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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1책 (탈초본 933책) 영조 17년 7월 1일 계해 36/36 기사 1741년  乾隆(淸/高宗) 6년

    ○ 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三和府使田日祥,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右議政趙顯命, 戶曹判書金始炯, 訓鍊都正具聖任, 行副司直李宗城, 刑曹參判尹得和, 右副承旨閔通洙, 副應敎申思建, 假注書李顯祚, 事變假注書閔百昌, 記事官柳東垣, 記注官李胤沆入侍。金在魯曰, 近日夜則有秋氣, 而晝則甚炎熱,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眩氣則不至大段乎? 上曰, 不至大段矣。在魯曰, 寢睡或不安否? 上曰, 不然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宗廟秋展謁, 以今月初七日定之矣。近來炎熱甚畏, 今月旬前之暑熱, 似將較甚於六月, 且初六日旣行大祭, 則展謁何必於初七日卽爲之耶? 此與新歲正月初有異, 七月內爲之, 則似好矣。退一望, 更爲擇日, 何如? 上曰, 秋展謁新定矣。卿如是陳達, 則予非欲固執, 而往者申飭後, 中官·史官, 雖如予之親往, 終不如予之親見。日熱如此, 故享禮旣不能躬親, 則展謁何可已乎? 在魯曰, 秋展謁, 念後定式事, 曾豈不下敎乎? 大享雖不躬親, 而翌日何必爲之乎? 如此盛炎, 聖躬似或有傷損之患, 不勝憂慮, 故仰達矣。宋寅明曰, 領相所達, 是矣。何必至於念間也? 旬後望間, 日氣似應稍勝於卽今矣。上曰, 暑前則節早矣, 今則果晩暑矣。頃者講筵時, 暑熱果少矣, 近則尤似漸熱矣。秋享旣不親行, 此心耿耿, 必欲卽爲之。在魯曰, 聖意, 臣等豈不知矣, 而日氣甚熱, 兩殿展謁, 得無勞傷乎? 望間爲之似好。趙顯命曰, 望間則日氣似稍勝矣。上曰, 時刻若早, 則顧何關耶? 時刻必使早入之。在魯曰, 小臣入侍時, 兩大臣同爲入侍事, 曾已下敎。故今日兩大臣, 俱爲入侍矣。上曰, 予非謂兩大臣也。右相則元無撕捱之事, 故只指左相而下敎矣。寅明曰, 前後開釋, 連有入聽下敎之敎, 故臣果入侍矣。上曰, 往事何必言之? 頃日下敎, 已盡之矣。卿自今, 只忘往事, 可也。頃者處分, 亦有微意矣。卿之心, 予豈以今日而忘之耶? 右相則今豈可撕捱, 而頃者不入侍, 亦已過矣。寅明曰, 公私旣異, 則臣豈敢以往事更爲撕捱? 頃日之疏, 臣亦已不以此事陳之矣。念臣不肖無狀, 待罪匪據之地, 前後七八年矣。擧措之間, 豈盡合於物議? 況且近年以來, 屢經喪患, 疾病相仍, 筋力奔走, 亦不能爲之, 卽許遞改, 俾免得罪, 豈非生死肉骨之恩耶? 上曰, 卿前日疏中, 亦已陳之, 故予已知之矣。君臣之間, 貴不相欺, 卿之不欺予, 予已知之矣, 卿豈非輔相耶? 寅明曰, 中間世故甚多, 而臣等之家, 獨無事矣。不幸臣三從兄弟, 猥據崇班, 平日豈無畏約之心? 今則臣之兩從兄已死, 而獨餘臣一人, 久居匪據之任, 其畏約之心, 不啻如前日矣, 惟願速遞。上曰, 古豈不有乎? 柳下惠, 亦有盜跖矣, 此是渠之罪也, 於卿何關? 卿若以彼而撕捱, 則豈不過乎? 予以是望於卿, 頃者已諭于首揆矣。予思渠之父, 而尤傷於心中矣。今則卿等, 豈非若干人耶? 尤不忘乃祖乃兄, 可也。予以是望於卿。寅明曰, 聖敎至此, 臣何敢更達? 上曰, 同爲入侍事, 前已諭于首揆矣, 卿果黽勉而出乎? 在魯曰, 今日次對, 臣出令矣。左相不參座起, 直爲入來矣。寅明曰, 聖敎如是, 卽今則豈敢以文字仰煩? 而所願者, 惟是速遞而已。且今筋力已敗, 病勢轉深, 前頭豈無文字仰達之時乎? 伏願亟許遞免, 以卒天地生成之德。上曰, 卿之語意, 予知之矣。猶有所係着於心, 而欲待時乎? 寅明曰, 官爵豈可每帶? 況今鼎席已備, 許遞臣職, 豈非全覆之恩耶? 今則聞此下敎, 不敢更爲陳達, 而追後當有所達。上曰, 卿常以物來順應之說, 豈不勉予耶? 其下款語, 則卿忘之, 可也。又下敎曰, 霖雨已晴, 奇矣。再昨日, 則似有旱風矣。在魯曰, 昨日則似有雨意矣。上曰, 今則雨雖不來, 非渴急矣。卿則憂其雨或來矣, 而風旋止而雨又晴, 可謂幸矣。金始炯曰, 五六月, 雨旣連注, 則今月雖或爲旱, 固無怪矣。上曰, 然矣, 而尤可以修人事也。不以雨與晴, 而弛張此心, 可也。在魯曰, 書院事査啓, 數三道先已入來, 今當隨現告勘處, 而先朝令甲, 則以道臣從重推考, 守令罷職爲定, 而今番則改以聞知道臣罷職, 守令拿問矣。書院創建, 則監司容或有聞知之道, 而至於遠邑無名稱之鄕賢祠·影堂, 監司何以聞知乎? 聞知不聞知, 誠難區別, 外方狀啓, 只書監司而已。不以聞知與不聞知懸註, 故亦無區別之道矣。上曰, 然則自外方, 更無可知之道耶? 寅明曰, 各道營吏處, 或可捧拷音, 而此非但有傷事體, 營吏亦豈知之? 上曰, 古語曰江流石不轉, 營吏則固有矣, 而營吏亦豈盡知之? 事體又豈可專問於營吏也? 某道臣時爲之, 而以今狀啓觀之, 則其道臣之聞知不聞知, 何以知之? 若又使道臣自首, 則此亦有傷於四維矣。在魯曰, 自首之有傷四維者, 誠如聖敎矣。聞之而自謂不聞者, 非矣, 不聞之而自謂聞之者, 亦非矣。未必聞知者, 欲遞職, 則謂之聞知, 聞知者不欲遞職, 則謂之不聞知者, 恐或有之, 非曰必有是事也。以事理言之, 誠不無此等弊矣。又或者以爲此是彼非之事, 則吾豈可發明? 吾自當之云者, 亦應有之, 此甚難處。上曰, 卿言太野俗矣, 豈有如是爲之之理? 在魯曰, 現告中臣之當入與不當入, 臣亦未知, 則稟定此事, 於心甚如何, 而聞知不聞知, 終難知矣。上曰, 守令則聞知不聞知, 不難知之耶? 在魯曰, 至於生祠堂, 則守令亦似難知矣。上曰, 所謂鄕賢祠·影堂·生祠堂, 則雖不知, 而書院則豈不知之耶? 諸臣以次進達, 可也。金始炯曰, 臣兄始㷜, 已入於海西査啓中, 方在待勘之中, 臣於詢問之下, 惶悚不敢仰對矣。具聖任曰, 俄者大臣, 於閤門外已論此事矣。