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부수로 검색:
부수 획수:
부수 목록:
나머지획수:
음가로 검색:
음가:
검색:
승정원일기 49책 (탈초본 908책) 영조 16년 3월 2일 계묘 7/7 기사 1740년  乾隆(淸/高宗) 5년

    ○ 乾隆五年三月初二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疏決入侍。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兪拓基, 判義禁李秉常, 知義禁尹陽來, 同義禁具聖任·李聖龍, 右副承旨申晩, 大司諫洪聖輔, 執義尹得徵, 校理趙明履, 假注書李鎭儀, 記事官李仁好·李益輔入侍時, 金在魯曰, 日氣乖常, 風寒猝峭, 聖體若何? 咳嗽之候, 比前差減乎? 上曰, 今則差減矣。金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金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安順矣。金在魯曰, 使臣先來, 今已入來矣。上曰, 今番使臣, 得史冊而來, 問于先來舌人, 則尙明送之爲言矣。兪拓基曰, 湯劑速爲進御乎? 上曰, 然矣。申晩曰, 金吾文案, 昨已修正, 而徒年未及修正, 似爲差晩矣。上曰, 時囚疏決, 先爲之, 可也, 金吾, 似不多, 而重罪多矣。李秉常曰, 小臣惶恐敢達矣。臣有風痰之疾, 語或不通, 令次官告達文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尹陽來, 披讀文案, 時囚罪人宋載恒·成碩臣·李禧遠等事。上曰, 禧遠, 設令不知其事, 其庶叔, 知情矣, 科場之律, 渠何可免乎? 在魯曰, 本府之請刑, 出於重科場之意也。拓基曰, 科場何等事, 而若是用奸乎? 上曰, 禧遠知其用奸事, 則更無可問之事。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科場用奸, 自有前例應坐之律矣, 永削仕籍, 充軍海島, 似宜矣。拓基曰, 令該府照律以稟乎? 上曰, 趙顯命, 請罪永先時, 予以爲過矣。在魯曰, 照律以爲稟處, 似好矣。上曰, 科場用奸, 本律輕矣, 參試官, 皆知其用奸耶。在魯曰, 參試官何可無罪乎? 上曰, 宋載恒·成碩臣, 竝邊遠充軍, 李禧遠, 永刋仕版, 充軍海島事。上曰, 渠旣殺人矣。秉常曰, 之殺人, 無疑矣, 限內殺人, 尤無可論矣。上曰, 贓律雖重, 而不至於死矣。八議之法, 不用於此, 而用於何人耶? 在魯曰, 此旣殺人矣。何可容貸乎? 上曰, 殺人則無疑, 三尺至嚴, 豈可屈伸, 而約法三章, 漢之法制, 八議之法, 周之制度, 況昔年有參酌之盛意, 値此大赦投畀。拓基曰, 投畀極邊, 則似太輕, 島配未知, 何如? 秉常曰, 八議之法, 雖美, 而此等殺人無疑之人, 何可酌處乎? 上曰, 予旣命酌處矣。王者旣言之後, 其可不行耶。此人若島配, 必難支矣, 遠地定配, 可也。陽來曰, 此後赦典, 永勿擧論, 何如? 在魯曰, 尹陽來之所達, 誠好矣。此後勿入於赦令中, 似宜矣。上曰, 如常人之殺人者, 或減等矣。拓基曰, 此則異於常人, 而後弊不可不念也。在魯曰, 此人, 若至於減等, 則宗班, 必多殺人之弊矣。拓基曰, 此後雖有赦典, 勿論, 似宜也。上曰, 此後赦勿入, 可也。拓基曰, 此則限死勿宥, 以杜後弊也。上曰, 關係不道, 則當用何律乎? 拓基曰, 凡關係不道, 則有何擧論乎? 秉常曰, 此後如有此等之罪, 則不可屈法貸命, 以此定式, 何如? 上曰, 疲殘宗室, 不識事而至於斯境矣。士大夫作宰州郡, 打殺無辜之民, 而亦無所坐矣。此皆吾民, 王者殺一不辜, 孟子戒之, 渠輩, 其何若此乎? 此類多矣。士夫有聲勢, 疲宗無聲勢, 予不爲酌處, 則誰爲之耶? 至楊就達事。上曰, 此事, 何如? 在魯曰, 取考文案則當初似與就道等同參, 而終難取服矣, 似極凶怪, 而似是預知而已。