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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2책 (탈초본 965책) 영조 19년 11월 23일 임인 13/13 기사 1743년  乾隆(淸/高宗) 8년

    ○ 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初覆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右議政趙顯命, 左參贊鄭錫五, 左尹吳光運, 戶曹參判權𥛚, 禮曹參判李周鎭, 吏曹參議尹汲, 掌令許采, 正言李洎[李垍], 刑曹判書李宗城, 刑曹參判徐命彬, 工曹參判李重庚, 兵曹參議權爀, 刑曹參議李道謙, 修撰元景淳, 行都承旨兪健基, 左承旨李普昱, 右承旨李命坤, 左副承旨鄭俊一, 右副承旨鄭履儉, 同副承旨李喆輔, 假注書朴混源·朴師訥, 記事官朴玶, 編修官李昌碩, 進伏訖。金在魯曰, 日氣甚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金在魯起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金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上曰, 嘉禮翌日百官陳賀事, 該曹有所啓稟, 而中官誤以權停書下。當該中官, 從重科罪。而翌日陳賀, 依例擧行, 可也。金在魯曰, 中官, 以從重科罪爲敎, 則令該府處之乎? 上曰, 然矣。抄出擧條 李喆輔持啓覆文案進伏。上曰, 啓覆文案進奏時, 該房承旨例爲先稟京外先後, 而徑先持入, 不爲先稟。當該承旨推考。而文案則依次進奏, 可也。抄出擧條 李喆輔京中殺獄罪人金鳳臣文案。上曰, 檢狀讀之。李喆輔讀之。上曰, 讀承服。李喆輔讀之。上曰, 太建招中以爲, 以兒輩紙鳶所造之刀刺殺云, 可怪矣。僉意, 何如? 金在魯曰, 此則無可論矣。宋寅明曰, 情理絶痛, 用法之外, 無他可達矣。趙顯命曰, 厥漢, 本以酒妄稱之, 無可論矣。李宗城曰, 伯父殺姪, 旣有受敎償命矣, 更無可論矣。上曰, 此與傷倫有異, 而出於慨然之太甚也, 非用意故殺之比耳。金在魯曰, 當其刺之之時, 蓋有欲殺之心矣。宋寅明曰, 以其不充渠慾, 而至於刺殺, 極爲凶獰矣。上曰, 終與故殺異矣。宋寅明曰, 刺時則不無故意矣。金在魯曰, 常時失性之人云矣。李宗城曰, 律則不爲代殺, 而受敎則代殺矣。金在魯曰, 此當依受敎償命之事矣。李宗城曰, 辛亥年亦有如此殺獄, 而依受敎殺之矣。上曰, 刑判常時議律在寬矣。此則無可恕之事耶? 李宗城曰, 臣旣爲刑官, 不可緩論, 而此則尤是不可恕之事矣。宋寅明曰, 厥漢之悖惡, 常時有名, 用法無可惜矣。鄭錫五·吳光運曰, 別無他意矣。權𥛚曰, 依法償命, 宜矣。李周鎭曰, 法外無可達矣。徐命彬曰, 與諸臣之意無異矣。其他諸臣之意皆同。上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李喆輔書訖, 退伏。兪健基進奏黃州殺獄罪人金老郞文案。上曰, 初檢前已承款矣。先讀承款。兪健基讀之。上曰, 讀檢狀。兪健基讀之。上曰, 傷處柔軟耶? 金在魯曰, 刀傷處則柔軟云矣。上曰, 僉意, 何如? 金在魯曰, 用法之外, 無可議矣。