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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2책 (탈초본 965책) 영조 19년 11월 20일 기해 26/26 기사 1743년  乾隆(淸/高宗) 8년

    ○ 癸亥十一月二十日未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趙顯命, 刑曹判書李宗城, 咸寧君朴纘新, 左尹吳光運, 吏曹判書李箕鎭, 同副承旨李喆輔, 校理韓翼謩, 假注書朴師訥, 事變假注書任瑋, 記事官南彦彧, 編修官李昌碩, 進伏訖。金在魯曰, 近日日氣極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金在魯起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差勝矣。金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金在魯曰, 日氣甚寒, 殿門閉之宜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莫重都監草記下敎, 而不下。當該中官, 令該府勘處。榻敎 金在魯曰, 何草記耶? 上曰, 習儀及其他諸節目草記也。上命下尹得和疏曰, 伏以以下, 承旨高聲讀之, 可也。李喆輔讀訖。上曰, 此疏首揆則似嫌難可否, 右揆之意, 何如? 趙顯命曰, 對擧之疏, 似自然如此矣。上曰, 卿言太緩矣。此非問卿之意矣。趙顯命曰, 其疏所謂蔽上欺下, 托公濟私等語, 非但左相獨當之, 臣亦與首揆同周旋四五年, 臣等實與左相無異。而其疏以爲何與於自在之首揆云云, 此雖自爲發明之辭, 而其實則臣不知其果有顧藉首揆之意也。上曰, 末段所言, 尤可怪異而極非矣。趙顯命曰, 此則其心惶恐之致, 何足怪也? 上曰, 予以卿爲勁直矣。今卿之言, 太似逶迤矣。頃已言之, 而其時揀單之捧入, 豈非渠之所爲乎? 卿之只斥其禮判·判尹及臺官者, 實過於委曲, 而有欠骨鯁矣。其所納單, 旣是渠之所爲, 則此當自首之事, 而渠亦豈非其時臺官乎? 其日處分之時, 卿則未及入來, 而李宗城有所達矣。予以尹得和爲罪人, 今爲此事, 實是料外。向日問郞時, 渠與柳儼, 同爲周旋, 而予以爲柳儼·尹得和公矣。今番所爲, 可謂有關世道矣。此事實是渠之所爲, 則渠當自悔, 不復提說爲可, 而今反以罷職臺官事, 似有不滿之意, 豈不怪駭乎? 趙顯命曰, 有所惶恐而如此也。上曰, 近來文勝之時闊略細故, 是爲好道。故予以旣往勿說之意, 已置此事, 更不欲形諸語頭, 而渠先言之, 誠爲非矣。君臣之道, 貴乎無隱, 而渠且先言, 予始言之耳。此事渠當自首之事, 旣不能自首, 則追悔泯伏, 不敢提說, 可也。不然而欲一番陳疏, 則當以不能自首爲訟罪之辭, 可也。而今則以罷職臺官, 有不滿底意思, 豈不非乎? 一疏猶誤, 況再疏可乎? 古語曰, 聽其言, 觀其行。予曾見欺於宰臣多矣, 豈意此人之如此乎? 