令本道刑一次後處之, 何如? 上曰, 豐原之意, 末梢亦欲, 稟處矣。申晩曰, 先捉纛劫乎? 極爲殊常矣。上曰, 今無階梯矣。在魯曰, 今則無可質之梯矣。秉常曰, 觀此文案, 則容或可恕, 而事則殊常矣。上曰, 預知之矣。旣無其梯, 一向刑訊, 予以爲過。而豐原請刑而持難者, 意有在焉, 後日次對, 欲爲酌處, 而未果矣。在魯曰, 此等事, 年久則易於酌處矣。聖輔曰, 其常常稱冤, 欲爲滅口之計, 俱極凶慘, 何可酌處乎? 秉常曰, 今何可酌處乎? 在魯曰, 今則酌處似太早矣。上曰, 雖至杖斃, 無可惜, 而旣無階梯, 欲爲酌處矣。上仍曰, 跡極陰慘, 所爲駭痛, 而頃者請刑, 意旣持難, 旣無階梯, 且値大霈減律, 黑山島勿限年定配。至金永彬事。上曰, 金永彬似輕矣。在魯曰, 永彬, 其中和之漢, 而其時代射者也。上曰, 此是詐爲金運亨耶? 此則有律而其本律, 似輕耶。秉常曰, 科律當用乎? 在魯曰, 科場用奸之律, 當參酌用之矣。上曰, 當輕於充軍之律耶。在魯曰, 誠然矣。拓基曰, 邊遠定配, 未知何如? 上曰, 科場律, 似冤矣, 刑推三次後, 遠配, 可也。拓基曰, 旣已一次刑訊矣, 又加三次嚴刑, 似過矣, 令該曹嚴刑遠配, 何如? 上曰, 嚴刑遠配, 可也。至沈殼[沈瑴]·黃最彦[黃㝡彦]·權杭[權抗]·朴玶等事。上曰, 竝放。拓基曰, 分館, 似無期云, 未分館, 至於六十人之多, 誠爲可悶矣。上曰, 不爲分館, 故囚之, 而今已頒赦, 放送, 可也。至尙大昌事。上曰, 放。拓基曰, 幕嶺萬戶尙大昌, 以軍餉居末, 備局回啓, 有拿來之命, 而未及出代云, 今因赦令, 方已蒙宥, 而莫重軍餉, 旣已居末, 則其不職之狀, 據此可知, 其代則令該曹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至韓聖欽事。上曰, 仍。至金弼善·李思靖·KC10437等事。上曰, 竝仍。上仍曰, 其時減等, 怪矣。而旣爲徒年罪人, 放之, 似可也。秉常曰, 右人等, 旣是賊軍官, 又是心腹至親, 則其謀逆情節, 雖未取服, 而尙保首領, 亦已失刑矣。量移減等, 亦已末減, 今何可全釋乎? 上曰, 俄以放之, 可也, 爲言矣。人無信則食, 王者旣言之後, 其可食乎? 判義禁, 從重推考, 金弼善·李思靖·KC10437, 竝放。至睦天顯事。上曰, 放。其李同知之說, 怪矣。至睦聖觀事。上曰, 放。至許㙉事。上曰, 放。至北同·於屯·以貴等事。上曰, 放。至安復駿事。上曰, 放。至田日祥事。上曰, 放。至黃圭事。上曰, 其中輕矣, 放。至金重采事。上曰, 放。至金滿淸事。上曰, 放。在魯曰, 私屠之罪, 固不輕矣。近來宗臣之家, 私屠甚多, 而尋常爲之。此則今年二月, 以徒年配於延安, 今若放之, 則其間未滿一朔, 何以懲其罪乎? 上曰, 處分時, 予已思量放之矣。私屠, 非特宗臣, 而士夫家, 亦多有之矣。至申潤廷事。上曰, 卿等似不知矣, 予常痛心矣。仍。至河潤源事。上曰, 仍。至孫荊佐事。上曰, 予當下敎矣, 其本末, 予皆知之, 而渠以中官, 甚雜亂, 故予摘發, 而令鞫廳刑訊矣。故相臣洪致中, 知此事矣, 渠與尙儉相知, 而又旣亂雜, 予爲過甚, 至有刑訊, 而·謀逆之事, 渠實不知矣。拓基曰, 荊佐刑訊之時, 臣以刑房承旨, 榻前取見尙儉日記, 則荊佐事, 別無謀議陰慘之事情矣。上曰, 關係雖重, 値此大赦, 放黜鄕里。上仍曰, 雖放之, 而不可置之於京, 故放黜鄕里矣。至閔允昌事。上曰, 尙今生存, 於渠幸矣。直書御諱, 尤極凶悖, 而如此之漢, 爲咨議, 極無據矣, 仍。至金世潤事。上曰, 仍。至李興仁事。上曰, 仍。此是壯士, 而曾爲備郞矣。至李鐵槌事。上曰, 仍, 此則似歇矣。趙明履曰, 其知情之跡, 旣已綻露矣。曰, 關係甚重矣。上又曰, 仍。至朴天齊事。上曰, 仍。至洪益龜事。上曰, 仍。至李徵事。上曰, 不過賊之傔從, 仍。至萬迪事。在魯曰, 渠是師魯之奴, 而不過隨行而已。似歇矣。上曰, 量移, 可也, 此類不可置之邊上矣。至金聖澤事。上曰, 此異於允昌之事。