不忍一朝之憤, 而至於殺人, 極其凶獰矣。宋寅明曰, 如此之事, 殺人分明, 無少可疑, 用法之外, 有何他意乎? 趙顯命曰, 故殺情節, 如是狼藉, 無他可論矣。李宗城曰, 情狀絶痛矣。徐命彬曰, 極爲凶獰, 殺人狼藉, 豈有他意乎? 諸臣皆曰, 別無他意矣。上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兪健基書訖退伏。李普昱進奏龍宮殺獄罪人尹世發文案。上曰, 讀檢狀。李普昱讀之。上曰, 此事, 何如? 金在魯曰, 此亦無疑矣。傷處狼藉, 殺人分明, 無容更議矣。上曰, 順甲亦不善人也。金在魯曰, 惡人矣。宋寅明曰, 殺人則分明, 而文案不善爲之矣。其雇工所當嚴推, 而死於獄中, 且世發承服, 猶未分明, 旣已承服, 則亦當問於汝南之事, 而推官草草爲之, 不能明快矣。李宗城曰, 獄事則無疑, 而左相言是矣。張俊傑·金德載當問而不問, 推官之不善爲之也。且以鬪歐律勘斷, 可怪矣。趙顯命曰, 此獄以十年疑獄, 自該道上來時, 臣已見之, 殺人分明, 無可疑矣。鄭錫五曰, 故殺分明, 有何可論乎? 吳光運·徐命彬·權𥛚曰, 傷處狼藉, 不容議矣。李周鎭曰, 罪狀凶獰, 三尺至嚴, 置法之外, 更無他道矣。其他諸臣皆曰, 與諸議同矣。上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李普昱書訖退伏。上曰, 其承款朦朧矣。順甲常時不美, 故與雇工合力殺之云者, 亦怪矣。宋寅明曰, 承服終是不明, 而獄事則無可疑矣。李命坤進奏羅州印信僞鑄罪人崔雲龍文案。上曰, 讀承款。李命坤讀之。上曰, 此漢用意, 何如? 頃已下敎, 而如此事則予不以輕罪視之矣。金在魯曰, 此事臣意則以爲輕矣。實非自鑄, 而與盜踏印信類矣, 直施以僞鑄之律, 則似太重矣。宋寅明曰, 情狀則絶痛, 以此心雖僞鑄, 足可爲之。而但以律論之, 則旣非僞鑄, 而與盜踏相類, 誠如首揆所達矣。殺之則似過矣。趙顯命曰, 罪屬印信, 則臣嘗一竝痛惡, 臣意則無傅生之意矣。李宗城曰, 臣爲刑官, 不敢爲惟輕之議矣。鄭錫五曰, 誠與僞鑄有異, 大臣傅生之論好矣。吳光運曰, 印信之罪, 勿論僞鑄盜踏, 情狀同矣。依法之外, 更無他議矣。徐命彬曰, 論其情狀, 實與僞鑄無異, 豈有容貸之道乎? 權𥛚曰, 與僞鑄有間, 一律則過矣。而且羅相維, 同有罪矣。李周鎭曰, 觀此文案, 崔雲龍所爲, 極爲奸情狀絶痛。而此與僞鑄印信有間, 大臣所達盜踏彷彿之說, 是矣。如此之類, 傅之生議, 不害於好生之德矣。李重庚曰, 臣意則此與僞鑄無異矣。李道謙曰, 情狀絶痛, 便是僞鑄, 決非傅生之罪矣。許采曰, 如此之類, 若不嚴律, 則必多後弊矣。此與僞鑄無間, 或撓三尺, 則奸細之徒, 無以懲戢矣。元景淳曰, 臣意則似與僞鑄有異, 以盜踏律勘之, 似好矣。上曰, 此事許采所達是矣。許采曰, 雖閭閻圖書, 以朱踏之, 則便是印也。上曰, 雖與僞鑄有間, 而比諸盜踏, 亦不襯着矣。仍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李命坤書訖退伏。上曰, 下敎未終之前, 諸臣多有勦說, 憲臣外勦說諸臣, 推考, 可也。擧條 鄭俊一進奏黃州殺獄罪人良女金者斤連文案。上曰, 此事奇怪矣。金在魯曰, 當初道臣狀啓, 亦有傅生之意。而此事應當可生之事, 事誠稀貴, 似女俠, 亦有節矣。上曰, 似是走路劫奸, 而厥女憤恚致此矣。金在魯曰, 將欲墮死於月波樓, 而爲人所救之事, 是分明矣。