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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1책 (탈초본 947책) 영조 18년 8월 23일 기유 15/16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壬戌八月二十三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承旨先爲入侍時, 右承旨南泰溫, 假注書李顯祚, 記事官趙雲逵·兪彦好入侍後, 侍讀官曺命敬, 持召對冊入侍。兵曹判書朴文秀, 司直具聖任, 追後入侍。上曰, 注書出去, 儒臣持召對冊, 使之入來, 而兵判訓長, 則隨到入來事, 分付。臣顯祚, 承命趨出, 與曺命敬入來。命敬資治通鑑漢和帝永光四年春正月, 止懷憤益甚。朴文秀·具聖任又入來。上曰, 承宣讀之。南泰溫讀, 自六年春正月皇甫稜免, 止幽遠獨有遺失也。上曰, 注書讀之。臣顯祚讀, 自十二年夏四月戊辰秭歸山崩, 止辛卯寇南郡。上曰, 上番翰林讀之。趙雲逵讀, 自十四年春安定降羌燒何種反, 止鄭衆鄛鄕侯。上曰, 下番翰林讀之。兪彦好讀, 自十五年夏四月甲子日有食之, 止以勸勞勤。命敬曰, 文義則別無可達者, 而竇憲專權濁亂, 章帝優柔不斷, 終不能罪之, 而和帝年方十四能如是, 此誠不易者, 而所可惜者, 不與大臣相議爲之, 而與鄭衆爲之, 其後宦官用事, 實由於此, 而末弊浸以至東京黨禍, 此則誠可咄惜也。泰溫曰, 其時鄭衆, 獨不附竇憲, 故和帝果與之相議。且雖與鄭衆相議, 而旣祛竇憲則好矣。上曰, 和帝幼年, 能如是爲之, 豈易耶? 命敬曰, 竇憲之至於如此, 卽章帝優柔不斷之害也。泰溫曰, 章帝亦以爲國家棄, 如孤雛腐鼠云, 而終不罪之, 此所以之權漸益盛也, 而和帝能於幼年誅之, 此誠不易矣。上曰, 其臨漢回輿, 亦不易也。命敬曰, 此固愛民之心, 而其龍眼荔枝之, 亦令勿獻, 又出愛民之心, 此亦好矣。泰溫曰, 其處置流丐者, 亦善爲之矣。上掩卷。命敬先爲出去。上曰, 禁衛軍犒饋, 應自禁營措備, 而禁軍犒饋, 自何處措備耶? 文秀曰, 自兵曹爲之, 犒饋命下之後, 卽當擧行, 而日氣尙暑, 牛肉或腐傷, 則初不如不饋, 故姑未爲之。聖任曰, 都監則欲於今七日爲之矣。上曰, 都監犒饋, 自何處措備? 聖任曰, 自戶曹給價矣。上曰, 然矣。予欲知犒饋之遲速, 而使之入侍矣。兵判今月內, 不欲爲之耶? 文秀曰, 初三日似當爲之, 舊則亦有至月爲之之例。殿下旣欲慰悅軍兵, 有此犒饋, 而牛肉腐傷, 不能善饋, 則實非體聖上愛恤軍兵之意, 故必欲善爲犒饋而然矣。上曰, 牛當入幾許頭耶? 文秀曰, 臣營則當入四十二三頭。聖任曰, 臣營則當入六十頭許矣。上曰, 故領相李光佐以爲, 都監異於他軍門, 故每自戶曹給價云矣。聖任曰, 他軍門則戶曹不爲給價矣。文秀曰, 都監則旣有定式, 故牛數不縮不增, 而禁御兩營, 則自其營措辦, 故今年犒饋, 必欲勝於前年, 以爲生色之地, 故年年每添牛一二頭, 有如增竈也。