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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1책 (탈초본 947책) 영조 18년 8월 8일 갑오 26/26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乾隆七年壬戌八月初八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金在魯, 提調趙尙絅, 副提調李益炡, 假注書權崇, 記事官趙雲逵·兪彦好,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吳志哲·白興聲·鄭文恒·金德履·皮世麟·李道吉在魯曰, 日氣甚不調, 聖體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 氣候何如? 足部受針處, 今幾盡愈, 其爲多幸, 何可盡達? 或慮有下敎事, 鍼醫亦爲入侍矣。尙絅曰, 浮氣猶未盡祛, 間間觸窒, 則或矣加鍼之慮矣。上曰, 大體卽今則幾盡夬愈, 行步亦平安, 今則不必更爲受鍼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數日之前, 無異三伏, 六七日間, 暑退未可知, 行幸迫近, 誠可悶慮矣。上曰, 三伏之時, 亦能耐過, 秋夕後何至大段耶。頃日適納涼, 覺有眩氣, 服木麥茶, 而寢睡後如常矣。大抵日熱, 則氣運稍勝矣。在魯曰, 水剌寢睡之節, 亦何如乎? 上曰, 水剌近則差勝, 而三更就寢, 覺則鼓四矣。大抵無減於常時矣。在魯曰, 請令醫官, 入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應三入診退曰, 脈候左三部調均, 右三部似弱, 而不至大段矣。起鵬入診退曰, 脈候左右調均, 雖似少弱, 大體好矣。德履入診退曰, 脈候平常無欠矣。道吉入診退曰, 脈候左三部似沈, 右三部似弱, 而俱不至大段矣。在魯曰, 令醫官, 議定繼進當否宜矣。上曰, 依爲之。諸醫商議後, 應三曰, 加減八味元, 依前加入一劑, 製入進御,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榻敎 在魯曰, 動駕不遠, 調補之道, 尤異於常時矣。上曰, 漢武云, 服藥節食, 差可少病, 水剌善進則好矣。在魯曰, 頃日略爲發端, 而不得强請矣。今日臺啓, 爲之云矣。上曰, 臺啓何意也? 在魯曰, 祗以卽今癘氣, 且未寢息。且閭巷間以爲, 陵幸早定, 則霜神必催云矣。上曰, 耳目之官, 若主此意, 則尤可寒心。古者舊闕時, 以地脈之說, 其時下敎, 迥出尋常, 讀書者豈如是乎? 在魯曰, 此則非臺啓中語也。上曰, 予孝思不足而不爲之, 則請之, 可也。乃反沮之, 豈有如此臺諫乎? 苟其出於誠愛之心, 則章奏好矣。至於啓事, 則豈不怪異乎? 在魯曰, 此不過鄕暗所致, 不必嚴敎矣。上曰, 頃日權賮, 亦爲削職。而大抵絜矩之道, 自下達上, 自上而下, 如朴成玉, 獨無霜露之感乎? 益炡曰, 非請永爲停止也, 不過差退改擇矣。上曰, 人事則不足矣。戇直亦有妙理, 若以歲飢民窮, 而請止, 則可也。豈有如此道理乎? 社壇時, 亦有所興感。而今於壬年, 又爲展謁矣。想像當時, 猶有餘愴, 今日臣子彝倫痛迫之情, 正當興感之不暇。嶺南人素號知禮義, 而今乃如此耶? 在魯曰, 臺臣之意, 只出於憂愛之致, 非如此嚴敎之事矣。上曰, 從當賜批矣。宋劉裕以爲, 田舍翁得此過矣。創業之艱, 不可道之於如此之君, 而聖狂之判, 在於毫忽之間, 可不愼歟? 祖宗立法, 金科玉條, 粲然可觀, 而不能修擧, 其將奈何? 以樂學軌範言之, 當初本意, 至爲深密, 而此在後王擧而行之耳。今製序文, 亦有覺悟之功矣。予每恨書自我自, 都無學問之功, 故於童蒙先習序文, 亦言之矣。予問元良則以爲, 欲學·云。而其後卿於書筵入侍時, 以誠敬二字爲答, 復以爲初以爲易, 此亦難云。予以爲美消息矣。誠敬之道, 孝悌爲先, 由淺入深, 下學上達, 灑掃應對之中, 至理存焉。如此酬酢好矣。在魯曰, 山下之泉, 涓涓始達, 今聞下敎, 不勝感嘆。