以此見之, 必不被辱矣。宋寅明曰, 此女可謂女中烈俠矣。趙顯命曰, 臣今番奉使來時, 監司以此獄言之, 臣聞而奇之, 勸以直爲狀啓放釋矣。黃海一道, 有名稱讚, 人皆欽愛, 來觀獄中者無數云矣。鄭錫五曰, 鄕曲惡少年輩, 見村女之入慾, 則僞以潛奸揚言, 而仍得爲妻之弊, 比比有之, 誠爲可痛。若殺此女, 則後弊將無窮, 而況其女, 有可尙之烈, 而無可殺之罪, 傅之生議無疑矣。李宗城曰, 渠是處女, 則此事不必以節爲言, 而蓋近於女俠矣。旣已殺人, 則爲法官者, 不可輕以傅生爲議, 而此則似有可恕之道矣。吳光運曰, 刺殺厥漢, 雖過分數, 而烈則烈矣。且旣殺後, 不爲逃去, 無所畏㤼, 實有白刃可蹈之意, 此甚稀貴事也。似有可恕之道矣。徐命彬曰, 渠以鄕曲一兒女, 容易判死, 誠爲可嘉。而但金一先之罪, 不至可殺, 則償命之典, 似難輕撓, 而情則可恕矣。權𥛚曰, 月波樓事, 可謂毅烈, 而末梢自首亦奇矣。臣意則不但傅生, 亦可褒奬矣。李周鎭曰, 渠本以石手之女, 至微至賤, 所操卓異, 手刃就興, 渠亦無生意, 投之於月波樓下, 吳光運所謂白刃可蹈之說, 是矣。黃海監司狀啓, 初到於備局, 故詳覽其顚末, 心常嘉歎矣。今入於啓覆死囚中, 烈氣如此, 豈可置之於法乎? 臣意則煥發絲綸, 特宥特放, 恐合於礪世之政矣。上曰, 墮於月波樓, 何以能生耶? 趙顯命曰, 墮落後, 適有人見而救生云矣。李重庚曰, 此女可謂烈俠, 而亦有節矣。用輕律, 似好矣。尹汲曰, 誠有烈氣, 似不可償命矣。權爀曰, 此事貴矣。生之好矣。李道謙曰, 臣爲法官, 不可輕議傅生, 而其情似有可恕之道矣。許采曰, 情雖可恕, 法亦難撓, 臣不敢以生議達之矣。上曰, 此事可謂烈俠。而有一可疑者。小說有一女, 是有夫女, 而爲尼丘所欺, 被辱於人, 而其女被辱之時, 齧割其人之舌, 仍又誘殺尼丘, 以報其恨, 此亦烈氣, 而節則毁矣。此事予亦疑之, 當初似有見劫之事矣。當其爲男服, 尋問金哨官之時, 其妻以非男疑之, 而厥夫責其妻, 招入其女, 此有可疑矣。宋寅明曰, 詳細考閱, 則分明無見汚矣。金在魯曰, 厥女之曉往者, 亦是欲視親意也。上曰, 此亦其間, 多有權術矣。金在魯曰, 然矣。趙顯命曰, 監司親問時, 以鄕曲一兒女, 氣色擧止, 雍容泰然云矣。李宗城曰, 以文案見之, 則聖敎致疑, 誠爲至當。而但文案雖如此, 細察情狀, 似無見汚之實矣。上曰, 如此事, 初覆當決之事也, 何待三覆耶? 金在魯曰, 然矣。旣知無罪, 則當卽日放送, 雖一二日, 不爲滯囚, 宜矣。上曰, 然矣。且雖被劫, 亦烈也。雖用權謀, 亦烈也。而況無被汚之事, 則亦可謂節矣。似不可無表奬之道矣。金在魯曰, 旌表則似過矣。李宗城曰, 或爲父母, 或爲其夫, 而殺人報讎, 則可謂節矣。而如此事, 則似異於節矣。上曰, 爲其身之事, 何獨不可謂節乎? 宋寅明曰, 或被劫則害於節, 而不爲見汚則亦可謂節矣。趙顯命曰, 雖被劫, 其烈氣誠爲可尙矣。李宗城曰, 終是不可以節爲言, 而誠近於俠矣。俠者雖似有義烈, 而爲害於國矣。此女亦當以女俠稱之, 而崇奬其事, 則似有後弊矣。鄭錫五曰, 特放爲好, 而表奬則有弊矣。吳光運曰, 特放亦是格外之恩, 表奬則過矣。徐命彬曰, 旣已殺人, 似不可全然無罪矣。權𥛚曰, 特放則便是褒奬矣。李周鎭曰, 刑官以特放爲弊之說, 誠有意見, 而旣有節氣, 則特放無妨。至於表奬則似過分數矣。李重庚曰, 自下不敢以特放達之, 而事甚奇貴矣。尹汲曰, 權𥛚所謂特放, 便是褒奬之說好矣。