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言閔宅洙啓曰, 臣之無似, 忝居諫職, 言議巽軟, 顧無以效一日之責, 適會事在目下, 不勝慨惋, 草草數啓, 或因已發之前啓, 而略加刪改, 或因公議之齊奮, 而有所論列, 及承聖批, 雖不能一皆蒙允, 而亦不可謂全然靳兪, 以拒臣言, 而第於聖敎誨責之下, 竊不勝訝惑之至, 自有此事以來, 進言者多矣。而前後章奏之積於公車者, 竝皆還給, 一不賜批, 業諭之敎, 臣未知聖意之指以何敎, 而所可欽仰者, 只是最初處分之赫然耳。若其輕先之敎, 尤有所未曉者, 設鞫之後, 所當逐日嚴訊, 明正典刑, 而病重停刑之擧, 乃在於獰頑抵賴之際, 姑待下敎之命, 又出於曠久停鞫之餘, 而營護之論, 四面迭起, 謬悖之說, 肆行層出, 遂使忘聖后背名義之徒, 擦掌鼓吻, 生出不相干之事, 以爲拯救聖鐸, 合勢跳踉之計, 觀其頭緖, 誠極懍怕, 此莫非久停鞫事, 不卽正法之致, 而聖心於此, 亦不無毅斷於前而撓攘於後者, 臣之發啓, 蓋出於此, 今敎之以將有處分, 責之以其何輕先, 臣竊仰聖心不撓不貸, 將欲明正典刑, 而特未及爲耳。若然則臣之輕先之失, 無以自解, 至若趙顯命事。噫, 撑宇宙亘萬古之名義, 國之所以爲國, 人之所以爲人, 賴有此耳。一或干犯於此, 則其何以自立於天地之間, 而今者顯命, 首露手脚, 自任以得罪名義, 不難於營護凶逆, 乃至於此, 然則其所負犯, 奚特曰不擇其語而已。倫常所關, 元不干於時象, 而不念關係之至重, 一例歸之於惹鬧, 殿下倘能明得其罪, 則不待煩陳, 宜卽俯允, 而乃反敎之以不悟, 下敎良可寒心, 臣誠愚迷, 終莫曉聖意所在也。如臣庸陋, 冒居言地, 一言發口, 致勤責敎, 臺啓之經夜下批, 曾所未有, 而亦自臣始, 莫非臣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 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