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尹李普赫上疏曰, 伏以臣, 忝貳京兆, 今過半年矣。才力不逮於剖決, 疾病已痼於奔走, 誠無因仍供劇之望, 而一自面承勅勵之敎, 愚衷激感, 不敢爲便身之圖, 殫竭駑鈍, 思欲少報涓埃, 而第都市之間, 奸蠹日滋, 亂廛規利之輩, 坊役謀避之徒, 輒藉軍門上司, 以逞其犯禁占便之計。臣誠巽懦, 雖不能一一懲治, 而間或因其現發, 裁之以法, 則訐訴紛然, 咎責隨至, 慙悚交中, 奉職無路。反覆思量, 惟有鞶帶之速褫而已, 而章牘陳籲, 亦涉煩猥, 日尋長單, 冀得解兌矣。不意此際, 天牌狎臨, 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 而區區微執, 決無復出之理。且臣老母望八之年, 素患咳喘之症, 遇寒添劇, 飮啖全却, 轉側須人。臣以單身, 晝夜扶護, 萬無頃刻離捨之勢。玆陳短章, 悉暴情懇, 退歸私次, 恭俟嚴誅。伏乞聖慈, 天地父母, 曲賜矜諒, 亟命鐫遞臣職名, 以便救護, 仍治臣違慢之罪, 以肅朝綱, 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護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