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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0책 (탈초본 918책) 영조 16년 8월 1일 기해 21/21 기사 1740년  乾隆(淸/高宗) 5년

    ○ 同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京畿監司李益炡, 同爲引見時,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 工曹判書申思喆, 兵曹判書趙顯命, 左參贊尹陽來, 禮曹判書閔應洙, 行司直金始炯, 漢城判尹金聖應, 訓鍊都正具聖任, 京畿監司李益炡, 開城留守金若魯, 行都承旨尹容, 假注書南泰會, 事變假注書閔師弘, 記注官李壽德, 記事官邊是重入侍。金在魯曰, 陵行已定, 此乃五十年來始有之事也。 自多有稟定之事, 而先知日數然後, 凡事可以擧行矣。俄見備忘記, 則回鑾時, 欲展謁墓所, 比昔年將加一日, 而日昨筵中, 有欲行謁聖於松都之敎, 然則將又加一日, 比癸酉當加二日, 事多可悶矣。上曰, 自內有日記可考矣, 今則歸路, 欲展謁墓所, 故初料其比前加一日矣。卿謂以竭聖, 又加一日云, 此則似不然矣。旣行釋菜於此, 不行於松都無妨, 而旣是豐沛故都, 且有昔年故事, 今番欲爲謁聖而歸, 酌獻禮, 則爲其試士, 故例於中夜行禮, 而此則一邊試士, 一邊行禮似好, 雖白晝爲之, 亦何妨乎? 昔年自豐德回鑾時, 寅時動駕, 還臨松都, 殿坐南門, 招父老詢弊瘼, 蕩減舊還上及□□錢萬餘兩, 仍臨滿月臺試士矣。未知其日出榜乎? 尹容曰, 試士則其前先爲之矣。上曰, 然乎? 在魯曰, 前一日落點試官, 使之試士, 而行幸陵所矣。上曰, 試士則易矣。自豐德回還時, 植炬早動, 則可以早來松都矣。南門殿坐, 雖或少久, 而酌獻禮何久之有, 然則只有武擧子殿試及留守軍官試射而已矣。宋寅明曰, 留守軍官, 必多於昔年矣。上曰, 比前似多矣。其日或未及了當, 則翌日朝爲之優如矣。申時動駕, 則足以達坡州矣。在魯曰, 臣意則其日謁聖, 事甚窘束, 而坡州宿所後, 又將歷入古嶺, 故以爲又加一日, 而連日驅馳, 亦甚可悶矣。上曰, 往還當爲六日乎? 曰, 似當爲七日矣。寅明曰, 癸酉年則太忙迫矣。上曰, 松都楸洞, 在南門內乎? 若往豐德, 則當爲過去路耶。金若魯曰, 太祖大王登極後, 減築舊城, 故楸洞在卽今南門之外, 古南門之內, 而於豐德去路不遠矣。上曰, 有意焉。楸洞果是豐德過去路, 則先入, 似好矣。寅明曰, 試士則設行於豐德回鑾之日, 翌日行酌獻禮, 而仍爲動駕, 爲宿所於長湍, 又明日爲宿所於古嶺則不至多費日字, 誠爲多幸, 而連日驅馳, 亦爲可慮矣。若魯曰, 學堂稍遠, 回鑾日決難行禮矣。在魯曰, 一邊試士, 而行酌獻禮, 則似好矣。若魯曰, 豐沛故都, 親行謁聖, 則當聚會儒生, 雍容行禮矣。成化十年, 成廟幸成均館, 殿坐明倫堂, 敎授率諸生入庭四拜, 上, 命饋之酒, 賜給米布矣。今若一邊設場, 一邊行禮, 則將無儒生, 臣意則以爲車駕, 特留一日, 率諸生緩緩行禮, 則似好矣。寅明曰, 若留一日, 則翌日可以得達古嶺矣。上曰, 前日英陵擧動時, 宿利川, 而翌日展謁兩陵後, 還宿利川矣。此程道何如? 曰, 五十里矣。在魯曰, 回鑾日行酌獻禮, 而晩發爲宿所於長湍, 則甚便好, 而長湍客舍, 自前有俗忌, 此雖無稽之言, 而往來別星皆避之, 以府使衙爲宿所, 亦無妨矣。上曰, 符堅, 夷狄之君, 猶以甲子日興兵, 王者爲此俗忌乎? 然而又宿長湍可悶矣。寅明曰, 松都快留一日, 則可以得達古嶺矣。若魯曰, 太祖大王本宮, 在於東門內, 而舊日奉安影幀矣。丁卯西憂後, 移安于全州, 而遺址尙在。先朝癸酉年, 不爲臨幸, 故其後政院, 爲啓辭矣。穆淸殿, 距成均館不遠, 今番亦欲臨幸, 則一日內, 決難盡爲臨幸矣。臣意則車駕特留一日, 則似好矣。上曰, 留守所達是矣。松都旣是聖祖豐沛之鄕, 且臨觀故都, 亦必有懲創之道, 故每欲一往。前日章陵展謁後, 卽欲爲之而未果矣。今則遠陵展謁, 盡皆爲之, 惟餘此兩陵, 此則不可造次爲之, 故思量定之, 而旣定之後, 則予心耿耿不已矣。予旣難再往, 今番欲歷展穆淸殿而歸, 然則留一日, 可也。寅明曰, 特留一日, 而凌晨動駕, 則可以直到古嶺矣。若魯曰, 自豐德回鑾後, 臨幸敬德宮·穆淸殿及成均館, 而翌日試士則, 似好矣。上曰, 此則先後倒置, 宜先行酌獻禮矣。在魯曰, 隨駕軍門, 俄者常參時, 兵判, 以未有次第爲達, 而遠陵行幸, 則御營廳多留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寧陵擧動時例, 御營廳留都,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今番行幸, 將費多日, 兵判與訓將, 皆將隨駕。行在雖重, 城中空虛, 全無大將, 是亦可悶矣。留一大將鎭守, 似宜矣。上曰, 一遵前例爲之, 可也。在魯曰, 隨駕軍兵, 癸酉年則都監馬步軍各四哨隨駕矣。上曰, 庚戌年則軍數多於此矣。在魯曰, 章陵行幸時, 則馬步軍十六哨, 庚戌英陵行幸時, 馬步軍十二哨隨駕矣。