而所謂大元帥差帖, 直書御諱, 而以此凶書, 傳示隣邑, 事極痛駭矣。上曰, 關係雖重, 値此大赦減等。至朴景淳事。上曰, 仍。至尹相靖·尹相憲事。上曰, 竝仍。至金德祚事。上曰, 仍。至申弼仁事。上曰, 仍。至睦光遠事。上曰, 仍。至李鳳祥事。上曰, 李鳳祥之量移定配, 凡幾許耶? 曰, 己酉減死安置於珍島, 癸丑流錦城, 甲寅五月移配礪山, 甲寅六月配錦城, 乙卯量移矣。上曰, 値此大赦, 放。至尹志事。上曰, 仍。至禮業·玉丁·順賓·忠今等事。上曰, 竝仍。至李春苾事。上曰, 仍。至件里金事。上曰, 仍。至車萬行事。上曰, 仍。至鄭良輔事。上曰, 仍。至李綏慶事。上曰, 仍。至沈益衍事。上曰, 何如? 豐陵, 以益衍爲絶痛矣。在魯曰, 益衍事, 誠爲凶慘矣。上曰, 關係雖重, 値此大赦, 減等。至申正模事。上曰, 正模事, 暗矣。拓基曰, 正模, 稱以常時有識者, 而目見賊徒, 徐徐相議, 其逭梟示之律, 亦已於渠爲幸矣。上曰, 關係至重矣。在魯曰, 移配忠原, 旣已甚近矣, 減等則似輕矣。手斬賊旗手, 雖不可責之於正模, 而其不從賊之狀, 不, 明矣。洪聖輔曰, 負犯至重, 其逭於戊申之梟示, 亦已失刑矣, 減等之律, 不可輕議也。曰, 忠原甚近, 不可輕爲減等也。拓基曰, 憲臣無一言仰達, 非入侍之意也。上曰, 仍抹去關係雖重値此大赦減等十字, 可也。至壽澤事。上曰, 仍。至金重輝事。上曰, 配於何地耶? 曰, 王世子冊封, 大霈量移矣。上曰, 渠以書吏, 爲道隆之親信耶。仍。至尹邃事。上曰, 此類亦有出陸者乎? 在魯曰, 此則不可擧論也。拓基曰, 前後屢經大赦, 不爲擧論矣。上曰, 仍。至權攝事。上曰, 無形矣, 此是權詹之子也, 配於何地耶? 曰, 乙卯正月, 減死絶島定配於古群山矣。上曰, 關係重矣。拓基曰, 之養子, 而入於鞫廳矣。上曰, 權詹, 極爲無形矣, 無形有用心與不用心, 而此則無形矣。在魯曰, 其時, 以逗留不進, 伏法矣。上曰, 權詹逗留不進, 極爲無據矣。權攝事, 關係雖重, 本事可疑, 値此大赦, 出陸。至事。上曰, 仍。至李晩白事。上曰, 此是贓汚, 曾已量移矣, 仍。至李觀厚事。上曰, 觀厚配於何地耶? 無狀矣, 仍。在魯曰, 渠不知其疏, 故其時獲生矣。至金潤國事。上曰, 仍。至李馨遠事。上曰, 關係雖重, 値此大赦, 量移。上仍曰, 欲用馨遠之時, 予則特以其人之才勝德, 而慮之矣, 乃生希功之心, 而至於此矣。在魯曰, 實是才勝德, 而有此事矣。至文道器事。上曰, 値此大赦, 放。至金濰·金始煒等事。上曰, 思惟痛心, 値此大赦, 撤籬量移。在魯曰, 此事臣曾已仰達矣。其疏, 殿下恐似過者而然, 今不必更煩聖聰。而其中金濰, 情理尤爲慘切, 其母, 今年九十篤老之人, 而病裏欲見其子, 日日隨往配所爲言云云。聞甚可矜矣。拓基曰, 其情理, 極爲可矜, 其九十老母, 方在病篤垂死之境, 而少有知覺, 則輒思其子, 每有垂涕請往之語, 故其家人, 恒日寬譬, 而終不信聽, 每願一見而死云, 其情, 聞甚矜慘矣。上曰, 然乎? 在魯曰, 其情境, 誠如是可矜矣。上曰, 予豈欺心哉? 設有辱說, 求諸心則爲痛心, 而亦欲放之矣。今大臣所達如此。古語云, 寧人負我, 無我負人。渠雖無狀, 爲彼宋翼輝, 而辱予至此。予則聞渠母之情理, 豈可無惻然乎? 撤籬放送, 可也。上仍曰, 放歸田里, 可也。王者處分, 當洪毅, 李鳳祥, 旣已放之矣。在魯曰, 金濰之蒙宥, 實出孝理之聖心矣。金始煒, 則何以處之乎? 上曰, 兩人事, 不無情理之不同, 而何不參酌, 宜無異同矣, 旣已處分, 亦爲放歸田里, 可也。上仍曰, 豈待在下之言而如是耶。承旨更書之。上仍曰, 聞大臣所達, 不無情理可矜者, 竝放歸田里。至辛光稷·黃鎬·金鼎位·張翼麟·張翼鵬·李友松等事。在魯曰, 光稷則歇矣。上曰, 光稷則歇, 而翼鵬等則重矣, 金鼎位, 曖昧矣, 讀文案告之, 可也。陽來讀奏訖。上曰, 誦告歌辭, 不過無識, 帳殿親覩, 無識常漢, 値此大赦, 量移減等, 書于金鼎位名下, 光稷·, 値此大赦, 竝量移, 翼麟·翼鵬·友松等, 竝量移。至梁大揆事。上曰, 仍。至張涉事。上曰, 仍。至曺夏龍事。上曰, 減等。