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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9책 (탈초본 906책) 영조 16년 2월 3일 갑술 18/18 기사 1740년  乾隆(淸/高宗) 5년

    ○ 庚申二月初三日辰時, 上御仁政門。親鞫入侍時,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兪拓基, 行都承旨李益炡, 左承旨鄭必寧, 右承旨沈星鎭, 左副承旨李世璡, 右副承旨閔珽, 同副承旨南泰良, 注書南泰堦, 假注書吳彦儒, 事變假注書曺命采, 編修官尹彬, 記事官韓時泰, 判義禁趙尙絅, 同義禁具聖任·洪好人·柳綎, 大司諫黃晸, 持平李壽海, 問事郞廳趙明履·洪啓裕·閔通洙·宋敎明·申𢢝·李燮元·鄭基安·洪象漢, 別刑房都事李夏錫·徐命聖, 文書色都事兪彦民·柳聖模。諸臣以次進伏。在魯·拓基, 移席進前曰, 節屆仲春, 寒事尙峭, 連日親鞫之餘, 聖體不瑕有勞傷之節乎? 上曰, 無事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牙頰患候, 亦若何? 上曰, 今已差復, 而氣候亦安康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在矣。在魯曰, 新爲拿來罪人, 以書札見捉事, 觀之, 極涉殊常矣。上曰, 予心, 亦以爲如何矣。或慮其根柢之在彼, 故必欲問之, 而且以其狀啓中玉葉之說, 觀之, 豈不可疑乎? 拓基曰, 禮字之說, 終涉殊常, 一次訊問, 恐不可已也。上曰, 今日殿坐, 承旨, 當備員而不備, 禦將亦不入來矣。李聖海疏, 當下批, 而其疏似不緊矣。在魯曰, 宋判府事, 亦欲以此出城, 而以其母病猝重, 故未果云矣。上曰, 予欲問卿, 卿今先有所達矣。宋判府事之以此撕捱, 得非過乎? 且以豐原言之, 革心二字之說去者, 前後何限, 而今乃以此謂之用於夷虜, 欲爲出去, 豈不酸乎? 豐原此等處, 未免太酸矣。拓基曰, 聖海之疏, 臣則姑未得見, 而有人見其疏而來傳者, 故臣果略聞其槪, 而其疏, 似涉不緊矣。然禦將之以此出城, 誠爲過當矣。上曰, 禦[御]將之以此引嫌, 終涉過矣。初則或慮李聖海之疏, 有何怪底語矣, 及見其疏, 無大段者矣。在魯曰, 禦[御]將命召, 則似當來納, 而身帶將任, 任自下鄕, 擧措誠爲不當, 請從重推考。且李聖海之疏, 似不竝指引嫌陳疏之人, 而卽今度支及尊崇都監之任, 俱係緊重, 不容暫曠, 各別申飭, 俾卽入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而以特敎更爲從重推考, 使卽入來,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閔翼洙, 何如人也? 今爲持平, 蔭官乎? 隱逸者流乎? 以超選之例, 用之, 則過矣。曾或有隱逸掌令, 而古則不然。超選之類, 無過於分數者, 而皆得其當矣。今者此人之此任, 有非稱量用之之意也。今以此等之任, 欲爲超選用之, 則終不免爲過當矣。在魯曰, 翼洙, 非但文學高明, 行誼特異, 可合爲監司·參議之人矣。拓基曰, 經術計識行誼, 俱爲超異, 朝家固當各別錄用, 故臣欲仰達而未果矣。上曰, 見其父而未及見其人, 然予知其人, 能超於當今之汩汩輩矣。聞方在外云, 當下諭乎? 泰良曰, 當下諭矣。上曰, 此人稱量用之, 可也。見其入於擬望, 而初不欲落點矣, 有若靳點者然, 落點則果爲之, 而過於分數, 渠亦必事撕捱, 此任當遞之矣。拓基曰, 卽爲變通, 事涉如何矣。上曰, 念厥父, 則渠豈不爲國用乎? 予亦將用之, 而此則遞之, 可也。仍命曰, 政官留在乎? 承旨書傳旨。泰良曰, 政官留在矣。上曰, 書之。持平閔翼洙改差, 其代, 卽爲開政差出, 待下批牌招。出榻敎  上曰, 翼洙之年, 多乎? 在魯曰, 五十一歲矣。上曰, 其祖母在京, 則渠何在外乎? 可怪矣。參知尹得和曰, 方在蘆原云, 而距京不遠地矣。在魯曰, 爲過祀事, 出去蘆原云矣。上曰, 問郞無闕乎? 在魯曰, 方備員矣。上曰, 閔通洙, 亦尙不知其面矣。在魯曰, 洪啓裕左邊侍立者, 是通洙也。上曰, 彼立者是乎? 拓基〈曰〉, 洪象漢右邊侍立者, 果是也。上曰, 李壽海移拜柏府, 其問郞之代, 欲以閔翼洙爲之矣。拓基曰, 自古問郞之任, 無以如此之人差出之規矣。上曰, 旣已超選用之, 則何害之有(之)耶? 欲爲試用於此等之任矣。拓基曰, 用之之道, 異矣。上曰, 彼注書, 誰也? 泰良曰, 吳命瑞之子吳彦儒也。上曰, 然矣。上曰, 兵判, 何不入來乎? 得和曰, 都政, 定在明日, 而方有身病, 若參明日鞫坐, 易致觸冷失攝, 而恐有妨於明日大政, 故似不入侍矣。上曰, 大政則入來乎? 必知明日之爲大政, 而今日入侍, 不爲入來, 則大政之又能卽行, 未可必矣。朝鮮事, 本自如此矣。尙絅曰, 罪人中有緊問者, 則鞫廳當連爲之。若然, 都政, 勢難趁期爲之矣。上曰, 自爾然矣。