一從癸酉例則古今相異, 而兵多, 自然有弊, 可悶矣。上曰, 一從癸酉年例擧行, 可也。趙顯命曰, 癸酉年禁衛營則步兵四哨隨駕矣, 亦依此擧行乎? 上曰, 唯。竝出榻敎 在魯曰, 文武試士, 竝於滿月臺爲之, 似好矣。上曰, 武科規矩, 當預爲而去耶? 在魯曰, 武科則當有初試, 規矩不可不預爲稟旨擧行, 而殿試則行幸後, 當爲取稟矣。寅明曰, 初試則斯速推擇然後, 可無窘束之患矣。上曰, 二十日內, 似難了當矣。若魯曰, 聞昔年立四貫革, 而八日夜明火爲之, 僅得畢射云矣。上曰, 本府出身及堂上將校, 必多於昔年矣。若魯曰, 當爲四百餘人, 而別武士亦爲六百矣。上曰, 試才一日可畢乎? 在魯曰, 此事其時, 因渠輩伏地而許之, 實是曠世之擧, 而渠輩視爲應當之科, 豈不重難乎? 上曰, 出身豈可爲初試乎? 此事當爲前例, 予已下敎矣。將官則宜無初試, 留守各軍門除初試, 可也。在魯曰, 松都宿所時, 留守館三節軒, 甚狹窄, 太平館則稍勝於此, 而在於城外, 宿所未安。今番亦依昔年例, 以三節軒爲宿所, 而回鑾後使留守卽爲入處, 何如? 上曰, 依昔年例爲之事, 分付,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大駕自南門, 直入滿月臺, 則閭巷甚狹, 今番則變通, 紆回以入, 似好矣。若魯曰, 治道, 亦依癸酉年爲之乎? 上曰, 城內治道時, 閭閻家舍則置之乎? 若魯曰, 閭巷間有狹窄處, 雖可僅通輦路, 而似爲窘束矣。上曰, 雖狹窄, 勿毁民舍,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松都設科, 亶出於慰悅故都之意。本府人外長湍·豐德人, 則依癸酉年例, 切勿許赴事, 嚴飭本府, 俾無冒僞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武科初試規矩, 則未知何如, 而殿試則柳葉箭二中, 帿箭二中矣。在魯曰, 今番則二中必多矣。上曰, 昔年則得參者, 只是二十三人矣。若魯曰, 今則武技閑熟, 雖謂之蔚興可矣。上曰, 人才之沈滯可悶, 而蔚興則何傷乎? 若魯曰, 帿箭則甚不關矣。上曰, 帿箭貫革, 何如? 在魯曰, 如柳葉箭貫革, 而體則頗大矣。然一中亦難, 見屈於萬科者, 亦多矣。上曰, 帿箭, 以金爲鏃乎? 在魯曰, 以木爲之矣。上曰, 此則非法也。以此射木貫革, 其何以堪? 在魯曰, 文臣試射亦如此矣。上曰, 文官力弱, 故必如此矣。顯命曰, 文臣試射, 則依憑而已矣。上曰, 松都文士幾何? 若魯曰, 小臣曾爲陞補收券, 爲一百七十餘張矣, 大科則當近五百矣。上曰, 試紙何以爲之乎? 若魯曰, 當自備矣。在魯曰, 癸酉年武科初試時, 差備官二員, 自京差送, 四員則以本府人差定, 而試官則以留守經歷敎授爲之, 而一員, 以京武弁差送矣。今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皆不必自京差送, 而試官一員, 則以礪峴僉使, 塡差, 似好矣。在魯曰, 礪峴僉使, 安知其果是武官乎? 又有大興中軍矣。上曰, 以中軍塡差亦好矣。在魯曰, 癸酉年陵幸節目, 則大駕過臨津時, 以浮橋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 何如? 上曰, 浮橋與船槍, 遲速何如? 畿伯陳達, 可也。李益炡曰, 臣曾以工曹郞廳, 當露梁船槍之役, 而御駕粧船, 及大小從官軍兵過涉船隻, 其數甚多。浮橋則取考癸酉謄錄, 船隻之數, 比船槍所入差減。造成之役, 似不遲緩, 而物力則倍入矣。在魯曰, 津渡廣闊, 則浮橋造成之役, 似當多費物力, 而臨津則兩岸相距不遠, 浮橋之役, 亦不甚難矣。且以船隻, 渡涉險津, 亦非愼重之道, 故前亦以浮橋, 定節目矣。寅明曰, 從官軍兵, 若以小舟, 次次過涉, 則必致遲滯, 若作浮橋, 則事勢便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取考癸酉謄錄, 則有王子大臣侍從臣給馬之事, 有後勿爲例之敎, 而臺諫亦以此有所疏論矣。近來各驛凋弊特甚, 雖有前例, 勿爲給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在魯曰, 京畿驛馬, 每當陵幸時, 多有借人之弊, 故臣於年前, 有所仰達嚴禁, 而日久則似有解弛之患, 畿伯今方入侍, 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癸酉年豐德陵幸時, 初以延安·白川·金川三邑軍丁, 治道時調用事定奪。其後大臣, 以有弊更爲陳達, 治道則專委地方官, 而此三邑則分定出站, 延安厚陵, 白川齊陵, 金川赤峴站矣。今亦依此例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不遠乎? 寅明曰, 距豐德或爲一日程, 或爲半日程矣。上曰, 畿邑之役, 責之於海伯, 則海伯豈樂爲之乎? 在魯曰, 旣有前例, 故其邑知其爲應行之役矣。寅明曰, 安城·陰竹四日程及砥平·永平三四日程, 皆出站, 而此三邑則至近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在魯曰, 晝停所人馬供饋事, 預爲知委然後, 可以擧行矣。