趙顯命曰, 其宰臣, 爲人穎悟, 而但眞實不足, 故大體病痛, 由此而然矣。上曰, 左揆之出去, 以此疏故耶? 趙顯命曰, 初旣與臣等, 同會賓廳矣, 見此疏, 還爲出去矣。上曰, 出去過矣。如以此疏出去, 則不但左相獨然, 卿等亦同矣。趙顯命曰, 然矣。臣等亦言其無獨當出去之義, 而且以登筵後陳達爲可, 至於出去, 則過矣之意, 累次勸勉, 而不聽出去矣。金在魯曰, 如國是天譴等語, 似專屬於左相, 故所以獨爲出去, 而臣亦言其過矣。上仍命書尹得和疏批。李喆輔承命書之。疏批見上 金在魯曰, 臣於都監, 有欲稟定之事, 敢此仰達矣。嬪宮朝見禮時, 棗栗·腶脩, 乃其執贄之物也。棗栗一盤, 則獻于大殿, 腶脩一盤則獻于內殿, 而自前棗栗則二器。而腶脩則只以片脯一器用之, 此甚可怪。大殿旣用二器, 則內殿, 亦當用二器, 故臣取考古禮論腶脩處, 則以爲腶, 則方正, 脩則長云。雖未能明知其果爲某某物, 而其爲兩件物則分明。曾前只用片脯一器者, 似是未遑考古禮之致矣。上曰, 然則腶脩果是何物耶? 金在魯曰, 古禮腶脩以牛肉爲之云。腶則是片脯之類, 脩則似是脯肉之類。臣意則今番嘉禮時腶脩, 依古例作爲兩器用之爲好。而但兩器, 皆用牛肉, 猶涉如何矣? 閭閻士夫家, 則例以乾雉用之, 此甚便宜, 而於禮亦似無妨。自今爲始, 亦以乾雉代脩, 而竝與腶爲兩器用之, 此後仍爲定式似好, 而此必稟定後可爲之事, 故敢達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李宗城曰, 腶脩果是各物, 則兩器以用之爲好。而以雉代用, 似無義, 依古禮皆用牛肉, 似宜矣。上曰, 古禮脩亦分明是牛肉耶? 吳光運曰, 然矣。古禮脩, 是脯肉也。上曰, 然則私家之用乾雉, 是何意耶? 脯肉之變爲乾雉者, 亦有緣由乎? 李宗城曰, 私家則不過取其味好而用之矣。上曰, 腶脩之說, 在於何處耶? 金在魯曰, 儀禮經傳, 亦有之矣。上曰, 儒臣出去考來, 可也。韓翼謩承命出去。上曰, 右揆之意, 何如? 趙顯命曰, 臣則於腶脩事, 未嘗考閱講究, 故不知所達。但乾雉旣無古禮之可據, 則皆用牛肉似無妨。而臣旣無素考, 則何敢强達其所不知耶? 金在魯曰, 欲用乾雉者, 不但嫌同肉也, 脯肉則條數疊累, 易致散墮, 故欲從輕便之意, 而大體則欲用兩件物矣。李宗城曰, 惟從古禮好矣。腶脩有尺寸之數乎? 金在魯曰, 腶則有尺數矣。韓翼謩持入儀禮經傳進伏。上曰, 有可考處耶? 韓翼謩曰, 別無分明處矣。上曰, 然則腶脩各用, 而脩則以脯肉用之, 可也。上曰, 廟務爲之, 可也。金在魯曰, 頃日御營大將朴纘新陳達以爲, 本廳鉛丸, 每每貿用, 實爲難繼。頃者訓將, 以谷山銀店一處, 屬之本局, 定將校下送收稅銀子, 則移送地部, 鉛鐵則營門取用事, 陳達蒙允, 至今擧行今聞遂安銀店鉛鐵稍優云, 亦依訓局例, 屬之本廳, 取用鉛鐵似好云, 則有令廟堂, 稟處之敎矣。軍門鉛丸, 乃是緊需, 依所達劃給, 宜若未爲不可。而但銀店鉛店, 一切竝屬地部事, 曾有定奪, 各軍門若皆如是請得, 則實難盡許。且戶曹方爲爭執, 而訓局移屬谷山屯, 亦已草記還罷云。