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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9책 (탈초본 908책) 영조 16년 3월 12일 계축 36/36 기사 1740년  乾隆(淸/高宗) 5년

    ○ 三月十二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 同知事李箕鎭, 特進官李普赫, 參贊官李世璡, 侍講官趙明履, 侍讀官徐命臣, 假注書閔鎭龍, 記注官鄭東潤, 記事官李益輔, 宗臣夏豐君梴, 武臣副護軍尹弘敎入侍。上以親製拜廟宇感皇恩二絶及序文, 傳于李世璡曰, 昨入宣武祠時, 旣因左相所陳, 許以模揭矣。使注書出置本院, 令度支模開後, 原本仍置本院, 可也。李世璡曰, 臣敬奉聖敎矣。注書閔鎭龍奉御製及序文出置于政院後, 入來。趙明履進講, 讀春秋自春王正月王使榮叔歸含且賵, 至王使召伯來會葬及注。上, 仍讀。趙明履所講旣畢, 明履上文義曰, 王使召伯來會葬, 此大文文義, 有可論者矣。以凡例推之, 則召伯當書名示貶, 而此只稱召伯, 不書名者, 非不貶也。蓋以天王之天字, 旣去之, 則微意可見, 召伯之貶, 包在其中, 不待貶而意自顯, 聖人之意, 似如此矣。上曰, 王不稱天, 伯不稱名者, 擧重以見輕也。何使召伯來會葬乎? 徐命臣曰, 隱公元年, 書天王使宰來, 歸仲子之賵, 此又書王使榮叔, 歸含且賵, 一則書其名, 一則不稱天王, 蓋俱示貶意也。此例甚多, 擧一可知其二也。上曰, 旣貶王, 故又貶伯矣。胡傳之說, 蓋擧重而見輕也。王不稱天, 則召伯自在其中矣。上又曰, 稱之以小君者, 何義耶? 命臣曰, 此非小君而稱之以小君者, 注說示譏之云, 是也。上曰, 罪在王不在伯, 故也。命臣曰, 是時周室衰微, 三綱紊亂。司馬氏通鑑, 朱子綱目, 皆始於威烈王, 初命晉大夫三人爲侯者, 意蓋有在, 王綱之不擧, 諸侯之僭位, 以自此始之故, 而臣則以爲平王之歸仲子賵, 襄王之歸含與會葬, 莫非自壞其綱。權柄下移之漸, 不待威烈, 而已兆於·之時, 春秋之始於平王, 其意亦以此矣。上讀公孫敖如晉, 至冬十月甲申許男業卒。上曰, 自平王之後, 周室衰微, 而列國之互相僭稱, 皆非矣。命臣曰, 蓋自平王以後, 周室東遷, 列國互相爭雄, 而平王之聘, 亦非矣。上曰, 斯言然矣。歸字何意耶? 命臣曰, 歸猶與之之意, 與論語孔子蒸豚之意, 同矣。明履曰, 夏, 公孫敖如晉, 不入於周而如晉, 是捨天王而謹事伯, 不待貶而意自見也。命臣曰, 夏, 公孫敖如晉, 是時天王在上, 而魯無朝聘之事。晉國, 不過伯主之國, 而聘使相望, 此可見王政之亡, 而夫子書之, 以竝譏周與魯也。命臣又曰, 秦人入鄀之入字, 與如入無人之境之入字, 義同。鄀雖至小, 平時如盡備禦之道, 則隣國何敢直入乎? 亦所以爲後世戒也。上曰, 然矣。講畢。明履曰, 楚人滅六, 滅者亡其國也。自亡國而言之, 則無可貶之罪, 故只書滅字矣。又曰, 昨日旣有下敎及御製, 今日又下御製, 群下莫不感歎矣。伏願推廣此心, 於奬名節崇道學等事, 各別留意焉。上曰, 儒臣末句語, 好矣。當留意焉。命臣起而進伏曰, 小臣待罪堂後時, 曾於大報壇親祀, 昵侍進參。自上出朝宗門乘玉轎時, 下敎曰, 神皇英靈, 洋洋如在, 仍嗚咽不成聲。臣在近列, 不勝感泣, 出而語於人曰, 君心如此, 此眞所謂碩果不食之理也。吾東其庶幾乎? 昨日又歷宣武祠, 展拜起感, 其念舊尊周之義, 洋溢於御製中, 今日臣子, 孰不感歎乎? 臣當以平日所懷, 略陳焉。夫皇朝之於我國, 非但有君臣天經之義而已。壬辰丁酉之亂, 再擧大兵, 掃除倭亂, 朝鮮之一草一木, 莫非神宗皇帝之攸賜。中間仍國小力弱, 雖不免一時權道, 而其感恩追舊, 不忘思漢之情, 當如朱子所謂忍痛含冤迫不得已八字, 存諸胸中, 皮幣之中, 常寓薪膽之志, 卑辭之內, 愈勵枕戈之圖者, 此天理之正也。以我國之兵力, 不能有爲, 孰不知之, 而只存此心, 念念不忘, 則正如群陰剝盡之中, 猶有一陽之氣, 泯泯不絶, 將有復生之幾, 此所謂天理也。近年以來, 去丙丁己遠, 故懲痛之心漸忘, 忨愒之習日成。甚至一種學士大夫之議論, 以玉帛皮幣, 歸之於以小事大, 無復有迫不得已之意。視皇朝如異代, 待滿人若上國, 可勝痛哉。方今天下, 化爲鱗介之域, 而惟我一隅東方, 獨保冠裳, 所謂有王者起, 必來取法者, 正指我國也。今日人心如此, 世道如此, 幾何而不爲夷狄禽獸之歸耶? 今我聖明, 感皇朝之恩義, 追先朝之志事, 前後聖敎, 炳若日星, 此眞所謂天經地義之未泯者也, 可以永有辭於天下後世。伏願聖明, 益加聖念於淑人心扶世敎之事, 使天理不至滅絶,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達誠好, 當爲各別留念。