上曰, 晝停定然後, 可知道里, 先定晝停, 可也。益炡曰, 坡州宿所後, 當爲長湍小晝停, 板積橋大晝停矣。上曰, 回還時晝停, 與去時同乎? 寅明曰, 回鑾時則板積橋當爲小晝停矣。上曰, 板積橋在於何處乎? 寅明曰, 在於長湍·開城府之間, 坡州晝停後, 則雖無晝停, 可以達古嶺矣。上曰, 板積橋坡州幾里耶? 板積橋晝停後, 直來坡州則何如耶? 在魯曰, 此則難矣。寅明曰, 其間爲五十里, 故當又設晝停, 而自長湍至於坡州, 則無晝停矣。上曰, 板積橋開城幾里耶? 寅明曰, 道里與長湍同矣。上曰, 於板積橋爲晝停可乎? 於坡州爲晝停可乎? 寅明曰, 皆當爲之矣。上曰, 然則晝停, 當爲三處乎? 寅明曰, 長湍·坡州三十里, 雖無晝停, 亦可以來矣。上曰, 此猶未曉予言矣。板積橋晝停後, 未可直來坡州耶? 曰, 決難入來矣。上曰, 然則於坡州, 不爲晝停, 何如耶? 在魯曰, 長湍之於古嶺, 爲七十里, 決難直到, 人君動駕, 不可如是矣。若魯曰, 長湍·坡州之間, 亦遠矣。上曰, 此則似近, 曾見松都留守, 乘軺入來矣。若魯曰, 此則道路平坦故耳。上曰, 晝停三處, 兵判宜知之, 晝停依前爲之, 而歸時則坡州宿所處, 當爲晝停矣。寅明曰, 回鑾時, 高陽無晝停乎? 上曰, 歸時則只爲新院一晝停, 而當無淸潭分水院二晝停矣。上又曰, 前日交河擧動時, 坡州晝停後, 入去古嶺矣。寅明曰, 此則不遠矣。上曰, 英陵擧動時, 爲利川宿所, 而翌日展謁後, 還宿利川矣, 今番程道, 當與此同矣。在魯曰, 其時則二月日長時也。臣意則以爲, 試士於豐德, 回鑾之日, 翌日臨幸成均館及穆淸殿, 而晩發爲宿所於長湍則似好, 而然七日則同, 而犯夜亦可悶矣。上曰, 又宿長湍, 誠可悶矣。英陵展謁後, 還宿利川, 極恢恢, 以此推之, 則足以來古嶺矣。在魯曰, 其時曉發夜回, 窮日之力而爲之矣。當此短晷, 非但人馬必有顚蹶之患, 聖體不瑕有勞傷之節乎? 爲宿所於長湍, 則庶得雍容矣。上曰, 若然則凡事可得雍容, 軍兵亦可免驅馳, 左相所達誠是矣, 而長湍宿所則難矣。上又曰, 古嶺松都爲幾里耶? 使兼司僕見之, 則雖百里之地, 必以爲百五十里矣。若魯曰, 幾爲百二十里矣。一日趲程則人馬之顚仆, 不須言, 而聖體豈不疲勞乎? 上曰, 廣灘迂入, 幾爲二十里耶? 若魯曰, 遠十里矣。金始炯曰, 百二十里程道, 如此短晷, 何以動駕? 雖更留一日, 左相所達是矣。上曰, 松都之於長湍, 爲幾許里耶? 寅明曰, 爲五十里矣。曰, 百二十里行役, 極難矣。上曰, 軍兵難矣。若魯曰, 若爲宿所於長湍, 則可無驅馳之患矣。上曰, 留松都長湍一也, 而爲宿所則貽弊於長湍, 誠爲可悶, 而布帳亦難矣。顯命曰, 布帳則長湍, 爲摠戎廳所屬, 當推移用之矣。在魯曰, 回鑾時, 更爲坡州宿所亦好矣。上曰, 三節軒狹小乎? 若魯曰, 甚狹小矣。上曰, 雖狹小, 豈不勝於陽川客舍乎? 在魯曰, 然矣。始炯曰, 人君動駕, 吉行則五十里, 師行則爲三十里矣。百二十里程途, 今若疾驅趲程, 則軍兵豈不顚蹶乎? 此亦不可不慮矣。上曰, 此程道, 加於利川·驪州往還耶。曰, 然矣。始炯曰, 其時鷄未鳴而動駕, 昧爽時, 已望見驪州邑居, 可知其早出, 而還臨利川, 則夜已昏黑矣。日長之時, 尙如此, 今則決難得達於古嶺矣。上曰, 三處晝停無前例乎? 若魯曰, 三處皆常時行人遠站矣。寅明曰, 回鑾日朝, 歷臨諸處則坡州宿所遠乎? 上曰, 其日曉, 只行酌獻禮, 則可來坡州耶? 寅明曰, 然則恢恢矣。上曰, 酌獻禮, 乃事先聖之意, 而每爲試士草草行禮, 此則爲儒, 非爲先師也。一番釋菜, 予欲親行, 而今始爲之矣。予有所商量者, 酌獻禮, 東西從享, 盡皆爲之乎? 在魯曰, 然矣。上曰, 今番松都, 但謁先聖而歸則何如耶? 酌獻禮甚埋沒, 淸齋入去, 而祭物只是片脯大口一片及一爵酒而已。其祭物有無, 甚不關, 但行謁見禮何如耶? 寅明曰, 酌獻禮, 遣官行之, 何如? 上曰, 酌獻禮, 豈可遣官爲之乎? 在魯曰, 只爲謁聖則, 似好矣。上曰, 只拜禮而已乎? 在魯曰, 然矣。親行釋菜之餘, 不爲酌獻禮無妨矣。寅明曰, 聖廟則彼此一般也。旣行釋菜於此, 不爲於彼, 似無妨矣。若魯曰, 中廟朝行酌獻禮于松都, 成廟朝臨幸成均館, 賜米五十石及綿布百匹, 以爲贍學之資, 此亦秋九月也。具載於李芮所作記矣。在魯曰, 曉行謁聖, 可以來坡州矣。寅明曰, 辰時動駕則可以達坡州矣。上曰, 此則癸酉舊站矣。寅明曰, 古嶺一日雖增, 而如癸酉舊站矣。在魯曰, 古嶺宿所後, 明日入京之路, 則與前同矣。上曰, 減一晝停而站則同矣。在魯曰, 大晝停人馬供饋及小晝停御乘喂秣, 時穀草尙早, 以長草給之, 似好矣。上曰, 御乘豈獨食乎? 此則畿伯知而爲之可也。益炡曰, 陵幸時各站問安馬, 畿驛獨當, 而卽今各殿問安之數, 比前倍多, 而兵曹司僕添補馬, 至於五十餘匹之多。以本道驛馬都數, 較準於各樣應入把之數, 則不足爲六十餘匹, 無以充把。以外道驛馬, 比前加數補把於兵曹司僕, 畿驛則添補馬, 特爲減除然後, 可免生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卽今畿邑形勢, 見之誠甚切急。