此事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金在魯曰, 此咸鏡監司沈聖希狀啓也。咸興獨鎭軍兵, 纔已盡充闕額, 所當趁冬前習操。而臣以南北巡審, 纔已還歸, 仍設南關六邑親騎衛都試罷場尙遠, 待罷場欲爲習操, 則寒事漸酷, 實有軍兵凍死之慮。待開春行操, 似合事宜,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此則事勢誠然, 歲前則勢難行操, 依所請設行春操, 而勿爲更稟直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金在魯曰, 此亦咸鏡監司沈聖希狀啓也。以爲兵使巡操, 當此凶歉, 所當狀請停止, 而詰戎重政, 有難廢閣。故南兵使趙東漸, 雖已瓜滿, 交代未出之前, 趁其未寒, 南關習操, 使之設行之際, 新兵使以永興府使鄭汝稷除授。永興, 是中營新兵使, 當以中營將參操, 事勢不便, 故令待新兵使赴任爲之。而赴任遲速未可知。今已深冬, 許多軍人凍死可慮, 似難趁歲前擧行。待明春設行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成命之下, 未卽設行, 雖似未安, 實由於事故之如此。而今則鄭汝稷, 又爲遞改, 時未出代, 遲速姑無其期。依所請待春擧行, 而依平安道例, 開春後勿爲更稟, 趁卽直爲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金在魯曰, 今日召試命下, 而無一應者, 不得爲之之意, 敢達矣。上曰, 不應何意也? 趙顯命曰, 事勢如此矣。黃景源之疏, 有俊乂多漏云云之說, 翰林之疏, 又有遺珠云云, 私好獨點云云, 欲敗全圈云云等說。故金陽澤則自謂有所執而不入, 其他則被斥故不入。俄自政院, 金陽澤牌不進傳旨, 循例捧入。而其勢誠然矣。上曰, 吏郞翰林之變通者, 予用精神處也。頃者吏郞, 似又有弊, 故更爲變通之後, 今則可謂無弊。而翰林之弊, 則又將依前何爲而好耶? 金在魯曰, 吏郞變通則雖至今行之, 而亦有一弊。曾前則堂下名官, 未經吏郞之前, 不爲陞品, 故吏郞爲堂下階梯之一大節拍, 名官累年留滯, 自無速化之弊矣。卽今則兩司通擬, 已無名官留滯之節拍。爲玉堂者, 未久卽陞四品, 此堂下速化之弊也。翰林亦然, 廣取之道雖好, 而十五朔之限太速, 故向時翰林, 豈不多選? 而未久皆出六, 卽今苟簡如此, 此則參下速化之弊也。且必經大榜, 然後圈點則易於廣選, 而卽今則隨榜圈之, 催促爲之, 故自多苟簡之弊。且一經翰圈而見漏, 則不爲更圈, 亦弊也。臣意則此圈召試未易其期, 姑令時任翰林輩, 申飭行公, 而待後大榜, 更爲圈取, 似好矣。上曰, 右揆達之。趙顯命曰, 首揆已達, 而吏郞速化之弊, 此亦吏曹堂上之咎也。申飭銓堂則似無他弊, 而翰林新規亦好矣。古則不計寒微, 皆揀年少聰敏, 故無弊而好矣。一自偏論出後, 互相以私好引進, 而專用門閥之弊生, 故欲矯其弊而變通者也。此誠殿下變通之盛意。而今又生弊如此者, 蓋其所變通者, 猶有所未盡故也。一經前圈, 不爲更圈, 此一弊也。不待新圈而出六, 是速化之一弊也。召試亦必廣圈而爲之, 以其才取用, 則此爲勸奬人才之道。