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宋寅明, 行吏曹判書趙顯命, 行兵曹判書趙尙絅, 戶曹判書金始炯, 刑曹判書金聖應, 行副司直具聖任, 右承旨曺允成, 掌令柳謇, 假注書李師祚, 事變假注書嚴瑀, 記注官禹洪迪, 記事官愼龜重, 同爲入侍。寅明進伏曰, 雨中日氣頗蒸鬱, 此時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 上曰, 安寧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若何? 上曰, 無事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一樣安寧乎? 上曰, 今則差過矣。寅明曰, 入闕聞之, 則東宮將有移次之擧云, 未知有何故乎? 上曰, 別無他故矣。寅明曰, 明日卽日次也。今日別無緊急可爲之事, 而昨日雨後, 頗陰涼, 意以爲今日亦然, 故所以出令來會, 而日氣猶夫蒸熱, 恐或有難於酬接矣。上曰, 日次已久, 不待稟請而業欲下敎矣, 卿等入來, 良可幸矣。寅明曰, 望雨之餘, 得雨良幸矣。上曰, 多幸, 而或以過來爲慮矣, 旋卽開霽, 尤爲可幸。寅明曰, 此後則風霜之災, 所可慮者, 而風災則已經矣, 霜災則罕有之事矣。上曰, 霜災則雖罕有, 而此後雨暘之不調, 亦不可知矣。寅明曰, 遠外所聞, 雖不可詳知, 而今年農事, 大抵無大登處, 而亦不可以凶年論斷云矣。上曰, 然則誠幸矣。寅明曰, 此乃開城留守狀啓也。本府一年所用, 皆出於取息, 而勅行所用及春秋兩等開市所用之數, 極爲夥然, 故未免取用於本銀本錢。如是不已, 則故都重鎭, 將至於不成貌樣。若得某樣錢六萬兩, 則庶可取七千二百兩之息, 以爲補用之地云, 而請令廟堂, 區劃稟處, 又請空名加設帖各千張矣。近來旣塞料理, 何處得許多錢, 可以空中劃給耶? 所貴於才[財]者, 爲其無中生有。若待朝家, 一一計其用度劃給後, 方可蘇殘, 則夫孰不爲之? 本府需用之足不足, 非朝家所可關念, 而惟其勅需及開市所用, 亦係國家利病, 不可無拮据顧助之道, 空名帖, 固是苟艱之政, 且有民弊, 而非此無可容手。本府異於各道, 境內多富商大賈, 發賣不甚爲難, 而亦不至病民。區劃之請, 姑置之, 空名帖, 限千張特許成給, 何如? 上曰, 常所持難者, 而松都則不可專責於守臣,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三南今年田政, 欲令都事敬差官, 依例覆審。敬差官, 令該曹差出, 而田政至難, 都事敬差官, 不可不擇差。且陳田徵稅之弊, 方爲三南通患, 無異於軍布隣族, 前後道臣御史狀奏, 聖上必已俯悉矣。改量大擧, 雖不可輕議, 而比之如破屋, 豈可任其自毁, 而終不思所以改建之道乎? 今番則參酌變通, 亦不無其道, 都事·敬差官下去時, 欲自廟堂別成節目以送, 尤不可不極擇, 竝以三司中有風力曉事人, 極擇擬差事, 申飭何如? 上曰, 在前得人, 各別擇人以送, 可也。寅明曰, 嶺南都事, 已爲新差矣。上曰, 嶺南都事誰乎? 顯命曰, 李長夏矣。上曰, 予曾見之, 其爲人頗分明矣。寅明曰, 臣雖未知其才之果如何, 而似是可合通淸之人。湖西都事, 聞已瓜滿, 湖南都事瓜期, 亦不遠, 竝遞改, 極擇出代, 而如有厭避者, 則與守令厭避者, 同罪爲宜矣。戶曹判書金始炯曰, 年分都事, 每每節晩後下去之, 故不能詳審其災實。今番則今月內差出, 以爲來月內下去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而都事敬差官, 每以多得實結爲主, 到底只施刑杖而已, 則惡在其擇送之意乎? 