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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1책 (탈초본 947책) 영조 18년 8월 9일 을미 20/20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掌令李善泰疏曰, 伏以臣, 本以無似, 晩竊科第, 郞署縣符, 常懼溺職, 淸官榮塗, 念不曾到。況今年紀衰暮, 疾病沈綿, 杜門屛伏, 已絶當世之望。不意柏府新命, 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 驚惶感激, 宜卽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向來所遭, 非比尋常, 伊時臺臣之斥, 雖非獨指臣身, 而公議峻發, 其不可以時移年久, 冒沒承膺也決矣。臺端一步, 便是鐵壁千重, 去就一節, 非所可論, 今以試所, 天牌儼臨, 分義是懼, 不敢坐違, 僅此隨詣於禁扃之外, 而顧此危臲之蹤, 實無入肅之路。玆敢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 諒臣情勢之難强, 亟賜鐫削臣新授職名, 使私分粗安, 名器無汚, 千萬幸甚。臣旣不以臺閣自處, 而區區愚衷, 欲一陳暴於未死之前, 以效一分報答之誠, 惟聖明, 憐其忠而察其愚焉。噫嘻, 我殿下臨御數十年, 其所以勵精圖治者, 卓越百王, 必欲破朋比之習, 建皇極之治, 前後如一, 終始不少懈, 言言而曰公平, 事事而曰寅協, 必務至誠做去, 了無一毫文具, 則庶幾群下感悅, 朝著和協。而不幸累百年習俗難化, 一二黨倔强愈甚, 外則畏殿下之威, 要殿下之寵, 似若爲和衷蕩平之說, 而內則懷不悅之心, 結矯激之輩。自許以名義淸直之論, 陰操名路通塞之權, 欲壞殿下幾成之治。迹已露矣, 事已發矣。一國之人, 無愚智皆知之, 而特無一人, 爲殿下明言之, 故獨殿下未之覺耳。此誠淸朝之巨蠹, 而但其勢盛權重, 人莫誰何, 以至于此耳。臣跡本疎遠, 年亦衰朽, 無求於人, 願忠於國, 固臣素心。今當言路之責, 欲報殿下之恩, 則舍此而誰可言者? 臣請因其已發之事, 已露之跡而一陳之, 惟殿下猛省焉。自古人主之大有爲也, 必有承佐下風之臣。臣未知今日殿下, 倚仗於蕩平之治者, 果有幾人。而若其眷注之旨, 累發於前後之絲綸, 贊成之望, 遠播於中外之聽聞者, 是元景夏也。景夏自出身之初, 受殿下勅勵之敎, 感殿下求治之誠, 直以一身, 擔當世事, 入而陳達於筵前, 出而論議於朝廷者, 似若可以佐聖主成至治, 則彼李鼎輔兄弟, 以其平生故友, 乃反猜寵遇之偏隆, 惡言議之或岐, 自托以主張淸議, 力排其言。始則强引私嫌, 貽書而絶之, 終又拔擢親黨, 顯言而斥之。暗嗾陰囑, 書尺狼藉於朋儕之間, 疏章迭發於臺閣之上。至於禍人家國, 廉恥規人之說, 果出於其死友狎客之口矣。殿下試思之, 其人之前後遭彈, 凡幾次矣, 而其所爲說, 一串貫來, 則可知其非別人之手矣。噫嘻, 渠果有私嫌, 則其絶其交, 何關於朝廷, 而潛形匿跡, 換面迭出, 必欲擊去而後已者, 抑何心哉? 向非殿下堲讒之明, 渠安能保有今日, 而彼不動手足, 頤指三司, 驅使章甫者, 殿下亦何以盡燭之也? 根柢深固, 卒難以動搖, 言論峻發, 足可以感人。招誘無恥饕榮之流, 汲引同心私好之徒, 輒自揚言曰, 某人辦此事, 可以通某官, 某人背吾言, 可以枳淸路。利害立判, 得失昭然, 則彼趨附之輩, 爭先立功, 惟恐或後者, 擧一世而幾半之矣。此輩藉殿下爵祿, 偸殿下恩榮, 以爲濟己私而病國家, 則吁其亦甚矣。殿下平日, 亦嘗察名塗奔競之弊矣, 旣罷藝苑古規矣, 又革銓郞主權矣, 殿下之用心, 勞且苦矣。