權爀曰, 表奬則過矣。李道謙曰, 雖傅生議, 亦不可全無罪罰矣。許采曰, 情雖可憐, 似難生活矣。元景淳曰, 表奬則太過矣。上曰, 特放, 便是表奬之說, 是矣。仍命書判付曰, 殺人償命, 雖以漢高之寬法, 在於三章, 而樹風礪世, 亦王者之道也。者斤連所爲, 事近於俠, 雖非王政之所扶, 是乃尙無其夫, 無他守節, 而欲雪一軀之累名, 年少無識之人, 能辦一心, 自投巖壁, 而其心可尙兺不喩, 末梢擧措, 雖異常例, 烈亦可尙。道臣之措辭狀聞, 意亦是也。世降俗末, 傷風敗俗之日, 王者操礪世之權, 其當奬一而勸百, 何待三覆? 亦何以尋常減律? 分付道臣, 特爲放送, 鄭俊一書訖退伏。上曰, 諸臣少退矣。諸臣退出之際, 上曰, 承旨進來。李洎[李垍]疏批書之矣。李喆輔進伏書訖。上曰, 李洎[李垍], 乃宗室子孫, 以才分之不稱爲嫌, 則可矣。而彼爲非此爲非之論, 甚不緊矣。疏批已下, 卽爲牌招, 使之今日同爲入侍, 可也。抄出榻敎  諸臣少退。有頃, 更命入侍。諸臣進伏訖。李喆輔曰, 正言李洎[李垍], 纔已承牌入來, 而未及肅拜, 故不得同爲入侍矣。肅拜後, 卽爲入侍事, 使注書,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朴混源承命出去, 與李洎[李垍], 同爲入侍。鄭履儉進奏一新殺獄罪人池石破回文案。上曰, 讀檢狀。鄭履檢讀至傷處柔軟, 上曰, 蹴踏處, 亦有柔軟乎? 金在魯曰, 其下又有堅硬處矣。鄭履儉讀至腎莖紫黑。上曰, 此處緊矣。予曾有目睹事, 一踢此處, 大關生死, 誠是緊要處矣。仍命讀承款。鄭履儉讀訖。上曰, 僉意, 何如? 金在魯曰, 雖不能的知, 而腎部極要害, 雖一踢易死矣。致命重處, 似是金伊同事, 而石破回或似有冤矣。宋寅明曰, 臣與領相意同矣。見其檢狀, 腎囊多傷處, 此似爲致命傷處矣。趙顯命曰, 臣意則德漢, 似因石破回之更加蹴打而致命矣。德漢旣言石破回加打云, 而腎部一踢, 何必卽死乎? 石破回似是正犯矣。金在魯曰, 石破回今旣承服, 則致命之人, 雖果金伊同也, 似難更査。若更査則石破回必變辭, 而金伊同且不服, 則不得償命, 似有難處矣。石破回則正法, 而金伊同之罪, 更爲議處, 似宜矣。鄭錫五曰, 似難更査。而石破回旣已承服, 正法似宜矣。上曰, 從輕律則不可, 而有疑則悉意達之爲可。刑判達之。李宗城曰, 以致命處言之, 則腎部重矣。而石破回則旣已承服, 金伊同則終始發明, 實難更査。且石破回事, 亦多凶獰, 雖正法, 無所惜矣。且更査則石破回變辭, 金伊同不服, 必如領相所達, 而兩人必皆死於杖下矣。上曰, 兩人雖皆杖斃, 亦皆不惜矣。李宗城曰, 此則然矣。更査而果得情, 正法則好矣。雖終不服, 俱斃於杖下, 其兩漢皆無所惜矣。金在魯曰, 臣意蓋以石破回, 旣是蹴打之人, 而且已承服, 故欲爲正法矣。上曰, 卿意則以二人皆有所犯, 則安知致命之必不由於石破回? 而石破回旣已承服, 雖正法無惜之意也。金在魯曰, 然矣。吳光運曰, 致命處則必是金伊同, 而以石破回爲正犯者, 似不能詳査之致也。更査, 似好矣。徐命彬曰, 腎部極要害, 若重傷則必卽死, 何以能咬人耶? 必因石破回加打而致命矣。石破回似爲正犯矣。權𥛚曰, 其根本出於金伊同, 而末梢則石破回, 又無數亂打云, 致命正犯, 誠有可疑, 更爲詳査無妨矣。李周鎭曰, 石破回雖以元犯承服, 而金伊同一蹴要害處, 繼以石破回亂打, 則金伊同, 乃是亂之本。殺獄事體重大, 更令本道, 嚴訊金伊同, 各別明査好矣。