其聞知與不聞知, 以實告之, 似未可必, 一竝賜罪似好, 下詢而處之。李宗城曰, 臣亦已入於畿伯査啓中, 不敢仰達矣。在魯曰, 臣未及仰達矣。久遠未賜額書院之追享, 當不爲査啓, 而畿伯, 則竝錄於査啓中, 極可怪也。宗城曰, 在臣之義, 固不敢仰對, 而且念臣雖被罪, 其律旣非大段, 豈可以此爲嫌, 不爲仰對於詢問之下也? 臣在鄕時, 聞有新令甲, 而聖敎赫然。臣死罪, 以爲初頭旣如是赫然, 畢竟若或變改, 則初頭意, 出於立紀綱, 而畢竟, 則將未免尤墜紀綱云云矣。臣有所隱度者, 書院·影堂, 似宜有差等矣。寅明曰, 宰相之書院, 則監司豈不知之, 而至於鄕中鄕賢祠, 則豈知之也? 上曰, 此則應然矣。尹得和曰, 聞知與否, 各道監司, 自當知而爲之矣。始炯曰, 臣亦已經監司, 現告中當入與否, 漠然未聞, 而大抵書院·影堂·生祠, 則似有差等矣。在魯曰, 李宗城所達墜紀綱之言, 誠不無足慮矣。上曰, 處分時, 予亦欲下敎矣。各司卯酉仕申勅時, 李宗城, 以或恐有解弛之言, 有所達矣。聞各司官員, 雖以卯仕赴座, 而多有終日拱手坐而還歸者出, 宗城之言果合矣。始炯曰, 他司則臣未知之, 而戶曹則果有效矣。上曰, 此則惟在於人矣。予於諸臣入侍時, 精神稍勝, 入齋時精神益勝矣, 人心豈盡如予心? 若終日着睡, 則顧何益乎? 故予則以爲惟在於人矣。宗城所謂若欲爲卯酉之法, 則擇人宜矣云者是矣。今聞知道臣, 豈欲欺之, 而亦欲遞職而欺之, 則非矣。至於生祠堂, 守令豈不知之, 而不爲禁之者, 其意蓋在於後日邑民之欲祠渠耳。其意所在, 極涉巧密。在魯曰, 現告中多有入之者, 以京職言之, 大司馬何等重任, 而入於畿伯査啓中, 外任亦多入之, 聞沁留金始㷜, 今日欲下直, 而以入於海西査啓中, 不爲下直云。其時監司則金始㷜, 郡守則金昌說也。昌說, 卽於始㷜到任初遞來云, 而入之可怪。始炯曰, 其時臣兄八月到任, 而昌說, 則以私嫌避臣兄, 七月上京, 而十月貶罷矣。在魯曰, 故判書朴師洙亦入之, 而聞師洙, 則其時士人, 欲建書院, 故竄其士人云矣。今又入於現告中, 或其時士子輩, 私自創建而然耶? 上曰, 朴師洙, 則其爲人, 決不爲創建事矣。然此律不重, 一竝施之, 可也。寅明曰, 鄕賢祠, 道臣亦當罷職耶? 上曰, 鄕賢祠終當爲書院矣, 影堂亦會士人耶? 在魯曰, 生祠堂, 則士子不會, 而影堂, 則會之矣。上曰, 此亦必有偏論而各有尊慕者矣。顯命曰, 法令要約然後, 可以行之矣。上曰, 然則朝廷豈必盡空耶? 頃年會盟祭時不參者, 亦以偏論汰去之, 況此事乎? 雖百守令, 予豈惜之? 如此施法, 則雖如金昌說者, 亦當警飭矣, 太學生, 則其處義多憒憒矣。予下敎後, 捲堂宜矣, 而終不爲之。渠輩捲堂, 則予勸入之際, 雖甚苦矣, 而士子輩則士氣, 終不當如是矣。顯命曰, 其時批旨, 有所下敎者耶? 在魯曰, 批旨有寒心二字矣。上曰, 不獨批旨, 予於筵中, 亦有所下敎者矣。顯命曰, 然則其疏語, 又不當如是, 而士氣則終似巽軟矣。上曰, 此俗所謂覺酣眠也。予則甚苦, 而雖朱子書院, 在國法不當惜之, 予欲守法矣。在魯曰, 影堂撤毁後, 其畫像, 何以處之耶? 上曰, 使其子孫取去, 可也。在魯曰, 凡法令簡易然後, 可以行之, 監司則或只依先朝令甲, 從重推考, 不然則區別於書院·鄕賢祠·影堂之間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先朝有令甲, 而不遵行, 則勢不得不加律, 而但聞知不聞知, 誠難區別。監司則只以書院擅建者罷職, 鄕賢祠·影堂則從重推考, 守令勿論書院·鄕賢祠·影堂, 竝拿處, 可也。抄出擧條 閔通洙曰, 書院·鄕賢祠等現告, 奉傳旨隨來入啓之意, 敢達。顯命曰, 先正臣朴世采影堂, 則本是其家祠堂矣, 臣亦嘗瞻拜矣。其子孫作祠堂於其家, 而自朝家毁之, 事涉怪異矣。寅明曰, 其子孫, 前則居於其處, 而今則上京, 故先正臣神主在京, 而只餘祠堂於其處矣。在魯曰, 此是先正臣所居之地也。上曰, 此事, 予則以爲其子孫所爲, 亦似殊常矣。顯命曰, 朴師燮, 卽先正臣奉祀孫, 而以酒敗家, 不能守其祠堂而至此矣。在魯曰, 書院旣毁撤, 則其士子輩, 將何以處之? 其將逐去之耶? 上曰, 逐去, 則太不好矣, 史官今方入侍矣, 彼史官輩亦士也。史記書曰, 逐書院儒云, 則予豈不苦耶? 毁撤書院, 則士子輩自當散去, 此則朝家, 何必與知之也? 大抵書院之弊, 皆由於士子。鄙諺曰, 非汝牛角, 則吾墻豈毁乎? 若非士子, 則豈有書院? 顯命曰, 朝令之頒布已久, 而道臣尙不査啓, 似由於士子輩, 有不當毁與當毁之議而然矣。東門外尼舍, 亦不毁之, 則士論之如是, 固不怪矣。然朝家旣斷然行之, 在道臣之道, 若不欲奉承, 則當上疏爭論, 而不然, 則斯速奉承宜矣, 而諸道現告狀啓, 尙不入來, 極涉稽緩。未狀啓之諸道道臣,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若係民事, 則道臣以疏爭論, 可也, 而此事, 則豈可開道臣以疏爭論之路也? 寅明曰, 頃者李天輔之疏論尼舍事, 是矣。凡事適中甚難矣。巖穴之士, 若爲書院, 則其弊必不如是, 而在京有勢力之宰相, 必皆爲之, 故其弊至於此矣。上曰, 右相所達, 是矣, 諸道道臣, 不無觀望之意, 從重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臣頃因諸道道臣報稟, 以甲午前, 久遠書院, 未賜額處, 甲午後, 私自追享者, 與賜額書院私追享之相禁有異, 此則何以爲之事仰達, 而自上以旣非令後創建, 且係未賜額, 非朝家所知, 此則勿爲査啓爲敎。故其時卽卽行關諸道矣。今觀畿伯査啓, 如此之處, 亦爲混入啓中, 監司·守令, 亦爲現告, 殊涉不察。且楊根先正臣趙光祖書院, 則只曰舊有而不明言令前令後。且南乙珍·趙光祖書院, 皆係未賜額, 而狀聞中賜額與否, 亦不明言, 尤爲疎忽矣。且當初聖敎, 則鄕賢祠·影堂·生祠堂事, 道臣·守令之現告, 俱在其中, 而其後臣, 以生祠異於鄕賢祠, 自先朝, 只有禁令而已, 元無道臣·守令論罪之定式, 今遽罪之, 則有同不敎而殺。生祠則只命毁之, 道臣·守令, 勿論事仰達而允從矣。只擧生祠堂, 勿令現告, 則鄕賢祠·影堂, 皆當依例現告。而畿伯狀啓中, 鄕賢祠·影堂, 則監司·守令, 俱無現告, 亦甚不察。