尙絅曰, 然則都政, 當差退數日, 而差退之由, 頒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吏判進來。精神一向昏瞀, 輒多忘置之事矣。向欲以鄭德鳴·鄭德載事, 欲爲下敎, 而忘未果矣。靈城, 亦已達其可用之人, 而官止一營將, 豈不慨惜乎? 此後不當如是用之, 吏·兵批知悉, 而各別用之, 可也。尙絅曰, 當爲內禁將, 而欲爲次次收用, 而未果矣。傳曰, 政事, 過親鞫後爲之。都目政, 過親鞫後, 卽爲擧行。出榻敎  上曰, 李聖海之乘時務勝, 若是憤鬱, 誠爲非矣。若此之時, 止之, 可也。若此不已, 決非事君之道矣。渠不革心而反謂人不革心。世璡曰, 御營大將趙顯命, 又使褊裨來納命召,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命召還給, 入侍帳殿, 聽我面諭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承旨書之。泰良進伏。上曰, 書御將批答。上口呼曰云云。詳載日記  書訖, 上曰, 又書之。口呼李聖海疏批。批答詳載日記  仍爲下敎曰, 李聖海遞差之代, 今日政擧行。上曰, 又書之。傳曰, 李聖海之譏斥非公, 業諭其批, 御將之撕捱過中, 亦已下敎, 而今於帳殿, 卿不入侍, 心訝下問, 知卿撕捱。彼旣過矣, 撕捱亦過矣。卿何循他? 沐浴義重, 卿知本末, 勿復撕捱, 其卽入侍之意, 遣史官傳諭于宋判府事, 仍爲偕入。書訖, 上曰, 又書之。傳曰, 旣知其斥之過, 業亦開釋, 此等之時, 職在喉院, 又兼藥院, 敢復撕捱? 都承旨, 卽爲牌招察任。上曰, 判義禁進來。尙絅趨進。上曰, 再五事持來。上曰, 都承旨李益炡及新除授承旨, 一倂牌招。出榻敎 泰良曰, 罪人上之。上曰, 罪人出入時, 羅卒之聲, 低微。禁府當該都事,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問郞一人進來。明履趨進。上曰, 湖南道伯, 有上送者, 而猶異於帳殿, 更問之。上曰, 彼漢, 謂纘揆而介貞者乎? 彼乃自誇者矣。上曰, 渠則必也自知其永放矣。上曰, 機張之於一新, 相距遠乎? 在魯曰, 遠矣。上曰, 厥漢, 必不如彼其凶矣。上曰, 淡沙里, 是鄕語乎? 在魯·拓基曰, 傭人, 謂之淡沙里矣。世璡曰, 兵曹參知尹得和, 方入侍, 而將赴政席之由, 敢達矣。上曰, 知道。上曰, 問于罪人, 渠以爲, 又有大於此者。其所謂大於此者, 何事? 問之。彼漢甚爲多術, 而有若有欲超機張之意矣。上曰, 古者豈不有自稱我是趙大立者乎? 上曰, 披見其狀啓, 雖或有違誤者, 仔細考閱, 可也。上曰, 厥事, 使軍官問之。是兌成事乎? 在魯曰, 然矣。上笑曰, 所謂趙使道稱云者, 彼漢之言也。在魯曰, 兌成, 似難輕遽放釋矣。上曰, 似然矣。上曰, 問乃龍事於彼罪人, 可也。上曰, 夏龍, 來乎? 與兌成面質乎? 拓基曰, 姑未及面質矣。上曰, 都目事, 太殊常矣。尙絅曰, 都目, 豈有亂離都目乎? 都目事, 太殊常矣。上曰, 戊申年求禮縣監, 誰也? 問于吏曹, 知其姓名, 可也。上曰, 世遇, 上于京獄, 可乎? 在魯曰, 金遇大, 亦宜拿來矣。上曰, 上來則上來後處置, 可也。上曰, 李汝棕事, 殊常矣。梁惠王題, 若是作之, 豈非殊常乎? 在魯曰, 渠之梁惠王作, 頗殊常矣。上曰, 世遇, 他件事乎? 世遇, 屢入其中矣。上曰, 世遇·金遇大等, 拿來, 似好矣。梁道興, 亦欲上之, 而諸罪人一倂上京, 似好矣。上曰, 梁再淵事, 誰也? 拓基曰, 朴文起也。此是一新將校矣。上曰, 不疑兌成則已, 世遇, 亦豈不殊常乎? 拓基曰, 金遇大發捕乎? 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金遇大, 一縣皆疑之, 以此推之, 可知其蹤跡之殊常矣。上曰, 元信, 是僧漢矣。上曰, 求禮倅之名字, 考出乎? 尙絅曰, 未及考見矣。上曰, 罪人拿來事, 先爲擧行。上曰, 判義禁進來。兪彦徽, 方帶何職乎? 直長乎? 泰良曰, 氷庫別提矣。上曰, 向者罪人, 拿來太神速, 欲爲酬勞。仍命承旨曰, 書之。泰良進伏。上口呼曰, 前禁府都事兪彦徽, 右職陞敍。上曰, 罪人之言, 太支離矣。上曰, 夏龍則終爲殊常矣。在魯曰, 夏龍之言, 渠則以渠非知情樣, 納招, 而若驅之於知情而委問, 則如此之輩, 必無直招之理。以此究問, 恐非得宜矣。上曰, 然矣。纘揆事根柢, 或疑出於此等漢之口矣。在魯曰, 賊之根柢, 尙未捉得, 甚爲泄泄矣。世璡曰, 都承旨李益炡, 方到闕外, 陳章捧入乎? 上曰, 姑待之。在魯曰, 益炡之情勢, 似當於一次承批後, 出仕矣。拓基曰, 益炡, 職在宰列, 自上捧章賜批後, 仍爲勸出, 則似好矣。上曰, 然則捧入其章, 可乎? 泰良曰, 承批後, 似當出仕。且事宜出牌, 而院規無都承旨出牌之事, 故不得請牌矣。上曰, 然則當捧章而賜批矣。仍命曰, 承旨書批答。批答在日記 世璡曰, 徐命九, 以面瘇[面腫]不得入來, 任珽, 在外云矣。上曰, 竝改差, 承旨前望單子, 更入之。出榻敎 拓基曰, 承旨南泰良, 以出納事, 俄纔出去, 而此外他承旨, 亦皆出去, 無一人入侍者。