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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9책 (탈초본 903책) 영조 15년 12월 14일 병술 33/35 기사 1739년  乾隆(淸/高宗) 4년

議政府左議政 金在魯의 箚子

    ○ 議政府左議政臣金在魯箚曰, 伏以臣, 虛帶職名, 一向蹙伏, 私心愧悚, 夙宵靡寧, 重以賤疾, 遇寒猝添, 種種症形, 雖不敢猥煩, 而最是膈痛失睡, 長時苦劇, 耗鑠元氣, 日益無餘, 雖微情地之臲卼, 實無强策供仕之望。當此災異荐仍, 國事艱虞之日, 豈容以政事府, 爲臣養病之坊哉? 且臣誠淺言訥, 前後累覩聖上非常之擧, 而卒未有匡格之效, 臣固尋常自訟, 近於諫院新啓, 尤覺慙恨欲死。伏乞亟先削臣職名, 仍勘臣尸位溺職之罪, 千萬幸甚。仍念臣本無才能, 唯有區區愚誠, 每欲納君無過, 蓋嘗屢以平聖心開言路之說, 仰聞於黈纊之下, 而今者諫臣洪啓禧海南遠竄之命, 復出於千萬意慮之外。臣誠愕然而驚, 懍然而憂, 竟夕達宵, 長吁永嘆, 不能自已也。啓禧三年不呼之餘, 新從下土而來, 其間聖躬之過闕, 實多往古所無, 而積畏所漸, 遂成規模, 下而匡拂之道已絶, 上而厭拒之意日長, 故其心以爲, 今之所可論者, 君德言路之外, 他餘不足毛擧也。首發五六新啓, 辭意剴切, 亶出於憂愛之血忱, 而殿下不卽開允, 已有歉於大聖人虛受之量。及其特命入侍, 若將導之使言, 而奏對未畢, 威怒遽震, 抉摘細故, 譴罰至重, 從前殿下之輕蔑臺官, 罪黜臺官, 非止一再, 而過當失平, 寧有如今日事者乎? 噫, 啓禧之所論, 元不干於黨比傾軋之習, 所欲匡者, 主違也, 所欲勉者, 君德也, 而殿下不唯不賜嘉納, 顧反叱責而竄逐之, 如治難貰之大何, 群下之觖望, 四方之駭聽, 已不可言, 而亦恐非所以垂後世之則也。啓禧, 以年少新進, 文學見識, 超出輩流, 慨然以吾君不能, 爲賊, 欲以襪線之微, 仰補衮衣之闕, 其志可尙, 其忠可見, 而乃殿下, 不少恕察, 重加摧壓, 違方長不折之戒, 沮志士願忠之心, 臣竊惜之。嗚呼, 近日君德言路之可憂, 臣亦累陳於前席, 而今者一臺臣, 欲勉君德而反增過擧, 欲開言路而言路愈塞, 臣不知從今以後, 國家將稅駕於何地也。臣方草箚之際, 伏聞求對儒臣, 又竄絶海, 何殿下過擧之層疊, 至於如此? 臣尤口呿氣短, 寧欲無言, 雖然, 忝居大臣之列, 目見君上有不可不匡之失, 而畏鈇鉞而不言, 則負平日特達之知, 此其罪, 雖死而有餘矣。玆敢垂涕而陳之, 懇乞聖明, 平心舒究, 法成湯之改過不吝, 體羲易之不遠而復, 卽寢諫臣儒臣屛裔之命, 則日月之更, 孰不欽仰? 而臣亦與有榮矣。如以臣言, 爲不出於愛君, 而出於懷私護黨, 則亦願亟降威譴, 以彰臣罪焉。臣繕箚將上, 又伏聞因承宣陳達, 儒臣已收島配, 諫臣改命削版, 轉圜之美, 勇於風雷, 臣於此感極而泣, 北望攢賀。人孰無過? 改之爲貴。旣知其過, 不憚盡改, 尤可見聖而益聖。況削版之律, 全不襯合, 尙冀夬賜反汗, 以光聖德, 亦使臣之草草一言, 與有回天之力, 頌美誇恩於無窮, 不勝至祝顒望。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撕捱, 決知其過矣。雖有微恙, 自可勿藥。一向引入, 無意視事, 非特想卿, 爲國事悶焉。卿須體君臣之大義, 顧小子之至意, 安心勿辭, 其卽視事, 用副慇懃之意。箚陳者, 噫, 予雖涼德, 此等義理, 粗乎知矣, 而此則不然者, 卿之謂啓禧者, 其思過矣。先諭啓禧之駭擧, 次諭處分之意, 身從下土, 若有所懷, 陳章匡君, 其何不可? 而此等啓體, 曾所無聞, 往者金硡之閃忽無着落, 幾卿知矣。今者洪啓禧之托以匡君, 挾雜金濰等而藏匿其名, 意專在於趙重稷等, 其巧態, 不忍正視, 此於渠可駭者, 一也。噫, 往者尹汲等事, 旣示追悔之意, 雖欲匡君陳章, 亦可矣。以無狀無據之有烈時事, 挾雜混同, 其意不在於追悔之尹汲, 專在於有烈, 此所謂是可忍者也。噫, 其時事, 渠非鄕曲之人, 幾乎聞也, 而其敢若此, 此護黨無嚴者二也。噫, 君父却食, 視若尋常, 護遮其黨, 恐或不及, 此可謂臣分乎? 此無狀者, 三也。旣曰, 自居感慨, 故金硡等事, 添入於末, 此欲巧反拙也, 此巧態四也。自曰直截, 則勿煩幾下, 宜卽引避, 而揚揚謄傳, 不知羞恥, 此亦貽笑臺風矣, 其無廉義者五也。其若自是, 倣昔人苦爭不已之意, 則其所引避, 何不先不後, 而在於昨日乎? 此可哂者, 六也。旣傳避草, 亦且修書, 則入侍命下之後, 待勿辭之敎, 勿退傳啓, 容或可也, 敢自若不爲引避者, 而其欲傳啓, 此不顧臺體, 迭幻擧措, 此無嚴者七也。渠雖直截, 遞差命下之後, 其卽趨退, 亦是例也, 而勃然其氣, 其不退去, 遠竄下敎之後, 黽勉以去, 此放恣者, 八也。噫, 所陳者, 只金濰·趙重稷·成有烈事而已。趙重稷事, 不足道也。金濰·成有烈事, 所關若何? 而其敢若此, 曰直道乎? 曰無嚴乎? 此痛駭者九也。噫, 自秋眩氣之往來, 所由至痛, 其雖臨法筵而講讀, 對諸臣而爲政, 常想于此, 夏夕猶長, 食食反滯。渠則以此曰君務勝, 敢曰先祛嘔噎, 雖常食滯, 其無嘔噎之症, 則渠豈敢以名君父所無之症乎? 此無分義者, 十也。噫, 卿須細考其文, 參互十件, 其君過乎? 其臣直乎? 可以知之矣。渠雖可駭, 若卿箚之意, 其不諭批, 若或次對, 則待諸臣之入侍, 洞諭此意, 欲爲待避特遞而已。匿避反啓, 手脚忙亂, 乖臺閣之體例, 而不知乖體, 擧措駭然, 遠竄之命, 本非意也。雖若此卿之箚, 陳大體則是以此自勉, 以待直臣, 求諸非道, 已覩於金硡, 此則意謂反求諸道, 默而諒之, 終無其道。孔子於予改是者, 可謂今日。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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