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敎李毅中疏曰, 伏以臣於今番圈事, 旣有所懷, 不敢終默, 妄陳一疏, 及承聖批, 誨責頗嚴, 臣悚隕惶愧, 靡所容措。召命之下, 不得承膺, 罪上添罪, 恭俟重勘, 聖度天大, 罰止例罷, 臣以罪爲榮, 粗安私心, 而曾未幾日, 恩敍遽下, 職名如初, 以史局闕直, 天牌踵臨, 在臣分義, 豈敢復事違逋? 而第向來兩僚聯章, 與韓師得·韓光協之疏供, 譏斥備至, 則玆事未暴之前, 不敢遽然進身, 若其實狀, 有不容不辯者。故玆敢不避煩瀆之誅, 而輒復覼縷, 惟聖明之垂察焉。兩僚之疏曰, 光協之祖, 若勘逆虎僞勳, 則初豈敢擧論於圈中? 而臣等所聞, 異於是。蓋聞逆虎勘勳, 在於光協祖身沒旣久之後云, 師得·光協之所藉以爲說者, 亦惟在於日月之先後, 而是則公案昭在, 焉可誣也? 臣於圈成後, 覓見政院日記謄本, 則壬寅十一月初一日, 韓配夏以勳府堂上, 請對入侍, 陳稟會盟祭之以初九日進定, 請以單勳, 勘定虎龍爲一等, 而引陽陵君許𥛚事曰, 告者一等, 亦有前例云云。其後初四日筵中, 有以因淸恩君韓配夏請對陳達, 以單勳定奪。勳號, 令藝文提學撰進, 盟祭退行事稟達, 而蒙允。以此見之, 則逆虎僞勳之主勘, 實出於配夏, 豈不明甚乎? 盟祭退定於翌春, 而配夏適死於其前矣。厥後或謂單勳未備, 遂有加錄之議, 而逆虎之勳, 則固自如也。及其加錄之議還寢, 而以單勳更稟施行, 則乃配夏所勘定逆虎也, 此卽癸卯二月事也。今以加錄之有後議, 盟祭之未及參, 而謂勘勳之在於配夏身沒旣久之後云者, 其果成說乎? 彼兩僚旣知勘僞勳者之孫, 不可擧論於圈中, 則亦可見公議之大同, 而有此混點之事者, 想亦坐於歲月之稍久, 聞見未詳而然歟? 配夏之主勘僞勳, 見棄公議, 固自如此, 而圈時成言, 亦要其必擇無瑕。故臣於光協之得參, 而或慮前聞之不的, 未卽發說於圈席, 考知顚末之後, 始乃陳章者, 事勢則然。今兩僚乃以抑有其由等語, 顯加譏嘲者, 何也? 且師得之所以爲言者, 又在於辛酉筵說, 然其時奏對之語, 只據師得自明之章而言之, 與當時事實, 不能無爽, 則此何足爲其藉重之資也? 至於子若姪之不敢與議新進榮選云, 亦所以明夫一世之公議也, 而師得, 便以師善之得與堂錄, 拖引爲說, 又提外出之參史選者, 欲爲禦人之欛柄者, 可見求說不得而窘遁之, 甚也。噫, 言人先故, 豈臣之所樂爲? 只以翰選之不可不愼, 隄防之不可不嚴, 不得已爲此疏論, 而上而致勤嚴敎, 下而廣惹怨詈, 官職去就, 已無可論, 而日前憲臣, 又疏斥成天柱之準點, 則於此益著臣不善任職之失, 而更添臣難冒之一端矣。以此以彼, 決不可抗顔復廁於弭筆[珥筆]之列, 不得不祗詣九扃之外, 悉陳委折而徑還私次。伏乞聖慈, 俯賜鑑諒, 亟命遞臣之職, 治臣之罪, 以警具僚, 以謝人言, 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