監司李益炡,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狀啓旣與前日下敎, 有所逕庭還爲下送, 使之更爲修進, 可也。出擧條 顯命曰, 各道良丁成冊事, 備局堂上金若魯句管矣。引入已久, 屢牌不進, 其在道理, 誠非矣。其所遭之無據孟浪, 閭巷輿卒, 亦皆知之。言者旣受罪, 而大臣所達, 況且明白, 則今無可嫌之端。不過一宰臣而前後違牌, 幾至二十次, 國體朝綱, 虧損無餘, 誠寒心矣。我國之法, 若如中原法, 則若魯豈敢如是爲之? 金若魯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李宗城, 亦令一體句管,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又下敎曰, 大臣之論, 金若魯之言, 則是矣。而大臣, 則近來以不當撕捱之事, 久爲撕捱何耶? 宗城曰, 松都, 自是閑暇無事, 而宰相翺翔之地也。故將校·士子輩, 凡事任意爲之矣。金若魯, 則抑制之, 使不能爲之, 故謗言之出, 實由於此矣。此則國家似宜聞之, 故仰達矣。上曰, 招謗如是, 則生祠堂應不爲之矣。顯命曰, 其兄弟爲治之法, 本與爲生祠堂之治大異矣。在魯曰, 沁留, 旣是影堂事, 則自當下去, 而湖西伯宋翼輔, 聞去月十七日欲下直矣, 意外遭家間變事, 不爲下直。蓋翼輝, 爲其四寸弟, 而旣不至於死, 則無可遞之義, 而終不下直。夫馬留滯, 亦甚可憫。自備局當啓請催促, 而連有國忌, 啓辭不可入, 故果未爲之矣。今則入於海西査啓中, 自在應遞之科, 湖西伯改差, 其代速出送之, 何如? 寅明曰, 以守令拿問, 入於現告, 則自可遞之。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今年年事, 雖曰不好, 大體則好, 東北凶年, 雖難設場, 式年科, 當設行於昨年秋而退之, 又當行於今春而又退之, 今若又退行之, 則明年春旣不可設行, 明年秋, 則事故不可預知, 不得不當設行於今秋, 而北關則試所旣遠, 故北評事, 每早送矣。北評事徐命臣, 母病沈重, 前年命臣之爲此任也, 以此仰達而許遞矣。北評事, 元無再任之規, 徐命臣改差, 其代與彼人不相接, 親年七十外, 以無故人差出, 及時送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勿出朝報 通洙曰, 評事, 該曹必以銓郞差出可怪。宗城病仆於坐。通洙曰, 李宗城有病, 使之先爲出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宗城先爲退出。上曰, 人之三年居憂, 易至衰敗矣。李宗城見其貌, 則大敗矣。在魯曰, 吏曹參判鄭羽良, 有年老父母, 間間仕進, 亦已難矣, 而本職旣多事, 且有兼帶經筵金吾, 其在情理, 難於酬應。上曰, 鄭羽良, 卽今向用之人, 而强氣不如厥父矣, 厥父則太强矣。顯命曰, 鄭羽良亦强矣。上曰, 近來其貌太蕭條矣。在魯曰, 羽良所兼帶金吾堂上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始炯曰, 鄭羽良, 旣許遞, 則江陵府使李倚天事, 令次官爲之事, 定奪矣。而議處備三員後, 例當爲之, 羽良之代, 速令差出, 似好矣。上曰, 李倚天事, 金尙迪, 亦以爲非贓, 而不解事而多所憒憒, 所謂秋毫不犯官庫板蕩云云, 其言可謂善形容李倚天矣, 而以其言觀之, 似非貪贓也。在魯曰, 咸鏡監司閔亨洙, 以北道畫出地圖, 有所仰達者, 而以文字煩達, 甚未安。得聞今日爲次對, 方入來闕中, 使之同爲入侍, 何如? 上曰, 然則卿等小退。小退後, 同爲入侍, 可也。京畿御史林象元, 亦令同爲入侍, 可也。竝出榻敎  上曰, 守令進前, 三和府使田日祥進伏。上曰, 七事。日祥誦七事訖。上曰, 履歷。日祥曰, 宣傳官出六, 歷訓鍊主簿·判官·僉正·都摠都事, 堂上後, 歷羅州營將·柒谷府使等職, 今爲三和府使矣。上曰, 所懷。日祥曰, 所懷則臣新差此州, 未聞本府之事情, 別無仰對者矣。通洙讀別諭訖。日祥退出。上曰, 田日祥, 於田雲祥爲誰耶? 始炯曰, 雲祥之弟矣。上曰, 予之以此人爲此州府使, 誠有意矣。蓋邊地之得犯越, 不如嚴禁之初無犯越也。在魯曰, 三和卽內地, 而非犯越處也。上曰, 然矣。雖異邊地, 而此人予旣累處試之, 故知其爲人, 猛則非不足矣。凡事寬猛相濟, 可也。必以猛字之越邊字勉之, 可也。日祥兄弟, 皆有氣也。顯命曰, 日祥壯士也。上曰, 訓將知之耶? 聖任曰, 壯士矣。顯命曰, 日祥以前日柒谷事, 久沈滯矣。三和府使連死之餘, 該曹必欲擇人以送, 日祥之履歷, 雖不足, 而別擇差出矣。上曰, 柒谷時事, 何事耶? 顯命曰, 還上事矣。上曰, 日祥, 誰子也? 聖任曰, 田始元之子也。寅明曰, 田雲祥, 亦人才矣。始炯曰, 臣於數十年前, 奉命往北道時見之, 則日祥, 以某處邊將, 執鐵鞭日與鎭卒勸農, 而有時坐于高處, 望家鄕而大哭矣。得和曰, 日祥爲羅州營將時, 常執鐵鞭而往來矣。有一人登山叱辱, 日祥亦和其聲叱辱田日祥, 而上去得捉其人矣。上大笑, 諸臣先爲小退。通洙曰, 今此慶尙監司沈聖希狀啓中, 以星山縣監身死代, 自辟而至於指名, 事體極涉未安。沈聖希,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通洙曰, 江原監司金尙魯, 今無可嫌之端, 而以一事辭職, 至於三疏, 其在事體, 極涉未安。臣若仕進, 則雖非該房, 此疏豈可捧入。而其日臣適未仕進, 故循例入啓矣。金尙魯從重推考, 其辭疏, 還送何如? 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通洙曰, 在外臺官, 衆所共知外人, 已出現告罷職, 而安𠍱以平安都事, 未及上來, 則當與韓鳳朝, 一體不入, 而以伊日筵中, 未及陳達, 入於現告中。李濟遠, 則雖是在外, 除拜已久, 而終無動靜, 與卽今在外之人無異矣。安𠍱則分揀, 李濟遠, 則一體罷職傳旨, 捧入何如? 上曰, 所達, 是矣,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祛大臣方席, 雖是做錯之事, 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曰, 長番內官金爾載, 承傳色差下, 政院知悉。