南泰良外, 他出去承旨, 一倂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而承旨一人, 則以參政事, 方赴政席, 似不可擧論矣。出擧條  上曰, 沈星鎭, 在京乎? 世璡曰, 在京云矣。上曰, 彼罪人, 曾曰半將軍者乎? 上曰, 梁漢則猶或無怪, 而久叔事, 豈不怪乎? 世遇發捕, 是矣。拓基曰, 世遇之監營所告, 以投山爲棲山矣。然則無相錯之事, 而其間道臣, 似已究問, 匪久自可上來矣。上曰, 問于彼罪人, 兌成兄弟, 鄕中人, 以爲何如人耶? 謂是惡人耶? 上曰, 兌成兄弟, 梁哥擧族, 皆謂之不良漢, 何爲而有此稱耶? 上曰, 問目今已盡爲之, 止之, 讀其招而宣聞之, 可也。尙絅曰, 戊申年, 求禮縣監申璧, 爲名人也。上曰, 誰某之族耶? 尙絅曰, 故平川君申琓之庶孽也。世璡曰, 都承旨, 旣承疏批, 似當出仕矣。上曰, 已出牌矣。世璡曰, 新除授承旨沈星鎭·閔珽, 又爲出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厥漢, 雖似迷劣, 而聞其言則頗知事理者也。在魯曰, 謂之新營·舊營云云之言, 頗知事理矣。上曰, 梁字·楊字之音, 似易相錯呼之矣。在魯曰, 常人則不能明辨其字音, 梁·楊字之姓, 例爲錯呼矣。上曰, 乃龍云乎? 夏龍云乎? 拓基曰, 夏龍云矣。上曰, 彼漢如此之對, 頗不劣矣。拓基曰, 然矣。上曰, 其時求禮之倅, 誰也? 泰良曰, 申璧也。上曰, 誰使汝拔其倅乎? 上曰, 罪人之言云何? 拓基曰, 見囚求禮官時, 兌成之妻, 乞而爲等狀云矣。上曰, 金遇大之厥事, 書之, 可也。上曰, 汝與兌成面質, 能爲勝出乎? 上曰, 其事則可以面質者矣。上曰, 彼漢之言, 皆有條理, 必欲不漏矣。上曰, 問郞進來問之, 都目事, 被打之前, 而掛書事, 被打之後耶? 罪人處, 詳爲問之。明履奉敎宣諭。上曰, 又問之。渠之所聞, 與夏龍之所聞, 異乎? 渠聞而夏龍亦聞之乎, 夏龍聞之後, 渠聞之乎? 詳問其由。拓基曰, 亦問其焚都目者, 亦夏龍否也, 則好矣。上曰, 又問之。焚都目者, 亦被打之前耶? 上曰, 若以彼言見之, 金遇大, 似不緊矣。拓基曰, 以狀啓中某事見之, 豈是不緊者耶? 上曰, 判義禁進來問之, 古者譏捕趙大立時, 有一强盜, 自稱大立, 欲免其時急之罪者。今汝, 似有超越機張之意, 而及其面質而見屈, 則渠將刑推, 須直招事, 判義禁, 傳言諭之, 可也。上曰, 彼漢, 似無識而多譎矣。上曰, 判義禁進來, 此罪人下之。蘇哥上而問之, 可也。上曰, 問郞進來, 脫其蒙頭, 問其汝是兩班乎, 常漢乎之由, 可也。上曰, 湖南蘇哥矣。尙絅曰, 蘇斗山子孫, 多在益山地之間矣。上曰, 使彼罪人, 詳達其一通, 可也。在魯曰, 彼漢以爲, 吾怒時, 以爲吾口出言, 汝輩當盡死云, 其言之由, 問之好矣。上曰, 又問之。再遇則不知云, 而汝則以爲, 俄者發怒之時, 爲此言云, 其由詳達。上曰, 再遇所達, 與汝言異矣。猶不仔細, 詳達, 可也。上曰, 再遇招內, 以爲某人書之, 某人掛之云, 而汝則奸詐, 欲拔其妻娚, 而以爲症出時爲此言云爾者, 其果成說乎? 一一直招, 可也。泰良曰, 獻納權賢, 正言金尙迪·韓鳳朝皆在外云矣。上曰, 此人之帶軍銜下鄕與否, 問于兵曹達之, 可也。在魯曰, 尙迪, 卽金始炯之子, 似不肯出仕矣。尙絅曰, 始炯, 方在楊州, 尙迪, 似在其處矣。上曰, 安栻牌去來, 來乎? 泰良曰, 姑不來矣。上曰, 都承旨, 又爲違牌, 事體不然矣。承批之後, 豈可一向撕捱乎? 仍命承旨曰, 書傳旨。必寧進伏。上口呼曰, 傳曰, 初命勿捧, 而因大臣所達, 批又開釋, 則此等之時, 其在分義, 豈若是撕捱? 都承旨, 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出榻敎  上曰, 彼罪人事, 本意思, 只此乎? 在魯曰, 然矣。上曰, 汝往監營, 所達之言, 不爲盡達。若不盡達, 當刑推, 直招, 可也。上曰, 問郞, 詳問其掛榜之由, 可也。汝旣同聽, 則其所生症之餘, 所爲云爾者, 豈其成說乎? 汝極詐矣。若直招則於渠無傷, 而若不直招, 當重刑, 汝豈飾詐? 或以太守事掛榜云者, 尤極奸詐, 一一直招, 可也。上曰, 罪人下之。上曰, 然則知情也, 捧侤音下之, 可也。上曰, 此漢與再遇面質, 可矣。下之。在魯曰, 巳時牌已入, 水剌之時過晩矣。上曰, 罪人上之後, 當入去矣。上曰, 大臣進來。予欲問之。大臣親患, 或有持藥物問之之規乎? 在魯曰, 臣亦未知古或有此等之例, 而大臣, 以親病陳疏, 若有持藥物下問之典, 則是爲特恩, 恐亦無所妨矣。泰良曰, 罪人上之矣。上曰, 問郞進來。彼罪人處, 問其萬福掛書事, 可也。上曰, 焚其都目後, 能知其都目事, 在監營時, 已爲半承服, 今不直告, 當刑推矣。上曰, 金兌成, 汝之師云, 然乎? 問之。上曰, 汝雖不盡款於監營, 盡達於此, 則小無所妨, 直告, 可也。上曰, 罪人高聲達之, 可也。拓基曰, 罪人之言, 一邊思之, 一邊飾之, 詐矣。上曰, 觀其眸子, 其狀多有飾詐者, 而非劣漢矣。上曰, 都目有無之由, 達之。