而帝王之學, 不在文詞, 而在於日用彝倫之間, 此則殿下, 又當以身敎之矣。上曰, 予心如寒氷久矣。寒氷之人, 顧何能爲也? 元良之事, 諭之者亦有意。予欲聞少年吾王之稱矣, 予非欲休而然也。無精神而何爲, 其於力不逮何, 追蹤古事, 竊有所心, 幸可無餘憾, 而此不可期矣。在魯曰, 酬應之道, 不可不爲, 而養生之法, 亦無過物來順應矣。上曰, 慈殿氣候, 今幾夬愈, 醫官不可無論賞之道。其時首請受鍼醫官加資, 執鍼醫女, 令該曹米布從優題給, 可也。擧條 在魯曰, 故相臣豐陵府院君, 在內局時陳達, 以考講居首者, 擇陞御醫事, 曾有定式矣。卽今內醫中韓聖鳳, 年少聰敏, 醫術亦精, 屢次試講輒居首。金履亨, 以金有鉉之孫, 當初自上, 特除內醫, 而中間在喪, 今纔終制, 術業亦精明, 此等世醫, 尤可信任。此二人, 御醫陞差,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擧條  上曰, 醫官中, 得受御札者希矣。柳瑺子孫, 未知有幾人耶? 在魯曰, 柳瑺之子, 重鼎·重謙, 皆以前銜作散, 末子重臨, 方爲所己萬戶。小臣爲吏判時, 以柳重鼎, 差除外邑甚善治, 十考十上而歸, 柳重謙亦曾經監牧官矣。上曰, 柳瑺有功三朝, 非如一時功臣之功, 銓曹之久不調用其子, 誠爲可嘆。柳瑺之子, 卽令該曹, 隨闕調用, 可也。擧條 在魯曰, 入診時, 三廳首醫, 入侍, 例也。議藥廳則卽今金壽煃爲首醫, 而方在外任, 姜渭聘爲副, 而年過七十, 以老病不進時居多, 此外皆是堂下。故頃日有三廳首醫入侍之敎, 而議藥廳則不得入矣。渠輩加資, 每出於國家憂患之餘, 而近來國家多幸, 渠輩無效功之事, 故加資者如是絶少。而以朝廷言之, 若當乏人之時, 則或有直請陞品而用之者。議藥同參中許錭, 卽故醫許坫之子, 自是世醫, 術業精熟, 士夫家多所信用。曾前亦或有議藥得效之事, 可以憑藉者, 而元非大段, 何必以此憑藉乎? 此人特爲加資, 金壽煃在外之時, 以爲權行首醫之地,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擧條 尙絅曰, 小臣待罪經理廳堂上, 故敢此仰達。陽城地, 有屯田所捧皮穀若干。當初以逆家物, 籍入戶曹之後, 自本廳請得補用矣。判府事臣兪拓基爲戶判時, 爲行官修理, 還推屯田, 則朴師洙以經理廳堂上, 相爭於筵中以爲, 此於戶曹, 殆同九牛之一毛, 在經理廳則所關不少。其時, 有屯田仍付經理廳之敎矣。其後戶判金始炯, 以屯田旣屬於經理廳, 行宮修理, 宜令經理廳擧行事陳達。而有令該廳, 稟處之敎, 姑未及稟處矣。卽今行宮, 爲今夏潦雨所傷, 故移關戶曹, 則又提及屯田, 而不爲修改, 事甚可悶矣。在魯曰, 北漢行宮, 當初自戶曹造成, 而仍行每歲修理之役矣。其後戶曹修理遷就, 不能一一, 故經理廳請得此屯田, 自當修理之役。而其實事役浩大, 有難只以此擔當, 故復請令戶曹修理, 則戶曹以爲還送屯田然後, 可以修理, 每每相持。朴師洙爲戶判時, 則以推還屯田之意相爭, 及爲經理廳堂上, 則又請屯田, 仍屬經理廳。故金始炯爲戶判時, 又請屯田, 則仍屬經理廳, 修理復令擔當事陳達。臣以勿論屯田之還屬戶曹與否, 行宮之役, 則必令戶曹擧行然後, 方可着實, 而亦合事體陳達, 則有稟處之命, 而至今未及覆奏矣。行宮修理, 不可不令戶曹擔當, 而屯田則不甚關緊, 仍屬經理廳, 亦無不可矣。上曰, ·北漢行宮, 豈不重大? 而推諉不爲修理, 事體寒心。戶判從重推考, 使卽修理。屯田則仍屬經理廳, 勿復相爭事, 永爲定式, 可也。擧條 尙絅曰, 北漢軍餉, 初則爲五萬石, 而地部之前後貸去者, 爲一萬七千二百餘石, 惠廳亦貸一千一百餘石, 俱不還報。且以各邑移轉, 或値凶歉, 未捧者居多, 且以料販未收之故, 入於蕩減中而見失者亦多。卽今則不過一萬數千石, 而別庫革罷之後, 山城管城將以下諸將校料米, 皆以移轉耗穀放下, 勢將漸益減縮, 待變之地。糧餉如此。可謂哀痛。爲今之計, 莫如還捧戶曹惠廳所貸之數矣。曾在丙辰年間, 本廳堂上宋眞明, 備陳本廳匱竭之由, 請捧戶曹·惠廳所貸之米, 則自上敎以戶曹則今年事勢, 似難還捧。惠廳則依所達還報, 可也事, 命下, 而惠廳不爲還報, 故戊午年朴師洙爲堂上時, 又以戶曹惠廳米, 一一還報事陳疏, 則自上敎以惠廳之尙不還償, 殊涉非矣。