李重庚·尹汲曰, 更査無妨矣。權爀曰, 獄情旣不分明, 則更査, 宜矣。李道謙曰, 以文案見之, 先着則金伊同, 而承服則石破回怪矣。更査, 似好矣。許采曰, 此事已爲久遠, 前後熟査, 而尙有疑端, 則更難査覈, 何能明査乎? 石破回正法, 似宜矣。今於此處, 不決, 則外方安能善覈乎? 上曰, 此處安能知遠外之事乎? 金在魯曰, 更査則獄老可悶矣。元景淳曰, 先踢者爲正犯, 則必卽死, 無咬人之氣矣。以此見之, 石破回似爲正犯矣。宋寅明曰, 死者以爲金伊同殺我云, 死者之言, 似是可信矣。金在魯曰, 以金伊同爲正犯, 而償命則金伊同, 亦必有言矣。上命書判付曰, 三覆慮囚, 蓋所以審愼也。觀此狀聞, 則金伊同之先爲起鬧, 下手無疑兺不喩, 德漢之言, 申淡之招, 俱爲詳也。尸帳柔軟, 雖若推官之所報, 已違法文是旀。其實因沕合[吻合]德漢之言是去乙, 以金伊同之六次不服, 專歸於石破回, 有何審愼是喩? 莫知其故是旀。大抵金伊同·石破回, 俱是先後蹴打之人, 而以故殺造謀, 加功論之。其舍金伊同而先破回, 抑何意思? 以食氣顙爲實因, 歸於石破回則可也。德漢腎囊被蹴, 渠自以爲金伊同, 則更査之下, 以石破回之蹴踏內損, 臆爲斷之。舍德漢之言, 幸破回之承款, 仍成其文, 而不欲詳査, 則世間豈有此等王政乎? 當該道臣推考, 其時推官, 爲先從重推考, 令秋曹, 條列疑端, 其令更査。鄭履儉書訖退伏。李喆輔進奏尙州殺獄罪人李淑文案。上曰, 讀檢狀。李喆輔讀之。上曰, 僉意, 何如? 金在魯曰, 如此之事, 無可疑之端, 更何他議之有? 宋寅明曰, 此事用法之外, 無他議矣。趙顯命曰, 臣亦無他議矣。李宗城曰, 情理切害, 法外無可達矣。鄭錫五曰, 依法償命之事矣。吳光運曰, 臣意亦與諸臣所達同矣。徐命彬曰, 此獄則情節狼藉, 有何他議矣? 權𥛚以下諸臣, 皆曰, 與諸臣之議同矣。上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李喆輔書訖退伏。李普昱進奏驪州印信僞造罪人李守經文案。上曰, 讀承服。李普昱讀之。上曰, 陰慘矣。僉意, 何如? 金在魯曰, 此亦依律之事, 無他可疑矣。宋寅明曰, 此印信僞鑄兼强盜, 有何容議? 趙顯命曰, 臣意亦無他議矣。李宗城曰, 此則印僞鑄中尤爲甚者也, 極爲凶慘。用法之外, 更何可達? 鄭錫五曰, 臣意亦同矣。吳光運曰, 此事則妖惡忒甚, 正法, 宜矣。權𥛚曰, 情節狼藉矣。李周鎭曰, 守經不但印信僞造, 觀其所爲, 便是强盜, 宜爲依律矣。徐命彬曰, 兩罪皆可殺之罪矣。李重庚以下諸臣, 皆曰, 與諸臣議同矣。上曰, 此則兩罪兼矣。無可惜矣。仍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李普昱書訖退伏。李命坤進奏咸昌殺獄罪人尹斗千文案。上曰, 讀檢狀。李命坤讀之。上曰, 讀承款。李命坤讀之。上曰, 僉意, 何如? 秋官先爲達之。李宗城曰, 斗千以爲三烈, 丙辰年, 與人潛奸, 戊午年又潛奸他人, 其後又與他人潛奸, 前後奸迹, 狼藉難掩, 故不勝其憤而殺之云云。又斗千旣殺之後, 公傳道之, 旣生三子而如是淫奸, 今雖殺之, 豈有代殺之罪乎云云。蓋三烈行淫, 誠爲可殺。而斗千之事, 與公然殺妻, 似有間。臣未敢知, 或有自上, 特爲參量其情之道。而以法論之, 則旣已殺妻, 應當代殺之事矣。金在魯曰, 三烈之行淫, 雖分明, 旣與登時捕捉有異, 今或容貸, 則必有後弊。正法, 宜矣。