上曰, 其言姑捨之, 渠與乃龍相鬪之狀, 條目問之, 可也。上曰, 其事詞證, 俱在, 汝敢誣乎? 上曰, 其搖頭之樣, 難漢也。拓基曰, 詐物也。上曰, 見其目子, 極可怪異矣。其頭樣, 又極怪, 決非庸漢也。必寧曰, 臺諫軍銜帶之與否, 問啓事, 命下矣, 問之則權賢, 是副司果云矣。上曰, 先捧遞差傳〈旨〉依例禁推, 可也。出榻敎  上曰, 使之與再遇面質, 可也。今來罪人之中, 尤甚奸慝者也。在魯曰, 兌成此言, 非見拿後, 猝創爲之, 必是常時爲之之言也。上曰, 聖人豈欺? 觀其眸子, 人焉廋哉之言, 果然是矣。上曰, 去其蒙頭, 使之相面而問其名, 可也。上曰, 面質使之善爲之。仍入小次。蘇漢耉, 與曺夏龍面質。上殿坐曰, 其言不緊矣。在魯曰, 夏龍之發明, 渠則以爲大段而不緊, 漢耉, 比前招辭時, 益爲折之矣。明履曰, 夏龍之執, 以爲疑端者, 都不成說矣。上曰, 判義禁進來, 漢耉則下之。上曰, 漢耉之言, 頗有氣矣。在魯曰, 漢耉·再遇之言, 力拒彼漢, 而不屈其一言, 夏龍之言, 都不緊矣。上曰, 其人, 極是詐猾者也。在魯曰, 與乃龍相鬪之說, 亦諱之, 元無可鬪之事云者, 亦詐矣。上曰, 汝若不直招, 當重刑矣。上曰, 其言頗有生氣, 勝於當初矣。上曰, 常時日氣輒暖, 若値殿座, 則每若是寒矣。在魯曰, 今日若不風, 日寒, 差勝於前, 而風氣甚惡, 故寒事若是嚴緊矣。上命判義禁曰, 夏龍, 向前而坐。上曰, 再遇之言, 皆有條理, 漢耉, 汝之妹夫, 而其言亦有據矣。汝今或謂症出之時所爲之言也。或謂再遇, 憎汝之言也。再遇, 豈可憎汝而爲其言乎? 汝欲全諱, 語皆巧詐, 今將刑推於汝脚, 若欲直告, 當寬恕, 而不然, 當重刑, 須直告。上曰, 問郞進來。速備刑推節措。上曰, 渠欲達之, 使之直招, 不然, 卽備刑威, 可也。上曰, 問郞進來。彼罪人, 方怯而諱之矣, 須以此諭之。雖卽今汝若盡告, 當寬恕, 而不然, 當重刑, 一一直招, 可也。上曰, 能忍刑云爾者, 彼漢之言乎? 在魯曰, 非今猝創之言, 卽其前所言也。上曰, 上來罪人中, 極甚巧惡者, 猛杖, 可也。上曰, 汝在本道時, 言於再遇曰, 刑杖一次之內, 決不承服云云, 而此杖, 異於監營, 刑杖直招, 可也。上曰, 汝欲直招, 當解之矣。上曰, 如欲直告, 雖已勸杖, 停刑, 可也。上曰, 汝於兌成, 學何書乎? 所學者多乎? 上曰, 問郞進來。彼漢難耐其杖乎? 明履曰, 頗有難耐之狀矣。上曰, 汝期以一次不爲承款, 故再遇言於汝曰, 以汝細脚, 豈能忍之云爾, 則汝答曰, 一次可以忍住云, 汝若無所爲之事, 則豈有忍一次之說, 而亦豈有再遇之此言耶? 上曰, 罪人, 何爲默默也? 上曰, 罪人云何? 明履曰, 歸之於爭田之說矣。上曰, 奸詐之言也。上曰, 判義禁進來, 言於罪人, 可也。帳殿之刑杖, 異於監營, 一次可以取服, 若不直告, 當嚴刑, 須一一直招, 可也。上曰, 過甚矣。汝敢直達乎? 若直告, 當解之, 直招, 可也。在魯曰, 面質之時, 渠爲元犯, 故所告者, 若是多詐矣。上曰, 汝方忍杖矣, 汝敢如言於再遇之言, 而忍杖不服乎? 一次若忍之, 則汝或認得以不加刑乎? 在魯曰, 渠豈終不見兌成·兌鳴輩殊常之狀乎? 此一款問之, 則何如? 上曰, 問郞進來, 聞大臣之言, 問于罪人, 可也。上曰, 問郞進來問之。 兌成爲人良善乎? 不良乎? 何如漢也? 上曰, 非良善之人, 又非不良之人, 則何如之人耶? 曰, 近於惡人云矣。上曰, 其言詐矣。上曰, 兌鳴, 爲推數乎? 爲卜筮乎? 問之。上曰, 其所爲之狀, 絶痛, 猛杖, 可也。上曰, 汝以爲賊謀難測, 然則汝能知其賊人乎? 上來罪人之中, 汝是太詐之漢矣。在魯曰, 若爲準杖, 則徑斃可慮。自前見之, 罪人屢次加刑後, 多有承款者, 輕緩其加刑, 拖而至於屢次, 則可或爲得情之道矣。上曰, 卿言然矣。仍命判義禁曰, 勿使罪人聞之, 潛使執杖羅卒, 從輕施刑, 可也。上曰, 汝以兌成之弟, 猶謂之惡漢, 則鄕人之中, 謂之維何? 上曰, 問其良善與不良善, 則敢以黨論對之, 豈敢若是耶? 其言, 必有意而然矣, 直招, 可也。上曰, 何故與人頻頻相爭? 上曰, 同義禁進來言之, 可也。問郞所問之事, 汝不直告, 已極巧詐, 而問兌成之善惡而已, 則忽然對之以黨論之說, 何也? 上曰, 俄謂之近於惡人, 而今直謂之惡人, 何也? 上曰, 兌成若是大惡, 則逆賊亦可爲乎? 限其告之以爲逆, 而猛杖, 可也。上曰, 問郞進來問之。戊申以後, 兌成與他人, 往求禮, 以其行跡之殊常, 被捉而見囚云, 然否? 上曰, 將校, 旣不知兌成, 則何以知其殊常, 而捉去耶? 上曰, 問其與乃龍爲友之由, 可也。明履曰, 渠以爲門地, 不及於乃龍, 故不得爲友云矣。上曰, 求禮事, 旣是矣。再遇所告, 與乃龍爲友云, 以此觀之, 被打之言, 信然矣。上曰, 再遇則直達, 故監營及來此而所告者, 皆有條理, 不相違背, 汝則飾詐, 故監營及來此所告, 節節綻露矣。在監營時, 則告以爲呼兄弟而爲友, 今則以不敢友, 納招, 其言之相左, 如此, 是豈非欲隱其被打之狀而然耶? 再遇, 不以飾詐爲心, 故言無相錯, 汝則全然飾詐, 故前後之言, 一一相反, 極爲痛惡, 嚴問, 可也。