今番則別爲申飭, 使無未及詳審而勒捧之弊, 亦使無因循不擧之患,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量陳一事, 所可急速變通者, 而以戶判之多事, 尙今未遑爲之矣。各邑修成者, 亦爲多云。戶判方入侍矣, 申飭各邑, 使之趁速擧行事, 分付,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增補典錄通考, 曾令李衡佐·鄭彦燮·金若魯三人, 纂修, 而使故判書臣宋眞明, 主管矣。今則已爲成書, 臣方取來考閱, 而眞明歿後, 更無句管釐正之人。備局堂上中, 令趙顯命主管釐正後, 下於芸閣, 以爲印布之地,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吏曹參判鄭錫五, 旣已一出行公, 則宜無復事撕捱之端, 而謝恩後旋又引入, 其所爲嫌, 極涉無義, 從重推考。聞其所兼經筵之任, 必欲自劃, 自以爲治經登科, 不解經義云, 而曾爲此任, 豈皆通經? 引嫌未免過當, 而其所撕捱於銓職者, 亦未必不出於圖解此任之意, 旣以必遞爲期, 則不必以虛銜相持, 鄭錫五同經筵之任許遞, 何如? 上曰, 鄭錫五之辭免經筵, 以其明經出身故也, 而明經出身, 尤豈不合於經筵乎? 且錫五之兄弟, 則亦可以明經論而頗善文矣。然而不可以此相持,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戶曹與他各司有異, 事務甚煩劇, 不可以兼察他任。戶曹判書金始炯兼帶金吾之任, 亦爲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寅明曰, 都政已踰月, 所當急行者, 而該曹尙無定日入啓之事, 別爲申飭, 趁速擧行, 似好矣。上曰, 當, 申飭而郞廳之尙不差出, 何耶? 寅明曰, 郞廳則吏判, 所當差出矣。吏曹判書趙顯命曰, 臣於見帶之職, 已過四大政, 中間雖有一二遞易, 而曾無一番大政過行之事, 臣又復當, 是以臣一人而連行五大政也。決知其不可冒沒承當, 而臣若又事撕捱, 則非特大政過時之爲可悶。聖上復授之意, 實非偶然, 則亦難孤負, 故忘廉冒恥, 黽勉出仕, 而過行此政後, 卽欲辭遞, 故本曹應例擧行之事, 則已盡爲之, 而至於郞薦一事, 誠有所難處者, 已與僚員, 數三次會議, 而意見不一, 尙未了完, 以臣之力量誠意, 萬無做得之勢, 是可悶也。辭免之外, 更無他策矣。寅明曰, 都政何等重大, 而豈可曰無一郞官而不爲擧行乎? 上曰, 吳遂采則難於行公, 其欲陞達乎? 若以吳遂采行政, 似有艱辛遲延之患矣。寅明曰, 然矣。上曰, 頃日批旨, 已諭予意矣。今此復授, 實非偶然, 而知卿本來頗有固執之病, 除授之後, 或以過爲撕捱, 不卽行公爲慮矣。一番疏後, 卽爲出仕, 是卽誠爲得體, 而今聞過政後欲遞之言, 其除其遞, 旣在於上, 則此非在下者之所可預定者, 吏判非矣, 從重推考。 抄出擧條 而末梢辭免之說, 尤爲非矣。孔門弟子之所嘗講磨者, 不過數句語, 而後世諸儒, 惟以註釋爲主, 心所慨然者也。吏判之從前才分, 何事不做? 而今乃爲佐貳一人之所挽執, 至有辭免之心, 而言亦支蔓, 殆近於先儒之强爲註釋, 其可曰素有彈壓之望乎? 曾有補外之郞廳, 亦有投筆之郞廳, 而卿亦以郞薦事, 逢辱於人矣。凡此起鬧之事, 必有甚麽妙理而然矣, 卿則必思自反之道, 可也。欲免浮謗, 而必欲擇於無一訾毁之人而通擬, 則豈不難乎? 顯命曰, 聖敎至當, 而臣於僚寀之間, 誠意甚淺, 意見不合, 實有難便之端矣。上曰, 予已知其意矣。寅明曰, 臣請仰達矣。吏曹郞官, 乃是一世之極望, 故有家世者, 則必欲爭之矣。卽今負望之人甚多, 實難取捨於其間, 而其中應薦之人, 則尤難拔去矣。然而或有事勢之不得不已, 則亦豈無或先或後之道乎? 自上唯以速行下敎, 則自下自當有變通之道矣。