宋寅明曰, 旣非奸所捕捉, 則其情雖或可憐, 償命之外, 無可奈何矣。趙顯命曰, 旣有律文, 不可恕矣。金在魯曰, 行奸分明, 證人已多, 而推官之必欲以三烈行奸事, 歸於虛說者, 誠怪矣。且斗千, 旣已承款, 此豈至今難決之事乎? 鄭錫五曰, 此雖與公然殺人有異, 三尺至嚴, 似難容貸矣。李宗城曰, 其情雖如俄者所達, 此則從法處斷之事矣。吳光運曰, 臣意亦無異議矣。徐命彬曰, 旣非奸所捕捉, 則法不可撓矣。權𥛚曰, 臣與諸臣議同矣。李周鎭曰, 三烈行淫之迹, 旣不現捉於奸所。而況乎殺有子息之妻, 極爲凶獰, 置法之外, 更何容議乎? 李重庚曰, 常女豈可以貞烈責之乎? 此不償命, 則後弊必多矣。上曰, 此言則非矣。雖常女, 豈有改嫁之法乎? 以常女行淫, 爲不可責云爾, 則其弊亦何如也? 金在魯曰, 我國設法, 至於常女, 不責貞節矣。權爀以下諸臣曰, 非奸所, 宜償命矣。上曰, 連與三夫潛奸, 其女之事, 無足言矣。仍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爲乎矣。前後承款, 於渠無他緊歇, 亦有干證, 則道臣之渠旣承款後, 一向加刑, 必祛舊招者, 抑何意思是喩, 其涉隘也。亦近勒招, 不可無飭。從重推考。李命坤書訖退伏。鄭俊一進奏信川殺獄罪人金太陽文案。上曰, 讀檢狀。鄭俊一讀之。上曰, 讀承款。鄭俊一讀之。上曰, 一夫不獲其所, 猶爲恥之, 此則不但一夫, 予甚恥之矣。此由於飢乞所致, 究其本則是誰之咎耶? 誠爲矜惻。僉意, 何如? 金在魯曰, 果如聖敎, 其情誠爲矜惻。而旣已公然殺人, 其將奈何? 宋寅明曰, 可矜則然矣。而旣已狼藉殺人, 烏得免償命之律乎? 趙顯命曰, 其情誠如聖敎, 而殺人之律至嚴, 不可撓法矣。李宗城曰, 飢腸乞酒, 易爲亂醉, 而醉中鬪殺, 情理可哀。而旣已狼藉殺人, 奈何? 鄭錫五曰, 三尺至嚴, 斷不可饒矣。吳光運·徐命彬·權𥛚曰, 臣意皆同矣。李周鎭曰, 太陽以流丐飢腸醉飽, 有此殺害。而曾在外方, 累經賑恤, 流丐之類, 擧皆失其常性矣。此亦失其常性之中, 醉中亂打之致, 究其本則亦甚殘忍。而殺人者死, 國法至嚴, 宜爲正法矣。李重庚以下諸臣皆曰, 議同矣。上曰, 孟子曰, 無恒産則無恒心。今者使民至於無恒心而犯此罪者, 是誰之過? 以此而依律, 則比如納諸溝中, 此甚殘忍矣。宋寅明曰, 聖心雖如此, 此則不得不用法之事。而聖上推擴此心, 常念一夫之或有不得其所, 好矣。上曰, 凶年有人相食者, 則何以處之? 金在魯曰, 必殺之矣。雖食死人之肉, 法當死矣。上曰, 此等處誠爲可矜矣。金在魯曰, 此事則不得不置法。而聖上以哀矜勿喜之心, 推廣於此後好矣。上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鄭俊一書訖退伏。鄭履儉進奏全州殺獄罪人李世運文案。上曰, 讀尸帳。鄭履儉讀之。上曰, 讀承服。鄭履儉讀之。上曰, 讀結案。鄭履儉讀之。上曰, 僉意, 何如? 金在魯曰, 此獄在外時相議, 而右相則以爲有可疑, 而臣則以爲無疑矣。蓋世運所言, 多有虛飾其變辭。時推諉於其父, 其言極爲無狀。及知證父之罪, 亦當死罪, 然後更爲原情, 此漢所爲極奸惡矣。全州判官李夏徵所推, 極爲明白。益山郡守林象益推案, 無非容言。而右相則以林象益推案, 爲有所見, 而以生疑心。臣意則世運是正犯, 而推諉於其父, 尤極凶獰矣。上曰, 林象益·李夏徵推案, 秋官讀之, 可也。兪健基曰, 旣有承旨, 何必使秋官讀之乎? 