又下敎曰, 此則非出擧條者, 只政院知悉。承·史小退。諸臣小退後, 更爲入侍。上置畿伯狀啓於案上, 親閱而下敎曰, 南乙珍, 何時人耶? 在魯曰, 國初人也。此書院, 則作於令前, 非當毁者, 而又非賜額者也。上曰, 趙光祖書院, 何爲而未賜額也? 在魯曰, 此書院則非但此處, 而他處亦多有之, 故未賜額矣。上曰, 成守琛書院, 何爲而入於此中也? 在魯曰, 道臣·守令, 當論罪, 故入之矣。上曰, 鄭錫五則聞知耶? 寅明曰, 不聞知云矣。上曰, 宋時烈書院, 已盡造乎? 在魯曰, 未及造之, 故道臣·守令, 不爲懸錄矣。通洙曰, 驪州影堂始役者, 已十餘年, 現告似難矣。在魯曰, 此則創建時人自當之矣。上曰, 元豪, 何時人也? 在魯曰, 似是六臣時人也。寅明曰, 此狀啓, 則甚糢糊, 關東伯狀啓, 最精矣。上曰, 關東狀啓, 則果精矣。通洙曰, 定式屢下, 故嶺伯査啓, 似因此而未及上來矣。上曰, 生祠堂, 亦當爲書院, 不可不禁之矣。在魯曰, 影堂則或爲書院, 而生祠堂, 則例不爲書院矣。上曰, 北伯進前。閔亨洙進伏曰, 臣於年前謫居北道時, 北方形便, 有目見之者, 又有耳聞者, 常以爲不可不變通, 而未及一達於榻前矣。今則方下往其地, 到任後, 從當狀聞, 而朝家旣未見地形, 則施行似難, 故臣圖畫其地形而來矣。上曰, 然則其地圖欲爲上之否? 亨洙曰, 臣當指陳之矣。寅明曰, 此事朝廷, 亦有知之者矣。亨洙曰, 北道地勢甚狹, 自安邊至于西水羅, 以一路去之, 而一邊挾山, 一邊挾海矣。白頭山, 舊則蕃胡據之, 故我國設關防, 列置州郡邊將矣。寅明曰, 此是蕃胡所據之地, 故邊將烽火, 其時欲知蕃胡動靜, 而置之矣。亨洙曰, 此江越邊, 卽彼地厚春也, 彼人之往來, 可望見矣。上曰, 彼人往來何處耶? 亨洙曰, 自厚春, 日相往來矣。上曰, 此亦瀋陽之去路耶? 在魯曰, 此則非瀋陽之去路也。亨洙曰, 各鎭, 各有所次知者。又指某某鎭曰, 此萬戶·權管·僉使, 則·次知矣, 某某鎭, 則六鎭次知矣。始炯曰, 臣於癸卯年, 以御史往北道, 越厚𦃺峙嶺·。自甲山列鎭有之, 沿江邊與江界之把守相連, 而此等鎭堡, 皆是舊日蕃胡所耕食之地, 故田畝尙今宛然矣。亨洙曰, 我境之在白頭山下而空虛者, 幾數百里, 其名天坪矣。始炯曰, 故相臣南九萬爲北伯時, 納草鞋步入其地, 設置茂山僉使矣。卽今則博下川居民, 彌滿如鍾樓街矣。寅明曰, 壬辰年定界之時, 我國多失地矣。亨洙曰, 其時遠接使, 則朴權, 監司則李善溥也。上曰, 其時穆克董, 亦勤勞而立標, 稍入於我境矣。寅明曰, 境界當以松花江爲限, 而松花江, 則入於彼中, 以豆滿江爲限, 故所失者至於七百里, 豈不惜哉? 亨洙指某處曰, 他處則邊將不緊, 而此處, 若有盜賊聚居, 則誰可知之? 上曰, 卽今邊將則守六鎭耶? 亨洙曰, 古則邊將守蕃胡矣, 今則虛守矣。若或有盜賊出其不意, 自此處出來, 則在彼之邊將, 似將罔知所措矣。臣之所欲罷之邊將者, 果二十許處, 而此處, 則可置三邊將。若置邊將, 則人民自當入居矣。監司之巡歷, 自某由某而行之, 則其路比前便好, 且常時報警尤易矣, 此卽古厚州也。古者·之人, 由厚州越境而多殺彼人, 故自朝家罷之矣。厚州又是烽火根本處也, 而今則自魚面擧烽火, 魚面則不見胡之地也。上曰, 兵曹則邊將窠尤欲多得, 而卿則欲罷之矣。寅明曰, 烽火事, 北伯所達, 誠是矣。李森在時, 每以此事仰達於筵中矣。上曰, 咸恩果屢達此事矣。亨洙曰, ·烽火, 旣到於北靑, 六鎭烽火, 又自端川來于北靑。南兵使則豈可辨其六鎭··之賊也? 上曰, 其賊之從何處來者, 問于烽燧軍外, 更似無他道矣。亨洙曰, 烽燧處甚稀, 南兵使捧雲暗成冊之際, 必責罰其烽燧軍之不能見, 故其烽火之擧不擧, 烽燧軍輩, 相議而載之於成冊矣。在魯曰, 臣曾經安邊府使時, 亦如此。烽燧軍, 必往問於上烽燧而來告矣。上曰, 若大雨, 則似尤難見, 此時則何以爲之耶? 亨洙曰, 大雨中, 則臣亦未知其何以爲之, 而大抵烽燧之道, 使之相連, 似好矣。上曰, 此言, 何如? 大臣各陳所見。在魯曰, 然則厚州驛, 亦可置邊將耶? 亨洙曰, 可以置之。寅明曰, 北伯所達, 誠是矣, 而第念今年年事, 已判慘凶, 賑活百姓然後, 從當議定, 似好矣。顯命曰, 臣之意見, 亦與左相所達同矣。臣雖不見其地, 而烽燧, 則李森常言之, 故臣亦聞之矣。寅明曰, 北道昨年旣慘凶, 而今又慘凶, 此是荐飢, 將何以賑活? 臣聞北人之言曰, 朝家雖欲活吾輩, 其於無粟何云? 此言誠是矣, 而亦可悲憐。上曰, 頃年湖南屢凶, 而廟堂·道臣, 戮力賙賑, 飢民幸免多死矣。今北道荐凶, 又似湖南, 誠深憫矣。予有所慨然者, 每以湖南, 謂之豐沛, 而全州則不過姓鄕而已。北道眞是豐沛之鄕, 臣事我朝者, 豈可泛然待之? 而視北人如他國人, 此不但失人心, 又是忘根本也。亨洙曰, 誠如下敎矣。近來則文武通淸者, 略有之, 而其中亦多澟俊人矣。寅明曰, 嶺南賑恤廳米數三萬石, 移作軍作米事, 後日該堂上登對時, 稟議, 似好矣。上曰, 移作軍作米甚好矣。上曰, 地圖上之。上親閱地圖曰, 北伯所謂厚州地空棄之可惜云者, 是矣。亨洙曰, 誠可惜矣。一二邊將, 置之似好。上曰, 烽燧軍, 若使之輪回立番, 則往來似難, 定其額數, 使之永居其處, 則似勝矣。寅明曰, 若然則渠輩生理似難矣。顯命曰, 臣爲嶺伯時, 歷過竹嶺竹嶺極高處也, 能有烽燧軍與別將, 臣到之時, 閉門不納, 以此推之, 使之永居, 固何難也? 在魯曰, 此則監司巡歷時, 渠輩例爲應砲而相聚之矣。上曰, 亦能應砲耶? 在魯曰, 然矣。始炯曰, 或在高峯絶頂處, 則燒狼煙而在矣。在魯曰, 臣見河陽邑內, 則烽燧處卽平地也。上曰, 彼地則烽燧, 何狀爲之耶? 亨洙曰, 臣赴時見之, 彼地則連置煙臺, 堗如壺口爲之, 而以煙氣相通, 平地則以甓石築其煙臺矣。上曰, 大典豈必有之耶? 賊現形, 則烽火幾柄, 犯境近境接戰, 亦各有柄矣。在魯曰, 然矣。上曰, 南山別有一柄, 此則豈非北道烽火耶? 古有一中官, 見南山別一柄之烽火, 大驚之, 不及衣冠而入達, 故宮中至今傳說矣。在魯曰, 若無時擧烽火, 則以此知有非常之變矣。上曰, 然矣。內兵曹擧炬火然後, 南山烽火止之耶? 予在摠府時, 兵曹郞爲見南山烽火, 請予斫其前樹枝矣。