顯命曰, 右相所達之意, 自上其或盡爲領略乎? 上曰, 予已領略矣, 應薦之人, 則果難拔去乎? 顯命曰, 閔通洙·沈確, 俱是彼此極望也。所當與選於今番銓郞, 而彼此各有所持難者, 彼則曰沈確, 曾於兩大臣復諡事, 有所疏論, 決不可爲也。此則曰閔通洙, 旣與其兄聯名上疏, 而其兄則被罪在謫, 其弟豈可獨立於淸選云云。故臣意必欲排衆議而兩通之, 則彼乃曰一則可爲, 而一則決不可爲也。以此相枝梧, 將自臣手, 惹起接天風浪, 豈非可悶之甚者乎? 臣之本意, 則欲擇於無故中差出, 而議論不一, 亦無可奈何矣。寅明曰, 以一銓郞之通塞, 十餘年所營爲者, 將未免壞盡於今日。惟望自上平心觀聽, 善爲處分, 務盡和平之道, 何如? 兵曹判書趙尙絅曰, 吏判極爲非矣。此乃自下相與議爲之事, 而豈可指名仰達於聖聽乎? 上曰, 兵判所達, 大體是矣。此乃長席佐貳之所當相議之事, 而何必煩達乎? 閔通洙則不以他本事言之, 而只以其兄之被罪在謫爲言, 則此亦成說, 然而此非上達之事, 第爲速行, 可也。寅明曰, 閔則與其兄同罪, 而其兄方在謫中, 則決無行公之理, 沈則方在外任, 勢難來參於今政。今雖兩通, 而只歸於以虛妨實之科矣。臣意則自上惟以速行之意, 分付, 似好矣。上曰, 予雖不知其某人, 而亦有所斟酌者矣。甲乙間擬望以入, 而速行, 可也。顯命曰, 頃因大臣陳達, 朴世采支孫中, 可合人調用事, 命下矣。退聞朴弼濂, 以世采之支孫, 已爲入仕云矣。寅明曰, 臣於其時, 未知而仰達矣。上曰, 然乎? 寅明曰, 諸司藥房, 必以兩醫司取才者差出, 旣是古例, 則該曹之必欲復古, 誠好矣。未啓下於如有問議則臣亦豈持難? 第大臣衙門, 與諸各司有別, 而初不相問, 直爲啓下變通, 有若各該司之捧甘, 分付者然, 此則有傷體統, 該曹堂上從重推考爲宜。旣已啓下, 則所當擧行, 而首揆, 時未造朝, 勢將姑爲等待矣。上曰, 所達是矣, 該曹所爲, 亦是矣, 而大體則然,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端敬王后遜出日子, 己卯年考出實錄, 以乙酉日昭載矣。以中廟登極日九月戊寅, 計至乙酉日, 則其間當爲八日矣。聞新刊璿源譜略中, 以遜出日未詳, 懸註云, 似未知己卯考出實錄而然矣。令宗簿寺堂上, 更爲詳考, 從實入錄何如? 上曰, 雖以未詳懸註, 亦何妨耶? 寅明曰, 判府事金在魯, 必欲以此仰達, 故臣敢達矣。上曰, 何必分明書之乎? 諸議何如? 顯命曰, 聖敎誠然矣。尙絅曰, 日後修補時, 添書以入, 似好矣。始炯曰, 臣與兵判之意同矣。上曰, 他日修補譜略時, 以乙酉二字改錄, 似好, 以此意出擧條, 分付宗簿寺, 使之知之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守令治績, 煩陳筵席, 雖涉瑣屑, 而至於濟州, 則與他邑有異, 僻在海中, 聲聞罕及於京洛, 廉察亦絶於營門, 雖有善治, 孰爲奬勸? 雖有不法, 何所懲畏? 於此而治績卓異者, 眞可謂無所爲而爲者。臣之隨聞仰陳, 亦不害爲激勸聳動之一助矣。臣於濟州御史上來後, 招見其帶去軍官, 詳問本州之事情, 其軍官亦似解事, 而言端偶及官吏治否, 金·李守身·許昇治績, 俱極可嘉, 而至於金, 則尤爲卓絶。其淸白之操, 慈惠之政, 導民化俗之效, 革弊興利之事, 島民至今追思, 至有尸祝之擧云。金, 以嶺南孤蹤, 無歷官淸顯之事, 而曾任江界·沃川, 皆以廉能著稱, 濟州之治, 今又如此。渠旣死於官次, 未知子孫有無, 而其在死馬且買之義, 宜有別樣褒嘉之典矣。上曰, 金齮齕之餘, 能有如此之美政, 誠可嘉矣。以李度遠褒啓觀之, 可知其有卓異之政, 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矣, 何以則好乎? 