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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1책 (탈초본 947책) 영조 18년 8월 24일 경술 16/16 기사 1742년  乾隆(淸/高宗) 7년

    ○ 八月二十四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宋寅明, 行知中樞申思喆, 右參贊徐宗玉, 禮曹參判金若魯, 執義許沃, 司諫李光溥, 校理曺命敬, 左副承旨李世璡, 假注書李顯祚, 事變假注書李聖運, 記事官閔百昌·兪彦好入侍。行副司直金聖應追後入侍。上曰, 預備史官入來事, 注書出去, 分付。兪彦好曰, 趙明鼎·趙雲逵, 已以曝曬事出去, 預備兼春秋, 以蔡慶承單付入啓, 而姑未還下矣。上曰, 然則從當下之。蔡慶承卽爲催促入來, 因使之入侍。臣顯祚承命趨出。宋寅明曰, 近來日氣, 寒暑不適, 聖體若何? 上曰, 好在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上曰, 昨日則無中生事, 予若盡在上之道, 則豈如此乎? 寅明曰, 日昨有來會之命, 而臣旣有病未入來, 今日首揆, 以實病不入來, 臣又不敢言病, 力疾入來矣。上曰, 訓將入來云, 故入侍時欲下敎矣。訓將何故不爲入侍耶? 李世璡曰, 掌令李錫福之疏到院, 故訓將還爲出去矣。臣顯祚還入來。上曰, 凡事遲緩之, 而思量之則果愈矣。予有今日早會之命而更思之, 將臣事, 事體旣重, 今日若早爲之, 則有似譏弄, 故今日入侍, 予果遲之矣。大諭後, 君臣之分大嚴矣。予果有一新之意, 而予甚柔, 故以致筵臣體貌之漸不如前, 此予自反處也。上曰, 注書出去, 與御將同爲入來。臣顯祚承命趨出。寅明曰, 君臣之間, 不必尙嚴云者, 上下之情志流通, 心腹之辭, 亦無所隱之謂也。天威咫尺之地, 何等尊嚴, 而互相忿爭, 朝體壞損, 莫甚於此。聖上豈可以此過爲自謙? 而臣等若能彈壓, 則豈有此弊? 先治臣等之罪, 而嚴加處分, 何如? 臣顯祚, 與金聖應入來。上曰, 將臣事, 已有申飭矣。況昨夜兩將臣交鬨, 則御將以世祿之臣, 宜卽入來, 而遲徊觀望何也? 其撕捱已極過矣, 而今日之不卽入來尤非矣, 從重推考。抄出擧條 寅明曰, 昨夜事, 御將豈知之? 上曰, 豈不知也? 申思喆曰, 臣亦未知也。上曰, 然則李錫福何以知之? 昨夜事, 一節深於一節, 予當言其一節喧鬧之本事, 次論兩將之罪矣。頃見李德悅日記後, 心愈慨然, 名以犒饋, 使之入侍, 此出於爲國之心, 本事則卿應知之。寅明曰, 臣入闕略聞之, 而未能詳知矣。上曰, 二陵事, 卿及首揆, 有所云云矣。漢赤眉事, 則欲取寶物也, 與此有異, 倭奴則何爲, 而至於如此耶? 寅明曰, 小說以爲, 成廟·中廟, 討三浦倭, 故倭謂報怨, 而如此云云矣。上曰, 此亦斟酌之言也。徐宗玉曰, 臣亦百爾思量, 而久遠之事變難測, 終莫知之。上曰, 思之至此, 每夜無寐而塡胸矣。上曰, 昨夜兩將事, 予當言之, 本事則眞可笑事也。禁軍吹打, 不必汲汲來稟, 而雖於船所, 亦足爲之, 笏記非印刊者, 則其所添刪, 亦在大將意思, 此是不急之事, 而汲汲求對者, 兵判爲人太傑, 爲國之心勝故也。其時以爲, 親閱武時, 則予爲大將, 而小開門吹打後, 中軍執事參現, 三班叩頭云云, 參現一節, 便似司官也, 則添入無妨, 笏記卽是敎鍊官所掌之事, 比如儀注, 是禮曹書吏之事也。軍中等分雖嚴, 而臨陣則同冒矢石, 同臥沙場而同甘苦矣, 故海恩, 犒饋時, 必同食云, 此固是矣。參現時敎鍊官, 不爲參現, 故問於兵判, 則以爲, 敎鍊官卑微故闕之云, 故其後予果有下敎矣。