夏龍, 渠若直告, 則似愈矣。在魯曰, 直告則爲知情矣。上曰, 夏龍之狀, 過甚矣。至梁聖揆事。上曰, 仍。至梁義揆事。上曰, 仍。至梁重亨事。上曰, 仍。至尹景濟事。上曰, 仍。至趙丑抃事。上曰, 仍。至李弘澤事。上曰, 仍。至趙德普事。上曰, 仍。至尹相悳事。上曰, 仍。至金堯鏡事。上曰, 仍。至明彦事。上曰, 仍。至鄭璜事。上曰, 何如? 曰, 其罪同於弼成矣。上曰, 放。至沈廷玉事。上曰, 此翼昌之子, 而不告其父矣, 渠皆告之, 則爲告其父之罪, 故擔當如此, 似亦可矜矣。上曰, 其獄事極慘矣。上曰, 仍。至申弼誨事。上曰, 仍。至金德裕事。上曰, 仍。至安鑮事。上曰, 何如? 在魯曰, 之告大臣, 非爲國之意。而其往賊陣與否, 亦不可知也。上曰, 告於崔奉朝賀, 渠非爲國, 而欲使崔奉朝賀避之也。在魯曰, 果如聖敎矣。上曰, 其時處分, 不過重國體, 而其旣物故, 特放。上仍曰, 金吾疏決, 盡爲之耶。秉常曰, 畢決矣。上曰, 放幾人於昨日耶? 曰, 竝時囚放一百五十四人矣。在魯曰, 臣等有欲仰達者, 而時已晏矣。水剌過時, 小退還入, 何如? 上曰, 時猶早矣, 陳達可也。在魯曰, 水剌尙未進御, 所欲陳, 又非片乍間可盡, 暫退而更爲入侍, 何如? 上曰, 大體何事? 在魯曰, 十一日處分後, 當初誣獄根本, 尙未及釐正。語未畢。上曰, 根本何也? 在魯曰, 壬寅之獄, 專由虎龍之誣告, 而語及不敢言之地, 頃者下敎中, 根本其誰也之敎, 誠然矣。虎龍誣告而一鏡輩鍛鍊成獄, 極其慘毒, 此根本劈破, 然後可以有辭於後世矣。上曰, 此不然矣。頃者下敎意有在焉, 李鳳祥事, 今番予欲處分, 而王者處分, 似可恢恢, 故因此大赦而放之矣。其事, 卿等似未知矣, 癡騃無識輩, 乃生希功之心, 欲爲定策功臣, 至有挑得乃心之說, 其果是耶。漢時, 太子不入司馬門, 渠輩不知予心矣。申煜所達, 不設侍藥廳, 爲戊申根本之說, 非矣。閔奉朝賀, 有苦心於國家矣。欲明景廟之心, 其言實出於苦心, 予曾一番言其爲輕, 而亦諒其苦心矣。非閔奉朝賀, 予豈若是乎? 伊時事, 不但一鏡而已。內有石烈·必負, 外有賊·賊, 且河潤源, 以書札通於·。蓋潤源, 卽武藝別監也。天海, 聞潤源之言, 而爲之矣。天海事, 至今思之, 常痛心矣。臣擇君之說, 予有耳聽矣。在魯曰, 殿下, 曾下不親聞不親見不欲臆斷之敎, 而今又有此敎, 伊時殿下所聽, 未知何如? 而乃若是下敎耶。三宗血脈, 當宁介弟, 只有殿下一身, 苟非梟獍之類, 豈有他岐生心之理, 無乃中間, 誤以風聞, 徹於聖聰耶。其大臣, 必不然矣。上曰, 三字說, 予亦以爲大臣則不然, 而其人雖不爲此言, 其時有來言者, 故予聞之矣。拓基曰, 壬寅獄, 摠而言之, 變書出於虎龍, 而締結凶徒, 粧成誣獄, 以售其網打之計者, 都是賊輩所爲, 則到今, 又安有可論耶。上曰, 虎龍事, 孰不知之, 予豈欺心哉? 戊戌年, 虎龍以堪輿之故, 予得知之, 其漢爲人, 形狀怪異, 故予知其如許而待之, 且聞是睦家庶孽, 而南人族黨, 故斥之矣。其變書招中, 有語及予之堂名事矣。予嘗觀石洲集壺谷集, 取其四吾十吾之義, 而有所感。以六吾爲堂名, 而有於石洲加二, 於壺谷減四之文矣。虎龍一日, 來見予文, 而謂之不佳, 予心以爲過甚而斥之矣。虎龍反附南少, 締結賊輩, 又與龍澤·天紀相親矣, 卿等欲雪天紀·龍澤, 而今日何可反案乎? 在魯曰, 李天紀·金龍澤, 與賊相親, 受其誑飫, 則其行己固無狀, 而至於逆之一字, 臣知誣枉矣。拓基曰, 其時雖朝報, 亦不易一一得見, 則況其文案, 尤何由見之乎? 大抵諸人姓名, 出於虎龍之所告, 而死於·輩之手者, 一世之所共知也。今番取見政院所在推案, 則虎龍變書及其餘招辭問目中, 或有割去而付空紙踏印處矣。上曰, 割去文案耶? 拓基曰, 文案中, 或割數行, 或割十餘行, 或割百餘字, 而粘付空紙, 踏印於連幅處, 而書之以幾字, 犯上不道, 故割去云, 此乃丁未九月反案後所爲者。而雖以此見之, 虎龍之變書, 乃犯上不道之言, 而賊輩, 以此鍛鍊諸人等, 以此屠戮, 則今何可仍置之耶? 