上曰, 問郞進來。卽今此事, 似與賊事, 不接, 而或慮有其脈絡之相接者, 試爲問之矣。果與戊申而接其脈絡, 汝若直告, 不過與兌成面質而已。不然, 當下捕廳, 治之以賊律, 豈惡其面質而受其重刑, 可乎? 上曰, 見汝狀貌, 汝是能知事之[而]進退之漢, 而今不直告, 汝或恐爲歸於知情之科, 而如汝疲殘之漢, 謂之知情, 亦汚矣。今者只欲知兌成之事而已, 汝雖眞箇知情, 若不諱而一一直告, 則予當不使汝, 歸之於知情之科, 直招, 可也。今者刑推, 非謂汝之爲逆賊也, 欲使汝與兌成面質, 得其兌成情節計耳。汝若直告, 雖使汝知情, 予當赦而活之, 直達, 可也。上曰, 彼漢, 若盡達兌成節情, 則雖活之, 何妨之有耶? 拓基曰, 然矣。若因此漢而鉤得兌成事, 則活之亦似無妨矣。上曰, 頃者豐原, 亦欲活世琛矣。上曰, 判義禁進來。渠雖同參逆謀, 亦當活之, 使之直招, 可也。且渠雖以眞箇知情, 納招, 若一一直告, 則予當特宥矣。王者, 豈可與如汝蟣蝨之漢, 有所相約而背之乎? 予不欺汝, 汝須直達, 可也。汝欲直達, 當解縛達之, 可也。拓基曰, 杖數, 至二十二度云, 姑爲下之, 更爲上問, 似好矣。上曰, 解縛, 可也。上曰, 罪人多詐, 更爲勸杖。拓基曰, 與再遇面質時, 頗似有氣矣, 及見其質, 甚爲殘弱矣。上曰, 判義禁進來。此漢一時準次, 則易爲致斃, 姑爲下之, 可也。上曰, 更問之, 汝則或慮其以知情告之, 用之以知情之律, 而予當特恕, 直告, 可也。今若直告, 猶或可恕, 不然, 漢耉·再遇之招, 明白有之, 予當用汝以知情之律, 汝趁今直達, 可也。如汝之漢, 予豈欺哉? 上曰, 彼漢甚爲殘弱矣。拓基曰, 然矣。上曰, 渠雖隨兌成, 而同爲謀逆, 直告則當宥之。萬福掛書, 渠雖親自爲之, 直達則亦當赦之, 須直招, 可也。問郞詳爲言之, 可也。上曰, 汝亦人之獨子, 君父有問, 而汝不直對, 終爲杖斃, 則亦豈非不孝乎? 上曰, 渠不欲直告而然也。問郞, 善爲設辭而詰問之, 可也。上曰, 當初汝若告之, 當爲功臣, 而今若直告之, 雖不爲功臣, 汝當生出, 今之生出, 反不愈於當初之爲功臣乎? 上曰, 世琛亦如此漢, 而極爲詐巧矣。曰, 御營大將趙顯命, 使將校來納命召,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更爲傳授, 使之入來, 聽我帳諭事, 分付, 可也。上曰, 若是詰問, 而兌成之直招, 未可必矣。上曰, 兌成再遇, 足可面質矣。上曰, 再遇, 亦非見屈於兌成之漢矣。拓基曰, 然矣。上曰, 言于罪人。 汝觀再遇·漢耉之尙不受一次刑推也。汝若直招, 豈有受刑之事乎? 汝則或慮直招, 則歸於逆科, 故終爲不服, 而汝是誤揣矣。拓基曰, 渠豈無狐疑乎? 自十餘歲前, 受學兌成, 則其結情之厚, 可知矣。在魯曰, 問事郞廳李壽海, 移拜臺職, 代前持平洪象漢差下,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何如? 上曰, 允。出榻敎  上曰, 觀其狀貌, 今則方在將信將疑之中, 而似有泄泄之意矣。上曰, 問于彼罪人, 與兌成面質之言, 相合然後, 可止之耳。上曰, 出憤而相鬪時, 始可與兌成爲友云爾者, 信然之由, 詳問之, 可也。上曰, 汝初則以爲, 都目可信, 掛書可信, 今則盡欲拔之, 然則豈爲爲逆之階梯乎? 問之, 可也。上曰, 今則雖欲諱之, 不可得矣。上曰, 曉諭若此, 而汝若不爲直招, 當施威矣。上曰, 都目則信然云乎? 明履曰, 戊申都目之說, 果爲是云矣。上曰, 問其言則似多有師弟之情矣。拓基曰, 十餘年受學, 豈無情乎? 上曰, 國家若信孚, 而汝則不信, 終不直告, 當施刑矣。上曰, 彼五衛將, 誰也? 聖應曰, 李震泰也。上曰, 魏昌祖, 正郞乎? 佐郞乎? 聖應曰, 佐郞矣。上曰, 問郞進來問之。渠則或者意以謂發憤時之言云爾, 則予或不信, 而常談云醉中眞情發, 汝豈諱哉? 汝之被打事, 勿祕告之。今若直告, 庶抵其初言之脈絡矣。上曰, 當初若直告, 豈有施杖之事乎? 今則所達, 頗精詳矣。上曰, 判義禁進來。彼罪人, 今則下之, 而善爲供饋, 可也。上曰, 卽今則似迷亂矣。聖應曰, 所見似甚迷亂, 卽速下之, 似好矣。上曰, 下之, 可也。上曰, 金判府事之病情, 大段乎? 在魯曰, 臣等亦嘗問病, 有時痰結矣。上曰, 承旨書之。泰良進伏, 書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批語詳見日記  上曰, 罪人下之。上曰, 金兌成上闕乎? 上之。上曰, 問郞問之。向來猶可隱諱, 今有他件事之見捉者, 汝又諱之乎? 直告, 可也。若不直告, 當直爲處斬, 一一直招, 可也。上曰, 頃者汝之所投世遇書, 有投山之說, 極以爲殊常。今汝弟子, 告汝焚都目之事, 都目中人, 幾何? 盡告之, 可也。上曰, 汝老漢, 若是陰慘乎? 老且能滑, 今來罪人中, 無如汝者。上曰, 汝有書箱乎? 其中所入, 遊山錄乎? 逆賊都目乎? 今無可諱之路, 直爲納招, 可也。上曰, 向時亦言, 汝入逆賊, 則必爲魁首, 今果然矣。