無敎鍊官, 則難以成樣, 我國兩班武弁, 驕重故過後便卽忘之, 大抵軍法, 不在於口誦, 而惟在身親習爲之也。訓將以爲, 敎鍊官爲大旗手, 而予未知其必爲也。予其時, 旣使依兵學指南而添入, 謬例已釐正, 則妥帖而更無可相爭事矣。頃者兵判, 盛陳武士躁競之弊, 至曰京華武弁, 僅如筆頭匣, 而凌侮鄕武云云。此非陳達之語, 故予使注書, 勿出於擧條中者, 意有在矣。兩班武人, 想必因此皆動, 以爲此兵判, 將抑我輩, 以至惹事矣。兵判不但其才可用, 亦有博識, 而猶有麤氣, 訓將則本是武人, 豈無麤氣? 昨日事, 乃其本色也。預備兼春秋蔡慶承入來。上曰, 領相有病, 不可强也, 而今日欲大處分, 雖病, 必扶腋入來事, 預備須往諭於右相, 與之偕來。慶承承命趨出。上曰, 訓將話頭甚麤, 常於筵中, 或稱渠字者有之。此則似非凌轢之致, 而兵判若正色言之則是矣, 而生心之說, 豈可發於筵中也? 其後訓將, 又用渠字矣。其時承旨請推, 兵判訓將俱退去, 予使之進前矣。靈城以爲, 習陣時若決棍臣則好矣云云。蕭何以如呼小兒, 豈不言於漢高耶? 將臣當用軍律, 豈可無罪而決棍也? 此亦氣傑不擇之言也。頃年華陽亭閱武時, 訓將張鵬翼, 龍虎將趙儆, 俱有所失, 而其時不加嚴處, 予到今悔之。李觀厚·吳瑗, 其時因此事, 互相扶抑, 今番事亦易如此矣。耳目之官, 今方入侍, 而以常談言之, 鯨戰, 蝦豈可入耶? 若以此事, 各自扶抑, 則是兩虎共鬪, 而耳目之官, 爲其爪牙也, 予當繩以重律矣。予於其時, 諭以卿等若不兩忘而出此門, 則予自明日, 將却膳矣下敎, 至此而猶不知止, 訓將又爲一場咆哮, 兵判不勝忿忿, 予又諭之以卿若思祖先, 則必不若此, 若此而生何以見予, 死何以見祖先耶? 具聖任則曾於護行, 大將有勉戒之語矣。兵判則稱張鵬翼·尹游, 而具聖任則只稱張鵬翼, 不稱尹游, 故予卽稱尹游矣。雖以此觀之, 尙有甚麽意思矣。宣傳官之爲偏論, 亦爲戒飭之語, 揭其壁矣。將臣之爲偏論, 其流弊當如何? 寅明曰, 臣意則昨日事, 不知眞有黨心而然也。上曰, 有此心而然也。兵判之納命召, 又奇怪矣。予下敎之後, 兵判當笑而罷之, 不然則當引咎陳章, 而不此之爲, 一則大司馬, 一則三軍之長, 而如是交鬨, 此弊誠不小。萊伯爲儒臣時, 以爲舊則武弁, 太恭於文臣, 而今則漸不如前云矣。國家之道, 宜扶武臣, 不使之抑鬱, 今處置一訓將, 固不難, 而幾箇武士將抑鬱耶? 然聞昔反正時, 下敎於勳戚之臣曰, 卿等若爲黨論, 則當用一律, 予於靈城, 常欲大用, 訓將近來善回其意, 此可惜也, 而事已至此, 在上之人, 實宜裁抑, 而亦不可容恕, 予意則過國忌後, 習操出令, 竝用軍律, 此果如何? 寅明曰, 此不過一時事也。元不干涉於黨論, 何至如是? 聖慮過矣。朴文秀具聖任相親, 嘗對臣亦譽之, 此雖出於一時忿氣, 非偏論也。具聖任常謹愼, 而忽爲此擧, 誠可怪矣, 是天奪其魄也。文武雖曰一體, 武臣尤當謹愼, 豈可曰渠耶? 上曰, 訓將口業不雅, 故常時筵中, 善爲稱渠矣。渠字與彼字同也, 我國人, 以渠字爲賤稱, 而古文見之則不必然, 尙書中, 或以爾汝稱其君矣。此未必凌侮之意, 兵判正色言之, 可也, 而筵中又何可爲生心之說耶? 寅明曰, 渠與彼有異, 而終是踐踏之稱, 古之···事有之, 而此則各係私事也。今豈可於天威咫尺之前如是耶? 朴文秀以見侮, 退而陳章, 可也, 而交相爭鬨非矣。此誠有先後之別, 先爲之故應之, 先者重而應者亦非矣, 有何難處耶? 不必召問臣等, 昨日筵中, 直爲施罪則好矣。上曰, 豈料兵判之還納命召耶? 寅明曰, 兩人已不可行公, 宜有分等處置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陳達, 可也。