俄者下敎中, 挑得乃心之敎, 虎龍所告, 以爲乃宗簿直長沈尙吉之事云, 而元非指謂金省行之言也。且聞庚子秋間, 尙吉亦未及爲宗簿直長云矣。在魯曰, 虎龍招, 以爲沈尙吉, 以宗簿直長, 因御筆開刊事, 得謁云。而聞御筆開刊時, 尙吉未嘗爲本寺直長云矣。上曰, 其時沈尙吉, 爲宗簿直長, 以郞廳來見於潛邸, 而此非金省行事。虎龍變書, 以爲尙吉, 私謁於潛邸, 金省行, 來謁於潛邸云云。而虎龍初招, 以私謁爲供, 其指意凶慘矣。金省行輩, 不識虎龍之如此, 而行己固不美矣。卿等, 勿以龍澤·天紀爲言, 棄之, 可也, 而金省行殊常矣。在魯曰, 金省行不過出於爲其祖憂慮, 有所妄行, 而豈有他意哉? 拓基曰, 其時若無建儲之事, 則·居中, ·在外, 宗社之得有今日, 未可知也。省行諸人之死於·之手者, 尙在逆案, 豈不亦冤枉之甚乎? 在魯曰, 金省行之行己, 未知如何, 而至於逆之一字, 誠爲誣枉矣。伊時案獄之人, 必欲取服於省行, 九次嚴刑, 終無亂言。而一鏡, 以同義禁, 問虎龍所告一款, 則省行瞋目曰, 欲使我誣東宮耶。委官揮手止之, 使勿以此更問云, 其鍛鍊之狀, 於此可知矣。上曰, 其言極無狀矣。在魯曰, 此言非文案所載, 而其時有其說, 故陳達矣。拓基曰, 省行九次受刑, 至死不變, 其時若或不忍杖而亂招, 則事將至於何境耶? 宗社之得有今日, 省行亦有力矣。上曰, 金省行, 入於丁未反案耶。曰, 金省行, 不入於丁未處分中矣。上曰, 金省行, 妄人也。其父濟謙, 潔矣。而不敎其子, 至於此矣。省行事, 相臣知之乎? 在魯曰, 省行雖爲其祖, 而有妄行, 其祖豈知之乎? 相臣, 本來疏闊, 而且當國奔走於職務, 其孫之行事, 何以知之乎? 臣等, 亦奔走公務, 故家間事, 亦不能詳知矣。金省行事本末, 臣未詳, 而比之龍澤·天紀, 亦有別矣。上曰, 金省行, 非謂入於其中, 亦不無所犯, 而不入於反案中矣。天紀·龍澤, 似殊常矣。在魯曰, 向日備忘, 有金省行事下敎, 而省行, 實非逆也。其獄案根本, 何可不整正也。拓基曰, 此事關係重大, 雖以頃日下敎中, 其本誰也之敎, 觀之, 決不可一日仍置, 故臣等之陳達者, 此也。上曰, 以不設廳, 爲戊申根本, 而不但大臣也。予在儲位, 以此爲言, 豈不異乎? 若提說則非矣。在魯曰, 不設廳一事, 非殿下之所宜知, 而侍藥廳之設否, 卽藥院之責, 非東宮所可知也。殿下勿復爲此等之敎, 宜矣。壬寅之事, 至今思之, 極爲慘毒, 臣非爲其人, 而有此仰達也。金省行, 非逆, 而尙在逆案, 極爲冤鬱, 龍澤·天紀, 渠雖無狀, 固不足惜, 而謂之逆, 則亦誣矣。丁未後, 此人等, 更不孥籍而還置逆案, 自不覺其不成事理, 此類, 拔去於逆案中, 然後事理歸正。而至於趙聖復·李尙KC04585·白時耉諸人之追奪, 亦豈不冤乎? 其中李尙KC04585, 則向者宋判府事, 以最所稱冤陳達, 請考案伸雪, 而旣經考案, 未及稟旨云, 追奪諸人, 亦不可不還復, 倉卒未能長語, 只陳梗槪而已也。上曰, 欲爲釐正, 則有釐正處, 而至於反案, 則予未知其然也, 將來爲之, 可也。此等事, 予雖未盡爲之, 自有可爲之時也。在魯曰, 名不正則言不順。竝去於逆案, 然後方爲正名之道矣。上曰, 此類若伸雪, 則又必欲贈官褒尙矣。在魯曰, 臣等之意, 只是非逆, 而在逆案, 故欲去諸逆案, 而非欲爲褒贈也。且其獄, 卽·之所爲, 而至及於不敢言之地, 謂之逆案, 誠爲痛心矣。上曰, 頃日入侍時, 卿以天紀·龍澤, 不可伸救, 爲達矣。今則必欲伸雪, 誠非所料也。在魯曰, 頃日入侍時, 臣只陳其人行己之無過取, 而至於非逆之說, 自前累有所達。當此大霈之日, 豈可無疏蕩之道乎? 臣於壬獄時, 居在鄕村, 略聞天紀·龍澤之鞫招, 每以爲鍛鍊取招, 雖非可信, 而渠以名家士子, 行己若超潔, 則此言初何以及哉? 比如一魚混川, 實無可惜云云。而至於逆之一字, 旣知其全體之誣, 則何可仍置之於逆案乎? 上曰, 此類無狀, 無可惜矣。拓基曰, 此獄不在多言, 虎龍之所誣告, 賊之所鍛鍊, 其凶計陰計, 無所不至, 至及於不敢言之地, 關係至重。故如是縷縷力陳, 欲脫渠輩於逆案者, 非顧惜也, 亦非敢以色目也。