而今之圈取甚狹, 變通之本意壞, 而反不如前規, 誠爲可悶矣。上曰, 吏郞則只是速化之弊而已乎? 趙顯命曰, 然矣。上曰, 如欲陞品, 雖無吏郞之變通, 豈難陞遷乎? 趙顯命曰, 速化與否, 惟在於吏判所爲, 而其弊似無大段矣。上曰, 然矣。金在魯曰, 吏郞則姑無大段窒礙, 而翰林之弊, 實難矯捄矣。李宗城曰, 堂下速化之弊, 實緣於吏郞變通矣。曾前則吏郞貴, 而人皆欲之, 故玉堂之可爲吏郞者, 未及經吏郞, 不欲陞品, 或吏判遽然陞之, 則其人必怒, 以此自然留滯於堂下矣。近來吏郞則無可欲之心, 故以致速化之弊, 蓋其肯綮, 唯在其人之欲不欲矣。上曰, 雖通禮堂上, 得爲堂上, 則人皆好之。雖未經吏郞, 速爲堂上則豈有不好之意乎? 曾前沈最良梁聖揆, 亦以通禮爲堂上矣。近來則通禮全不擇人, 此亦申飭吏曹之事也。吳光運曰, 翰林召試, 非今所創, 蓋古制也。古之所謂待制, 便是召試之類, 而雖以人主之權, 不得自私而進退之。故古人皆經召試, 雖若宋之陳堯佐·歐陽脩之類, 必因召試, 觀其才藝見識而取之, 此皆古意也。但國初則人心公正, 故雖不爲召試, 自相爲薦而無用私誤薦之弊矣。卽今則人心不古, 薦弊已痼, 不可不變通, 而召試之規, 誠得其宜矣。上曰, 雖以召試變通, 而圈取甚狹, 沮戲則一也。雖欲召試, 奈無參圈應試之人何? 吳光運曰, 小臣以爲, 吏郞翰林之變通, 卽曠世之美典。而但卽今規模, 實非聖上變通之本意也。自古名人之不文者, 蓋絶罕, 況翰林, 專以文學用之。而近來倖科甚多, 故慮其不文之類, 亦得被薦, 乃爲召試之法, 則必須廣圈博施, 多有立落然後, 人才可得。而近來所圈, 亦不過卽今隆赫之家, 其數甚少, 製進輒取。此豈變通之本意乎? 召試時, 必使見屈者, 多則好矣。李宗城曰, 臣意以爲, 翰林之弊, 必欲善爲變通, 則必先變通科制, 以爲捄本塞源之道。蓋取人貴在文學, 故設科, 所以以文取人。而當初則士子之應科者, 皆自作其文, 故文官自多好人矣。一自科弊淆雜, 人才無可得之路。若不嚴防科弊, 則不但翰林之弊, 國將不國矣。豈非大可憂哉? 國家取人, 唯在於科, 而科弊如此, 不可不先捄此弊矣。已往得科者, 固不可摘撥拔去, 而此後則別樣變通, 似好矣。趙顯命曰, 科制不可不變通之事矣。李箕鎭曰, 李宗城科擧之說, 誠好矣。科擧, 是根本之道, 先變科制, 似好矣。趙顯命曰, 昔時則科擧, 若不分明, 雖相臣之子, 永枳不得爲職矣。卽今雖以借作及第者, 苟有坐地, 則不但名宦之無不踐歷, 將來可至於托六尺之孤矣。其慮不細矣。上笑曰, 漢之霍光則不學無識矣。人或有無文而淳實可用者, 或有善文而舞文爲奸者, 不可以一例論也。金在魯曰, 今只以科擧論之矣。科擧則以文取人, 不可如是爲敎也。李宗城曰, 不文而借作得第者, 是先爲欺君也。豈有淳實之人乎? 同接相資, 不必深咎。而以借作及第者, 置之華顯之職, 豈不可悶乎? 翰林則是科後事, 科擧先爲變通, 似好矣。吳光運曰, 臣則以爲, 科擧不正, 則其人決不足可用, 而世道大亂而已矣。李宗城拔本塞源之意, 極好。科擧之制, 別樣變通, 而會試時設幕各坐, 使不相通, 則庶無借作之弊矣。