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縣監韓師益等上疏曰, 伏以臣等, 先祖故左議政西原府院君襄節公臣韓確, 誕生我昭惠王后, 實爲成宗大王外祖親, 而亦粵世祖朝靖難元勳也。配祀廟庭, 揭名麟閣, 而當時禮遇之恩, 崇報之典, 夐出尋常。告卒之日, 世祖大王, 特命都承旨韓明澮, 相其葬地, 護其喪事, 此載大提學魚世謙所撰碑文中。蓋當時庀卒之隆重, 恩數之曠絶, 可以仰見於數百載之下矣。墓在廣州治奉安驛斗尺里, 而係是國家賜葬之地, 故私自繼葬, 有所未安。西原府夫人南陽洪氏, 旣不敢祔葬, 宗子恭安公臣致仁, 亦不敢繼窆, 蓋所以尊君賜而重事體之意也。爲子孫者, 世守祖訓, 至于今殆十有餘世, 無一人或敢犯葬於局內矣。不幸宗孫微弱, 不絶如縷, 而流落窮鄕, 香火殆闕。乃者支孫韓益昌, 以世居墓下之人, 敢自潛葬其祖於先祖墓前三四步之內, 且復借與局內一岡於京居李珩者, 肆然入葬, 而局內賜牌位田, 亦皆放賣。噫嘻, 其忘先訓蔑國法之罪, 有不可勝言, 而伊時宗孫年幼, 不能禁斷, 諸他支孫則散處京鄕, 漠然不知矣。晩始省審, 相率呈訴於本道監營, 嚴關於本府, 使之摘奸掘移, 則韓益昌·李珩等, 無辭服罪, 以掘移之意, 丁寧納供, 而其後爲本官者, 或有緩治, 或有引嫌, 故益昌·珩等, 延拖時月, 尙不掘移。荏苒之間, 益昌身死, 益昌之子瑄, 又將有繼葬其父之漸, 噫, 亦痛矣。人之無狀, 胡至此極? 臣等, 竊伏念尋常士夫之墳山, 旣有宗子主管, 則支孫之不敢任意入葬者, 自是當然之道。且念國舅大臣之墓, 自有步數, 則雖於年代久遠之後, 他人之不敢侵犯於局內, 法例昭然, 而況先祖墳山, 旣是聖祖特賜之地, 而附左之禮, 繼窆之規, 亦不敢行之於當日, 則事體之重, 比他尤萬萬自別矣。彼幺麽益昌·珩等, 何敢擅自犯葬於塋域至近之地乎? 以國舅元勳之遺墓, 而殆若匹庶無主之荒壟, 纍纍雜塚, 前後相接, 其於觀瞻, 何如? 其於法例何如哉? 益昌等, 敗倫蔑法之罪姑捨, 而臣等忝在遺裔, 顧不能追遠奉先, 保護先壟, 一任奸細輩盜占, 則不肖無狀, 與有其責矣。奚但得罪於先祖而已? 其所以辜負我聖祖崇報之舊恩者大矣。臣等飮泣痛迫, 不欲與益昌·珩等, 共立於天地之間而不可得也。固知據法掘移, 是一守令事, 有不足煩聞於天陛, 而顧以法綱解弛, 奸暴不戢, 爲官長者, 諉以年代之久遠, 每多慢忽緩治。彼益昌·珩等, 亦恃强悍之習, 不遵官令, 今雖欲呈官痛治, 安知不如前日之延拖不行乎? 玆故臣等, 不避煩猥, 冒萬死叫呼於九閽之下。伏乞天地父母, 追聖祖恩遇勳舊之隆, 念國舅墓道事體之重, 亟命攸司, 快正韓益昌·李珩等敗倫蔑法之罪, 掘去所葬諸塚, 推給賜牌位田, 使先祖遺墓, 得以保存, 毋絶香火, 不勝萬幸。答曰, 省疏具悉。今覽其章, 所陳者, 其涉寒心。令京兆, 依法文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