寅明曰, 此決非黨心, 不過一時言語之罪, 而先發則訓將非矣, 軍律則誠非其律矣。思喆曰, 筵席事體, 豈可如是鬧亂? 誠非矣, 而軍律之敎, 恐或不然。聖應曰, 下敎縷縷, 極爲惶恐。臣昨夜略聞之, 今日始詳聞, 而此誠萬萬意外矣。卽今域內太平, 無可言者, 而將臣卽他日同死一處之人也。·以私忿相爭, 而卒乃顧國事而相解, 此兩人事, 實非平日所望也。殿下或以黨論爲慮, 而決不出於黨心。朴文秀卽臣至親, 而具聖任亦相親儕流也。常時非不好之間, 而適以笏記事, 開端相爭而至此矣。上曰, 訓將似以初不相議, 有憤心也。聖應曰, 都監是首軍門, 而笏記都監亦主之, 兵判雖是本兵之長, 而笏記添改時, 訓將亦豈可不知? 當初相議而爲之好矣。上曰, 訓將以爲不與臣及諸武將相議云者, 煞有見輕之疑心矣。末流之弊, 不可爲黨耶? 聖應曰, 臣則決不知其爲黨論矣。不過以一時事, 轉輾層激, 筵席何等嚴重, 兵判訓將, 俱是八座之列, 而至於如此, 事體寒心, 以此處分似好, 而軍律之敎, 恐非當律。宗玉曰, 靈城之笏記不相議者, 不善爲之也。訓將應有侮我之憤心, 其疏末笏記之說, 帶得不平意矣。具聖任常時恭謹, 臣在銓地時, 必章服名銜而來見矣。昨日事, 誠是千萬意外, 筵席事體, 何如耶? 雖非武將, 而設令他重臣, 當不敢如是, 況將臣乎? 嚴畏恭恪, 所以待武臣之道也。曾在肅宗朝, 御將尹趾完, 十牌不進, 故相臣南九萬, 請施軍律矣。至今以南九萬謂得體, 而昨日事則小有異者, 王者處分得中然後, 軍心可服, 軍律之敎, 臣誠不知也。若有功臣擊柱之事, 則殿下將何以加律耶? 黨論則聖慮誠過矣。從容嚴處分似好, 御將所達, 極甚穩當矣。若魯曰, 爲黨之慮, 聖慮過矣。萬萬不然, 豈可以一時笏記之事而爲黨耶? 若果有此慮, 則臣等豈不仰達, 而只庇護兩臣耶? 軍律斷然過矣。朴文秀則氣稟本如是, 而具聖任則不如是矣。昨日事誠怪矣, 此後國體紀綱, 將日隳矣。不可以貴近之臣而貸之, 宜施重律以懲勵之也。上曰, 承旨陳達。李世璡曰, 前席安敢如此交鬨? 而軍律則聖敎過矣。豈可至於此境耶? 上曰, 耳目之官陳達。許沃曰, 咫尺筵席, 交相爭辨, 至以悖語相加, 此是前所未聞。軍律之用, 終涉重大, 而亟施譴責之罰, 斷不可已。李光溥曰, 聖敎中若或扶抑, 則施以重律之敎, 誠萬萬惶悚, 此非專指臣一人而下敎也。然而臣常無似, 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 無可達者。上曰, 旣不扶抑, 則其言誠過矣。光溥曰, 臣與朴文秀, 本有嫌端。具聖任則初不相知, 而黨論與否姑不論, 咫尺前席, 如是憤爭, 擧措駭然, 此不減於爲黨之罪, 嚴處分爲是, 而軍律則終過矣。曺命敬曰, 臣則昨日講畢後, 先爲退去, 故未能詳知, 而今朝始聞之, 國體可謂寒心。大臣·諸臣, 皆已仰達, 更無可達, 而御將所達是矣。至於軍律, 則臣方兼禁營從事官, 用罰與否, 不敢仰達矣。若魯曰, 儒臣之言苟且矣。雖帶從事官, 今日旣以玉堂入侍, 則論其罪罰, 有何不可? 上曰, 儒臣所執是矣。舊亦有承旨, 稱使道於武將者云, 將幕事體重矣。宗玉曰, 外議以儒臣之無一言爲怪, 故臣亦怪之矣。今聞所達, 始知有所執, 其言是矣。旣帶從事官, 則事體似不可論其罪罰矣。上曰, 頃者左相, 陳請速行都政矣, 左相之言果符矣。今則非但惜兵判也, 爲武士惜之, 旣納命召, 則當處分, 而又不可草草爲之, 兩將臣本不爲黨, 予有何憎惡? 而況兵判, 予知其善爲兵判之任, 方欲試都政, 訓將亦與他有異。昔諸葛亮揮淚而斬馬謖者, 非爲馬謖也, 爲先帝也。此則異於干戈搶攘之時, 而關係則不輕。昨日承宣所謂, 不可使聞於隣國者是矣。予之欲用軍律, 卽公心非私意, 而又非恐喝群臣之意也。注書以此意, 往詢于領相而來。