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副司直金聖應疏曰, 伏以臣, 於將任, 實有私義之萬萬難冒者。御營除命, 殆至數朔, 而終不敢爲承膺之計, 連値動駕, 雖不得不冒赴陣上, 至於營中事務, 一向抛置, 賓對召命, 亦未趨承, 惶隕迫隘, 唯願速被重譴。迺者訓局移除之命, 遽下意外, 臣誠驚惶震剝, 尤不知置身之所。噫, 如臣無似, 百無一能, 而濫被洪造, 陞擢太驟, 一官之遷, 輒有人言, 其貽累聖簡, 固已多矣。至若向來儒臣所論, 誠非尋常彈劾之比, 歷擧本末, 辭意嚴截, 始謂之安知軍國重務, 結之以斥去無能, 其所論斥, 豈但止於一時本兵之濫冒而已哉? 顧此新授之任, 事權至重, 機務且繁, 比諸他營, 尤爲自別。若論軍國重務, 誠無過於此者, 而臣之愚劣, 又不止於無能而已, 則其於前任, 猶且恐懼不敢當, 又況於此, 而敢有一分冒當之意哉? 日昨筵席, 猥承聖敎, 開釋旣勤, 責勉且嚴, 惶恐感激, 雖不敢復恤一身之廉愧, 但公議至嚴, 彈墨未乾, 而徒恃寵靈, 揚揚冒出, 則其爲放恣無憚, 又當如何哉? 今臣處義, 寧被誅譴, 去就一節, 更無可論, 縮伏屢日, 彌增惶蹙。玆敢不避煩猥, 披瀝肝血, 仰瀆宸嚴。伏乞聖慈, 亟命遞臣新授訓局之任, 不勝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