朱子八字之敎, 豈不知之? 而近來接待彼人之際, 事有可笑者。昔戊申年, 予以受馘事, 在南門, 望見楊經理廟宇, 惕然興感。今至延恩門, 又見題額, 實多感懷, 下詢于大臣者, 蓋以此也。觀南漢日記, 不覺流涕, 而三田渡胡汗之碑語, 彼人年號, 近來士子輩, 皆厭棄之, 此所謂去表而存內也。此亦可笑矣。李箕鎭曰, 聖敎如此, 極爲至當。園陵展謁, 武祠瞻望之時, 臣忝在班行, 目見玉體疲勞之中, 今又設法講冊, 是春秋則益仰尊周之大義矣。我國人心浮薄, 言實各異, 若誠實無僞, 內行實效, 則自然俗美矣。曰, 言忠信行篤敬, 雖蠻貊可行, 我國之待彼人, 少祛侮慢底意思, 若存誠實底道理, 則彼人豈不感化乎? 小臣之意如此矣。上曰, 所達果是, 在下之人, 所當奉承處也。上曰, 楊經理後, 明人有來者乎? 命臣曰, 李如梅子孫來云矣。上曰, 田萬秋, 以兵部尙書之子孫, 見枳於我國, 而到今纔爲內禁將。此無他, 以他國人視之故也。我國於西北人, 尙通淸, 況大國之人乎? 明履曰, 宣武祠, 曾有畫像, 而故判書金鎭圭, 出監題, 其時李夏坤爲壯元矣。上曰, 壯元科作, 予在潛邸時, 亦謄出見之矣。楊經理·邢軍門, 以文臣出來乎? 命臣曰, 軍門未能詳知, 而至於經理, 則以御史出來, 其爲文臣, 明矣。經理丁酉年, 以僉都御史出來。掃平南賊之再擧者後, 其時主事丁應泰, 與經理有嫌, 疏參經理, 經理被執以去。我國, 三遣使辨理, 應泰移怒我國, 又爲誣捏甚慘。宣廟, 避殿不視事, 別擇使臣, 以兵判李恒福, 陞拜右相, 爲正使, 參議李廷龜, 擢拜二品, 爲副使, 入朝痛辨丁應泰得罪, 而果蒙昭晳矣。其後經理, 與淸人戰不利, 得罪矣。上曰, 宣武祠額再造藩邦四字, 是誰人之筆耶? 無乃朱之蕃之筆乎? 經理筆蹟或文集, 有遺在者否? 命臣曰, 聞明史一秩, 今番使行便, 出來云。若考於其中, 則經理事蹟, 可以詳知。文集有無, 當求之彼中矣。上曰, 儒臣曾有求書之請矣。今後使行時, 各別購得以來事, 分付, 可也。命臣曰, 然則自本館, 分付乎, 自政院, 分付乎? 上曰, 勿出擧條。自政院, 分付, 可也。其時將卒子孫, 或有東來者, 及經理畫像, 或有遺在處, 儒臣博考以聞, 可也。上曰, 晝講昨已命下, 而特進官, 至於四十四人之多, 無一人來待, 莫重法講, 尙此遲延, 此何紀綱? 前以儒臣之不備, 數停法講, 今又以特進官之不進, 晝講, 至暮乃設, 無異夕講,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特進官不進人員, 衆所共知實病外, 竝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儒臣以特進官不進事, 所達之辭, 似涉張皇, 推考, 可也。出擧條  同知事李箕鎭曰, 以特進官不進事, 儒臣旣陳箚請推, 又方有所達, 上敎未及發落, 則其在特進官之道, 固當縮伏竢罪之不暇, 而李普赫, 敢陳私家病故, 有若分疏者然, 非但事體不安, 筵席之不嚴, 甚矣。上曰, 筵席可謂不嚴, 知事所達, 是矣。何其無結語耶? 箕鎭曰, 臣久未入侍講, 筵體生疎而然矣。特進官李普赫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同知事李箕鎭曰, 臣以宗親事, 仰達矣。戊申年人燁伏法之後, 其近族, 倖免緣坐, 聖恩莫大矣。人煥, 人燁之從弟, 而洛信守, 則人煥之侄也。以禍家餘生, 杜門自守, 可也, 而家在西氷庫, 多聚無賴之輩, 私屠及樗蒲等事, 賭錢取息, 無所不至。且他人逃奴婢, 潛受成文, 勒捧價錢, 少不滿其意, 則奴婢近族, 着枷侵虐, 以至逃遁之境, 人言罔極。至於推辨刑曹, 故臣觀其供辭, 其濫虐無狀, 極矣。如此敗宗非法侵民之罪, 不可不重勘矣。上曰, 無勢者宗班, 其在敦敍九族之道, 似難重勘, 有同化外之人, 治之奈何? 箕鎭曰, 如此之人, 若不嚴治, 則小民不堪命, 而其作倘[黨]無賴之罪, 所當重治矣。宗臣夏豐君梴曰, 近來宗班, 疲弊莫甚。向來徐宗玉無倫之語, 實爲宗班之羞恥矣。今此刑判所達洛信守事, 未知本事之如何, 而其實則極冤矣。參贊官李世璡曰, 知事李箕鎭, 方奏事, 而宗臣夏豐君梴, 不待下詢, 交口强辨, 其在事體, 極涉猥越,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進講冊, 自至所餘者, 幾許? 使注書問于儒臣。注書閔鎭龍回奏曰, 餘存者三云矣。上曰, 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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