上曰, 卿等何惜如龍澤·天紀者耶。似以爲伸雪, 然後其族可以出用故耶。在魯曰, 非愛惜之意也。拓基曰, 入於其中者, 雖多故家大族, 而臣等適與之, 旣非同硏故舊, 又非親戚連姻, 士大夫外微賤者, 亦多入之, 則又安有一毫顧惜之私乎? 金龍澤, 雖是故家人, 而無切族矣。上曰, 龍澤豈不與金雲澤爲至親耶? 拓基曰, 龍澤雲澤, 爲六寸兄弟, 則旣不可謂至近, 而雲澤兄弟盡死, 至有前奉事福澤一人, 而不赴科不供仕, 李天紀則本是孤種, 故初無五六寸親戚, 此外又多有盡死無遺類者矣。臣等雖無狀, 豈爲此而陳達也。聞當初獄事初發時, 有啓稟勿書之請云, 以此推之, 則凶賊之意, 在於不敢言之地者, 思之至今, 萬萬驚痛, 臣等何敢爲此人輩, 而有此仰達也。上曰, 此則卿言誠是也。李聖龍曰, 此獄, 卽虎龍之所誣告, 而賊輩之所鍛鍊, 至今思之, 痛惋弸中矣。其所關係甚重, 諸人被誣, 有未暇論者。臣曾見僞案, 則丁未後, 又以壬寅三手逆案爲題目, 天壤間寧有如此事。今日諸臣之言, 只欲明其不可不明之義理而已。拓基曰, 獄案中, 間間割去踏印空紙, 其事尤可怪矣。後人必不知獄情之如何, 而似將以獄案, 爲疑惑矣。曰, 見其獄案, 則間間割去處, 以語犯不道勿書等字, 書塡, 而踏印其上, 見之驚痛, 世安有如許事乎? 三手逆案之逆字, 宜先改之矣。陽來曰, 虎龍變書及原情, 割去字句, 只書以語犯不道, 勿書者, 欲掩誣逼之全體, 而實欲證成其凶計也。蓋·誣告事, 泰耉輩, 亦皆甘心成獄, 其時無狀者, 不但·而已也。秉常曰, 臣雖黽勉膺命, 而餘澟尙切, 隨象冒陳所懷, 極涉惶恐, 只以大體言之, 虎龍, 旣以凶言伏法, 則被虎龍之告者, 自在見誣之科矣。虎龍爲逆, 則此非逆, 此爲逆, 則虎龍非逆, 於斯二者, 明賜下燭, 則可以一言而決之矣。上曰, 判義禁執滯, 而其言則是矣。上又曰, 當初定策時, 其類欲爲定策功, 此果是乎? 在魯曰, 欲以定策爲己功, 則誠非矣, 而設有是心, 此豈爲逆乎? 上曰, 今日欲爲此, 則亦一時象, 從容爲之, 可也。拓基曰, 殿下每慮葛藤, 故在下者, 猶不敢索言, 而此事關係至重, 非爲時象也。上曰, 此則過矣, 其類無狀, 相爭之事, 殊常矣。在魯曰, 其行己無狀, 有希功之心, 則士類當棄斥, 而以大體言之, 非逆矣。俄者下敎, 以臣曾以金龍澤·李天紀, 不當伸之意, 仰達爲敎。而臣則實未覺得, 向日筵中, 臣以爲外議, 或有竝與龍澤·天紀而視若鮮潔之人者。臣則以其行己無狀, 心常痛之云云。聖敎, 無乃指此乎? 上曰, 然矣。在魯曰, 龍澤·天紀, 初皆負譽之人, 而其後行己, 誠極不美, 然旣非逆矣, 何可置諸逆案乎? 上曰, 若伸雪則必有贈職之請矣。在魯曰, 贈官則非所可論, 而仍置逆案, 誠冤矣。拓基曰, 臣則以爲被虎龍之誣告, 而死於輩之手者, 決不可不伸雪矣。上曰, 定策時, 各有岐議, ·有扶立之人, 南人亦有所扶云矣。在魯·拓基齊聲曰, 其時彼凶徒, 雖有此等凶謀, 而三百年宗社, 不歸於我殿下, 而歸於何人耶? 皇天眷佑, 國祚靈長, 天與人歸, 名正言順, 寧有異辭。而一種不悅之輩, 視若變故, 亟上駁斥之疏, 繼因代理事, 犯逼之言, 尤爲迭發無忌, 致令遠邇聽聞, 驚擾疑惑, 終爲戊申凶言之張本, 可勝痛哉。在魯又曰, 果如聖敎, 則屬望於三宗血脈者, 爲逆乎? 生心於他處者, 爲逆乎? 逆與非逆, 於此可立判矣。陽來曰, 三宗血脈, 只有我殿下一人, 有臣子之心, 何敢有岐議? 而定策之後, 彼見之者, 視以爲變, 群議洶洶, 凶疏迭出, 敎文又發, 啓其戊申亂賊之凶心矣。拓基曰, 戊申賊招, 有渠輩經營八年之說云。自辛丑建儲之後, 凶徒之醞釀凶謀, 尤可見矣。陽來曰, 冊封先來出來之後, 虎龍事出矣。聖龍曰, 此獄之成, 無非誣也。則反案一事, 直可以單辭決之。蓋賊凶言, 不可一刻置之, 名之以獄案, 若不卽反其獄案, 則賊, 便一眞箇告者。賊之身, 國家誅之, 賊之凶, 人皆知之。而其所以爲凶爲逆之根本, 尙今不得劈破, 安有如許事理乎? 上曰, ·輩, 其若冊立予, 則彼此皆當仕宦, 無辛壬戊申之事矣。