上曰, 然則訓局稱冤耶? 聖任曰, 何稱冤之有哉? 舊則各司劃給犒饋矣。中間自戶曹犒饋, 今則又自戶曹給價, 而自訓局貿牛矣。上曰, 然則貿牛之際, 似有弊矣。聖任曰, 豈可使廛人落本也? 上曰, 必欲貿大牛之際, 廛人得無稱冤耶? 聖任曰, 千斤大牛每難得, 故一大牛代, 例貿二牛或三牛, 而各以其牛之大小, 論價而給之, 故無稱冤矣。上曰, 今則無如此大牛耶? 親耕時鄕牛多來, 而果無大牛矣。文秀曰, 畿內豈有如此大牛? 郊外買柴之牛則不大, 而湖南耕畓處, 峽中耕山田處, 多有如此牛。所謂千斤大牛者, 自在犢去勢, 如胡馬之割勢, 自然如此大, 而其角兒能跨矣。上曰, 兵判訓將旣入侍, 今日且從容, 習操笏記事陳達, 而訓將先爲陳達, 可也。聖任曰, 自前笏記中, 無三班參現之規, 此非遺漏也。蓋以其褻慢故闕之, 親臨閱武時, 殿下以大將登壇, 開門後中軍參現, 便是公禮, 執事宣傳官各軍門執事軍牢揮旗手, 豈敢如中軍參現之例而爲之耶? 兵判之陳請添入者誠非矣。依前爲之, 似好矣。上曰, 頃者宣傳官參現, 而敎鍊官不爲參現。予問兵判, 則兵判謂以卑微闕之云。敎鍊官旣不參現, 則何以聽令? 然則臺下跪接宣傳官, 亦當爲之。予備忘中, 巡視聽令時, 宣傳在前, 敎鍊官在後爲之者, 誠有意矣。宣傳官於臺上爲之, 敎鍊官於臺下爲之, 可也。文秀曰, 其日殿下爲大將, 而中軍參現後, 宣傳官以旗牌官參現, 棍手·巡令手·吹旗手·參現者, 乃是軍中次第應行之事, 笏記似落漏。故臣問於其時敎鍊官李蓍年則以爲, 尹游·張鵬翼改笏記時, 偶然落漏云矣。若以褻慢廢之, 則巡視聽發放時, 巡令手何爲而叩頭乎? 其不以褻慢廢之者可知矣。上曰, 本則訓將爲中軍耶? 文秀曰, 訓將則爲營將, 而臣以中軍, 率五營矣。大抵雖當臨陣對敵時, 中軍不敢招大將之巡令手, 而往而赴戰, 軍中不畏中軍, 而只畏大將。上曰, 是矣。大將有令, 則雖中軍前陪亦拿入, 此則令嚴故也。文秀曰, 其日臣陳達, 而未及畢其說矣。若欲出一枝兵, 則軍中暗令, 中軍元無不可知之理, 其日豹尾旗·肅靜牌旣豎之, 則小臣亦死地也。軍法則兵房承旨外, 他人則雖諸葛亮, 不敢出一言, 而中軍則以御前言, 則旣無異於兵房承旨, 以軍中言, 則中軍也。暗令, 中軍豈可不知也? 軍律嚴則如雪霜, 愛恤則如和日, 可也。故雖中軍, 亦拿入決棍矣。其時若拿入小臣, 決棍四五, 則軍中必震慄嚴肅矣。上曰, 其日卿奏事時, 承旨不請記過而請推考, 故予以有違軍法非之矣。聖任曰, 兵判素解事, 而笏記事則非矣。張鵬翼豈偶然漏之? 上曰, 尹游亦同爲之矣。聖任曰, 殿下爲大將, 兵判爲中軍, 臣爲營將, 宣傳官爲執事, 敎鍊官揮旗, 則執事豈可三班叩頭耶? 臣則謂非矣。更詢于諸武將而處之, 似好矣。暗令則何必使中軍知之耶? 文秀曰, 狄靑, 夜半開宴出暗令, 三鼓奪崑崙而歸, 所謂暗令如是矣。若如臨陣時, 則暗令臣豈必知之也? 其日旣發四色軍, 而暗令臣則未知之, 故節次甚紊亂, 末梢收殺, 不善爲之, 此固可惜。大凡人之必欲勝人者, 義理不明故也。訓將豈知兵書, 臣亦豈知兵書? 而臣與訓將爭之者, 亦義理不明之致也。