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校理曺命敬疏曰, 伏以臣, 於日昨筵中, 以兩將臣軍律事下詢也, 臣方兼禁營從事官之任, 揆以事體, 實難可否於其間, 敢以此略有所仰陳, 而獲蒙聖明之俯燭, 至有事體當然之敎矣。宰臣旣曰今以玉堂入侍, 則宜不敢引嫌斥之以苟且, 重臣亦言外議以爲, 在直玉堂, 宜有箚論而不論, 故將欲論責矣。今聞所達, 事勢果然云。夫重臣雖知事勢, 而欲論不論, 外議之譏斥自在, 宰臣之言又如是深緊, 則在臣廉隅, 其何敢諉以日月之已燭, 而晏然冒居於職次乎? 此臣所以陳章徑出, 而昨日召牌, 出於意外, 冒死違逋, 恭俟大何, 只推之命, 實出常格, 臣誠惶感悶塞, 罔知攸措。此際嚴召又降, 怵分畏義, 趨詣闕外, 而難進之義, 與前無異。且念臣, 自經草土, 疾病沈痼, 少有勞動, 失汗輒多, 氣虛則胃脾陷矣, 火升則怔忡發矣, 兩旬淹直, 不敢言病, 而種種諸證, 有時復發。又自數昨, 重添泄患, 度數無算, 寢食俱廢, 神昏氣短, 日就濱危, 臣之去就, 雖非難安之勢, 目今病狀, 萬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慈, 天地父母, 亟命鐫削臣職名,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