李聖運承命趨出。上命內侍, 以小紙傳于世璡, 卽陵幸時, 城中民人上言者, 所列書之姓名, 玄一龜·白七龍·蒼有詰·朱大鵬·黃在中也。上曰, 王者雖愛民, 而若不治亂民, 則非愛民之道也。或有爲此上言者耶? 注書出問於五部坊民而來。宗玉曰, 此以五色, 作爲姓名, 有似譏弄者然, 近來紀綱壞損, 以至小民之爲此, 誠極駭惋, 此非可問事也。上曰, 予未及覺悟, 而此果五色也。注書勿爲出問。寅明曰, 其措語, 臣旣不知, 則不知仰對矣。上曰, 其措語, 予當言之, 論宗臣作弊, 而至謂可合栫棘, 又言廟堂知而不知, 而至請痛飭廟堂云云。寅明曰, 人心怪駭矣。上曰, 慢侮國家也。世璡曰, 假作姓名而書之者必有之, 使捕廳譏捕, 何如? 寅明曰, 此似無叵測之言矣。上曰, 無之矣。寅明曰, 然則何至譏捕耶? 思喆曰, 捉後原其罪, 則似無可殺之罪, 假名之罪, 誠極痛駭, 使捕廳譏捕, 則豈不可捉耶? 寅明曰, 此又非捕廳之可譏捕者, 而必欲譏捕, 則使五部譏察或可耶? 上曰, 此非捕廳所可爲之事也。寅明曰, 捕廳若得捕則幸矣, 而不能捕之, 則假作上言之漢, 必暗自喜悅, 而朝家又適足以見侮矣。預備蔡慶承, 持右相書啓而入來。上曰, 承旨讀之。世璡讀訖。上曰, 面乞鞶褫云者, 尙有欲遞之意耶? 寅明曰, 病則實狀也。思喆曰, 臣數日前見之, 以爲欲出仕, 而痰入脚底, 不能運步云矣。若魯曰, 臣亦見之, 左右扶腋僅步, 而旋坐者數矣。上曰, 注書俄已往詢于領相矣。預備逆于路上, 使其注書, 因又往詢於右相以來, 可也。慶承承命趨出。若魯曰, 近來紀綱漸壞, 至有此假名之事, 今日當如諸葛亮治蜀之法, 若不譏捕, 則此後陵幸, 必復有如此上言矣。光溥曰, 假名之罪, 已極駭惋, 豈可不譏捕也? 許沃曰, 上言之作者寫者, 中路必有之, 窺察, 似好矣。上曰, 中路能文者, 必爲之矣。宗玉曰, 旣非惡逆, 則豈自捕廳譏捕也? 臣意則人君如天也, 如此小罪, 則置之似好。上曰, 蒼哥有之耶? 宗玉〈曰〉, 蒼頡後無之。上曰, 爲民君父, 不可回互爲之, 招問上言者似好, 有以民怨上言者, 使之來待事, 分付五部, 可也。寅明曰, 兩將誠可惜矣。近來將材漠然, 甚可憫也。大將者有德器爲上, 不然則有才局, 人心盡服則爲好。向來用將之道, 惟以偏論坐地爲之。如尹就商不過駔儈之輩, 而初爲老論, 故老論拔擢, 至於將任, 又爲少論, 連爲大將矣。上曰, 大司馬訓將, 將有闕, 此兩人予甚惜之, 然欲用軍律, 則予心已堅矣。大臣以人事君, 入於御將選者, 豈不有之耶? 尹宅鼎參望時, 則似不入矣。寅明曰, 其時張泰紹·尹宅鼎, 入於望中, 此則偏論也。上曰, 鄭壽松, 何如? 故咸恩常薦之矣。辛壬年間, 武弁偏論奇怪, 而猶能不染矣。寅明曰, 宿將也, 以其不染於偏論, 故不得爲官矣。此是鄭羽良五寸叔, 而臣亦連家, 故每拘於連家之嫌, 不能薦拔矣。聖應曰, 此是臣之中軍, 人則果好矣, 而不見其有才。若以將材論之, 則臣亦不知也。上曰, 鄭纘述, 何如? 有才耶? 寅明曰, 此亦好矣。聖應曰, 年今不少, 而六兩尙能射之, 柳葉箭騎芻, 或三四中, 而兵書每讀之矣。上曰, 以此謂才耶? 思喆曰, 然則武才非將才也。上曰, 誰家人也? 寅明曰, 圃隱之孫, 而其祖有爲翰林者矣。上曰, 卿曾亦言趙儆矣。寅明曰, 然矣。鄭纘述·廉覈·趙儆忠厚, 鄭壽松有德器矣。此三人皆好矣。上曰, 李森·張鵬翼死後, 予未見如其人之人也。寅明曰, 殿下未見尹光莘矣。光莘不下兩將矣。上曰, 予則知其如儒生矣。然否? 宗玉曰, 勇力絶倫, 且有膽略云矣。寅明曰, 不但勇力, 其人誠可用矣。上曰, 勸武時果似儒生, 而其後漸勝於前。近來武將, 未見角指者, 而光莘則角指而入侍, 居然爲將臣模樣, 張泰紹舊則瘦矣。