畿邑本來殘薄, 月廩七八石之外, 無他着手處, 而舊穀已盡, 新捧未至。今年又有閏朔, 而閏朔則月廩, 朝家初不磨鍊, 守令例爲自備。官用方如洗, 而猝當行幸, 許多責應, 無以支當。雖以公穀言之, 會穀元來數少, 而今年不能堅守折半之法, 留庫所餘, 必不過皮雜穀, 畿邑儲置數少, 亦必無餘, 實無推移之道。宜令惠廳, 於豐德·長湍·坡州·高陽等四邑, 區別宿所中, 大米或百石, 或百五十石, 自京倉出給船運, 以爲會錄儲置, 隨所用會減之地,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治道時犯穀處, 則不必預爲, 臨時修治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寅明曰, 畿邑殘薄, 行幸時各樣民役, 有難責其自備, 不能無民結收捧之事, 此則誠難一切嚴禁, 而卽今民間赤立, 雖欲分徵, 徒歸騷撓, 民力無以支當, 且於行幸臨時酬應紛擾之際, 亦或不無官吏輩, 夤緣奸濫之弊。以臣日昨所達豐德事觀之, 亦可懲也。臣意則欲以畿營, 記付銀兩, 參酌分俵, 許貸於沿路四邑, 使之自官措備, 凡百一切無得徵斂於民間。過行幸後, 或徵民結, 或自官備, 以爲從便還報之地, 則亦可以稍減民弊矣。俄聞畿伯言, 則本營銀儲零星, 皆歸於各驛立馬之用, 將無餘數, 可及各邑云。此不過一時推移之事, 以兵曹錢二三千兩, 許貸畿營, 就沿路四邑中, 區別宿所中大, 參量邑力殘盛, 分俵貸下, 從後還報宜當,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左揆之意, 何如? 在魯曰, 貸下還捧, 似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小臣初意, 則增廣大科初試, 退行重難。陵行若以初二日定行, 則初一日落點試官, 而翌日動駕, 則以爲無妨矣。陵行旣以二十九日定行, 則非但其間日字頗遠, 更思之, 隨駕蔭官, 將不得赴擧矣。寅明曰, 六百禁軍, 亦將不得赴擧矣。上曰, 此果然矣。寅明曰, 初試差退, 則似好矣。上曰, 文廟動駕不遠, 軍門必多有擧行之事, 故試官望, 改爲落點以下, 而拔二將臣於試官矣。今番科規頗歇, 赴擧者必多, 錄名幾何耶? 具聖任曰, 錄名爲五十餘字, 再明間當榜出矣。寅明曰, 不許追錄名, 故如是不多矣。聖任曰, 未得錄名者, 三百餘人矣。上曰, 兩技俱入, 似不足矣。聖任曰, 柳葉箭入格, 爲二百七十人, 片箭一中當爲五十人矣。上曰, 試官之牌招入闕, 臨時落點, 此皆文具。動駕之日, 落點而去, 亦爲無妨, 而又予意則試官, 預爲差出, 欲入送試所而去矣。蔭官及六百禁軍, 將不得赴擧, 此事誠難矣。寅明曰, 文武初試, 若以旬前差退, 則其前可以還宮,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追憶昔年, 不覺愴懷, 癸酉年事, 予則不知, 而其時景廟, 年方六歲, 而今日元良之年, 亦六歲矣, 此亦巧矣。曰, 外間亦以此爲奇矣。寅明曰, 今番陵幸時, 除弊之道, 宜無所不用其極, 陪從人自持飯事, 依近例爲之, 而最是水剌間各邑責應, 實爲無節, 雖於刀俎之微, 而皆費物力。宜令司饔院, 器具凡百, 皆自京持去, 而內醫院御藥所用, 亦令一體持去, 何如? 上曰, 俗談所謂串進上駄, 人情者有之。進排之際, 豈無弊乎?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各邑氷庫, 元來虛疎, 而此時豈有餘存, 鄕曲又豈有推移之道? 日候雖云涼冷, 而恐不可全無待令。宜令西氷庫, 撙節氷丁, 庫在或不足, 則封置私氷庫, 待各邑送船, 以爲許給運去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陵幸時各站及陵所從官假家, 誠爲有弊, 勿爲造給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承史侍衛, 則不可無假家矣。寅明曰, 沿路皆邑站, 雖無假家, 亦無妨, 而古嶺似難矣。上曰, 承史侍衛外, 勿爲造給,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此時穀草至難, 許多地排, 何以待令? 穀草難得則, 雖以郊草進排, 亦恐無妨。此等事皆甚微瑣, 而可爲除弊之一道,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益炡曰, 各站補階所監役官, 曾無給馬支供之事矣。近年來創出給馬之規, 殊無義意, 一依癸酉行幸時例, 陵所修理監役官外, 各站補階所監役官, 自持飯自持馬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今此行幸松都, 實爲故都臣民之至幸, 區區民力之勞弊, 固不足恤, 而本府之凋殘, 今無餘地, 朝家曾已俯燭。臣不必覼縷於此時, 而本府元無歲入, 只以若干銀錢, 斂散取殖, 僅僅支用。猝當行幸, 凡百需用, 將浩大, 雖欲收聚已散之錢貨, 而非但收捧之限尙遠, 本府之民, 皆以行商, 散之四方。卒乍之間, 萬無徵捧之望。