寅明曰, 生而有褒啓, 則例爲加資, 惟在自上處分矣。上曰, 特贈一資, 可也。寅明曰, 李守身·許昇之善治, 亦已發端矣。守身則曾以馬事, 因臣所達, 禁錮年久, 而不意其治績之如此, 旌義至殘, 宜無官樣, 而許昇能留意修擧, 竝令該曹別爲調用, 似好矣。上曰, 許昇則固未易耳。竝各別調用, 可也。出擧條 尙絅曰, 中官文道器, 公事不下, 故未及捧招以入矣。上曰, 卿等不知其本事矣。頃者世子, 欲飮馬通茶, 道器私自分付於掌務官曰, 必多入胡椒於茶中, 至於味太峻, 而不能飮。事雖微矣, 渠自任意分付中官之習, 不當如許, 故所以下該府捧招矣。尙絅曰, 黃海道都試試官金行一·金象仁, 與李禧遠等, 同爲被拿而見囚矣。此兩人, 不過一二日掌試, 仍卽辭遞試官之任, 而居官一日, 當受一日之責, 何可無罪乎? 不可不參酌論罪矣。且海西今番都試之雜亂, 前古所無, 旣以試官拿來, 全然放釋, 則外方聽聞, 將以朝廷處分, 謂之何如耶? 上曰, 彼輩不足責, 而豈知宋載恒, 又爲如此之事乎? 人固未易知矣。尙絅曰, 李禧遠事, 極爲無據矣。臣曾於待罪咸鏡監營時, 亦行都試, 而沒技之數, 不過三四人矣。海西沒技之人, 何以至於十四之多乎? 初見其狀啓, 心甚爲怪矣。果然弄奸之狀, 如是狼藉, 此則別爲處分, 似好矣。上曰, 其律將何如耶? 寅明曰, 姑未勘律, 而死以下律則似當用之矣。金行一·金象仁兩人, 則旣在試官遞改後, 宜若無罪, 而兵判及筵臣所達如此, 或皆罷職爲宜耶?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寅明曰, 穩城犯越罪人, 當待咨文回還後勘處, 而其外該邑監色把卒等, 令本道定罪者, 不必等待回咨, 以致滯囚, 爲先依前稟定擧行事, 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光興君獄事, 將何如耶? 尙絅曰, 殺獄何等重事耶? 二品宗臣, 則雖不可捉以元犯, 而其奴則雖發差捉去, 移關捉去, 何所不可, 而初不捉去元犯, 只與元告成獄, 此可謂得於獄體乎? 此所以以初覆官罷職, 監司推考之意仰達者, 而不可不更爲檢驗矣。上曰, 執杖人, 可當償命之律乎? 寅明曰, 上典, 使奴杖之, 而受杖人致死, 則上典可受償命之律。上典使奴捉來, 而奴自打殺, 則奴可受償命之律矣。尙命曰, 金潤國, 以朴介同打殺事, 被囚已至經年, 不得成獄。蓋介同, 元無族屬, 當初呈狀者, 是介同洞內人李贊萬爲名者, 而秋曹査問時, 贊萬, 變幻納招, 或言打殺, 或言曖昧。潤國則言, 路中逢着介同, 則醉酒詬罵之故, 一次手推而已。所謂屍帳中被傷處, 不過左頷下三寸一庫, 則以此致死, 似無其理。以潤國可疑之端言之, 則使人書囑於贊萬, 以爲給錢私和之計, 而現露於秋曹査覈者也。然而亦不可以此直斷其成獄。前判義禁趙顯命, 以更檢介同屍體後, 稟處事, 議啓允下後, 發遣本府都事及秋曹郞廳, 介同葬處, 使之尋覓檢屍, 則介同, 元無族屬, 埋葬時香徒軍數人, 擔當埋置, 故使其香徒軍指示其葬處, 則西小門外大峴近處, 而衆塚累累之中, 莫知其何處。自秋曹囚其香徒軍, 至於刑推, 使之現告則其人等言, 以一時雇軍埋葬於積雪衆塚之間, 到今經年草長, 萬無記認之勢云云。無可奈何, 一向滯囚, 亦涉可慮, 宜有酌處之道, 故敢達。且當初呈狀人李贊萬, 亦被囚於本府, 此則何以處之乎? 上曰, 更檢則好矣, 而屍體失其所在, 無可奈何矣。始炯曰, 其中必不無弄奸之事矣。寅明曰, 此事, 諸武弁皆稱潤國至冤。壯洞人士, 又皆以爲潤國殺人分明矣。臣於事發之初, 取見文案, 則所謂傷處, 決非致命之所。殺獄專係屍帳, 而傷處如此, 則恐難處之以殺人之律。未知其後, 別有情節之現發者耶? 此等疑獄, 留之未必能得實情, 則無寧早爲酌處矣。