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司直金聖應疏曰, 伏以臣庸材下品, 忝竊踰分, 誤事僨政, 非止一二。相箚旣嚴, 臺評又至, 臣惶懍悚惕, 累日俟命。伏蒙聖慈寬假, 至於譴罷, 罪重罰輕, 旣非賤分之所敢安, 而曾未踰旬, 恩敍遽降, 繼有仍授前任之命, 臣驚駭震越, 無地自措。伏念臣已勘之罪, 旣爲薄勘, 而未勘之罪, 尙思其勘, 則臣何敢憑恃寵靈, 冒膺重負, 若無故之人哉? 當臣之待罪京兆也, 愚迷之見, 以爲捧單一事, 該府之職, 不過考籍催捧, 輸送儀曹而已。若使該府, 操縱於其間, 則日後之弊, 將無所不至。況如尹顯東, 特其所値之不幸, 而非渠之罪, 則其進退可否, 臣初未嘗措之意慮, 只是循例捧送而已。不料循例之失, 卒被負君之誅。循省惶隕, 尙不自定, 臺閣之不論臣者, 旣罷其職, 則臣之罪, 不可止於罷職, 又不可乍罷而旋復也, 誠較然矣。臣雖庸愚, 亦有廉隅, 已難晏然。而況此日昨臺評, 尙有未勘者, 又安敢弁髦而冒沒盤溥[盤礴], 重得罪於淸朝也哉? 洪聖源作亭之地, 以臣所聞見, 則乃泮村隔崗之別區, 而故相臣宋軼舊基也。中屬御廳, 設營於此, 營旣移建, 而地則空閑, 故泮隷得以納稅該廳, 耕墾買賣, 而實不干於泮地矣。臣詳知其由, 不復致疑於作亭之可否, 而論以訟體, 惟當分定其彼此境界。故臣於其時, 見部官所報, 卽令尺量甲乙之地, 一從文券, 使之各還其主, 各占其分, 自謂如此辨決, 兩無偏陂矣。今臺臣之論, 至謂該部査報, 而京兆不問, 若以臣爲有意掩覆, 置而不問者然。臣實莫曉其故也。且今該府啓請, 至於囚禁聖源, 而方欲更査, 則臣處事疏緩之罪, 於是益著。惟當待勘之不暇, 何可徒恃聖眷, 淟涊就列, 以益其罪戾哉? 反復思惟, 萬無承膺之路。伏乞天地父母, 俯察危悃, 亟降譴罰, 以重邦憲, 以安私分。臣無任惶恐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卿何撕捱者? 卿其勿辭, 卽速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