今則爲武夫模樣, 趙儆果忠厚, 而鄭纘述則予未知其有力, 而聞有力矣。相則金洸好矣。寅明曰, 纘述亦豪邁矣。金洸則以執法爲主, 每於國事, 力爲之而力守之, 誠是不易得之人。臣常謂文官中, 有如金洸者, 復何憂乎云矣, 今已死矣, 極可惜也。上曰, 金潝之子, 勸武後亦稍勝於前。今番陵幸時, 爲信箭宣傳官, 而凡事周密矣。其年幾何? 聖應曰, 二十一也, 而言語有所見, 非泛然人物也。上曰, 曺允成勸武時, 予則慮其爲太精之武也, 近亦稍勝於前矣。聖應曰, 渠能文, 故初則不欲出, 旣出後則習騎射, 已爲實武矣。上曰, 近則渠亦似不作文矣。渠以爲今日武士, 自謂精矣, 而或多作文者, 甚可怪也云云矣。李章吾卿可勸射也, 予問汝何以能射云, 則章吾以爲, 渠父爲安東府使時, 有時射帿, 故渠亦隨往射之云。渠甚英透, 且有力, 眞天生武人也。然其射法, 終是儒生之射法, 而非武士之射法, 卿必改敎其射法, 可也。卿又率年少諸武士勸飭, 同射之, 可也。聖應曰, 李章吾射法, 臣亦見之, 果儒生之射法也, 臣近得私射庭, 連爲習射矣。今承聖敎, 謹當依聖敎爲之。上曰, 兵將圖說, 卿不知耶? 聖應曰, 未見矣。上曰, 卽五衛法也。此法最精密, 今則此法雖無, 而將臣以此法, 參互於今之軍法, 則豈不有益乎? 今下此冊, 令藝閣印出廣布, 可也。出榻敎  因下其冊, 諸臣相傳而見。上曰, 今之所用者, 兵學指南外無之耶? 聖應曰, 專用兵學指南矣。寅明曰, 五衛法今雖無之, 而將臣可見之冊也。李聖運入來。上曰, 領右相議竝達之。聖運曰, 領相則以爲, 賤疾苦劇, 不見外人, 只聞將校輩風傳, 而未得其詳。史官來臨, 傳宣聖諭, 且憑史官口傳, 得聞梗槪, 而筵席事體, 則極爲寒心。聖上之嚴處, 誠爲至當, 而至於軍律之敎, 此非行伍間事, 又非犯師律, 則施以軍律, 終不襯着, 以他律嚴處, 恐合事宜云。右相則以爲, 昨日筵席, 不得入參, 則兩臣爭詰, 雖未詳知, 而大體筵席事體, 至嚴且重。兩重臣異於庶僚, 而如是爭詰, 極爲寒心。以其將臣之故, 而殿下至有欲施軍律之敎, 而此則終涉過重。臣意則以他律嚴處似好, 而第其中先後輕重之別, 天鑑想已洞燭, 參酌譴罰似好云矣。上曰, 卿等初見此冊耶? 其法或有同於今用之法耶? 聖應曰, 異矣。我國未得禦倭法矣。兵學指南, 卽戚繼光禦倭法, 而我國得此法後, 禦倭之法稍勝, 而又以此法禦胡, 故每敗矣。得鍊奇神篇後, 禦胡之法, 又稍勝云矣。上曰, 今習陣, 亦用鍊奇神篇耶? 聖應曰, 專用兵學指南矣。上曰, 小退。上曰, 五部坊民處, 以民怨有上言者, 問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時, 上曰, 承旨進前。旣欲用軍律, 則訓將不可佩命召, 可使知之, 因使之納命召。兵判所納命召, 承旨入來時持來, 訓將命召, 如或趁納, 則同爲持來, 可也。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問于大臣者, 軍律一款, 此非不知之事, 兩大將處, 使之聞知。世璡書訖退出。還爲入侍。上曰, 軍律終過耶? 寅明曰, 此非違節制, 又非軍行時得罪者, 而只是言語之罪, 軍律則過矣。上曰, 俄見李錫福疏, 則已有漸矣。其疏有曰, 有欠相敬, 大駭聽聞, 有欠大駭, 字句之輕重旣異, 而以輕者爲先, 重者爲次, 而欠字刀擦而改書之, 初則必下重於欠字之字而改之者, 此已有扶抑之意, 而用意無狀, 隱然欲眩亂矣。寅明曰, 此等處, 何必深看之? 必闊略之好矣。兵判之納命召, 擧措果不從容, 而猶是渠辭職之事, 而惟是筵中憤爭爲罪矣。上曰, 兩將交鬨之事, 外間似已聞之。俄者右相, 先後輕重之言, 亦有意矣。兵判本傑然, 常以予爲柔緩, 而必不料予如此。