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令洪得厚疏曰, 伏以臣行己無素, 見疑同朝, 筵席駁正之論, 至發於前秋, 追思至今, 愧恧在心, 實無可顯之面, 分甘永棄之物矣。不意聖度包容, 恩除又降, 臣誠惶隕, 不知所以自措也。噫, 臣出入臺地, 非止一再, 而所愧者, 未能有忠言讜論, 以效一日之責耳。至於稱托巧免, 實非臣所敢萌於心者也。昨年夏間, 臣有憲職除命, 而臣爲見妻父祥事, 方在水原地, 未下諭之前, 變通見遞。及其復除, 則卽臣待罪倉官之日也。臣於其時, 適聞父母墳山, 爲潦雨所傷, 階砌毁圮, 塋封改築之役, 不容少緩。故呈辭蒙由, 卽發湖行。過兩日乃有移拜之命, 臣雖欲規避無地, 何能預度數日後事, 而巧爲此態也。臣之以在外, 未卽承命, 只此兩遭, 而前後事故, 又是人家之所通有者。卽今朝紳之此等在外, 其亦何限? 而臣獨招疑於不當疑之地, 有若假稱在外, 實則不然者然。承宣所達, 可謂不相諒之甚也。至於春坊過去之擬, 亦不免爲人齮齕, 此莫非涉世昧方, 與人寡合之致, 尙復何言。昨緣動駕, 不得不黽勉出肅。而廉愧大防, 終不可放倒, 因仍蹲冒, 斷無是理。今以茶時, 天牌儼臨, 玆敢隨詣。而情勢未暴之前, 去就一節, 非所可論, 略陳短章, 仰暴危懇。伏乞聖明, 俯賜諒察, 亟許鐫遞, 俾得以杜門滅跡, 引分自靖, 千萬幸甚。臣於今日, 不敢以臺職自居, 而事在目下, 不勝慨然, 略此尾陳焉。近來百度蠱壞, 黨私大行, 而只有臺閣處置一事, 稍存古意, 公議所在, 未敢爲全然背馳計矣。今者南惠老之事出, 而臺風之隳落, 無復餘地, 可勝嘆哉。趙擎之論兵判還仍, 蓋欲以嚴邊禁重事體, 則草草一言, 有何傾軋挾雜之意。而巧爲題目, 勒歸之於黨伐之科。苟如是則居三司者, 其於異趣之人, 雖有可論之事, 自存形迹之嫌, 緘默而不言之乎? 假使擎之言, 未必一出於公心, 其在臺體, 惟當觀其事之是非, 而爲之立落而已。豈可抑勒崎嶇, 創出別語, 以爲疑亂之計哉? 誠恐挾雜之失, 在惠老而不在擎。臣謂宜譴罷惠老, 以勵他人也。臣無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