在魯曰, 兵曹無擧炬之事矣。上曰, 然耶? 鞍峴烽火, 未暮時擧矣。在魯曰, 自邊地擧烽處, 次次擧之, 故然矣, 鞍峴則昏時擧之矣。上曰, 予常於熙政堂見之。鞍峴烽, 則未昏時擧之矣。北伯曾往北道, 常喫緊而有所見, 異於他道臣, 故至於如此。依左揆言, 待畢賑後, 相議變通, 可也, 而然北伯非久若遞來, 則此地圖, 亦當爲備局一休紙, 豈不可惜也? 此則卿等, 着念爲之, 可也。在魯曰, 若於畢賑時狀啓, 則似好矣。亨洙曰, 臣當狀啓矣。北道人戶六十萬九千餘戶, 而其中不爲戶籍, 只以還米可得活者, 似又將三十許萬。自正月至五月, 一口當給一石云, 以此推之, 彼許多飢民, 何以盡活? 誠極憫慮。北道農形, 連續聞之, 又判大歉, 已無疑矣。荐飢賙賑, 其勢尤難。朝家亦無劃給賑穀之道, 勢將貸得他衙門錢布·穀物, 以爲料理取剩之道, 而隨事煩達, 亦覺未安。內則惠局·地部, 外則箕營, 自下往復文移, 隨便取用之意, 預爲仰達。始炯曰, 北關賑事, 與他有別, 如有推移周旋之事, 敢不相議爲之? 亨洙曰, 地部句管嶺底七邑稅米太, 自京備給本數, 依上納例, 收捧各邑, 次次相換於沿邊還上及儲置中穀物, 先爲輸去北關, 以作歲前賑資, 然後似可爲目下救急之道矣。上曰, 戶判其不特難耶? 始炯曰, 此是惟正之供, 賣買似未安, 而從前設賑時, 亦有他道許賣之前例, 則其在共濟之道, 今豈獨持難, 而此則當觀來頭, 相議處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亨洙曰, 自前賑廳, 每當各道凶年, 劃給多少穀物, 而今則廳儲哀痛, 無以酬應矣。今聞賑廳久儲米, 猶有五六萬石, 而陳久難用, 故或貢人輩, 先等計給, 待其當等, 取來惠廳新米云。厥米限一萬石, 依丙申年貸給三南例, 先爲取用,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事當相議於句管堂上矣。寅明曰, 北伯下去後, 見其農形, 狀啓請得, 似好矣。上曰, 廟堂事, 北伯當熟諳之, 狀聞則似不多得, 故必欲於下去時判得而去矣。此事, 令廟堂, 稟處, 可也。抄出擧條  又下敎曰, 凡賑恤之際, 穀物每易多用, 李宗城·趙榮國下去時, 予有所言及者矣。尹陽來則樸實, 故歸後, 果以爲其時穀物, 稍過用云矣。亨洙曰, 臣亦於李宗城御史回還後, 往于其處矣。常以李宗城爲不能善處矣。上曰, 宗城則穀物多有餘置者矣。亨洙曰, 賑餘穀, 臣則不但欲爲餘置矣。寅明曰, 元山倉, 故奉朝賀閔鎭遠, 每欲充之而未及。故右相爲嶺伯時, 設置浦項倉者, 蓋用閔奉朝賀規模矣。北伯之意, 亦欲以賑餘穀, 充置於元山倉, 蓋卽遵其先志矣。上曰, 此外他事, 下去後必須從便善爲之, 而北伯, 推此心爲之, 則北道飢民, 庶可得活。況彼道臣, 素知其處物情者耶? 亨洙曰, 卽今北道流民, 得聞三南稍勝, 自鐵嶺多踰來, 故聞舊監司, 使嶺底邑守令, 禁其流民, 不爲出送, 略給糧米。安邊·德源兩邑, 流民方彌滿云。聞安邊府使, 欲遞職而已上來, 德源亦已遞, 二邑皆無守令矣。安邊府使則未知舊監司當狀遞, 而德源府使, 都目政新出矣。上曰, 安邊府使誰也? 亨洙曰, 李壽沆也。上曰, 德源府使誰也? 通洙曰, 閔諗也。寅明曰, 閔諗之爲人, 頗好矣。聖任曰, 曾爲別害僉使, 以親病呈遞, 配送其地矣, 今爲德源府使矣。上曰, 予未見其人矣。亨洙曰, 德源府使未署經云, 卽今民事, 誠一日爲急, 除署經發送, 何如? 在魯曰, 此非方賑之時, 則除署經發送重難矣。亨洙曰, 除署經之重難, 臣亦非不知之, 而爲一德源府使而行署經, 豈其易哉? 署經若久不爲之, 則本邑民事, 誠可憫, 故仰達矣。寅明曰, 安邊府使, 則方以瘧疾重痛云矣。上曰, 其病何如云耶? 顯命曰, 聞於中路得病, 本家人, 自京持藥物往于中路, 而尙今甚重云矣。上曰, 然則安邊府使, 遞差可也。亨洙曰, 安邊水災旣孔劇, 年事又如是, 本倅勿論文·南·武, 極擇差出, 何如? 在魯曰, 安邊府使, 武臣則本未爲之。顯命曰, 奚論文·南·武? 文臣中善治者, 亦豈鮮哉? 亨洙曰, 以已經如此事而有聲績之人, 擇差何如? 上曰, 申勅該曹, 擇差, 可也。在魯曰, 守令有闕, 湖西伯有闕, 明日待開門, 政官牌招開政, 公洪監司差出, 催促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始炯曰, 各道災傷踏驗事, 朝令已使道臣爲之, 而臣亦曾經監司矣。道臣則有一道公事, 田災亦豈可親察耶? 且拘於上下官體面, 不無面從之事矣, 終不如敬差官之專送。今年況異於他年, 敬差官送之似好。京試官, 已以三司中峻望人差出矣, 使之兼察,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在魯曰, 前者已多有之。上曰, 差出敬差者, 意在損上益下, 而道臣則必欲損下益上。且敬差官則只見田野, 而使面書員, 修納災成冊, 無形甚矣。彼儒臣, 曾亦差敬差官耶? 申思建曰, 臣亦曾見差矣。始炯曰, 監試榜出後, 可以看審十餘邑, 他邑則大科榜出後爲之, 未爲節晩矣。上曰, 此事何如? 寅明曰, 自前例爲之矣。上曰, 然則依爲之。出榻敎  又下敎曰, 予則每以爲宜送敬差官矣。通洙曰, 臣往嶺南時見之, 則敬差官, 只施杖罰, 使之添納, 而守令有形勢, 則寡失之, 無形勢, 則多失之矣。在魯曰, 何必每如是? 惟在於敬差官之得其人矣。上曰, 敬差官, 與監司抗衡耶? 始炯曰, 每相議爲之, 體貌則與之抗衡矣。在魯曰, 敬差官緩之, 則每多見失, 故臣亦嘗申勅敬差官, 使之稍峻矣。上曰, 御史進前。林象元進伏。上曰, 御史去時, 予以三條書給矣。守令之犯此者幾何? 林象元曰, 栍內尤加審察, 而栍外邑, 亦不無犯此者, 皆入於書啓中矣。上曰, 三條, 大臣未聞之矣。御史言于大臣, 可也。象元謂大臣曰, 三條, 卽勸農勤慢·減稅均否·軍丁査定也。象元曰, 以勸農勤慢言之, 山郡野邑, 間間有不墾之處, 率多年久陳廢, 永無田形者。此則無比薄薄土, 而山郡則多降贖, 故或無冤稅, 野邑則無贖田, 故間有白地徵稅之處, 而獨陰竹縣監南鶴聲, 力勸民農, 務墾陳田, 前日陳荒處, 幾盡墾矣。上曰, 南鶴聲何人也? 寅明曰, 故相臣南九萬之庶子也。上曰, 其爲人, 何如? 寅明曰, 臣未熟知, 而見其人甚勤確矣。