聖任曰, 古之爲訓將兵判者, 豈不愈於臣及朴文秀, 而尙未變通者, 良有以也。流來笏記, 今豈可臆見添改耶? 文秀曰, 此則不然, 古之笏記甚草略, 中間添入者, 非止一再。且臣所達, 卽兵學指南所載也, 此非古名將所撰定耶? 不用兵學指南則已, 若用之則何可不添改也? 上曰, 依兵學指南節次爲之, 一如私操節目, 可也。文秀曰, 聖敎至當矣。聖任曰, 兵判有甚非者, 此等軍務事, 欲爲變通, 則當與臣及他武將相議, 請對稟達, 而渠自以爲知, 而獨爲請對, 此則不數臣也, 誠甚慨然。文秀曰, 訓將言非矣。臣雖無似, 忝在本兵之長, 摠領各營, 而於訓局亦是提調也。若於其時, 適逢訓將, 則相議無妨, 而旣以軍務事請對, 則此等之事, 陳達稟定, 有何不可乎? 今此所達, 尤極非矣。何敢生心乃爾? 泰溫曰, 將臣事體, 與他有異, 而咫尺前席, 交相爭較, 聲氣太高, 極爲非矣。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予將欲下敎矣。兵判素多氣, 訓將武夫故氣麤, 互相務勝, 雖於前席相爭, 下殿則可能相忘耶? 不然則予自明日當却膳。文秀曰, 臣則初不失和氣, 而訓將不知事理, 如是强爭, 至於聲色太高, 而下殿後, 臣豈介懷耶? 然而壞損事體則極矣, 惟願亟遞臣職。因退伏。聖任曰, 臣亦願先被罪罰。又退伏。上曰, 更爲進前。泰溫曰, 筵席事體, 何等嚴重, 而互相爭較, 終不知止, 事體駭然, 先爲推考後, 使之進前, 何如? 上曰, 一則傑, 一則武夫, 予因犒饋事, 使之同爲入侍, 而如是相爭, 誠是意慮之外, 其在事體, 已極駭然, 笏記猶是餘事也。予將特推, 使之進前, 可也。文秀·聖任皆進伏。上曰, 予今番閱武於先朝閱武之地, 心甚感愴, 而且予已爲老人而無寐矣。軍務有修擧事, 故使卿等入侍矣。卿等以勳戚之臣, 俱爲將臣, 如是爭鬨, 朝廷少輩, 或因此事, 有右兵判者, 有右訓將者, 則其弊當如何哉? 頃年華陽亭閱武時, 訓將張鵬翼, 龍虎將趙儆, 皆有所失, 而其時不加嚴處, 李觀厚疏斥張鵬翼·吳瑗, 以玉堂爲處置, 而又不顧護趙儆矣。今訓將則不服兵判之言, 故語頭如是, 兵判則不欲見辱, 故又如是。承旨請推, 而予之姑不推考者有意, 兵判本無黨心, 予所知者。訓將前日則爲之, 而今日則不爲, 予所恃者卿等, 故當此齋戒, 從容召問, 而若是起鬧, 是因予而生葛藤也。予旣以一從兵學指南爲敎, 則出於順便之意也。卿等出去後, 兩相忘之, 則予當笑而罷之, 若不體予意而不解, 則當自卿等始, 而用軍法矣。文秀曰, 臣性度雖過, 本不掠人之美矣。此則殿下任使二十年, 而天鑑孔昭, 豈不洞燭耶? 此事初則各陳所見, 以俟裁處, 而若有錯誤, 則當婉曲陳論, 而訓將忽加聲色, 臣雖不似, 旣忝本兵之長, 而於訓局亦提調也。聖任曰, 臣亦豈非訓局提調乎? 文秀曰, 朝廷文武, 體面自別, 而以本兵之長, 一朝受咆喝於一將臣, 如臣不似之見輕, 雖是自取, 有辱朝廷, 死有餘罪, 更何所達? 上曰, 太過矣。文秀曰, 臣與訓將, 本來相熟矣。訓將之子, 則果佳矣, 而訓將旣不知相敬之道。