百爾思量, 事勢萬分切急。京外各衙門所在銀錢米布, 從優貸得然後, 可免生事, 而臣不敢直請, 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許貸, 何如? 上曰, 前日趙榮福所貸之錢, 用而不償, 有司之臣, 必難其許貸, 而近來開城府, 全不爲此等請矣。且如此之時, 則不可不許貸矣。寅明曰, 卽今舊穀旣盡, 新穀未出, 各邑公私形勢, 擧皆可悶, 而松都則旣無儲置, 會穀亦少, 大駕當過三日, 需用可想其浩繁, 安可無軫念之道? 米則不必許貸, 以海西延白所在詳定米三百石, 劃送會錄, 隨所用報該廳會減。俄見癸酉謄錄, 則以築墻之役, 命給兵曹木三十同, 卽今本府物, 又非其時之比, 安可無顧助? 兵曹木, 前頭多有用處, 三軍門陵幸時, 例多浮費, 勢難推移, 而經理·守禦·摠戎三廳, 別無所費, 以三廳錢儲中, 參酌許貸爲宜矣。上曰, 海西米依爲之。三衙門錢, 各以二千兩, 限六千兩許貸, 可也。出擧條 若魯曰, 關西木亦爲許貸, 則誠爲多幸矣。寅明曰, 關西木, 則誠難矣。若魯曰, 海西詳定米, 以太參半, 劃給則好矣。寅明曰, 詳定則似無太矣。然而退出後, 商量爲之, 似好矣。上曰, 此則出去商議, 草記爲之, 可也。寅明曰, 陵幸時隨駕軍兵, 各自持糧, 而今番則往還當爲多日, 坡州以後各站糧料, 勢難自持。若以賑廳米, 計數船運, 分置支用後, 令該軍門, 自京折錢還報, 無妨矣。聖任曰, 近陵行幸, 則軍兵例爲自持糧, 而遠陵則難以持去, 前日英陵行幸時, 則軍兵自備持去, 章陵行幸時則朝家給之矣。今番陵幸, 程道旣遠, 將費多日, 尤難持去。若貸得各邑所在穀, 上下而追爲還報, 則誠爲多幸矣。寅明曰, 卽今各邑, 無可貸之穀, 臣意則以爲賑廳米, 參酌貸下, 預爲船運上下, 而自軍門, 追後還報, 則似爲便好矣。上曰, 出外相議,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臣以所管軍器寺事, 有所仰達者矣。本寺春秋所造弓子, 及歲末貢人處所捧弓子, 一年都合, 爲三百餘張, 而今年則江都試才, 賞格用下, 爲四百餘張, 此外種種賞典用下, 亦不下百餘張, 時無一張遺在, 南漢試才賞格, 以前例觀之, 至於七百張, 松都〈才〉賞格, 亦未知將爲幾許, 而弓子非造次可辦之物, 必須預先加造待令然後, 可無臨急苟簡之弊。應造之數, 俯詢於提調, 而分付該曹, 何如? 金聖應曰, 千餘張造得然後, 可以用之, 而卽今經費匱乏之時, 不可仰請。前例則或有八百張七百張加造之規, 其餘不足之數, 以各軍門所在貸用矣。寅明曰, 限八百張加造,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松都以彈丸小邑, 每事獨當。雖以今番陵行言之, 旣獨當屢次宿所, 又獨當板積橋接界晝停, 誠爲可悶矣。上曰, 無倂力之事乎? 若魯曰, 元無倂力之事矣。守土之臣, 奉迎鑾輿, 加支一站於其地, 誠爲榮幸, 豈敢以不倂力爲難哉? 然而卽今本府, 蕩殘無餘, 分付畿伯, 與畿邑倂力爲之, 則誠幸矣。寅明曰, 京畿無不倂力之邑矣。益炡曰, 旣無前例, 倂力則必有生事之患矣。上曰, 畿伯, 例兼開城留守矣, 無關涉之事乎? 寅明曰, 別無關涉之事, 而但有丘價矣。上曰, 予常怪之, 欲何用而兼之也。能爲節制乎? 寅明曰, 無節制之事, 而互爭上官矣。上曰, 誰爲上官也? 畿伯所兼, 似是假號矣, 江華亦然乎? 寅明曰, 然矣。上曰, 當初之不爲倂力, 誠野俗, 而今則畿伯所達不怪, 倂力難矣。若魯曰, 本府宿所時, 布城所用布帳一百十浮, 癸酉年, 啓聞借用於訓局矣。今番亦依癸酉例, 借用於訓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畿伯先爲出送到界, 何如? 上曰, 唯。, 讀別諭訖。上曰, 敎諭書, 已悉予意, 不必復言, 而畿輔比他道尤重, 畿民困苦, 比他道十倍, 而今又當陵幸, 策應將繁, 寬民之道, 從當下敎, 而若如此則古之一年五巡, 何以爲之耶? 今番列邑, 若或有過用民力, 及科外徵斂, 藉君父之行幸, 而滑其手於其間, 則當不以循例貪吏治之, 各別抵罪, 到任後, 以此申飭列邑, 可也。益炡曰, 臣以菲才眇福, 濫蒙恩造, 猥當重寄, 非不欲憚竭心力, 仰酬萬一, 而才識不逮, 實無仰體之道, 只自惶悶矣。上曰, 目前事無可達者乎? 益炡曰, 未及到任, 故別無可達之事, 而向來秋霖太過, 卒痒穡事, 民事誠爲可悶矣。此則到任後, 當詳問狀聞矣。上曰, 前日大臣諸臣入侍之時, 李廷濟以畿伯, 豈不同爲入侍乎? 畿伯所在, 只隔新門, 便是京中人, 而到界後, 則不得入侍。蔀屋民情, 無以導達, 殆同萬里。此後如以陵奉審等事入來時, 與次對或他入侍相値, 而有可達者, 依兩都留守例, 同爲入侍, 導達民情,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今世之人, 罕見之事, 則謂之法外, 而宣廟朝四牧官, 亦頻頻招來引見矣。顯命曰, 臣曾待罪藩臬, 遠道監司, 若有上來陳達民事之規, 則誠好矣。寅明曰, 古則誠好矣。官師相規, 備堂察啓, 續續爲之矣。上曰, 今則撕捱之路誠廣矣。