象元曰, 臣於今番, 始見其人, 頗牢實識事務, 到任以後, 至誠奉公, 進上等物, 造車載送於驪州江矣。民間傳言, 以爲不必用車, 而設雇馬廳, 則或可勝耶云云矣。臣聞鶴聲之言, 則以爲非不知雇馬廳之爲好, 而不但殘邑貧民, 有難鳩聚雇錢, 而一車所載, 可當累匹馬之載, 且野地運用其便故爲之云, 其言誠甚有理矣。上曰, 犯於減稅者, 畿邑耶? 象元曰, 卽安城郡守·仁川府使·通津前府使·永平前縣監, 四邑守令也。上曰, 四邑中誰爲甚耶? 象元曰, 仁川爲甚, 不法私用錢, 幾二千兩, 而其中餘結五十結, 稱以無稅, 每結, 捧錢九兩, 全爲四百五十兩, 而此又濫捧矣。上曰, 果捧田稅條耶? 象元曰, 原結中應減田稅, 不敢生意於加捧, 而此則餘結, 故如是濫捧, 蓋諸宮家免稅一結應捧米, 爲二十三斗, 而此餘結所捧, 則至於九兩, 以二十三斗之規律之, 幾爲倍加矣。寅明曰, 若本隱結, 猶可容恕, 而災結誠重難矣。上曰, 安城郡守朴琮, 前聞其有治績矣。寅明曰, 安城去後, 爲治亦頗善云矣。今入書啓中人, 固未可知, 而繡衣, 亦必有所捉而然矣。顯命曰, 左相常言其善治, 故臣爲吏判時, 差安城矣。象元曰, 初頭則治續果謹鍊矣, 近則漸懈慢, 專委下吏, 而又多犯禁條矣。上曰, 在官久故, 倦於爲治而然耶? 象元曰, 連有國役, 用度則固不少, 災餘結, 豈可犯手, 而自戊午創始, 屬之徭役廳, 謂之人吏復戶, 而捧租過重矣。上曰, 永平前縣監尹尙遠何人耶? 寅明曰, 故相臣尹趾善之孫也。上曰, 此亦豈非善治者云耶? 寅明曰, 李益炡, 曾言其治績矣。象元曰, 此亦餘結濫捧者, 而四邑中所犯差輕, 蓋仁川·通津·安城, 三邑則皆自創用災結而濫捧, 誠爲無據。永平則素有餘結, 非渠作俑, 從前謬規, 一結或捧十兩, 而今年以朝家減稅減一兩捧之, 故民間, 則四斗稅米竝剩當出六斗, 而一兩所減, 不過爲米四斗。所謂減給, 已未得爲準, 而況一結九兩, 本自過濫耶? 上曰, 其爲人似朧侗矣。惟正之供割用者, 各邑亦或有之歟? 象元曰, 此則豈有之也? 上曰, 仁川府使李益炯, 予見之已久, 其爲人似不能詳密, 而書啓中, 三年爲政, 無一可稱者, 如此甚乎? 邑豈有肥己者耶? 象元曰, 邑誠殘薄, 而仁川之不法錢二千兩, 比西南腴邑, 當敵二萬兩矣。寅明曰, 若然則誠重難矣。上曰, 左揆知其人耶? 寅明曰, 知之。象元曰, 災結區處文書上之, 而其中前後三層文書, 於簿昭然可知矣。上曰, 所謂不減稅, 卽復戶條耶? 始炯曰, 人吏復戶, 則邑或不無如是濫捧處矣。象元曰, 規式不一, 恒年猶不敢盡數取捧之。一結租百斗至六七十斗, 視年增減, 而爲人吏私捧於所親富民者, 非官家所預知。官家若預知之, 則雖人吏復戶, 豈可無酌量而任其濫捧耶? 上曰, 百姓雖愚, 亦有知其數者, 守令何以濫捧耶? 象元曰, 吏復之結, 散捧各面, 幾結之出, 民豈知之? 上曰, 半贖者何也? 象元曰, 犯禁而屠牛者, 捧贖錢矣。歲時節祀時, 民間屠牛, 則一兒犢, 不過爲直四五兩, 而亦捧十四兩, 民冤孔酷。他守令則不捧贖錢, 而杖罰之, 仁川則猛杖捧贖矣。上覽仁川文書曰, 前見文書中, 或有某兩內入, 甚以爲不美矣, 此亦有之矣。甚者或粧撰以爲某人處行下者有之矣。四守令之中, 李益炯爲首耶? 象元曰, 然矣。上曰, 漣川縣監申維翰, 可謂奇矣。尙今讀書耶? 象元曰, 問之於渠, 則言言謙抑, 而民言公事酬應之暇, 果讀書云矣。爲政多善, 而第少不檢下矣。上曰, 其人, 予以疎脫人看之矣。尙今讀書可貴。寅明曰, 誠然矣。然吏事終非所長。上曰, 其吏事, 果何如? 象元曰, 大於漣川者, 亦當爲之矣。上曰, 龍仁縣監曺允濟, 大同西徵者何謂也? 象元曰, 養戶防結之弊, 畿內亦孔棘, 而書員輩, 防結預捧於民間, 而盡數偸食, 不爲備納大同, 故有此再徵本戶之弊, 臣已令一一推給民間, 而書員則定配矣。上曰, 旣除田稅, 而一民再徵大同, 則民何以堪? 此弊他邑亦有之乎? 象元曰, 臣聞積城, 亦有此弊, 非栍內故, 捉致下吏治之, 仍付之巡營, 刑推定配。而未及詳査, 使畿營査出則甚易矣。上曰, 旣未及査, 則何可追後爲之耶? 積城縣監玄起鵬書啓, 謂之御下太柔, 想其形狀, 似如是矣。陽川縣監書啓, 以爲謹拙居官, 鄭敾果如是耶? 顯命曰, 謹拙之人矣。上曰, 朔寧郡守尹勉敎, 則果恢恢於折峽矣。寅明曰, 本來善治守令矣。上曰, 抱川縣監宋鉉徵, 誰之子孫耶? 寅明曰, 名人宋象賢之子孫也。象元曰, 其治, 大抵不如前縣監矣。上曰, 楊根郡守具侙書啓, 以爲少加勤勵, 爲治何有, 果何如也? 象元曰, 具侙卽武臣, 而曾經水使, 且屢典大邑。楊根卽峽中小邑, 官事雖着實爲之, 或有不用力之慮, 故臣欲警勅之耳。上曰, 此是拿來思晟者耶? 顯命曰, 非也。其人, 卽具侃也。上曰, 然矣。然則於具侃爲誰耶? 顯命曰, 具侃之兄也。寅明曰, 累處善治人也。上曰, 長湍府使趙國彬何如耶? 象元曰, 其治全無頭緖矣。吏屬鄕所輩, 凡有所欲, 袖出文書而呈之, 則無不成給, 無形狀, 甚矣。上曰, 前見其人, 似不了了矣, 今則年多故然耶? 寅明曰, 少時甚了了矣, 近來未知如何而至是也。象元曰, 趙國彬事, 則臣有做錯事。文書旣載書啓, 而未及封進, 置之, 臣所惶恐待罪矣。長湍東西甚長, 道臣給賑租四百石, 使給路上十面, 而只給三百六十石, 於其中近六十石, 以虛名入錄而取用矣。上曰, 然則去處何歸? 象元曰, 畢賑後, 卽爲遞歸, 故各處貸穀, 無以充補。聽座首之言, 果爲成給文書矣。上曰, 利川前府使權瑩之牛贖何如耶? 旣稱牛贖, 則與他邑捧贖同矣。象元曰, 牛贖錢捧一百餘兩, 下吏所告, 或言有公用處, 而旣無文書, 其去處, 臣未詳知之矣。上曰, 竹山前府使李彦泰, 何如人也? 在魯曰, 廣州武人也。聞其爲人, 不明而不貪云矣。上曰, 呈書人之自備局決棍者, 果有之否? 顯命曰, 果於前年, 臣赴備局坐時, 決棍送之矣。象元曰, 初則諷諭土豪而不聽, 終使衙客, 作呈書吏房僞着來呈備局, 備局以一人獨呈, 決棍之矣。寅明曰, 外邑民人之如此呈文者, 往往有之。遠外眞僞, 不可準信, 而此則又是一人獨呈, 甚可疑者, 果決棍矣, 其時偶然爲之而果善矣。上曰, 南陽府使鄭弘濟善治耶? 寅明曰, 本來善治人矣。象元曰, 今亦善治矣。顯命曰, 常於官職, 不計燥濕, 而國事竭力爲之。故朴師洙, 常以爲人才矣。