臣若以此爲怒, 則天日在上矣。臣退出後, 當不爲辭色, 殿下勿慮焉。聖任曰, 臣亦豈欲與之相較? 而軍務重事, 初若與武將, 往復相議而爲之則好矣。朴文秀渠何有知, 而獨自如是耶? 今於筵中, 又凌踏臣, 臣雖武將, 豈可安受之耶? 文秀曰, 臣雖無似, 聖上旣曰卿矣。雖大臣亦必以兵判稱之, 則訓將何敢曰渠耶? 聖任曰, 兵判旣以生心之語, 加之於訓將, 訓將亦豈不以渠字, 加之於兵判乎? 泰溫曰, 筵席之上, 諸臣本不得相爾汝, 而今乃曰渠, 訓將尤非矣。兵判生心之說亦非矣。文秀曰, 訓將謂渠之說, 在於臣生心之說之前矣。將臣之如是用氣勢者, 誠不好矣。將臣事體, 則內雖慍怒, 外則縮默, 如死者然矣。上曰, 一節深於一節矣。兩人之如是, 誠是夢寐所不到, 今若止之則無事, 而兵判則氣傑, 武將則氣麤, 予已解釋之後, 猶不知止。左相言兵判善爲兵判之任, 而銓地事有未可知, 請速行都政, 左相蓋知之矣。卿惟以文武事體爲言, 而古之·, 豈不以文而屈於武耶? 兩虎共鬪之說, 豈非可法者耶? 文秀曰, 訓將蓋以臣初不與厥相議, 故有恚於心, 以至此矣。上曰, 以此觀之, 訓將似以不相議有憾矣。泰溫曰, 兵判言語, 本多過激, 而訓將則不料其如此矣。上敎雖以氣麤爲敎, 咫尺威顔之前, 誨諭之下, 何可如是乎? 今日事, 訓將尤非, 而大抵兩臣, 俱有所失, 景色極爲寒心, 不可使聞於隣國。上曰, 今日事大段該然, 實不可使聞於隣國也。文秀曰, 今已至夜, 水剌尙未進御, 請罷筵而出。上曰, 罷筵後, 欲兩忘之耶? 文秀曰, 臣豈以具聖任之言介懷耶? 大抵有辱朝廷則多矣。上曰, 有辱朝廷之言又太過矣。此事關係大矣。今日是齋戒, 則不當爲召對, 而因此召卿等者, 予意有在, 予見儀軌之後, 夜亦無寐, 常若有物在胸中矣。我國戎政, 疎虞特甚, 故欲爲勉飭自强之道矣。今忽互相務勝, 以至於此, 事體非矣。竝從重推考, 而擧條則以奏達之際, 擧措殊欠敬謹爲辭。出擧條  明日雖値齋戒, 有下敎者, 備局日次爲之事, 分付。出榻敎 文秀曰, 千萬意慮之外, 有此相較, 致勤聖慮, 惶悚無地矣。上曰, 卿猶不自反耶? 文秀曰, 實狀則臣如凌踏也, 訓將凌踏臣也。上曰, 訓將於卿, 有何凌踏耶? 訓將俄者, 只稱張鵬翼, 故予亦稱尹游者有意矣。文秀曰, 此莫非臣不能見重之致也。臣若毫髮怒之, 則天日昭臨矣。上曰, 如此言之者, 是兵判適足以自輕也。予今特推卿等, 若不解之, 則生何以見予? 死何以見祖先? 世祖時所撰, 兵掌圖說, 卽五衛法所載也。初則予欲出示卿等, 以爲飭勵軍務之計, 而事之至此, 誠不意也。泰溫曰, 其冊在於宮中耶? 上曰, 有之。外間則無之耶? 泰溫曰, 無之。上曰, 軍門亦無之耶? 聖任曰, 無之。上曰, 訓將此後能復如是耶? 人心夜則必靜, 卿等歸而靜止其心, 若於明日日次, 妥帖其心而入來, 則可知其兩忘矣, 予當見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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