上曰, 汝往求禮時, 汝妻, 乞諸人而呈文云, 此事汝何拔之? 上曰, 其事以汝陰慘之故, 不爲直告矣。上曰, 萬福掛書事, 直告之, 汝見漏於戊申, 則亂定後, 革心歸化, 事理當然, 而掛書萬福, 釀成賊, 其何故也? 上曰, 掛書之日, 不知者, 豈其有聞乎? 汝則知之者也。上曰, 乃龍於汝, 何人? 上曰, 乃龍之名, 言之差爽, 言之亦齟齬, 抑何意也? 曺夏龍於汝, 何人? 上曰, 渠豈敢於帳殿, 對之以門下二字乎? 上曰, 夏龍爲人, 亦何如? 上曰, 自幼隨行, 汝豈不知? 上曰, 良乎, 不良乎? 上曰, 謂其師不良, 則謂之良乎? 上曰, 問郞進來, 西向坐之, 再遇, 上而面質, 可也。在魯曰, 自初以意外之敎, 下問, 故頗多語屈之色矣。上曰, 兌鳴, 似無識而頗似質朴矣。在魯曰, 此漢尤爲老奸矣。上曰, 能猾矣。上曰, 說出乃龍之時, 語頗似齟齬矣。上曰, 判義禁進來。夏龍, 何其猝然迷亂乎? 旣已承款, 善爲饋食, 可也。在魯曰, 傳敎至嚴, 受刑亦且不輕矣。上曰, 罪人使之詳問其名。上曰, 何謂也? 在魯曰, 車舞之說, 監營及此處, 元無發口之事云矣。上曰, 其言有條理矣。上曰, 任他置之, 使之盡言, 可也。上曰, 汝敢於帳殿, 若是矜持爲說耶? 矜持則當謂之屈矣。上曰, 問郞問之。渠之所作萬福掛書, 胡不誦之, 而彼漢所志題辭, 何以誦之耶? 上曰, 辱人之說, 何限, 而以車裂之辱, 辱汝, 何也? 況常漢, 豈敢以此凌辱士夫乎? 上曰, 非同黨, 皆脅從也。上曰, 常漢凌辱士夫, 則當呈于官家。汝以族下事, 不欲見主倅者, 其果成說乎? 上曰, 趙虎臣則不曰趙兵使, 而斥名呼之, 一鏡則不爲呼名, 而謂之金判書者, 其意可知矣。上曰, 其倅, 誰也? 在魯曰, 權緘也。泰良曰, 臣爲御史時, 南原未及進去, 到全州, 見諺文所志, 有濫殺事, 使刑房謄見罪目, 則是淫行等事。臣登對時以爲, 其罪則可殺, 而不報營門而殺之, 爲非, 有所仰達矣。上曰, 其時承宣, 似有達矣。上曰, 蘇漢耉, 亦使之面質, 使此漢見屈, 可也。泰良曰, 臣到恩津後, 有老漢來言, 主倅殺其姪云。臣以爲其罪當死, 臣果揮而逐之矣, 似是彼漢矣。上曰, 曾以御史, 似有所達矣。在魯曰, 似是乃龍矣。上曰, 與蘇漢耉, 已爲面質乎? 在魯曰, 已使之面質矣。上曰, 向時萬福掛書, 何人亦言之乎? 梁重亨乎? 在魯曰, 似是僧漢矣。上曰, 聖澄矣。上曰, 殘疲云乎? 其言, 尤爲陰慘矣。上曰, 無可面質, 蘇漢耉上之, 再遇下之。上曰, 罪人之幕, 皆懸木牌乎? 壬辰年, 有僞造龍袍之賊, 卽李姓漢也。爲白哥所告, 入於鞫獄, 所入之幕, 盡爲懸牌, 予曾見之矣。在魯曰, 罪人數多則例爲削木牌而懸其幕矣。上曰, 蘇振甲之(脫)曾亦有之乎? 問之。上曰, 夏龍, 豈以逆賊, 恐喝人乎? 上曰, 問郞進來。彼漢之言, 皆有條理, 渠豈發明乎? 使之直達, 可也。上曰, 夏龍, 能飮食而醒醒云乎? 尙絅曰, 其病情, 亦不大段云矣。上曰, 問郞進來。前事, 節節殊常, 今則再次面質, 詞證俱備, 汝將何爲? 上曰, 姑置之。同義禁進來。聖任趨進。上曰, 兩漢, 捧侤音而皆下之。明履曰, 掛榜事, 姑未及面質, 畢其說而下之, 何如? 上曰, 畢爲之。上曰, 其漢, 初似疲殘矣。 今此面質善之矣。掛榜於何處之由, 問之。萬福, 法堂乎? 門楣乎? 掛處詳問之。上曰, 全羅道之人, 豈不知掛書處乎? 且問其榜書, 辱其主倅乎, 辱國乎? 其由詳問, 而如此之言, 亦不肯直告, 以朱杖蹙脅, 可也。國家懸賞購捕, 汝豈獨不知乎? 此已屈矣。判義禁, 使之速下, 不必讀宣聞之。朝鮮人, 豈不知萬福掛書乎? 在魯曰, 湖南人之詐, 非比人矣。湖西人猶或有不知者, 而湖南豈有不知掛書之理乎? 上曰, 渠非蠢蠢無識者, 而付之佛腹, 著於國中者, 渠在朝鮮, 豈云不知乎? 上曰, 夏龍上之。戊申年罪人之殘弱者, 不爲散杖矣。夏龍若失怯者然, 而散杖而上之。上曰, 兌成, 今日氣頗喪矣。上曰, 其直招者, 使趙明履, 仔細讀諭之。拓基曰, 兌成三兄弟, 皆往掛書云, 兌鳴亦上而問之, 見其有違錯有無, 則似好矣。上曰, 問郞刪其謾語。夏龍刑推後, 直招者, 宣聞之, 可也。讀畢, 上曰, 夏龍招語, 是矣乎? 在魯曰, 彼漢, 足知焚都目之事矣。上曰, 其都目之數, 幾何? 都目成冊乎? 長件記乎? 上曰, 今有兌成, 若上而面質, 則汝能勝之乎? 在魯曰, 渠方氣上, 面有紅色, 其狀似不能抵當矣。拓基曰, 渠以爲難與面質, 則姑留之, 明日面質, 似好矣。尙絅曰, 渠當爲面質云矣。上曰, 兌鳴亦當刑推矣。在魯曰, 兌鳴問後, 刑推好矣。兌成事, 則渠豈不知乎? 尙絅曰, 罪人所着甚薄, 方寒戰慄矣。上曰, 備衣給之。上曰, 罪人, 或使之着帽乎? 尙絅曰, 元無着帽之規矣。上曰, 罪人方何云乎? 拓基曰, 避亂都目云矣。上曰, 豈有避亂都目耶? 上曰, 罪人互相辱說爲誓, 禁之, 可也。上曰, 兌成同心同意之說, 太殊常。且非侤音, 而其爲着署之說, 亦豈不殊常乎? 兄弟着署, 尤可訝矣。上曰, 兌成, 謂此漢輩甚良矣, 良者固如是乎? 兌成, 今方了了矣。上曰, 其所謂其文, 似是怨國之說, 而極其陰慘。