且召試時, 亦用帳幕, 似好矣。上曰, 會試時, 各設軍幕, 有何難事? 而予意則以爲, 但初試淆雜, 會試則似無加入, 而且難用奸矣。趙顯命曰, 會試亦多淆雜矣。雖今番, 千人中安知無加入用奸之人乎? 金在魯曰, 或同爲初試, 渠則不見而爲人借作者, 安知其必無也? 李宗城曰, 曾前則雖或借作, 皆知可羞而隱諱矣。近來則公傳道之, 無所羞愧, 世道寒心矣。金在魯曰, 翰林方無實官, 而召試無可爲之道, 此甚悶事, 爲先時任翰林, 申飭行公, 好矣。上曰, 當初變通, 予意不偶。而吏郞則雖似有速化之弊, 此弊豈但吏曹乎? 吏郞可謂無弊, 而翰林之弊如此, 不可不更爲釐正矣。以今番所圈見之, 所圈不廣, 而沮戲之弊, 與前一也。扶黨之習, 與前一也。卽今圈法, 實與薦法無異, 予欲竝與圈法罷之矣。趙顯命曰, 凡法之變通, 自然累經潤色, 然後可以無欠。初安能盡愜於聖意乎? 竝與圈法而無之, 則必有太濫之弊。因其圈法而稍加潤色, 以爲廣取之道, 似好矣。上曰, 李仁好鄕人乎? 金在魯曰, 金浦人云矣。上曰, 初入臺地, 欲爲現身於朝廷之計, 無形且極陋矣。初頭以此現身, 前頭將爲何許事? 極爲無據矣。上曰, 今番翰圈, 又使都堂爲之, 則此後每必如此矣。趙顯命曰, 今番圈事, 大抵三翰林皆非矣。李毅中則當初無異議, 而厥後上疏, 非矣。吳彦儒·鄭元淳, 則以好勝之心, 欲因此而盡敗全圈, 此亦非矣。此皆年少氣勝之事, 而其圈則似不可用矣。金在魯曰, 李毅中削職傳敎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敎, 誠爲過矣。其祖上若有大段過惡, 則連累於其子孫, 自前然矣。只論韓配夏之有罪無罪而已。韓配夏果有罪, 則欲枳其孫, 豈是異事耶? 上曰, 其時虎龍之勳已成, 而韓配夏, 旣在勳府堂上, 則雖欲不勘其勳, 其將奈何? 以其勘勳爲罪, 則豈徒配夏? 其時事勢, 不得不然。而今欲連累於其子孫, 豈不冤乎? 予亦其時同參血誓矣。傳敎辭語, 豈有過哉? 趙顯命曰, 韓配夏其時不幸爲勳府堂上, 則此事實, 無可免之道矣。虎龍之勳, 旣已做就, 則循例勘勳, 烏得已乎? 以其主勘之事, 欲連累於子孫者, 誠不成說。而李毅中削職, 則臣亦以爲過矣。金在魯曰, 鄭元淳疏以爲, 韓配夏元無主勘之事云, 故李毅中之所以更爲陳疏也。趙顯命曰, 此則鄭元淳, 不能詳知其事, 而不過臆知之說也。鄭元淳之疏, 若知其時事勢, 而以其不得不勘之狀, 如臣所達爲言, 則誠好。而今以元無主勘爲言, 故反爲見捉於李毅中, 而李毅中益起疑心也。上曰, 卿等以李毅中削職爲過, 而大訓之後, 以·爲言, 非矣。其在防微之道, 如是處分, 意有所在。如以李毅中削職爲過, 則韓師得罷職, 獨不冤乎? 爲其三寸上疏辨明, 有何可罪? 而欲防此等之言, 故竝爲處分, 以杜後路也。上曰, 卽今翰圈之弊, 將有時象, 萌芽之慮, 不可不更爲變通。欲使春秋館堂上領監事以下, 會坐抄啓, 而予將親臨召試。卿等之意, 何如? 趙顯命曰, 臣意則圈法勿罷, 而使翰林先生數十人, 會坐圈點, 入啓後自上命取幾點以上而召試, 似好矣。上曰, 曾經翰林, 亦必牌招不進矣。趙顯命曰, 法旣變通, 豈有違牌之事乎? 