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賓客申思喆疏曰, 伏以臣狗馬賤疾, 猥荷聖慈之曲諒, 遞解職務, 仍許恩暇, 得以隨便調治, 俾尋生路, 區區惶感, 曷可容喩? 顧臣年旣耄矣, 病且痼矣。居常呻喟, 不敢以恒人自處。而近又越添於寒暄換節之際, 除却多般症情, 最是流痰, 闖入於腰脊骨節之間, 酸痛無比, 屈伸不得, 委身涔涔, 作一蘧蒢[籧篨], 湯砭灸熨, 無法不試, 而未有一分減勢。此是臣風痰本病, 年前乍經此症, 旋卽向愈。今則已浹月餘, 一向沈劇。是必臣衰耗益甚, 元氣澌頓, 不能勝其病邪而然矣。若不趁時將理, 其得免爲廢疾, 未可知也。顧此床席縷喘, 萬無强起之勢。皇壇親享, 只隔數日, 而一味㱡㱡, 末由趨參於駿奔之列。有臣如此, 生不如死, 唯願遄被重勘, 以安微分焉。仍念臣以三朝舊物, 猥忝銅龍賓僚之末, 獲覩我東宮邸下, 睿質夙就, 書筵頻開。其在延頸愛戴之誠, 登筵參講, 仰瞻岐嶷之表, 豈非老臣之至榮至幸? 而不幸衰疾此極, 有願而莫遂, 此亦命也。目今賓客, 無一行公之員, 或在外, 或引入, 臣又病甚, 差復無期, 以致莫重胄筵, 輒不得備員。事體之苟簡, 私心之悚憫, 已不可言, 而亦豈不大有乖於沖年勸講之道乎? 耿耿一念, 思之及此, 罔知所以爲計。日前辭單, 猥及此病難因冒之實狀, 而未蒙睿察, 尙此虛帶, 病裏惶隕, 如添一病。玆於請譴之章, 冒附微懇。伏乞聖明, 俯垂鑑燭, 卽賜變通, 以幸公私, 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調理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