若聞下敎, 則必曰伊時承史, 俱在我言, 則不過如許云云, 而益自耿耿矣。聞此議軍律之事, 則兩臣似當待命, 而或未及聞, 則必默默而坐矣。宗玉曰, 俄者臣等, 已以當待命之意, 私通之矣, 似已待命矣。世璡曰, 將臣命召還納, 事體重大, 訓將應使將校替納, 雖替納, 亦當受之耶? 上曰, 合符則過, 故使之自知矣。世璡曰, 訓將命召, 似已來納, 使注書出而持來, 何如? 上曰, 注書出去, 兵判命召訓將命召, 竝爲持來。聖運承命趨出, 只持兵判命召而來曰, 訓將命召則姑未還納矣。上曰, 予之所料果符矣。李錫福之疏, 已扶抑矣。錫福如是阿諛於訓將, 則訓將果可以錫福爲吏郞耶? 欠字刀擦者尤巧矣。若魯曰, 刀擦處, 何必察之? 或似於太細察矣。宗玉曰, 古語曰察見淵中魚不祥, 何必如是? 其疏果顯有扶抑之意, 而如大臣所達闊看似好。上曰, 予於有欠大駭等句, 屢次見之, 偶見其刀擦痕, 而旣見之則其用意之巧, 益可見矣。予於行步時, 亦避螻蟻, 人命豈不重耶? 李重泰嘗欲梟示, 而因兵判言而止之, 李重泰猶惜之, 況勳戚之重臣乎? 然雖以李錫福疏見之, 已有其漸, 今若薄罰, 則必有加律之請, 以啓爭端, 必須無此兩人而後, 可以止息。文武將臣, 各相分黨, 則其害必如高麗時事。寅明曰, 豈有是慮? 此非義理之事, 不過猝然之間忿爭而然也。兵判亦豈無所失? 而臣亦如右相之意, 初欲分等矣。上曰, 彼此皆非, 豈可輕重也? 且用軍律, 則誰當死而誰當生耶? 寅明曰, 用軍律則已, 不用則豈可無輕重? 兵判訓將, 雖因一時之憤, 作此駭擧, 而本非經營傾陷之意也。此後必歡如平昔, 又安有朋黨之慮, 設令一人被罪, 一人在職, 則或有忌疾之論, 而此則兩皆遞職, 尤無是慮矣。上曰, 今若施軍律, 則此後雖有如兩將之氣質者, 必曰勳戚臣, 尙不饒貸, 況他人乎? 是足爲玉成他人之道也。黨論亦必無之, 而勝於趙泰彦之邦刑矣。諸臣所見, 何如? 更爲達之。寅明曰, 此則非偏論, 豈可爲玉成他人, 而施軍律於此兩人耶? 思喆曰, 此豈可以黨論疑之乎? 宗玉曰, 不過造次之間, 見識不逮, 有此駭擧而已。旣非違節制之罪, 則何至施軍律耶? 聖應曰, 黨之一字, 實無此慮。若魯曰, 偏論則誠無是慮, 而旣已忿爭, 不可假借, 嚴處分好矣。許沃曰, 一時猝遽之事, 而非出於偏論也, 軍律則過, 而處分則可嚴。光溥曰, 軍律則終過, 軍律外嚴賜處分好矣。上曰, 靈城其爲人, 則卿等猶有不可及處, 而此事則正由於無學識也。予常勉以學識, 則靈城答以年少時, 旣未讀書, 今何可爲之云矣, 果有此事矣。宗玉曰, 靈城爲人, 固何言哉? 常時與臣等爭詰, 而臣等笑而罷之矣。寅明曰, 軍律則斷然過矣。處分早爲之如何? 上默然良久曰, 若用軍律, 則卿必欲爭之耶? 寅明曰, 臣豈不爭也? 凡用律, 當於其罪然後, 可無後人之非之也。上曰, 漢帝之問薄昭故事, 予於史記笑之, 此則予豈爲恐喝之言耶? 卿必欲爭之耶? 寅明曰, 軍律則終是過矣。聖上爲過擧措, 而臣若不爭則不忠也。上曰, 不敬矣。卿等雖謂軍律不襯, 而漢法不敬, 豈不合耶? 寅明曰, 果不敬, 而又異於漢之不敬矣。上曰, 注書出去, 持訓將命召而來。聖運出去持來。上曰, 此兩人今不處分, 而日後若有各爲其黨者, 則勢將處分兩人, 繼起者亦當處分, 今惜一人, 而將至處分幾人耶? 寅明曰, 聖上過處太過, 緩處太緩, 此臣等所悶也。處分適中, 律當其罪, 則雖罷削之罰, 亦足懲創, 反是則雖誅殺, 亦不懲創, 何必以殺戮, 爲懲創之道耶? 殺戮決不可爲也。上曰, 卿必欲爭之耶? 寅明曰, 不但臣爭之, 領右相亦必爭之, 一國之人, 亦皆爭之, 秉彝之心, 人皆同然, 孰不爭之? 臣忝居大臣, 豈可使聖上, 過爲處分, 而不爲爭之耶? 上默然良久拍案曰, 然則活之矣。予於兩人, 豈有私惡? 