金在魯曰, 臣意則雖欲變通, 姑以時任翰林行公, 而待後榜廣取, 似好矣。上曰, 此事不能變通, 而更用前翰林, 則國體損矣。予雖涼德, 造化權在予, 予欲罷圈而召試矣。趙顯命曰, 旣改薦, 又罷圈, 則太無界限, 亦必有弊矣。上曰, 卽今翰圈, 便爲黨圈, 罷之何害? 雖使曾經翰任爲之, 亦安知無弊爲之? 而且似有違牌紛紜之事, 欲使卿等, 廣選召試, 如此則, 似好矣。金在魯曰, 殿下如以臣等, 爲勝於年少輩而命爲抄選, 則臣等雖無狀, 必不行私於此, 以負聖意。而但有侵官之嫌, 亦似未安矣。趙顯命曰, 必使曾經翰林圈取好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李箕鎭曰, 翰圈之弊, 果如聖敎, 變通好矣。而圈者, 乃所以取僉意所同之意也, 似不可盡罷, 稍加潤色, 使爲廣取之道爲好。而且一漏翰圈, 則更不擧論之法, 誠爲怪異矣。李宗城曰, 必欲變通, 則聖敎及右相所達之外, 別無好策。而如使大臣薦之, 則今番雖或善爲之, 將來亦安知每每無私乎? 李箕鎭所達, 不可罷圈之論, 誠好矣。使曾經翰林會圈, 似宜矣。金在魯曰, 使曾經人會圈, 則入啓後自上命取幾點以上, 如右相所達好矣。上曰, 大體用幾點以上, 似可耶? 趙顯命曰, 亦不可使名器太輕矣。吳光運曰, 幾點當取之數, 自下預先知之, 則圈點之時, 必不無私意之參錯矣。入啓後, 自上量宜定數命下, 似好矣。上曰, 吏判及宰臣之言是矣。旣已變通, 則節目亦當改之。此等之意, 卿等於改定節目時, 攙入好矣。而圈事則曾經翰林堂下人員, 一竝牌招爲之, 可也。金在魯曰, 只以堂下爲之, 則必多撕捱, 似難趁卽擧行。竝堂上一體爲之, 似好矣。且堂上則人旣老宿, 似有勝於堂下少年輩矣。上曰, 如尹得和者, 亦爲黨習矣。只以堂下爲之, 而自政院, 付軍職牌招, 如試官, 可也。金在魯曰, 罷職外, 皆付軍職爲好矣。上曰, 今番則勿論, 已經圈未經圈, 竝前後榜方在參下者, 皆爲圈取。自今以後, 前圈見漏者, 後圈時更爲之意, 節目定式爲可。而若已入召試見屈者, 則何以爲之耶? 亦令同圈似好耶? 趙顯命曰, 召試見屈之人, 亦似同入矣。李宗城曰, 已試見屈, 似不可更入, 而且渠必不赴試矣。吳光運曰, 此與士子之科有異。使文臣名官, 旣已試才見屈, 似不可更用矣。李箕鎭曰, 直赴殿試者, 或今番曳白, 則附於後試矣。被圈而召試見屈者, 更入於後召試, 與彼相類, 似無所妨。而但召試則是名官之試, 一屈似難更入矣。金在魯曰, 若一番被圈, 每入召試, 如直赴之入殿試, 則是不可。而若後番更圈, 如更爲初試之法, 則似無不可入之義矣。上曰, 然矣。但曳白者, 似難更入矣。金在魯曰, 曳白者, 亦或有故爲曳白者, 則可冤矣。趙顯命曰, 此則不然矣。近來見之, 召試見屈, 則必爲兼說書。說書以代翰林爲名宦, 故此後似有自知召試之易屈, 而故爲曳白, 以望兼說書矣。若曳白者, 永塞名宦, 則必無此弊矣。上曰, 然矣。而曳白之說, 姑勿言于節目, 可也。召試見屈者, 亦似難更入耶? 趙顯命曰, 見屈者, 或有可冤者云。頃者召試時, 尹光紹故爲不善製進云矣。金在魯曰, 其文亦模樣則有矣。