上曰, 此言可謂固執, 而大體是矣。承旨讀之, 可也。鄭履儉讀之。上曰, 林象益文案善製矣, 似不無疑端。右揆達之。趙顯命曰, 以前後推案, 詳考見之, 札漢以干證十八次刑推, 而爲世運隱諱者, 誠爲怪異。且其屍親, 則雖以世運爲正犯云云, 而當其捉世運之時, 至於同縛札漢, 而獨不執新安者, 此亦可怪。臣意則新安已打而逃去, 故不能得捉, 而世雲[世運]自當其罪, 以待其父之逃去已遠然後, 更爲變辭, 以圖父子俱生之計矣。李夏徵不以初度招辭爲重, 而以末梢聖三招辭爲信者, 亦不知其合當矣。宋寅明曰, 臣意亦不無疑心, 終難以察得情狀矣。上曰, 欲換交椅。諸臣暫退戶外。諸臣退出。少頃, 入侍進伏訖。李宗城曰, 此獄, 以事理推之, 李世運果爲其父, 則豈有變辭乎? 變辭時欲以正犯之罪, 推送於其父, 極爲凶惡。及知證父之罪, 亦當死。然後又爲承服, 而承服招辭, 用意亦深, 有若故爲爲其父自當承服者然, 欲圖兩生之計, 其意誠爲絶痛矣。李夏徵·趙榮國, 自是非昏暗者, 而其所推案如此, 此必無可疑矣。金在魯曰, 臣亦當初略生疑心, 監司推官, 欲爲請推, 而新安期於捕捉, 更爲査覈爲計矣。見前後推案, 則世運之妖惡, 無少疑端矣。趙顯命曰, 常漢九年被刑, 而爲四寸終不承服, 豈有其理乎? 必有可疑矣。宋寅明曰, 世運變辭時, 終不爲證父之言, 則生之無妨, 而中間證父, 殺之無惜矣。正犯與否, 不無疑端。而此一事, 宜死之罪也。趙顯命曰, 以證父之罪殺之, 則無惜。而殺人, 事則可疑矣。吳光運曰, 當初所推, 似可信矣。中間之事則奸謀已生之後, 何可信也? 償命, 似宜矣。徐命彬曰, 世運是正犯矣。權𥛚曰, 此獄臣亦待罪本道時知之矣。世運之前後招辭, 皆是飾詐, 奸惡特甚, 而證父之事, 尤極痛惡, 殺之無惜矣。李周鎭曰, 世運疑端, 大臣陳達之語, 俱不無意見。而李宗城所達, 極有條理, 且權𥛚新經道臣, 按治其獄, 詳知本末, 而奏語如此, 李世運不可輕議, 而且至難知者, 獄情也。此獄年久旣老, 難以更査, 世運亦無可生之道, 償命, 宜矣。權爀曰, 臣亦待罪本道時, 世運已承服, 故只推干證, 而干證不服, 故久未決斷矣。今則干證亦已承服云, 未知其承服果何如, 而臣則其時蓋多有疑端, 而終未決矣。趙顯命曰, 臣意則終是新安爲正犯, 而世運自當待其父遠逃, 然後又爲變辭, 欲父子俱生之計, 旣知證父罪重, 又此承服矣。李道謙曰, 初檢時所推者是矣。世運分明是元犯, 似無可疑矣。趙顯命曰, 以證父殺之, 何有冤也? 殺人則是新安也。上命書判付曰, 姑待三覆, 更議處之爲乎矣。詢問僉議時, 大臣及曾經道臣之人, 有執義之端, 其宜審愼, 更爲詳細考閱, 三覆時以稟。鄭履儉書訖退伏。上曰, 予意亦如右相意, 而僉意各異, 退去後, 各皆詳閱爲好矣。宋寅明曰, 親臨慮囚, 事體至重。六曹長官, 宜皆入參, 而刑曹外長官, 無一人入侍, 事極未安。都監進去外, 各該曹長官, 竝宜有警飭之道矣。上曰, 予欲下敎而未及矣。所達如此, 事體是矣。從重推考, 可也。擧條 許采所啓, 俄者以諸臣之失次迭奏, 有憲臣外諸臣特推之命, 而臣亦有迭奏之失, 臣何可以倖免自恕, 而晏然仍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李喆輔曰, 掌令許采,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李垍所啓, 臣以無似, 猥當言地, 揣量才分, 無一分可堪之望。