚, 以至於是矣。廟堂誠能擇人任職, 則豈可不爲矯救之道? 而近來則爲人擇官矣。其異於伊尹之以一夫不獲其所爲恥者異矣。尙絅曰, 人固未易知, 臣待罪銓曹時, 凡干差除, 不過以面貌及序遷而爲之, 或有善有不善, 銓官豈盡爲行私? 而所謂擇人者誠難矣。上曰, 知人任賢, 唯帝其難, 而若一心在於爲民, 則雖不中, 不遠矣。近來則旋差而旋駁, 此乃時象也。將無如之何矣。春躋曰, 重臣之久屛郊坰, 今始入對, 而所陳者, 皆爲民爲國之事, 誠爲可嘉矣。聖上擇守令之敎, 槪在爲民, 而卽今未赴任守令甚多, 旣曰生民休戚, 都係於守令, 則守令不能趁時莅官, 而其能爲救民之政乎? 各別分付吏曹, 使之催促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春躋曰, 嶺伯李箕鎭, 今日又不下直, 從重推考, 使之卽爲下直, 何如? 刑曹·漢城府, 乃是詞訟劇地, 而堂上久不行公, 亦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守令夫馬, 旣已上京云耶? 春躋曰, 姑未盡爲上來矣。上曰, 夫馬未及上來之處, 則勸送守令, 事體似不然, 夫馬上來後, 催促下送, 可矣。春躋曰, 大司成金尙星, 今日又不出肅, 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春躋曰, 玉堂十一員內, 二員則禁推, 九員則在外, 他無可以行公之員, 法筵無可開之日, 甚可㦖矣。上曰, 在外者若是夥然, 而馹召之下, 無一人上來, 事體誠極寒心, 向於常參時, 亦爲下敎, 而近來驛, 以侍從臣之馹召, 不能支堪矣。竝依近例待其上來, 直捧禁推, 而卽今禁推二人, 則竝附過放送, 仍卽牌招, 可也。春躋曰, 副學則以舊嶺伯, 未及交龜, 此則似當區別矣。其中除拜屬耳者, 何以爲之耶? 上曰, 豈可以纔解職名, 而輒卽下鄕耶? 副學外, 竝一體擧行,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上命留承宣, 卽下傳敎曰, 紀綱解弛, 君命不行, 以嶺伯事觀之, 當初撕捱, 旣涉太過, 而飭勵之後, 雖曰謝恩, 無意辭朝, 其在事體, 豈敢若是? 而況當刻內辭朝之命, 比他自別, 則亦無動意, 此何分義? 此何道理? 其在尊國體重紀綱之道, 其遞雖惜, 旣過命日, 則決不可任其偃便。嶺伯李箕鎭, 洪州牧使除授, 今日內使之辭朝, 守令厭避, 卽今痼弊, 而前牧使洪聖輔, 飭勵辭朝之後, 亦無動意, 雖曰曾經近侍, 其在分義, 豈敢若此? 其在法, 亦豈徒施於職卑守令乎? 依事目卽其地投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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