李宗城曰, 召試見屈之人, 終難更試矣。上曰, 李宗城所達是矣。此等事, 改節目時, 詳爲定式爲可矣。上曰, 傳敎書之。李喆輔承命書之。傳曰, 翰薦爲翰圈, 人心不公, 黨習猶前, 命下後翰圈, 今不過二次, 而每相惹鬧, 無異往時。若此不已, 特敎廣取之意焉在? 國體亦將虧矣。不可不登時釐正。今番爲始, 代翰林圈點之規, 自政院, 堂下曾經翰林人, 時任翰林, 一體書入, 待啓下一竝牌招圈點。而一點以上, 皆書入。取幾點, 亦待下敎擧行。參點人, 依定式召試。而與頃召試人有間, 不參前圈而尙在參下者, 勿論新舊榜, 一體更圈。其他節目, 仍用舊文, 令春秋館書入。翰林陞六, 近來太煩, 此由於節目中定朔數之致。此一節去之, 更爲潤色書入。又傳曰, 待節目依下敎牌招, 更爲翰圈, 而時無其職者, 令該曹, 口傳付職。又傳曰, 侍從臣罷職人, 竝敍用。榻敎  上曰, 或有萬一之慮, 則都圈爲之之事, 亦言于節目乎? 金在魯曰, 圈事不以翰圈爲言, 而以翰林初試之意, 言于節目, 則似無撕捱難圈之慮矣。自今以後, 則召試入格然後, 乃可謂翰林圈點, 則不可謂翰圈矣。上曰, 然矣。李箕鎭曰, 老職推恩, 依丙戌年例擧行事, 頃有下敎矣。取考丙戌年前例, 嘉善以上, 初不擧論, 故依其例已加資者, 今姑置之之意, 草記蒙允矣。俄者議于賓廳, 則首揆以爲雖常時, 八十堂上者, 九十陞嘉善, 自是應行法例, 則況當此邦慶, 別爲推恩之時, 反以此爲害而不得陞資, 寧有是理云? 此誠然矣。臣亦於草記以爲, 近來此類, 特蒙加資, 已成規例, 而係是丙戌定奪時所無, 故有司之臣, 不敢請恩典故也。大臣之言如此, 更欲稟定, 敢此仰達矣。金在魯曰, 丙戌日記, 兩班八十, 常漢九十, 皆命加資。而筵臣以曾以八十已加資者, 亦當更爲加資乎仰稟, 則初以然矣下敎。諸臣中, 有以爲過者, 故改命八十已加資者, 嘉善則勿論矣。此蓋謂尙在八十等內者, 不當更加壽秩故耳。雖八十九歲, 亦或在勿論之科。而至於九十, 則又是一大節拍, 故丙戌年, 亦許常漢之竝爲加資, 況士族乎? 已堂上者九十又加資, 乃自古及今, 逐年應行之典。進宴後推恩一款, 與此不相干涉, 初非可擧論之事也。依常時例, 竝爲加資, 宜矣。設令常漢, 其前已爲堂上, 則常漢九十加資之敎, 亦當歸於勿施乎? 吏判錯思矣, 決不然也。上曰, 首揆所達是矣。一竝加資, 可也。擧條 李喆輔曰, 今番啓覆文書浩多, 御覽似太繁, 昨年亦單抄書入矣。今番亦依昨年例, 單抄以入,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榻敎 李宗城曰, 頃以平安道疑獄事, 有大臣登對時稟裁之敎。而平監狀啓, 列錄疑獄, 極爲浩繁, 有難奏達。依他道例, 直爲回啓, 似好矣。上曰, 所達是矣。依爲之。吳光運曰, 以坊役事, 有新頒節目, 而自京兆, 以此捧甘, 欲均民役矣。其中江上氷役最難, 故節目中, 雖訓局軍兵, 在京者莫不均應於五部坊役。其在江上者, 亦一體均役之意, 已爲定式。而頃日訓局, 以本局軍兵, 勿爲應役事, 草記蒙允。若除軍兵, 則非但不能均役, 可以應役者絶少矣。豈不可悶乎? 當初節目, 旣與大臣會議定式, 而節目纔頒, 訓局如彼。