寅明曰, 宣廟朝守令, 有不治者, 招致決杖而還送, 其人別樣勵精, 能爲善治矣。上曰, 古則眞實矣。在魯曰, 此乃咸鏡監司朴文秀狀啓也。以爲本道年事, 已判大歉, 各邑有守令然後, 賑穀可以預辦, 還穀可以早捧, 其他設施, 一日爲急。德源府使, 想已差出, 鏡城判官李日瑞, 差除已久, 竝星火催促, 不數日內下送, 而洪原縣監洪一涵, 高山察訪鄭履儉, 受由上京, 尙不下來。非但民事可悶, 今科許多試官, 難以推移。亦爲囚家僮, 催促下送事爲請矣。德源府使李邦佐, 鏡城判官李日瑞, 使之數日內辭朝, 而洪原縣監洪一涵, 高山察訪鄭履儉, 亦令該曹, 囚家僮,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朴文秀狀啓, 又以爲吉州牧使韓夢弼, 以履歷不足, 方遭臺言, 自上有問處之敎矣。雖未知履歷之如何, 而到任已經兩載, 已與當初差遣時有異。且夢弼, 爲政嚴明, 兼且勤確, 一邑大治, 民皆愛戴, 當此殺年, 失一善治守令, 誠極切悶, 而臺體甚重, 臣不敢伸救, 朝家斯速處分事爲請矣。夢弼遭臺言之時, 自上有問處之敎, 而厥後無所下敎。臣等亦忘未得, 稟處矣。顯命曰, 韓夢弼, 卽小臣待罪銓曹時差遣者也。履歷雖似不足, 而爲人可用, 故與僚堂相議差遣, 而其後聞之果能善治云矣。在魯曰, 旣經摠經·營將·府使·千摠, 履歷亦不至於甚不足矣。寅明曰, 履歷初雖不足, 今旣赴任, 又復善治, 則仍任, 似好矣。上曰, 當以善治爲重, 何計履歷乎? 勿遞仍任,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其狀貌, 何如? 寅明曰, 爲人頗碩大矣。上曰, 人固未易知。李景琦身手異於蔭官, 且爲咸恩至親, 故心有所惜矣。及見朴師昌, 書啓後, 始爲勸武, 而初以爲不過一突將矣, 日昨招入試射, 則其身手過於突將, 心甚喜之矣。寅明曰, 景琦亦能善治矣。上曰, 非但身手好矣, 且能善射矣。然不閑騎射云, 故使之時習, 而可惜者年差多矣。顯命曰, 日昨習陣時, 故令爲追擊矣。上曰, 能善爲之乎? 顯命曰, 善爲之矣。在魯曰, 朴文秀狀啓, 又以爲南北兵使, 如前行操, 則凶歲貧民, 裹糧奔走, 將費在家數月之糧, 其弊誠不貲, 習操不可不停止云, 而營將巡點, 亦以安徐爲請矣。北路年事, 旣判凶荒, 事勢誠然。竝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竝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朴文秀狀啓, 又以爲今秋還上, 各邑若以年凶, 多捧空殼, 則明春農民, 必將盡劉, 而自·六鎭諸邑, 道里與監營絶遠, 有難督察。北兵使尹光莘, 威明大著, 守令畏憚, 邊民慴伏, 營中無事, 日高閑眠。使光莘, 照檢嚴飭事, 發關, 分付云矣。上曰, 靈城奏御文字, 用閑眠等文字過矣。在魯曰, 日昨北伯狀啓, 以鍾城田政, 使北兵使檢察事仰請, 故特爲許施, 而諸議猶多非之。還穀係是軍餉, 比田政稍似有據, 而旣非應行之例, 則兵使之照檢, 亦涉異常, 未知何如? 上曰, 威猛用之於邊上則好矣, 而用之於民, 則民何以堪乎? 寅明曰, 尹光莘, 曾任長湍時, 果能善治, 而今聞鍾城謬弊, 亦皆剗革云矣。顯命曰, 營將亦有爲兼官之規, 則此事似無妨矣。寅明曰, 若有益捧軍餉之道, 則誠好矣, 而創出無前之規, 亦似如何矣? 上曰, 道內守令, 若以軍法從事, 則難矣。諸臣之意, 何如? 申思喆曰, 還穀, 又令兵使檢察, 則一道之內, 便有兩方伯, 決不可創出無前之事矣。始炯曰, 耕當問奴, 織當問婢, 監司·兵使, 職任各異, 不可使兵使, 替行監司之事矣。聖應曰, 所謂威猛大著者, 不過以大棍打人而已。有何別樣威猛乎? 量田受還, 決非兵使之事矣。上曰, 文臣則欲役武臣, 武臣則不欲爲役, 此亦弊矣。寅明曰, 監營若嚴飭列邑, 送軍官捧上, 則好矣, 而不爲稟請, 而徑先分付矣。在魯曰, 直以發關, 分付爲言, 與稟請有異矣。上曰, 向日事, 道臣方銳意爲之, 故許之矣。此則當稟請知委, 而直爲發關分付, 事體非矣。朴文秀從重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朴文秀狀啓, 又以···四邑守令, 異於六鎭。自前或以軍務賑恤事, 有論報營門, 馳進面議之例, 而臣則一切防塞矣。今當極凶, 監司守令, 不得面議, 則辦穀賑民等事, 誠爲可慮。令四邑守令, 一二番往來, 面議爲言。此則旣有往來之例, 則且非稟請之事, 故不爲覆啓矣。上曰, 唯。在魯曰, 朴文秀狀啓, 又以本道年事大歉, 庭試武出身赴防, 勿爲下送事仰請矣。本道凶荒如此, 今年則姑勿下送, 使之納米, 似無妨矣。顯命曰, 此乃武出身厭避赴防之計。北路雖値凶荒, 其弊豈大段乎? 上曰, 赴防者, 去後何以爲之乎? 顯命曰, 去後皆爲監·兵使軍官, 而且各邑守令, 皆顧助矣, 凶年乃是托辭矣。上曰, 此亦有限朔乎? 在魯曰, 自備糧則六朔矣。