而予有深意矣。卿等之言如是, 故予乃生之矣。然此後有弊, 則卿可知之, 此律名, 何以爲定耶? 寅明曰, 其時事, 必有輕重先後之別, 亦不可無分等之道矣。上曰, 若或有偏重, 則必有其弊, 雖大臣, 不可偏重之也。且其時事, 彼此相同矣。寅明曰, 臣之初意, 則在於削罷之間矣。上曰, 削罷之於軍律, 太減歇矣。諸臣之意, 何如? 思喆曰, 此外何以加乎? 聖應曰, 旣不用軍律, 則何必用之次律耶? 宗玉曰, 以法律言之, 初欲用軍律, 則今當用次律, 而人君駕御之道, 自有其道。今日雖如是, 而明日亦豈不可用耶? 聖度旣默運而生之, 則駕御之道, 又在聖上默運而已。若魯曰, 徐宗玉之言好矣。臣亦無異見。許沃曰, 旣不用軍律, 則其罪自上斟酌處之。光溥曰, 臣亦無異見矣。上笑曰, 無如今日之公平矣。寅明曰, 本事不當於偏論, 故如是矣。宗玉曰, 兩人之心事, 人皆知之, 故如此矣。上曰, 初欲用軍律, 而末乃削職, 似涉如何? 而諸臣所達如是, 予當處分矣。兵判旣擇人而任之, 欲責其成效矣, 可惜。寅明曰, 今雖施罰, 後豈不可用耶? 上曰, 中外武士, 得此兵判, 鼓動歡悅之餘, 必致落莫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身爲勳戚, 位在將臣, 事體之重, 非比他人, 而因一微事, 私相爭鬨, 不顧紀綱, 事之寒心, 曾所無聞。顧其事, 則兵判之初不問之, 雖不周詳, 筵奏可矣。含慍陳章, 已有爭漸, 其先雖訓將, 筵席下敎, 可爲感動, 則急急納符, 有駭聽聞, 末梢擧措, 兵判過矣。彼不擇語, 咎則在彼, 從容陳章, 有何不可? 而亦不擇語, 聲色加之, 招彼聲氣, 大欠持重, 共歸相鬨, 讀書文宰, 可謂慨然。噫, 彼黨習所由務勝, 兩將共鬨, 或扶或抑, 其流之弊, 將至於何? 噫, 彼兩臣豈有黨心? 而末流成弊, 其本何歸? 王者申飭, 宜先此等之人, 事由軍務, 俱帶將任, 其欲杜漸, 遵昔日反正時敎, 先施律乎勳戚之臣, 以懲他人, 故欲定師期, 而用施軍律矣。大臣諸臣, 咸皆曰過, 半日相持, 苦心可諒, 抑回初心, 竝施削黜之典, 其旣減律, 奚間竄黜故也? 噫, 彼二臣, 恒日倚任, 若何? 而猶其杜其弊, 嚴懲勵, 其況他人, 各自勉勵, 其勿犯憲。傳曰, 近日耳目之臣, 挾私潛訐, 非特一二, 其漸雖駭, 餘習欲售, 可謂陋矣。不足深治, 其可自消, 何可勸成? 近者處分, 一事寬緩者, 非不知也, 意蓋在也。雖然事雖微, 宜嚴堤防者, 則豈可默焉? 其防杜後弊, 欲施極律于二將, 身爲耳目之官, 於本事有先後, 則倒其輕重, 抑何意思? 或不詳知, 陳章文字, 宜無等分, 而數行之間, 隱然有挾雜, 旣寬典于二將, 又不飭于此習, 則流弊勝言, 不顧往飭, 挾雜陳章之憲臣, 特罷其職。傳曰, 飭勵旣行。前判義禁金始炯, 前監司權𥛚竝敍用。世璡書訖。上曰, 兩臣, 事予久, 而豈爲黨習哉? 然而予猶如此, 此後諸臣, 勉飭, 可也。若有眞爲黨習之人, 則卿等雖牽裾而爭之, 予當不聽矣。兵判誠難, 其人卿可薦之。寅明曰, 僚相旣在, 臣豈可獨爲薦擧? 惟在聖鑑矣。昔孟明敗軍, 而秦穆公不以一眚, 掩大德矣。朴文秀不但有才智, 盡心國事, 不爲黨論, 終非可棄之人。具聖任, 亦爲人忠厚, 不務黨習, 今則被罪, 而勿爲仍棄, 何如? 上曰, 予初欲用一律, 而卿等之言如此, 故予勉從之矣。頃者李匡德, 予豈不還生之耶? 予之惜才之心如此矣。此兩人之心, 予豈不知耶? 上曰, 御將進前。頃年領相, 與彼重臣, 補外之時, 予談笑而處之。今日又不動聲氣爲之, 而國之大司馬大將軍, 旣欲用一律, 則人心應易波蕩矣。兩大將命召, 卿佩以鎭之, 姑爲兼察。出榻敎  前兵判訓將, 必應得軍心矣。軍士輩, 渠何知之? 