在魯曰, 聖德一視彼此, 而彼輩不知殿下之心, 或恐代理之後, 有所不利於渠, 過爲生㤼, 有此洶擾, 畢竟又粧撰獄事, 至及於不敢言之地矣。金省行等事, 明其非逆, 然後有辭於後世矣。拓基曰, 兩大臣則雖有生時之名位, 而其餘諸人, 或是蔭職, 或是士子, 又多微賤者。自今視之, 殊不異於孤雛腐鼠, 設令今雖生存, 臣等有何顧惜而然哉? 此事所關係至重, 必須皆去之於逆案, 然後可以有辭於後世矣。陽來曰, 政院推案中, 方欲待先來, 將行凶計云云, 以彼輩之設施見之, 則今日之得有朝鮮, 豈非萬幸乎? 曰, 臣見政院推案, 則以三手逆案, 爲題目矣, 豈不痛哉? 在魯曰, 乙巳以後逆案二字, 改以誣案矣, 復以三手逆案, 書題目, 改正宜矣。陽來曰, 聖意慮生葛藤而然耶。聖龍曰, 此非支煩仰達者, 自上旣已無遺洞燭, 徵於乙丙間筵敎而可知矣。今日大臣所達, 卽國人同情之言, 亟賜允從宜矣。上曰, 不然矣。予知大臣之斷斷無他, 而姑欲置之矣。後世若有承統者, 則此後賣弄者, 不知其幾許矣。其時慈敎適然, 而若不然, 則未知其何如矣。在魯曰, 十一日備忘中, 有王敦·石厚之敎, 而比喩全不襯著, 改之, 何如? 曰, 殿下, 引此爲敎, 未知聖意之在何, 而外間見此文字, 必以爲省行, 曾入於壬獄, 故聖敎如此云矣。豈不與下敎之聖意, 大段相反乎? 拓基曰, 承旨之言, 誠是矣。上曰, 此則予不思語脈之如此。而其字, 當改之矣。陽來曰, 其時請建儲之事, 似急遽, 而若不速行, 則未知事機, 將至於何境也。上曰, 此予所以每稱韓琦事者也。在魯曰, 韓琦事, 異於今矣。拓基曰, 前冬, 臣以兩大臣事, 陳達時, 聖敎屢稱韓琦, 今又以韓琦事爲敎, 當其時韓琦, 令儀鸞司撤簾, 御屛後猶見后衣, 豈不誠古大臣之道哉。然而英宗卽位, 韓琦以數宦者, 有功於定策, 請遷官。則富弼以爲, 先帝, 以神器授陛下, 此輩何功? 乃愧謝。以此言之, 則韓琦, 似遜於富弼矣, 且韓琦尙矣。去韓琦不甚遠, 而留正·趙汝愚, 豈非名相乎? 然而趙汝愚, 以宗戚大臣, 猶不得不與韓侂胄·關禮等同事, 而朱子, 亦不以爲非, 而稱其賢許其功矣。宋判府事流涕朝堂之言, 似是, 而亦不然。不但今人與古人, 萬萬不相及, 時勢事機, 亦萬萬不相同, 可爲不可爲, 固自懸別。雖以韓琦·趙汝愚事見之, 其間時勢事機, 亦各異矣, 爲大臣者, 不計事之難易成否, 直爲仰請, 則固似正當, 而此又可易爲乎? 大凡爲國之道, 亦有爲其事之得成, 而不得不然者矣。其何以一槪論之乎? 秉常曰, 諸臣所達, 似涉太支蔓矣。逆所告者, 何事, 諸人被殺者, 何故, 當初粧撰獄事, 畢竟割去獄案者, 何意? 此若辨察, 他無可論。凡事當只觀大體而處之矣。聖龍曰, 判義禁所達, 誠切當矣。此事雖重, 宜以大體斷之。諸臣之煩複陳奏, 聖上之欲待從容, 有若疑晦難決者然。臣之愚見, 斷斷不如此矣。上曰, 此則判義禁之言, 大體誠是矣。在魯曰, 趙聖復事, 冤甚矣。昔在顯廟朝, 肅廟在東宮時, 先正臣宋浚吉, 請令東宮參侍於講筵賓對。肅廟朝, 景廟在東宮時, 故判書尹世紀, 亦引先正此言, 而仰請焉, 當時皆傳爲美談。而獨於聖復, 爲莫大之罪, 一邊之人, 迭投章疏, 必欲殺之, 故爲聖復之儕類, 亦不得不發啓論罪。其時頭勢之可畏, 猶可追想矣。上曰, 其時擧措殊常矣。申晢·柳復明之事, 果有之矣。在魯曰, 其時一邊之人, 咆哮恇攘, 故畏禍而姑爲此彌縫之計, 誠可笑。上曰, 然矣。秉常曰, 獄事大體, 只是一誣字, 此不必多言, 臣別有區區所懷, 何敢隱於君父之前乎? 臣嘗伏聞殿下, 有三字之敎, 未詳聖意云何, 每用驚惑。今日親承下敎, 此實全所未聞, 其時國勢人心, 殿下想已默量矣。設有中間往來之言, 此不過嘵嘵輩, 憑藉造作, 畢竟大策克定, 國事光明, 則殿下固當一切忘略, 不復記著念中, 而每每提敎如此。豈不有歉於包容之德乎? 臣雖在畎畝之中, 不能忘憂於聖德。今日香案之下, 倍激愚衷, 敢此仰達。在魯曰, 殿下, 每有此敎, 心常爲悶, 李秉常所達是矣。上曰, 予非樂爲也。自下每提起, 故不得不如是矣。聖任曰, 此獄, 卽逆之所誣告, 而賊之所鍛鍊也。