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修撰徐命臣疏曰, 伏以臣, 以情理言, 則父母老而病且深, 長時沈綿之中, 自遭向來慘境, 神氣凡百, 視前日不啻十丈下落, 小有添傷, 輒至危劇, 臣以孑然單身, 左右扶護, 奔走醫藥, 以此情理, 有不可久纏禁直矣。以病狀言, 則積年痛風, 已成偏枯, 殿陛升降之時, 匍匐捫歷, 不成貌樣筵席趨跪之際, 蹣跚顚頓, 有欠敬謹, 以此病狀, 亦不可昵侍邇班矣。情理旣如此, 病狀又如此, 豈有供仕之勢, 而恩旨不可一向辜負, 嚴召不可一向逋慢, 間出應命, 屢叨登筵, 而已撓之方寸, 終不得按抑, 難醫之痼疾, 終不得强拚。玆將切迫之悃, 庸伸疾痛之呼? 伏乞天地父母, 特許遞改臣職名, 仍命銓司, 勿復檢擬於侍從之任, 一以伸救護之私, 一以盡調治之道, 不勝千萬至祝。且臣竊有區區私懇, 忘其僭越, 而敢此附陳焉。念臣家業寒素, 契闊單薄, 卽通朝所共知也。最是仰事不足, 而菽水有難繼之患, 湯憂侵尋, 而藥物多失時之悔, 每讀詩人南陔之什, 曾氏歸耕之操, 未常不三復感歎也。臣旣拙不能謀生, 弱不能竭力, 無以供爲子職, 則惟有祿仕一節, 爲臣本分, 而庶自免於禮經二不孝之罪, 故治擧業而竊科名, 其計不過如斯而止耳。人事難測, 夕照如飛, 萬一蹉跌而有不洎之限, 則將安用萬鍾爲哉? 此臣所以若將不及, 不自知其猥屑之爲罪, 而自古如臣情事者, 亦多蒙錫類之恩, 臣安得自阻於仁覆之下, 而不一煩訴乎? 欲望聖慈, 俯賜憫惻, 特令該曹, 除臣一小邑, 得以月俸之餘, 備滫瀡之資, 供藥餌之需, 俾伸人子至情, 則亦豈不爲大聖人以孝爲治之一助也耶?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所陳者, 令該曹稟處。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