寅明曰, 有幹局矣。上曰, 其爲人, 似有幹局矣。尹得和曰, 古阜素稱難治之弊邑, 而弘濟, 曾爲古阜郡守, 邑弊皆釐正之, 卽今則古阜無大段弊矣。上曰, 竹山府使趙榮恒, 何人耶? 象元曰, 趙國彬之子也。上曰, 此人予或見之矣, 而未詳矣。聖任曰, 曾爲宣傳官矣。象元曰, 民間以爲氣力, 則不及乎弘圭, 而善治, 則不下云矣。上曰, 楊州牧使柳萬重書啓, 以爲少倦爲疵者, 何謂也? 象元曰, 瓜期已近, 故不緊難處之事, 則使待新官者, 亦或有之矣。上曰, 水原府使李鼎輔, 民恐失之者, 果如是耶? 象元曰, 鼎輔方上來, 民人聚告曰, 欲催促還任, 如是登啓矣。顯命曰, 以名官能孜孜爲治, 奇矣。上曰, 以前日摠戎使所達見之, 可知其爲治矣。富平府使吳遂燁, 何人耶? 顯命曰, 承旨吳遂采之兄也。上曰, 書啓以聲績蔚如爲言, 蔚如者, 果別樣善治之謂耶? 象元曰, 自然下字之間如此, 而治績則果善矣。雜役, 舊則捧三兩, 而今則減捧二兩, 賑穀自備三百石, 施設之多, 有如是矣。寅明曰, 以富平能自備三百石, 可謂奇矣。上曰, 邊將則只文殊山城別將趙重傑, 最勝耶? 象元曰, 邊將則臣未見者多, 不可以未見者論列。而至於文殊別將, 臣所歷見, 山城城門盡破, 諸般武備, 不成貌樣, 別將之料布甚薄, 無以措手, 而周旋於鎭撫營, 鳥銃多數修補, 其他武備, 亦方有改造者。顯命曰, 此人似是出征將士矣。得和曰, 行伍拔身云矣。上曰, 重林察訪金德履, 善治耶? 象元曰, 驛弊, 大抵同然, 而驛凋殘尤甚, 金德履則極力修擧, 多般撫恤, 隣驛之卒, 亦皆譽之矣。上曰, 前於陵幸時, 金德履似拿入矣。通洙曰, 春間陵幸時果拿入矣。上曰, 其人鄕人也, 而能如是可尙, 今已瓜遞, 自當入來於內醫耶? 在魯曰, 已入啓矣。上曰, 不但吏治, 而醫術亦可信矣。象元曰, 道臣前已褒啓, 旣蒙守令除授承傳, 則如此人, 宜有勸奬之道矣。上曰, 其爲人實矣, 予則信之矣。渠爲察訪時, 予問之, 則答以爲至殘至殘云矣。監司李益炡書啓中, 以爲或嫌其少, 謂年少耶? 象元曰, 非謂年少也。人有以爲設施之績, 或有所不足云, 而下句, 則以臣意結之曰, 撫綏凋弊之體段, 今當如是云矣。寅明曰, 此則御史之言, 是矣。畿輔之治, 當如是矣。上曰, 喬桐前水使趙虎臣, 何如也? 象元曰, 凡事多有所修擧, 而官舍親自監董, 竝皆重創, 今則一新而玲瓏矣。上曰, 此人, 豐原爲湖南伯時, 亦率去矣。顯命曰, 此人眞武人也。爲人不無病處, 而大抵於國事, 不計燥濕, 極力爲之矣。寅明曰, 屢經閫邑, 而尙無京中之家, 其淸白亦可尙矣。上曰, 喬桐官舍之修改, 亦可見氣力之有餘矣。顯命曰, 國家若奬用渠, 則雖萬馬中, 亦當入去矣。上曰, 有力乎? 聖任曰, 力則無之, 而頗身輕矣。上曰, 善射乎? 聖任曰, 射亦善矣。顯命曰, 射則不能善矣。臣爲湖南伯, 與之同射, 則射法無形矣。聖任曰, 臣與其人連家, 而自少親熟矣。豐陵在時, 謂臣曰, 我欲以其人差閫帥, 而爲人太浮輕, 此後則愼勿浮輕之意, 言及可也云矣。顯命曰, 規模與今世武人有異, 本多氣力, 或臂鷹出獵, 直走二三十里矣。始炯曰, 臣曾過稷山時, 有一武人, 獵雉而縱橫馳突, 氣岸甚豪, 故臣問之, 則乃是前兵使趙虎臣也。上曰, 稷山人耶? 聖任曰, 贅居於其地矣。上曰, 此豈非趙命臣之弟耶? 面貌與其兄異矣。聖任曰, 果異矣。上曰, 不治則李益炯似爲最, 而大善治則誰也? 象元曰, 書啓中, 以高陽郡守曺命宰爲首褒。上曰, 命宰誰家人也? 其爲人似精詳矣。在魯曰, 曺命敎之四寸也。寅明曰, 曺允濟之三寸叔, 而到處善治人矣。上曰, 農事, 何如? 象元曰, 上年年事, 各穀非不茁長, 而傷於數日風損, 秋來登場後, 舂之則米皆如粉無可食, 未免大歉, 而今年雨水過多, 木花已判大無, 黍粟亦未免凶, 而畓穀今雖茁長, 朝夕日候漸涼, 似有未成實之慮矣。始炯曰, 今月若少旱, 則可以成實。上曰, 頃者以風爲憂, 而風果不大吹而仍止矣。上閱別單而下敎曰, 龍洞宮所納, 亦減稅而如是過濫耶? 象元曰, 此亦減稅而先已捧納, 則以儲置全減, 追後散給, 而如利川, 則捧錢一結十五兩, 抱川三十兩, 諸般結役, 未有如是之濫矣。上曰, 此元結耶? 象元曰, 元結也。該宮應以二十三斗例捧之, 而任掌輩似於中間操縱, 以至於此矣。上曰, 前日御史時, 有女良丁云, 豈有女良丁耶? 象元曰, 陽城有之, 前倅KC03099時, 始有充定, 而至今納布矣。上曰, 然則査覈似難矣。象元曰, 臣行關令本官査出, 則果女人, 故已令頉下, 而大抵詐稱女人者, 比比有之, 故守令不能詳査而至此矣。上曰, 前沁留今方入侍矣。武士付祿事, 何如也? 象元曰, 江都武士, 與京軍門無異, 而自千摠無料, 故判書尹游, 出二百石, 千摠以下, 試射勸奬, 設置料窠三十三矣。得和曰, 尹游時出料窠三十三, 而江留遞來時, 例多餘米, 故以此給料矣。其後餘米, 年年減縮, 李匡德則罷之, 武士果缺望矣。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寅明曰, 此旣非久遠創行之事, 則罷之何關? 顯命曰, 元非大段事矣。上曰, 假御史極怪矣。象元曰, 西北遐方, 或有之云, 而京畿則初聞矣, 極可怪駭。見其題給民狀, 誠奇怪不成說矣。上曰, 題以何辭耶。象元曰, 豐德民, 以山訟事呈所志, 則以勿禁題給, 使之到付豐德府。時府使上京, 故座首, 捉囚民人, 以其容貌疤記, 今方譏捕云矣。臣出道後聞之, 假御史於長湍驛, 給民人取一馬而去, 其人, 追至楊州而不及, 呈于捕廳云矣。上曰, 關東御史金尙迪來時, 孝子之入於書啓者, 有所下敎矣。今書啓中張遠翰, 年九十九云, 甚可貴也。象元曰, 加平郡守金泰衍, 旣是可信之守令, 而以此事爲報狀矣。聞是兩班, 而資又嘉善, 入於同知望, 凡三次云矣。上曰, 三入同知望者, 予見之矣。象元曰, 或有增年者, 故臣考見五六年戶籍, 可知其不爲增年矣。書啓外, 臣亦有所仰達者, 敢此陳達, 六驛之凋弊, 於今極矣。一驛一年支用及驛卒所食馬位復戶入居木貰牌而已。以入居木言之, 三南·嶺東各驛人馬, 前則使之立番京營矣。以京驛之虐使罷之, 捧入居木, 分給六驛, 一驛幾至千餘兩。而七八年來, 遠站·陵幸·遷陵·大役, 累次經過, 一驛負債, 多者六七百兩, 小者四五百兩。