世豈有如許冤枉乎? 亟從大臣之言, 卽爲處分, 宜矣。聖輔曰, 壬獄, 極爲冤枉, 賊之誣告, ·之鍛鍊屠戮者, 何可仍置於逆案乎? 上曰, 俄已下敎矣。從容陳達, 可也。曰, 政院推案改正事, 俄已仰達矣。逆案之逆字, 不可不改,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其事依爲之。秉常曰, 臣方見帶內局提擧矣, 金吾內局, 不得竝兼, 例也, 兩任中一任, 依例許遞, 何如? 上曰, 予亦待罪人拿來, 當爲親鞫, 左相方帶都提調, 而亦爲參鞫, 日昨辭疏, 不爲勉副, 意有在焉, 姑爲察任, 可也。拓基曰, 籌司堂上行公之人, 甚少矣, 判尹李秉常, 實是不可無於廟堂之人, 備堂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此卽全羅監司李周鎭, 以罪人李如棕·金𣞼等, 稟旨定律事狀啓也。如棕等情節, 極涉可疑, 而道臣更無取服之道, 亦不可限死刑訊, 依所請發配, 恐爲得宜矣。上曰, 大臣之言然矣。李如棕·金𣞼, 遠配, 可也。出擧條 拓基曰, 吏曹判書趙尙絅, 病勢方危篤, 方有漲症云矣。陵行不遠, 而太僕調馬, 一時甚急, 本職亦不可久曠, 吏曹判書趙尙絅, 本職及太僕提擧,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洪聖輔所啓, 今日齋戒, 不敢傳啓, 臣於楊就達酌處之命, 竊以爲不然也。凡人撲殺, 尙有當施之律。況就達, 以其名入變書之故, 意在滅口, 要路戕殺, 已極凶慘, 至於謀逆伏法之就道, 常常稱冤, 則其心之同一凶逆, 尤爲昭然。値赦酌處, 不可輕議於此類, 還收酌處之命, 仍令該府, 依前嚴覈勘處之意, 敢達。上曰, 所爲無據, 値此大赦, 豈不參酌不允。又所啓, 之殺獄情節, 少無可疑。而以其身爲宗班之故, 殿下特用八議之法, 有此參酌之典, 聖意所在, 非不盛矣。而殺人者死, 三尺至嚴, 八議之法, 決不當擬議於殺獄, 請還收島配之命, 依律勘處之意, 敢達。上曰, 惟今處分, 仰體昔年之盛意, 値此大赦, 豈不酌處, 不允。尹得徵所啓, 壬寅獄事, 告之者虎龍, 成之者賊, 鍛鍊之狀, 殿下之所洞燭也。關係至重, 而獄案自如, 大臣禁堂之請, 不可不從也。上曰, 大臣所達, 旣有下敎, 此亦時象, 此等之習, 非特嘅然, 予甚不取。拓基曰, 憲臣, 當與大諫竝陳, 而大諫陳達之時, 獨退伏無一言, 誠非矣。上曰, 右相之言, 是矣。憲臣大虧臺體矣。得徵所啓, 臣出入臺地, 殆近十年, 不能發一言論一事, 以補我聖明之治, 已極愧恧, 今以草草一語, 敢有所陳, 而聖敎旣嚴, 何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虧臺體, 下諭之下, 其所避辭, 極涉糢糊, 其在勵廉隅之道, 何待處置, 依啓。趙明履曰, 大諫亦無別般陳達之語, 大諫亦非矣。上曰, 薇院長, 是矣。拓基曰, 大諫旣已進言矣。聖敎誠然矣。洪聖輔所啓, 臣於辛壬年間事, 雖有略綽看過於朝紙者, 其詳則全然不知。俄因大臣諸臣之所達, 始知其梗槪, 敢以所懷, 發端陳達之際, 適有上敎, 故不敢畢辭而中止, 仍而大臣諸臣, 連有所奏, 未得其隙, 而終因下敎, 擧皆退伏, 臣未果更有所陳, 而方切瞿然矣。儒臣, 乃以臣無所陳白爲非, 身在言地, 旣被可言而不言之斥, 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上又曰, 此非迭相紛紜, 儒臣過中之斥, 不必爲嫌矣。上曰, 今此疏決秋曹金吾罪人放未放, 皆已稟處矣。各道罪人放未放, 旣入於疏決中矣。八道更無封啓之事耶? 申晩曰, 聖上親臨疏決, 八路罪人放未放, 旣已親決矣, 諸道似無稟啓之事矣。上曰, 各道罪人放未放, 更勿稟啓,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 PC버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