聖應曰, 介同埋葬時, 無屍親, 故其寡嫂之壻隨去矣。今則其壻亦死, 香徒軍, 何以知其埋處乎? 顯命曰, 屍帳傷處, 甚不分明。臺言又隨以出, 故臣在本府時, 以更檢仰請矣。允成曰, 臣待罪外邑時, 亦多檢屍, 大抵死後則杖痕分明易見矣。上曰, 議大臣, 稟處。抄出擧條 尙絅曰, 本曹三南所納軍布, 在前則以錢代納, 故用餘之錢, 自前有聚合以置者, 此所謂封不動錢也。一自年凶之後, 皆以純木上納。每當各司員役及軍兵朔布上下之時, 錢布參半, 故封不動留在錢貫, 時或貸用, 若此不已, 留在之錢, 耗縮可慮。換銀以置, 以爲國家不時之需, 則似好, 故敢達。上曰, 好矣。朴文秀亦曾以此仰達矣, 依所達爲之。尙絅曰, 貿銀後當置處, 所更當稟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纂修堂上中金若魯, 方在喪中, 李衡佐老病, 獨有鄭彦燮, 可與相議釐正, 而彦燮, 時在罷散, 雖或有請來, 備局消詳之事, 必將拘礙, 所坐不至大段, 特爲收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始炯曰, 昌嬪墓所祭廳修建事, 臣曹纔奉承傳矣。頃於雩壇擧動時, 旣有顧助之敎, 故前判書兪拓基, 以錢米已爲劃送, 修建一節, 當自主家擧行矣。上曰, 物力雖已劃送, 顧助與造成, 有異矣。始炯曰, 然則物力自本曹參酌加送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掌令柳謇進伏。上曰, 只擧末端。謇曰請逆坦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謇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謇曰, 請還收閔允昌出陸之命。上曰, 勿煩。謇曰, 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謇曰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上曰, 勿煩。謇曰請還寢始㽕罷繼之命, 卽令該府照法處斷。上曰, 勿煩。謇曰, 請其時就道等所援諸人, 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 勿煩。謇曰, 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竝令王府擧行。上曰, 勿煩。謇曰, 請萊府兩女人, 依律處斷, 以懲日後。上曰, 勿煩。謇曰, 請殺人罪人明先,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謇曰, 請罪人辛世貞與孝愛, 一體正法。上曰, 勿煩。謇曰, 請東郊兩尼舍, 倂令京兆, 卽日毁撤。上曰, 勿煩。臺啓措辭竝在上 上曰, 新啓則盡讀, 可也。謇啓曰云云。措辭在上賤類贈職事 上曰, 大體則是矣, 而以今日次對, 當爲入侍, 故不允。其所謂當該銓官, 各別論罪云者, 太過矣, 果有如許之弊乎? 寅明曰, 此乃今世之痼弊, 臺臣之所論, 誠得矣。上曰, 旣施者已, 此後則依啓申飭。謇又啓曰云云。明旨島事措辭在上 上曰, 明旨島, 屬於何處乎? 屬於統營乎? 顯命曰, 無所屬處, 故一島之人, 皆來煮鹽爲業矣。寅明曰, 誠如臺言, 鹽戶之弊, 實難支堪云矣。上曰, 依啓。允成曰, 空名帖成給松都事, 將出擧條, 而京外印僞造之患, 皆出於空名帖矣。廟堂非不知其弊, 而以其着手無處, 故又有此成給之請, 雖出於不得已, 而乃陷民之一大穽也。自上所當惕念者也。上曰, 所達是矣。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