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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1책 (탈초본 947책) 영조 18년 8월 11일 정유 23/23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八月十一日酉時, 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朴文秀, 請對引見入侍時, 兵曹判書朴文秀, 左承旨柳綏, 假注書李顯祚, 記事官趙雲逵·兪彦好入侍。朴文秀曰, 陵幸時, 本營有稟定事, 陵幸尙餘四五日, 則雖數三日後, 亦可以稟定。而連有國忌, 不可請對, 十五日來稟, 亦涉惶恐, 故今日雖似早, 而來詣請對矣。在前陵幸, 御船渡涉吹打時, 左右營一體擧起火吹打。而今番則禁御兩營停番, 且禁軍別將, 率領先驅禁軍先渡事, 依例已定奪。故擧起火吹打等事, 只訓局擧行事, 節目中已磨鍊啓下。而取考謄錄, 則丁酉溫幸時, 禁軍則到江頭, 只令番將, 領率先渡, 別將則落在船上, 待御船吹打擧起火, 相應吹打矣。今番則依節目, 訓局獨爲吹打乎? 依溫幸例, 別將亦在船, 依左右營例吹打乎? 敢稟。上曰, 依溫幸例, 別將在船吹打宜矣。出擧措[出擧條] 文秀曰, 陵幸時, 禁軍中病軍留番等事之釐正, 似將費數三日, 各樣服色, 亦將約束。而禁軍別將李玗, 方爲二所武試官, 合有變通之道, 故敢此仰達。上曰, 試官改付標以入。出榻敎 文秀曰, 摠管二闕員, 口傳差出事, 摠府草記, 俄已入啓。而南行宣傳官·內禁將, 亦爲一體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上曰, 卿與大臣, 前日有陳達勸武之人矣。其人當承命云耶? 文秀曰, 聞方往湖中, 今十二日間, 當入來云, 而其承命與否, 臣何以知之。在前勸武之人, 聖上皆已使出膺矣。今此李章吾之勸出, 惟在於天之造化。上曰, 卿欲以此人備擬耶? 文秀曰, 將首擬矣。上曰, 頃日陳達時, 予未及知之, 其後覺之, 果是李重庚第二子, 而予之曾所見者也。實合勸武矣。文秀曰, 臣亦未見其人, 而聞於二間房內射之, 則矢不礙簷而出去云。此則雖善射者, 亦難如此, 而有分明目見者矣。然其在愛才長養之道, 不可使之盡露其才矣。上曰, 此則誠然矣。文秀曰, 今此陵幸時, 親行閱武之命, 旣未下, 則軍陣事, 固不可論, 然軍法中有見漏者, 故敢此仰達。大抵軍法, 則大將登壇後, 中軍參現, 敎鍊官參現, 士卒叩頭, 例也。若親臨閱武, 則大中軍參現後, 宣傳官以臺上執事參現, 而軍門所在笏記中, 宣傳官參現一節見漏, 問之敎鍊官李蓍年則以爲, 頃年兵判尹游, 訓將張鵬翼, 相議釐正笏記時, 此一節, 偶然見漏云。凡軍陣變化, 惟在於將, 則固不可變通, 而此則旣是應在之軍法而見漏, 然則似宜有添入之事矣。上曰, 若是見漏者, 則添入, 可也。文秀曰, 三軍門, 可以知委出擧條, 何如? 上曰, 此是軍務事, 不必出擧條, 卿可自知委。文秀曰, 頃年孝陵行幸時晝停所, 殿下入軍門時, 吹打不止之矣。以軍法言之, 則放止金砲, 軍中無喧譁聲然後, 信砲三聲矣, 而近來此法廢, 吹打後直爲信砲。上曰, 其時敎鍊官, 不請止金砲矣。文秀曰, 此亦當改之耶? 上曰, 依爲之。文秀曰, 聞宣傳官之言, 信箭之鏃, 或有破傷者, 宣傳官持去之時, 或易脫落云。此亦見之而改之則好矣。上曰, 溫幸時, 信箭之鏃果脫落, 宣傳官決棍矣。此則予當申飭於次知中官耳。文秀曰, 己未年六月間, 其時本曹判書趙尙絅, 以靑坡·往十里兩驛人馬, 甚爲凋弊, 所見矜悶之意陳達, 請得給米太, 而自朝家劃給賑廳米太各二十石矣。今年則兩驛驛卒, 多經癘疫, 飢餒忒甚, 馬則以太貴之故, 瘦瘠亦忒甚, 且當陵幸矣。依己未年例, 賑廳米太, 得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曰, 臣於戊午年間, 待罪本兵時, 以六岐武兼事, 變通定式矣。其間年月不多, 而本曹不得依定式擧行, 事極未安矣。當初訓主之窠甚窄, 而宣傳官出六者, 不得卽付實職, 故乃出六岐武兼六窠, 以爲宣傳官出六之地, 而其後訓主窠多加出, 故宣傳官出六者, 皆爲訓主。而至於六岐窠, 則不過爲武兼之附庸, 而不許久勤, 雖至多年, 遷轉無路。且各軍門, 宣薦加設, 哨官出司果者, 無歸屬處。至於在任在喪, 無端落職者, 復職實無其期。故六岐武兼六窠, 以本祿司果三窠, 分爲司勇六窠, 合於元武兼, 其餘司果三窠, 除出爲訓主三窠。一窠則非但武兼, 多年積滯可悶, 六岐六窠, 又付於本武兼。故加給武兼廳, 一窠則以加設哨官, 虛司果者差出, 一窠則以在任在喪閑散復職之意, 曾已仰達蒙允矣。