寅明曰, 人數不多, 依例送之, 恐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在魯曰, 久無史官, 前別兼春秋金漢喆·林象元, 令該曹口傳還付, 使之速完新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整理使, 不必預送, 癸酉年亦無預送之事矣。上曰, 先往見之亦好矣。在魯曰, 臣前日亦以整理使出去, 中路祗迎矣。閔應洙曰, 松都謁聖及試士, 旣已定奪, 出擧條然後, 可以擧行矣。上曰, 謁聖則不必出擧條, 而試士則有擧條然後, 初試可以擇日爲之矣。應洙曰, 今此親行釋菜時, 儀文不分明。以五禮圖式觀之, 親享時文宣王配位, 則無羊腥熟, 而以儀注觀之, 每位有牛羊豕各一匣, 而又用牲牢。註文宣王, 親享加羊一豕四云者, 各爲牴牾, 有難的定矣。今番親臨節目, 將爲後來典禮, 不可草草爲之。大臣方入侍, 下詢,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序例圖式, 與本儀相左, 莫曉其故, 惟在睿裁矣。寅明曰, 以事理言之, 文宣王配位, 宜有差等, 似當從圖式矣。上曰, 依爲之。應洙曰, 儀注, 饌幔在東, 而成均館則典祀廳在西, 故釋菜時, 饌幔, 每設於西邊。今若欲移設於東, 則下輦臺近處狹窄, 難以變通矣。仍舊設於西邊, 毛血盤, 亦仍置於饌幔所設處, 臨時自東入由東階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應洙曰, 薦俎, 當直由神門以入, 而今則典祀廳, 旣在西邊, 勢當自墻外回入, 儒生雜遝之中, 恐有顚仆之患。且泮水堂門外, 甚爲不潔。臣意則自典祀廳, 由西挾門而入, 奉置於神門外幕次, 臨時由神門奉入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應洙曰, 板位旣設於東階上, 則階上甚狹, 登歌仍地形分設於階上, 神路左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應洙曰, 盥洗位, 設於階上, 而地勢甚窄。飮福位, 無以推移排設。盥洗罷後, 卽爲撤去, 設飮福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擧條 應洙曰, 初九日社稷大祭, 傳香, 令守宮承旨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顯命曰, 俄者常參, 有禁軍馬兵, 依社稷擧動時例, 擧行之敎矣。考見其例, 則禁軍馬兵, 亦不得行軍隨去, 留陣於景福宮前路, 而不過駕後別抄侍衛而去矣。亦依此擧行之意,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開城留守進來, 大成殿制度與京同乎? 若魯曰, 比京差小矣。上曰, 明倫堂, 何如? 若魯曰, 明倫堂則頗大, 而乃是大長公主影堂舊基, 景致頗勝矣。在魯曰, 松都善竹橋, 卽鄭圃隱致命之所矣。上曰, 有碑乎? 若魯曰, 立石表之矣。在魯曰, 踰一小峴則有花潭書院, 非但其所居之地, 葬處亦在其後矣。上曰, 徐敬德, 予幾忘之矣。花潭在於何處乎? 在魯曰, 在府內十里之地矣。上曰, 徐敬德配享文廟乎? 在魯曰, 近於數學, 故未果配享云矣。上曰, 前朝有建祠處乎? 若魯曰, 無矣。上曰, 顯陵在於何處乎? 在魯曰, 稍遠, 在於松岳山西金川去路矣。上曰, 象設宛然乎? 曰, 然矣。若魯曰, 癸酉行幸時, 致祭於太祖陵矣。上曰, 致祭, 回鑾後爲之乎? 臨幸時爲之乎? 承旨考日記, 陳達於後入侍, 可也。上又曰, 鄭圃隱事, 千載之下, 不覺墮淚, 其忠魂毅魄, 若尙在矣。致祭欲按前例爲之。癸酉幸行時致祭處, 承旨陳達, 可也。曰, 未能詳知, 考見日記後, 當陳達於後入侍矣。上曰, 成均館, 安裕爲之乎? 若魯曰, 泮垈及奴婢, 安裕皆納之矣。在魯曰, 先聖與七十子畫像, 及祭器樂器, 皆安裕, 自中原購來矣。寅明曰, 泮人爲其上典, 故至今爲祭矣。若魯曰, 祭時則成均館, 亦以米石助之矣。上曰, 廟祭耶? 若魯曰, 望祭矣。上曰, 初九日, 旣是社稷大祭, 傳香則還宮時軒架, 何以爲之乎? 曰, 親傳香則齋戒爲三日, 攝行則爲二日, 初九日當爲齋戒矣。上曰, 社稷祭擇日過行乎? 在魯曰, 釋菜翌日, 則例爲社稷祭, 無擇日之事矣。上曰, 以上丁上戊過行耶? 在魯曰, 然矣。上曰, 與齋戒相値, 還宮時軒架, 陳而不作, 可也。出擧條 應洙曰, 前日則奉香於享官廳矣。今則享官廳爲齋室, 移安於典錄廳之意敢稟矣。上曰, 依爲之。若魯曰, 植炬何以爲之乎? 上曰, 植炬事, 忘未及定矣。植炬何以爲之, 則好耶? 在魯曰, 限十五里爲之, 則似好矣。寅明曰, 限弘濟院爲之則, 似好矣。上曰, 癸酉年限晝停爲之矣。今亦依此爲之, 可也。曰, 坡州則不必早動矣。上曰, 坡州開城府幾里耶? 曰, 與自京城坡州之道里同矣。上曰, 兩邊不植炬而可入乎? 在魯曰, 癸酉年, 以浮橋不爲植炬矣。上曰, 豐德去時, 開城府有植炬乎? 曰, 此則尤遠矣。上曰, 回還時則當無植炬矣。若魯曰, 自開城府回鑾時, 亦當無植炬矣。上曰, 謁聖時, 何可無植炬乎? 其外則依癸酉例爲之, 可也。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今番動駕時晝停宿所, 依癸酉年例擧行。