渠若知怨國之說, 則在臣子食肉寢皮之義, 豈敢忘之, 而今乃謂全然忘却云耶? 上曰, 若謂之不忍掛眼, 猶之可也, 知其若表句而謂之渾意, 亦可乎? 上曰, 道仁招辭, 汝及道揆·金坦, 皆會其家, 食二日飯, 與之掛書云, 汝豈不知乎? 上曰, 其掛書之說, 何掛書耶? 拓基曰, 似有兩掛榜矣。上曰, 渠不知則必不以爲其掛書矣。上曰, 問郞趙明履進來。夏龍所告, 萬福掛書也, 道仁所告, 城隅掛書也。汝旣謂以爲掛書, 則兩處掛書, 汝皆爲之矣。不加刑推之前, 盡告。上曰, 掛書, 何等凶逆, 而且有怨國辱君之說, 豈不痛心, 而汝敢以爲迂者, 豈非逆乎? 向日所謂戊申擾亂之說, 尤可痛也。上曰, 道揆兌成, 相親乎? 問于夏龍明履曰, 謂以相親云矣。〈上曰〉, 足可爲刎頸交乎? 問之。明履曰, 相親幾至於此境云矣。上曰, 戊申賊所謂搔聒者, 亦此漢類也。上曰, 判義禁, 使之設其刑威。明履曰, 今則脈絡, 幾乎其相符矣。上曰, 夏龍下之。兌成, 解枷而向前坐。上曰, 問郞問之。汝豈非怪這漢乎? 初不以都目掛書事, 上來, 以贊揆事, 上來, 而且與世遇書中, 以爲聞國報投山之說, 與夫道揆握手相泣之說云云, 極爲殊常。此猶是問目外, 故不問之矣, 汝自吐實矣。當初戊申相延之脈絡, 已著難掩, 且以戊申掛書, 謂之以其掛書, 違端已生, 汝豈諱之乎? 汝是戊申餘孽, 則自當革心, 而又嗾賊, 至於辱國, 汝之尙今戴頭, 尤極切痛。萬福掛書, 城隅掛書, 汝盡爲之, 而面質時, 予未及問之矣。今汝其掛書之說, 自然露情, 二掛書脈絡, 其宜一一直招。上曰, 其計不售, 又嗾賊, 作此窮凶極惡之事, 汝若是無識常漢則已, 旣曰識字士人, 而乃敢如是, 尤爲痛駭。向者, 予以爲汝若爲逆, 則當爲魁首, 果然矣。汝今無可諱之事, 未刑推之前, 直招, 可也。上曰, 汝以戊申逆, 爲擾聒。今以掛書, 爲迂, 可痛。上曰, 自上只問一掛書, 汝則謂彼掛書此掛書, 此亦豈不出於汝口耶? 當初則只問掛書之由而已, 今則與賊相延之狀, 綻露無餘。汝爲大逆不道, 遲晩, 可也。上曰, 今無可告者, 汝以大逆不道, 遲晩就服, 侤音, 可也。上曰, 小逆不道之說, 向者楊就道, 爲之矣。汝今爲之矣。逆有大逆·小逆乎? 何者爲大逆, 何者爲小逆? 戊申年擧兵犯闕, 乃是大逆, 如汝之漏網隱匿者, 爲小逆乎? 君父之前, 敢以不順之言, 遮對之, 汝豈非大逆乎? 上曰, 問郞問之。汝尙以金一鏡, 呼之維何? 汝等漢, 呼之以金一鏡乎? 金判書乎? 明履曰, 渠以爲, 雖有其文, 以逆賊之故, 不忍見之云矣。〈上曰〉, 爲汝魁首, 故不忍見之乎? 爲逆賊, 故不忍見之乎? 汝家有一鏡文, 東人乎? 汝於何處, 見其文乎? 一鏡正法後, 其文雖不忍見, 一鏡生時, 其文何可不見乎? 東人, 於汝, 亦有之乎? 以此問之。拓基曰, 不以逆賊之文不見之故, 至於許筠·李爾瞻之文, 皆在於東人, 而人皆見之矣。上曰, 許筠之文, 亦在於箕雅, 豈以逆賊之文而不見乎? 上曰, 世遇·世琛, 爲幾寸親耶? 咸陽人耶? 拓基曰, 寸數則不知, 而果是咸陽人矣。上曰, 世琛之招, 不曰一鏡, 而必稱金判書, 汝與世琛爲同接而相親, 世遇處, 又有東人, 則汝豈不知耶? 世琛正刑, 頒布國中, 則正法之事, 汝豈不知乎? 上曰, 慶尙道盧哥, 汝何以知之乎? 盧哥正法事, 亦不知乎? 世琛正法事, 汝必聞於世遇矣。且其正刑事, 鄕曲百姓, 容或不知, 而汝稱爲兩班, 而豈不知之乎? 上曰, 汝在湖南, 有戊申正法者, 汝亦皆不知乎? 盡達之, 可也。上曰, 湖南正法罪人, 世虎乎? 以虎乎? 拓基曰, 似是咸陽罪人, 而乃是以虎, 而卽爾瑚也。在魯曰, 果然。似是爾瑚矣。上曰, 君父之問, 敢爲遮對, 直爲大逆不道, 遲晩, 可也。數君父所騎馬之齒, 亦云大不敬, 況直遮君父之言耶? 以此爲大逆不道, 結案, 可也。在魯曰, 此賊情跡已露, 今若一向加刑, 徑斃可慮, 然則神人之憤, 無以雪矣。杖數減之, 以爲拖至屢次之地, 似好矣。向來李東亨, 曾以垓畿獄事, 屢度加刑, 至於七次而後, 乃服。姑爲寬刑, 期於得情, 豈不好耶? 問之之頃, 頗使有間, 而杖數則減之, 似好矣。上曰, 久不解縛, 似難矣。然數三度加杖, 亦何關係乎? 在魯曰, 及其將死, 一二度之關係, 有之矣。上曰, 戊申, 李世龍掛榜矣, 今則乃龍爲之, 其脈絡, 問之, 可也。上曰, 其父幼學乎? 泰良〈曰〉, 其父幼學, 其祖出身云矣。上曰, 厥族中, 有仕宦之人乎? 上曰, 此漢下之, 兌鳴上之。益炡曰, 吏曹郞廳來言, 政事, 取稟矣。上曰, 過親鞫後爲之。又曰, 銓曹之政注間, 誤書名字, 不是異事, 而今日政新除授持平安栻, 受點之後, 卽爲出牌, 則以其名字之差誤, 違牌坐罷云, 此非其過也。銓曹新通臺望, 錯認名字, 誤書下批, 難免不審之失矣。當該政官, 推考, 原單子中付標, 何如? 上曰, 必以名字之誤, 違牌矣, 當該銓官, 依所達推考, 付標,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問于兌鳴。汝兄之札, 殊常矣。聞夏龍之招, 自然屬於戊申脈絡矣。上曰, 問郞, 聞其面質勝否, 何如? 啓裕曰, 兌鳴見屈矣。