此後則各別依定式擧行, 雖有參下實職出六者, 寧付司果, 此三窠則每都目, 依定式爲之。仍爲遞兒窠之意,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秀曰, 臣每欲以武人事情, 一番仰達矣。今旣入侍, 謹當仰達矣。大抵近來科旣多, 故武人之數亦甚多。臣曾爲兵判時, 欲一試之。一日曉起坐見之, 至初更見者, 至九百餘人, 使人見門外, 則尙餘二百餘人矣。武人則如是多矣, 而官職窠則有限矣。以有限之窠, 雖欲使許多武人無怨, 其可得乎? 武家當路人子弟, 雖身短如筆頭匣者, 皆以形勢, 容易付官職, 近則士人家子弟, 又多爲武擧業。蓋表策, 能可爲及第者, 則觀文科, 又其不可爲及第者, 則必求爲南行, 又其不可爲及第南行者, 必爲武擧業, 其身短如筆頭匣者, 何能善射六兩耶。若遇有講之科, 則雖其講可爲粗者, 必得爲通, 爲及第之後, 則惟恃家勢。武班之顯官好爵, 坐而遍歷, 出身後不過二三年, 或爲訓鍊正, 或爲堂上。鄕武則誠極可憐。大抵鄕人之一年打作租, 至三十石者, 則素稱有餘。而或幸爲及第, 則賣其租, 作錢而來者有之, 或賣其田地而來者有之。旅客主人家, 一朔所食者, 例至錢五兩, 則渠何能每朔, 辦出此五兩錢耶。不得已因得家直, 每當都政, 則送書於其妻子曰, 今番則兵曹判書, 欲以我擬望云云。則其妻子又懸望之矣。其都政又不得爲官, 今年如是, 明年又如是, 一年二年, 自然至於白首。而家直之所生子息, 已至四五人矣。歸鄕則家産已破, 妻子流離矣。此豈非大可矜惻者。而爲兵判者, 若爲私情, 則又豈不殃及子孫耶。雖以容貌言之, 京武則好衣好食, 而鄕武則乞食於人, 乞衣於人。其見兵判時, 天翼靴子等物, 借着而來, 則其模樣, 豈可與京武比論耶? 自朝家視之, 同是武人也。而此人則以何八字, 能至玉貫金貫, 彼人則終不得初入仕耶。爲兵判者, 又或收用鄕武, 則鄕武雖譽, 而京武則謗之矣。救弊誠難其策矣。人材豈有京鄕之異也? 禹尙鼎, 公州座首之子也。而仁祖朝爲宣傳官, 素多膂力, 以變播遷時, 渡江中流而船傾, 尙鼎下船救之。如今時, 則座首之子, 豈許宣傳官, 而其時尙鼎, 若不爲宣傳官, 則何以有此功也。以此見之, 惟在於人材, 而不在京鄕也。上曰, 其所達鄕武事, 誠是矣。文秀曰, 訓正, 乃是武職中極選, 而曾前則士族大家, 爲武者甚小, 擬望極爲苟艱, 故或以文官擬望, 或以二人擬望, 或三四年不出代矣。今則不然, 士族大家之出身, 應入是選者, 其數甚多, 不得已每都目擬差, 故一爲此職, 則卽陞堂上, 堂上非久, 又爲閫任, 而問其年歲, 則纔過三十矣。躐等之弊, 有甚於文官, 躁競之風, 日甚一日,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古則爲閫帥者多老蒼, 是所謂宿將, 而今則皆是靑春少年, 識者之憂歎久矣。且問前例, 則訓正, 必經內外三品然後始擬。而今則勿論經歷, 宣傳官任意擬望, 故躐等之弊, 躁競之風, 太半由於此。此後則內以經副正, 外以經府使然後, 始通訓正望, 更加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此後則經副正府使後, 擬差訓正,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卿則雖以公心, 如是爲之。而此後爲兵判者, 或有以私情, 不用此規, 則將奈何。文秀曰, 此則臣豈知之? 臣獨不爲私情則好矣, 而武弁則抑躁競爲上策矣。臣旣無知人之鑑, 欲以久屈者收用。故前爲兵判時, 延安武人張碩徵, 出身三十餘年, 一未參望, 故臣果擬之參下武兼首望, 而未蒙天點矣。其後李聖龍謂臣曰, 吾之曾祖, 延安勝戰時, 碩徵之祖應斗, 以射有功, 載在於鰲城大捷碑, 君以此而擬望碩徵耶云云。李聖龍之曾祖, 卽李廷馣也。鰲城卽臣外祖先李恒福也。臣則初不知應斗之有功於其時, 又不知碩徵應斗孫, 而只憐其冤而擬望矣。今則碩徵年可六十三四矣。上曰, 然則卿今欲收用耶? 文秀曰, 年旣老則已不可入仕, 而其情可憐, 臣欲借其銘旌之資, 擬差部將後, 卽使渠呈遞爲計, 而送關文使之上來, 則已在喪, 今月卽禫月云矣。且其爲人亦可用, 而如是空老, 如此者又不知幾人, 則在朝家用人之道, 豈不歉然。上曰, 都政, 將於何間爲之耶? 文秀曰, 臣連爲引入, 今日始出仕, 而武人元未見之矣。八道許多武士, 雖未能盡爲收用, 臣當盡見之。而未收用者, 亦當撫恤而送之, 使無怨心, 可也。且陵幸旣近, 國忌連有之, 今月無空日, 來月旬間, 似當爲都政矣。言訖, 文秀先退。上曰, 俄者兵判所達武人事, 語多不雅, 注書簡通時, 必知而善爲之。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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