使之還償, 可也事, 又爲命下。而惠廳終不還償, 事甚未安, 使之從速還償, 更加申飭, 似好矣。戶曹則事勢誠如聖敎, 而平安道田稅米三分之一, 自戶曹每年作錢取用矣。自今年爲始, 每歲關西大小米二千石式, 劃送本廳, 則不過五六年, 可准貸去之數。以此分付戶曹, 何如? 在魯曰, 經理廳事勢實爲如此, 而卽今戶曹經用, 亦甚不足, 故頃請賑廳還報穀, 自惠廳上下矣。今若復令還償於經理廳, 則實爲重難, 姑待來年, 似好矣。上曰, 事勢如此, 姑置之, 以觀來頭, 可也。益炡曰, 竹山府使, 尙未署經, 而陵幸迫近, 多有擧行之事,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除署經發送, 可也。榻敎  上曰, 更思之, 欲於入侍面諭, 亦使領相聞之。持平朴成玉, 注書出去, 使之入侍, 可也。臣, 承命出去, 與持平朴成玉同入。成玉就席。上曰, 新啓奏之。成玉讀新啓訖。上曰, 三百年來, 未有臺啓請停謁陵之行者, 今獨何意發啓耶? 成玉曰, 小臣新入臺地, 觸事生疎, 目見癘氣乖常, 尙未寢息, 晦間則涼氣亦似稍勝, 故妄度而發啓矣。上曰, 事體決不當然矣。仍賜批答。答曰, 不允。末端二件事, 臺體得矣。竝下諭事, 依啓。請退謁陵, 抑何意乎? 昔之庾袞, 不能相染, 予雖淺孝, 謁禮當然, 豈可不經, 拘於伸禮? 審日暖冷, 在於藥院, 或進或退, 職在保傅。官爲耳目, 其宜導揚, 而章或可矣, 此何擧矣? 曾所無聞, 極涉迂闊。雖然, 事由鄕暗, 意則愛君, 略諭其意, 不爲深非, 亟停駭啓。退讀絜矩。成玉啓曰, 臣本以無似, 最出人下, 其於見叨之職, 自知其萬萬不稱, 而感激恩私, 冒沒承膺, 新入臺地, 醜拙百出。而惟是愛君之誠, 出於天賦, 敢以草草數語, 粗效一日之責。而聖敎諄諄, 有若慈父之於子, 臣誠惶感, 不知所出。至於請退陵幸吉期, 當此時氣乖常之日, 深有不瑕之慮, 只恃一時憂愛之忱, 不識事體, 唐突仰請矣。及承聖批, 辭旨嚴截, 至以其宜導揚。退讀絜矩爲敎。夫絜矩忠恕也, 爲人臣子, 不能導揚, 不知忠恕, 而可以事君父者哉? 亦豈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循例引避, 不若自反, 勿辭。益炡曰, 持平朴成玉,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益炡曰, 文臣製述, 以今初十日定式施行, 曾有下敎, 故本院稟啓, 而聞宣陵修改日字相値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與宣陵改莎草相値, 故已命中官, 以置之之意批答矣, 尙今不下云? 當該中官, 推考, 可也。榻敎擧條 益炡曰, 頃日社稷御齋室, 本署官員入處事, 小臣與左副承旨臣李世璡, 宣政殿入侍時, 親承上敎, 發牌本署官員, 聽傳敎矣。其後報禮曹, 至有草記之擧云。此必是聽傳敎官員, 不卽傳致於本署之致, 極爲駭然。當該官員,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益炡曰, 如脫告身之類, 歲抄時皆爲書入, 而至於永刊, 則不得以前銜用之, 亦不得入於歲抄中云, 此宜有區處之道矣。上曰, 時亦有之耶? 後日大臣入侍時, 陳白, 可也。上仍又命書傳敎。傳曰, 道路修治, 其每飭礪, 而不犯禾穀, 例雖五馬行, 減廣治道者罕有。今番則道傍有禾穀處, 僅通街道, 勿爲濫犯禾穀。而若依前濫治, 則道臣及地方官, 其當飭礪, 另加申飭。上又下敎曰, 誰知盤中食, 粒粒皆辛苦? 東平尉聞見日記, 有玉食無餘之語矣。予則或有不得不餘之(之)時, 而亦必使之勿爲狼棄矣。益炡曰, 小臣戊申年, 以道路橋梁差員見之, 則大抵田畓之犯道者, 不爲多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日將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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