卽今弊日興而黨日甚者, 只以其在下主論者之益憤激也。方其翰薦之始改也, 引舊例而爭之, 强至于再三, 避召試而慢君命, 退定數次者, 何莫非要譽於私黨, 背馳於國論者哉。其位稍卑, 而其權已自如此, 苟使進而操銓柄主文權, 則獨立於朝著, 願忠於殿下者, 亦無人矣。用如此之輩, 求蕩平之治者, 此奚異於適越而北轅也? 噫嘻, 彼輩已矣無足道, 所可恨者景夏耳。景夏之自期如何哉? 雖彼輩百般動搖於左右, 在景夏之道, 固當信己直前, 守志勿撓, 以寧負故友, 不忍負殿下爲心者, 是誠十分義理, 而不此之爲, 乃反畏縮沮喪, 顧瞻乞憐, 走坂之足, 必欲暫駐, 傷弓之鳥, 輒驚虛弦, 擧措乖當, 政注失望, 只期叶彼輩之心, 不思體殿下之意。前後判異, 眞是兩截人矣。苟如是則彼幾何不駸駸然復入於舊黨? 而我殿下勤勞之心, 果終無一人之仰體者矣, 寧不痛哉? 噫, 風波震蕩, 鋒鏑交下, 則不失其所守者鮮矣。彼亦可哀, 不足責矣。噫, 朝著之上, 風聲氣習, 若是不佳, 故彼妄悖輕躁之儒生輩, 又且從而效之。太學他日一朝廷, 而士習之怪悖, 無復餘地。臣竊爲國家元氣深憂之, 而原其本則亦非二件事也。曏日春宮入學時執事, 固士流之極選, 而彼儒輩, 不顧地望行己之如何。但欲求差執事, 賭增聲價, 把國家希有之典, 作一己名利之場。及乎其計未售, 則乃反群聚暗謀, 募得怪鬼醜辱, 入學時執事, 極其狼藉, 此固可駭。而至於攙入頃年元景夏解罰之儒生, 施以極罰, 而罰目則乃敢解庠墨云。噫嘻, 渠雖承望風旨, 仇視景夏, 亦安敢不顧事體若是也? 當景夏之被罰也, 殿下屢下特敎, 至有國子長罰俸之令, 而儒生輩慢不應命。最後一儒生, 迫於嚴命, 始乃解之, 則此胡大罪? 而其時金漢喆之弟漢說, 以伴任, 亟施罰於儒生者, 已非敬君命之意, 則到今再罰, 可謂已甚, 而況其罰目, 萬萬驚駭。果如渠輩之言, 則君父有命, 固不足仰承, 而私黨怪議, 終莫敢違耶? 君命黨議, 孰輕孰重, 而下一敢字, 指着何處? 其敬畏私黨, 輕視君父之心, 自不覺其綻露矣。噫, 君雖有命, 苟或大關於義理, 則爭之可也, 不奉亦可也。顧此解罰之擧, 實出於鎭浮議之盛心, 則齗齗提論於年久之後, 而下語何若是無嚴也? 初命解罰殿下也, 承命解罰儒生也, 而黨議之排擊如此, 亦可見無所發怒, 而移鋒急擊也。噫, 自外面觀之, 儒罰一事, 雖若不必推上於天聽者, 而黨習之窩窟在此, 朝論之聲援在此, 搢紳章甫, 首尾常山, 一而二二而一者, 此而放過, 則世道風波, 終無可息之日也。殿下日月之明, 慮及於此, 故立碑橋傍, 昭揭聖訓, 有足以貫金石而孚豚魚, 可見大聖人所作爲, 出尋常萬萬。多士咨嗟以爲, 此後懷黨心者, 非人臣也, 豈意立碑之日, 曾未數旬, 而彼儒生, 又作此擧措。渠輩之感服革心, 雖不可望, 而至欲角勝於君父之苦心, 必使琬琰之字, 雲漢之章, 歸於一場虛文而後已。噫嘻, 其甚矣。且頃者聖上, 以慶科之迫近, 特解御前停擧之罰, 則彼幺麽不公之儒罰, 自在應解之中。而國子之長, 置而不論, 泮任之輩, 堅持不解, 則亦可見受謗於黨議者, 尤重於獲罪君父也。觀此小事, 可以驗其大者矣。聖上若或以臣言, 爲疎遠而未詳, 則亦宜下詢於近密與廟堂而後, 可以洞察其委折矣。臣固知一言出口, 衆鏑叢身, 而耿耿孤忠, 隱忍不得, 玆敢悉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飭勵黨習, 則予苦心, 大訓大諭之下, 其敢舊習者, 予當從輕重勉飭, 何待其勉? 其人之公心, 其人之黨心, 惟在其君之視之, 何待其臣之訐揚? 此等之習, 其亦舊習, 敢售今日, 欲眩其君。爾其勿辭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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