今又聞御營草記入啓云。如此則雖爲節目, 無可施行之路矣。豈不慨然乎? 江上軍兵之獨不應役, 誠爲不均。依節目一竝使役, 何如? 朴纘新曰, 臣與都提調議之, 則軍兵氷役之命, 非今斯今, 而每自軍門爭執, 未嘗有應役之事矣。蓋厥輩甚貧殘, 無率丁, 若使應役, 則雇人之外, 無他道理, 而亦何能雇人乎? 且私習等事, 軍門凡役, 亦無暇隙, 在國家顧恤軍兵之道, 不可混侵以此等之役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金在魯曰, 江上應役之民甚尠, 故應役者累次應役云, 實爲可悶矣。有司之臣, 必欲均役是矣。第都監軍士, 則國家別樣設置, 常時顧護之意, 有與他營自別, 都監軍士則勿爲混役似好。而御營之又爲草記, 則似難施行, 京兆堂上之言好矣。趙顯命曰, 臣雖不能的知其利害便否, 而其節目, 旣與大臣議定, 而此實令甲之大者, 則續續變改, 已是未安。且五部坊役, 實是苦役, 而城內之軍, 旣應坊役, 則城外軍之不應氷役, 事甚不當。而大將不能據理處置, 有此草記, 此大將罷軟之致也。城內軍之坊役應否, 自備局査實知之然後, 可以處置之事矣。上曰, 右相所達, 正合予意矣。吳光運曰, 御營草記, 今已入啓, 他營聞之, 亦必紛紜矣。以今日筵達, 出擧條, 申飭, 似好矣。上曰, 擧條姑徐, 而依右揆所達, 先令備局査實, 可也。趙顯命曰, 臣出仕未久, 遽然請暇, 有所惶恐。而臣之父母墳山, 在於楊州不遠之地, 而久未往省, 故敢請恩暇矣。上曰, 依爲之。金在魯曰, 前參判洪好人上疏, 自上以臺疏中無指名之事, 故特命還給。而此非因泛於引嫌之比, 乃是自首, 則此下敎, 似欠襯着矣。上曰, 其疏其果敢爲之事耶? 金在魯曰, 洪好人陳章, 雖似如何, 而其自首之辭, 旣與漢城府草記相左, 且聞此洞, 元非泮村, 只有一小家, 渠自毁去云矣。上曰, 京兆堂上, 當詳知, 達之, 可也。吳光運曰, 當初本府郞廳, 聽傳敎來言曰, 趙載德上疏以爲, 有一宰相家, 占奪泮村云云矣。臣聞之以爲, 此必有指摘之人, 而未知爲誰云矣, 厥後知之。蓋權𥛚爲右尹時, 已爲捧甘, 而趙趾命爲東部都事時, 摘奸圖形捧招者也。以此見之, 大槪洪家不善爲之事, 而所謂朝前耕爲一日耕, 又奪民家, 又開路於民田云云矣。宰臣之子爲如此事, 誠爲怪異。而懲一礪百之道, 宜先如此之人, 故小臣爲草記請罪矣。金在魯曰, 雖未知實狀之果如何, 而旣以朝命勘罪, 則不可只憑前日部牒而直斷。似當下其上疏於京兆, 更爲發遣郞廳, 摘奸圖形, 捧招入啓後處之矣。上曰, 依爲之。趙顯命曰, 上疏下之似如何? 上疏則勿下, 而更爲査覈, 似好矣。上曰, 其言是矣。上疏終未安, 依右揆所達爲之, 可也。李宗城曰, 好人之子, 方見囚, 自本曹已捧原情矣。今有更査之命, 已捧原情, 自在勿施之中, 姑爲仍囚, 待更査判下本曹後, 當爲捧招照律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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