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 伏以臣, 情地畸危, 義在必遞, 屢違恩召, 顯戮是俟, 實非開口論事之時, 而關係重處, 難容終默, 敢此略陳焉。臣伏聞日昨疏決時, 逆賊李喜天嫡兄連坐定配者, 因大臣陳達, 至於放釋云。臣竊以爲不可也。夫逆賊連坐, 至爲嚴重, 非可以低昻於其間者也。向來金時發兄弟之見放, 至今公議非之, 今豈容從以效之, 遂使之成例, 而金石之典, 不免於弁髦之歸也。喜天與其嫡兄平日仇怨之說, 本無可據, 官文書難以憑信, 此旣不足爲可原之證, 若以爲庶弟之罪, 不足以累嫡兄, 則以嫡親之罪而庶族被坐者, 獨不冤乎? 嫡庶固有貴賤, 王法豈以貴賤而異施也? 若不別立嫡庶, 無相坐之法文, 則喜天之兄, 斷不可放, 而王府執法之臣, 臺閣耳目之地, 訖無一言爭之者, 何哉? 臣謂亟宜收還成命, 金吾臺閣之臣, 皆宜警責也。仍竊自念, 臣於今年, 凡遭危辱者三。闕門之榜, 一也。諫長之疏, 二也。今玆儒疏, 三也。以一人之身而三遭僇言於數月之內, 毋論其言輕重虛實之如何, 如是而尙可以復廁於搢紳間耶? 掛書雖甚凶悖, 而本係匿名, 有不足道, 臺斥雖甚無理, 亦不過傳聞之誤, 而言之不審而已。則皆非可以深引者, 故臣故不敢過爲撕捱, 一疏卽出矣。今玆儒疏則不然, 稱以儒士, 露章而顯言之, 則非匿名之比也。臣疏旨意, 尺童可知, 而故爲抉摘, 極意捏合, 惟恐傾陷之不甚, 而其指意之罔測, 辱說之絶悖, 又非臺疏誤聞不審之言之比也。臣聞停擧命下之後, 疏錄中李裕文·哲文稱名者, 上疏自明其所無與知, 而政院退之云。雖以此見之, 其非出於士林共公之論, 可知。而要是數三不逞輩, 不悅臣者, 雇募而爲此耳。惟幸天日至明, 處分光正, 然怪鬼窠窟, 隱於無形, 經營排布, 爲計日深, 繼此而起者, 將無所不有。臣固不足言, 如此之際, 朝廷之不尊, 國體之日卑, 爲如何哉? 雖然, 人必自侮而後, 人侮之。誠使臣名行素孚, 擧措中理, 有可以厭伏人心, 則雖欲甘心於臣者, 豈敢容易下手, 如思復輩之爲也? 此莫非臣自有以致之, 而滿盈之招損, 過福之生災, 亦無如天理何矣。然則爲臣今日之計, 惟有斂避權要, 退守拙分, 以盡自靖之圖者, 庶幾爲桑楡之收, 而殿下所以終始曲保云者, 亦可以無歉於天地生成之仁矣。伏願聖明, 哀憐而亟許之, 毋令銓衡之重任久曠, 逋慢之臣罪益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旣已處分, 業已下敎,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