而亦應落莫矣。聖應佩禁衛大將訓鍊大將命召。寅明曰, 臣伏聞頃日夜對時, 自上以倚重之意, 下敎於承旨洪象漢云。臣觀象漢之爲人, 公平仁恕, 通敏練達, 前頭可以當事之人也, 殿下得人矣。上曰, 然矣。卿亦善知之矣。上曰, 兵判之代, 難其人矣。予自潛邸時聞之, 所謂馬後輩政事甚難云。此蓋公議所歸而然也。近來正卿甚苟艱, 從二品中升擢則, 何如? 寅明曰, 何妨也? 上曰, 然則待開門, 政官牌招開政, 兵判有闕之代, 從二品中加望以入, 可也。出榻敎 寅明曰, 東北流民最多邑守令, 昨冬以臺論罷職矣。旋因筵臣陳達罷職安徐, 以待畢賑論罪事, 有成命矣。今旣畢賑, 而自朝家無處分, 故擧皆上來待勘, 曠官已久云矣。當初論罪, 不過嚴示懲勵, 以勸賑政而已。流民多少, 以其道里遠近, 被災輕重而已, 守令非可深罪, 大賑後邑事, 付之生手亦可慮。臣意則竝皆從重推考, 使卽還官察任好矣。待勘守令, 卽安邊府使李喆輔, 淮陽府使魚有龍, 平康縣監李彝章云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臣於夏間, 以醫司別定救療官, 醫治都下癘疫, 多活人命者, 別爲論賞事稟定矣。昨見醫司報狀, 則以定送救療官, 多所救活, 而今始輟罷爲言矣。入秋以後, 癘氣自息, 死亡之數少, 雖未知必由於救療官之醫治, 而其在信朝令之道, 不可不論賞。依辛壬年例, 以當次審藥差定事, 分付醫司,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供上祭需所封昆布, 義盈庫例以咸鏡道上納封進, 而今年北道大小上納物種, 雖係享上, 特命蕩減, 故昆布亦在其中。義盈庫卽戶曹屬司, 宜自戶曹變通, 而以供上代封例, 自禮曹稟啓之, 故戶曹不爲擧行。臣曹亦難以無前之事, 直請代封, 兩曹互相持難, 弊歸殘司, 今日就議大臣矣。昆布旣不上來, 則義盈庫誠難進排。限前頭新捧前, 以多士麻代封, 而其加用之數, 令戶曹給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先正臣文成公李珥, 本無嫡孫, 只有庶派。祖宗朝以崇奉先正之意, 其庶派中入仕陞六者, 不拘格式, 多有直差守令者, 蓋急於先正享祀之官供也。尊儒重道之盛節, 孰不欽仰? 今聞先正庶派, 又方有出六官別檢者, 雖未知其人之如何, 而依先朝舊例, 相當邑中, 破格直爲差送事,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其孫誰也? 寅明曰, 北部主簿李鎭五也。其父曾以內資主簿, 先朝相當邑除授矣。寅明曰, 判敦寧李秉常, 禮曹判書李德壽, 戶曹判書徐宗伋, 庭試前催促使之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命敬曰, 玉堂下番, 今方闕直, 修撰金光世, 待明朝牌招, 何如? 上曰, 此外亦有他人耶? 命敬曰, 校理鄭翬良, 修撰兪宇基, 副修撰李濟遠有之, 而牌不進禁推傳旨未下矣。上曰, 竝只推, 一體牌招,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之際, 上曰, 中官來言, 五部坊民已來云。政院似已問之, 注書出問以來。臣顯祚承命趨出, 還爲入來。上曰, 坊民所答何如云耶? 顯祚曰, 自政院問, 則坊民以爲, 折草廛, 以扶持軍價事上言, 而此外無更上言云矣。上曰, 然則似非矣。扶持軍價事, 則每爲上言矣。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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