今年秋捧, 入居木, 若欲償債, 無以支用, 若欲支用, 債息漸長, 事勢俱到百尺竿頭。而延曙爲尤甚, 狻猊站, 丙子亂後見罷, 卽今銅坡·碧蹄兩站, 又將空虛。王畿, 卽命令之所自出, 無遠無近, 以驛路遞傳, 而難支之勢如此, 誠非細慮, 宜有別樣助濟之道。臣聞畿營撥餘銀, 歲有所入云, 或令出貸二三千兩於各驛, 使之存本取利, 期以數年, 盡償債物後, 還報本銀, 而自畿營, 各別檢飭各驛察訪, 取息之際, 俾無耗折之弊, 則察訪, 亦必惕念奉行, 似爲便當。以復戶言之, 他道給復, 一名或有十餘結, 而又以無稅捧食, 畿驛則一名只給一結, 而又捧田稅草米。一結所食, 甚零星, 雖未能加數劃給, 田稅草米, 永許除減, 以爲一分保存之地似宜, 故惶恐敢達。上曰, 此事非可以草草議定者, 自備局, 稟處可也。出擧條 象元曰, 賣帖本非美事, 而尤非荒年所宜爲。臣於潛行時見之, 南漢僧人, 持守禦廳帖文, 遍行屬寺, 勒授諸僧。僧徒方當窮春, 糜粥不給, 錢何從出, 而不敢不受置帖文, 其爲弊誠大矣。軍需補用, 緩急未知如何, 而一邊抄飢設賑, 一邊勒奪錢財, 豈有此理? 卽今未捧者尙有累千兩, 請令姑寢, 以待年豐收捧爲宜。帖價定式, 隨意增減, 故持往者, 倍價勒捧, 中間消融, 多不歸官, 事尤無據。此後出賣時, 小帖中明書某兩, 使無從中容奸之弊似好, 故敢達。上曰, 此事, 何如? 寅明曰, 此事實難適中矣。始炯曰, 備局所定之價, 則有之, 而自下推移置賣之際, 自有此弊矣。象元曰, 帖中書某兩出給, 則置之者, 亦以爲幸矣。上曰, 令廟堂, 稟處。抄出擧條 象元曰, 水原武士李馦等三人所訴, 以爲水原今番科規, 異於前日。南漢則四技取三技, 水原則依南漢, 三技當取二技, 而判下時, 只以三技俱入者二人, 許令直赴, 其外二技六矢人等, 皆賜初試, 頗以爲冤, 故試才御史洪象漢, 以二技六矢之類, 稱冤之狀陳達, 則自上有六矢之人, 不可斑駁, 元單子入之之敎, 而以五矢二人, 賜初試改判下, 與御史所達, 本意稍異。六矢人等, 顒望之餘, 大以爲落莫。科體至重, 不敢煩請, 而事係軍情, 敢陳缺望之由矣。上曰, 予於其時, 似是忘却, 而如是判下矣。始炯曰, 此係恩典, 豈可盡副渠輩之欲耶? 上曰, 御史所達, 是詳知事情之言, 元單子還入, 可也。抄出擧條 象元曰, 壬辰之亂, 釜山僉使鄭撥, 與東萊府使宋象賢, 同爲殉節, 已有爵諡旌祠之褒矣。兩人有妾, 皆一時隨死, 誠爲卓異。甲申年, 故奉朝賀臣閔鎭遠, 爲嶺南御史時啓達, 只擧宋象賢妾, 旌閭於其家, 鄭撥妾, 未蒙褒典矣。丁巳年, 因嶺伯臣閔應洙狀聞, 朝家許以兩家妾, 同旌於忠烈祠傍, 故之家尙未有旌表, 子孫, 方在麻田, 以此來訴, 欲依宋家例, 竝立於其家, 旣無異同, 則似宜許之, 故敢此仰達。上曰, 似無異同。一體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張遠翰·曺允濟, 陽城前縣監之女良丁事, 予欲處之。承旨使後日入侍承旨, 提達可也。顯命曰, 金時宗事, 首相入侍時, 以齎咨官提問, 有所下敎, 而臣意則此是大辟, 事體似當爲稟咨矣。上曰, 左揆之意如此耶? 寅明曰, 臣意亦如此矣。顯命曰, 臨時更爲稟定之意, 敢達。今番田稅之蕩減, 實是莫大罕有之聖德, 臣聞南中消息, 春間兩班·常漢輩, 咸皆北望而山呼云。於農民則已爲無前之恩矣, 若於納布之民, 又有如此之恩, 則其爲朝家均施之惠, 何如也? 寅明曰, 今方得銅山, 右相欲爲鑄錢, 有此陳達矣。顯命曰, 我國本無銅山, 欲鑄錢, 則必貿來於倭國, 給價貿銅而鑄錢, 故所得不能倍利於所入。今則幸得銅山, 若鑄錢四五十萬兩, 則軍民之蒙惠, 朝家之裕用, 果何如也? 今日則日已暮矣, 後日入侍時, 謹當更達。上曰, 大略達之, 可也。始炯曰, 臣亦已遣郞廳而視之矣。鍊銅非雜木所可爲, 而其山多生鍊銅之木云, 此亦可異也。上曰, 理去有如此矣。聖任曰, 軍民之蒙惠常少, 若鑄錢則豈不好乎? 得和曰, 若公然得四五十萬錢則誠好矣。亨洙曰, 臣惶恐敢達矣。備局句管關西木一年所捧, 一百五十同, 監營流來草木七千餘同, 其中四五百同, 依定式納價取用, 以補賑資, 何如? 上曰, 令廟堂, 稟處。始炯曰, 秋穀未判斷之前, 預議賑政, 極可異也。北伯下去後, 狀聞請穀, 事體似好矣。顯命曰, 今年雖曰大歉, 豈可自秋設賑耶? 在魯曰, 到任後狀聞好矣, 而北道民事若急, 則到任狀來時, 付送狀啓, 未爲不可矣。上曰, 廟堂每沓沓, 故北伯, 後日必欲以今日, 稟處爲爭, 故有此陳達, 然何必得稟處? 臨聞狀聞, 如常談所謂聞鉦卽應, 則好矣。大臣言大體是矣。且數三事, 稟處亦何關耶? 北伯下去時, 若逢北民之流散而來者, 必以已多得穀言之, 而還爲率去, 可也。亨洙曰, 赴防出身, 自備糧, 則例限六朔, 自官饋之, 則例限十二朔, 勿論自備與官饋, 常時往來之際, 不無爲弊於民間者, 而況今年事, 已辦大歉, 民將流散, 年凶停防, 已成前例矣。今秋式年榜出後, 赴防出身, 勿爲下送於北道, 以爲一分救弊之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舊北伯巡歷而歸耶? 在魯曰, 今年則未爲巡歷矣。上曰, 前則爲巡歷云耶? 顯命曰, 北伯前年爲巡歷, 至入於·云矣。在魯曰, 四大臣子孫中, 立朝者, 惟是趙觀彬一人, 渠豈不感激聖恩, 欲爲從仕? 而兪彦國之上疏出後, 則渠雖欲從仕, 而不可得矣。廟薦外任, 則渠似不爲下去矣, 自上特送外方, 則似無害矣。藩任留守或守令間, 內地則元無不可送之理, 故臣前以此意仰達矣。今則關西中瓜期已近者有之, 海西中, 似又有出窠者, 故臣敢此更達。上曰, 予當思量處之矣。申思建進伏, 以持平金光國避嫌處置事, 發端之際。上曰, 止之, 予將下敎矣。予爲獻官時, 路遇臺臣, 臺臣只回馬, 故予亦不下矣。大抵此事, 臺臣路遇香祝, 則臺臣當下馬祗迎, 而獻官亦當下馬於臺臣所承之牌矣。其時予則欲爲如是, 而彼旣回馬, 故予不下之矣。今番事, 光國誠不善爲之矣。承旨書之。通洙書批旨於獻官草記。在日記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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