回駕時, 至坡州宿所依前, 而自坡州無晝停, 至墓所宿所。翌日則只新院一晝停。依此擧行, 植炬亦依癸酉年例擧行。墓所一依上年例, 只設布帳, 勿設虎網事, 分付兵曹該道。上曰, 敬德宮, 旣是聖祖舊基, 豐德歸路, 欲先入見之何如耶? 在魯曰, 欲先爲臨幸, 則不遠矣。上曰, 楸洞有屋宇否? 若魯曰, 但有碑閣而築墻矣。上曰, 內南門有門樓乎? 若魯曰, 有門樓矣。上曰, 門樓制度與京同乎? 若魯曰, 不同矣。上曰, 如新門樓乎? 若魯曰, 然矣。上曰, 松都門號, 如京相同云, 然乎? 若魯曰, 洞名皆同矣。在魯曰, 府前有橐駝橋矣。上曰, 當過其橋乎? 在魯曰, 然矣。上曰, 松都亦有掌議乎? 若魯曰, 然矣。上曰, 亦有東西齋乎? 若魯曰, 然矣。上曰, 亦爲食堂乎? 若魯曰, 名雖成均館, 疲弊特甚, 儒生四人, 給糧居齋矣。在魯曰, 陵上排立扈衛軍,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水原上軍之事, 亦何以爲之乎? 在魯曰, 庚戌年英陵行幸時, 以戊申之後, 不無所慮, 調發上來, 而癸酉年則不爲上來矣。上曰, 癸酉年不爲上來, 則置之, 可也。聖任曰, 今夏因兵曹啓辭, 彰義門虹霓石破傷處, 待晴修改事, 自都監草記啓下矣。都監, 分授都城頹落三處, 鱗次改築, 工役迨未半, 而虹霓修改之役, 勢難竝擧。臣親進看審, 則所謂虹霓破傷者, 不過因雨水滲漏, 數處罅隙而已, 姑無時月頹圮之慮矣。 始役後則勢將盡撤而改築之, 事役浩大, 姑待開春後始役, 而且於辛卯年光熙門修改時, 無樓城門。若値改築時, 則依南漢砲樓制營建事, 故判書閔鎭厚, 筵中定奪矣。彰義門修改時, 亦依辛卯定奪, 營建門樓, 而所入木鐵瓦子等物, 依例自戶曹營繕, 磨鍊上下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光熙門, 當丙子蒼黃之日, 不過聖祖一時駕出之門, 而尙且作樓, 況彰義門, 卽聖祖反正時, 義旅所入之門也。義理堂堂, 宜有表眎之道矣。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聖祖彰義事跡, 宜可表眎矣。且北京及外方有門, 則必有樓, 此則所見甚不似矣。西小·東小兩門, 亦宜有樓, 若作一間樓則, 似好矣。上曰, 東小門自闕內望見, 則如石竇, 甚不似, 而西小門, 迎勅時亦見之, 極可笑矣。寅明曰, 聖祖彰義事跡, 雖不可不表, 而旣非大事, 則置樓一節, 緩緩爲之, 似無妨矣。上曰, 卿意則與左揆不同矣, 所見甚怪。四大門則皆可爲樓, 肅正門亦正門耶? 在魯曰, 乃正門而閉塞之方, 故常閉之矣。上曰, 虹霓依所達, 待明春修改, 門樓則明春始役時, 更稟擧行,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洪霖事, 曾因左揆所達, 有擔持顧助之命, 而日前洪霖之壻, 呈單備局, 以爲雖以國恩, 今將運柩, 而若不得造墓軍, 則無以掩土云。其情可矜, 造墓軍二十名, 特令畿營劃給, 何如? 上曰, 此時畿邑, 給軍難矣, 令該廳依此數給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今番之行, 卽近五十年, 復行故都, 慰悅文武之道, 一遵癸酉年例爲之。本府武科初試, 其令該曹, 預爲擇日擧行。試官, 差備官, 不必自京下送, 自本府留守以下塡差。堂上將校出身等, 預爲抄出成冊, 報兵曹規矩, 稟旨擧行。上曰, 松都有古跡耶? 雖矮屋有前朝時家舍乎? 若魯曰, 似無之矣。寅明曰, 有杜門洞古跡矣。上曰, 在於何處乎? 寅明曰, 在於府內, 前朝國亡後, 人皆杜門而死, 故因名焉矣。上曰, 穆淸殿·楸洞, 何以無屋宇乎? 若魯曰, 但有石礎矣。上曰, 趙英珪有子孫乎? 若魯曰, 不知矣。上曰, 學宮大成殿, 古殿尙在乎? 若魯曰, 非古殿矣。寅明曰, 再經兵燹, 豈有古殿乎? 上曰, 倭亦入此乎? 寅明曰, 倭據松都矣。上曰, 松都試士時試官, 當戎服考券乎? 寅明曰, 然矣。上曰, 紅牌賜花, 預爲持去乎? 寅明曰, 然矣。上曰, 承旨進來, 鄭圃隱書院不在乎? 曰, 有崧陽書院矣。上曰, 癸酉致祭乎? 曰, 致祭矣。上曰, 致祭處, 後入侍陳達, 可也。上又曰, 承旨書之。傳曰, 今番之行, 遵昔年之故事, 伸追感於今日, 今者之命, 亦云晩矣, 而顧此畿民, 其將困矣。寬民之政, 豈可少緩? 其他顧助等事, 大臣旣已稟定。大抵今之治道, 自京至松都, 本皆廣闊, 無廣治者, 略略修道, 而不可不修治者, 只令通其輦道, 切勿廣用民力之意, 申飭道臣, 而輦過之時, 其若濫治, 予雖涼德, 豈效往牒之君, 以不修道而治其令乎? 宜治用民力, 廣治道之守令, 以此使之, 分付列邑。植炬亦依上年例, 以儲置米劃給, 以除民役之意, 亦爲分付備局。又傳曰, 今者治道時, 禾穀不可不犯者, 雖動駕前一日待熟擧行, 曉諭農民, 其勿早刈之意, 分付道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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