尙絅曰, 都目則兌鳴以避亂都目爲之云云, 而卽今所爭者, 掛榜事耳。啓裕曰, 兌鳴以爲, 夏龍, 書隣里避亂者姓名, 而某人不入云云矣。上曰, 兌鳴, 向前而坐, 問其都目中人幾何, 梁哥亦入其中乎? 上曰, 十餘名之說及都目所書紙之大小長短, 與之相符矣。泰良〈曰〉, 湖南狀啓二張, 書判付下金吾乎? 上曰, 姑置之。上曰, 判義禁進來。厥漢事, 頗緊矣。兌成·夏龍, 善爲救療, 可也。在魯曰, 今者似未及盡問之罪人, 下之, 何如? 上曰, 面質次只留再遇, 其餘盡爲下之。上曰, 道揆, 刑推可矣。在魯曰, 方有捉來者, 此不緊關, 姑止之, 似好矣。上入小次之路, 下敎曰, 再遇問之, 可也。上出御座問曰, 問于罪人, 則其招, 何如? 在魯曰, 姑未覈狀矣。上曰, 上闕罪人, 皆下之。此罪人, 向前當坐。上曰, 今日下去湖南, 而當拿者姓名, 誰也? 在魯曰, 金宇大也。上曰, 其罪人, 緊乎? 在魯曰, 以今觀之, 似涉不緊矣。拓基曰, 賊事, 實是意外之變, 似有所指嗾之人, 而至如掛書之變, 乃是乃龍所爲。渠雖已死, 其所致斃於本官杖下, 亦可見天理矣。上曰, 問郞進來。賊之復學齋事, 汝以證佐, 終始隱諱, 而且如掛書之事, 夏龍已告, 汝又祕之, 其果成說乎? 汝以戊申餘孽, 所當革心, 而嗾出·兩賊, 賊則曰金參奉, 眼龜則曰金兌成, 兩賊所告, 如出一口, 則汝其敢終始隱諱乎? 泰良曰, 門限已過, 下鑰之意, 敢達。上曰, 俄已分付矣, 建陽門, 亦下鑰乎? 泰良曰, 已爲分付矣。上曰, 汝改名之頻數, 何也? 汝是三兄弟乎? 問之。在魯曰, 兌成, 以爲三兄弟云, 故使本道考籍, 乃是四兄弟矣。更問其由, 則渠以爲, 一人已死, 故只餘三人云矣。聞夏龍之言, 其末弟, 方上京云矣。令捕廳譏捕, 何如? 上曰, 其來否, 問于此漢, 亦問其名。上曰, 萬福掛書都目, 豈非逆乎? 避亂人, 豈書之都目乎? 上曰, 汝能擲占而推數乎? 汝爲賊而擲占者矣。在魯曰, 作書者, 兌成·兌鳴, 掛榜者, 乃龍云矣。又曰, 此漢若輕斃[徑斃], 當問兌興矣。上曰, 其漢貌樣, 問之, 可也。在魯曰, 捕廳之例, 先必訪問其罪人一族矣。聖任曰, 兌成之子勝玉, 方來, 而兌興上來, 姑未及知矣。在魯曰, 問于勝玉, 則其叔上來, 可知矣。尙絅曰, 罪人下之乎? 竝下本府乎? 上曰, 依爲之。上曰, 親鞫姑罷。明日殿坐時刻, 以辰初二刻爲之。在魯曰, 近來日稍長矣。上曰, 以辰初三刻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小臣以御將出去事, 請推矣, 聖上有發諾[發落]乎? 上曰, 有所發諾[發落]矣。尙絅曰, 都目之尙今遷就, 臣等之罪也, 以差退數日之意, 書出榻敎, 然後方可爲頒布矣。上曰, 親鞫罷後爲之。出榻敎  大司諫黃晸啓曰,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聖鐸等三人, 竝令還發配所。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罪人一錫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前正言洪啓禧削去仕版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罪人朴重葵放送之命, 嚴鞫得情, 依律勘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新除授正言金尙迪, 時在京畿楊州地, 正言韓鳳朝, 時在廣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允。持平李壽海啓曰, 請逆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李夏宅島配之命, 仍令鞫廳嚴訊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收緣坐罪人李喜仁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始㕀罷繼之命, 卽令該府照法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萊府兩女人, 依律處斷, 以懲日後。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東郊兩尼舍, 竝令京兆, 卽日毁撤。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還寢東愈酌處之命,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引嫌而退。相避之法, 自有規例, 其所引嫌, 元非可論, 請執義鄭熙普出仕。上曰, 依允。鞫廳文案, 詳見事變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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