竊念淸朝臺閣, 爲任至重, 苟非學識博洽言識剛方之士, 固無以勝其任, 盡其責。今乃以鹵莽如臣疲劣如臣者, 苟然備位, 實非聖朝愼簡之政也。以是之故, 臣於辭疏之中, 略陳臺選之弊, 以效自劾之意矣。及承聖批, 誨責丁寧, 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臣奉讀以來, 惶感交至, 而至於張皇欠安之敎, 尤不勝悚懍之至。臣之疏語, 只慨臺職之淆雜, 言路之壅塞而已。則何嘗有一毫近似於偏黨不公之意乎? 況臣於頃日筵中, 伏承縷縷誨諭, 聖敎之所俯勉, 臣言之所仰對, 不出於一箇公字。則公之一字, 臣將終身銘佩, 藉手以事殿下。而今者一言未進, 一事未論, 乃反以欠公, 見疑於君父。臣誠惝怳震惕, 茫然失圖也。假使臣心, 或有些兒不公者, 初無端緖幾微之可據者, 則欠公之敎, 恐或近於不諒臣之本心也。此豈非臣新入臺地, 不能見孚之致? 顧何敢抗顔承命? 而適因慮囚, 有特敎入侍之命, 他不暇顧, 冒沒出肅, 而廉隅所在, 決不可仍因蹲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批旨勉飭, 無他深意, 欠公二字, 欲加勉飭之意, 豈可以此, 過爲撕捱? 勿辭, 亦勿退待。又所啓,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逆魁緣坐籍沒等事, 亟命王府, 依法擧行。措辭見上  上曰, 旣論何煩? 又所啓,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聖鐸等二人, 竝令還發配所。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更煩。又所啓, 請遠配罪人KC01836, 絶島定配。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罪人減等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復更煩。又所啓, 新除授獻納李台重, 時在公洪道結城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李洎[李垍]退伏。上曰, 掌令避嫌, 處置, 似爲矣。而已爲退去, 不可更啓耶? 李宗城曰, 旣已退伏, 又爲入來, 啓辭則是一日再啓, 似不可爲, 而似爲避嫌矣。李洎[李垍]所啓, 臣新入臺地, 不免生疎, 卽於憲臣榻前之避, 不能趁時處置, 雖曰規例之未諳, 而其壞損臺體則極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李喆輔曰, 正言李洎[李垍],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元景淳所啓, 竝引嫌而退。聖敎特推, 旣〈已〉區別, 以此引嫌, 無已太過。請掌令許采出仕。上曰, 依啓。未卽處置, 有違格例, 規以臺體, 勢難仍在。請正言李洎[李垍]遞差。上曰, 府院處置, 各有其當, 雖或違例, 亦有其例, 出仕。鄭俊一曰, 啓辭事體, 何等嚴重, 而修撰元景淳, 處置啓辭之際, 旣發頭辭, 未畢結辭, 而與人酬酌, 有違規例。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金在魯曰, 彗孛之變, 甚可驚愕矣。臣等職在輔相, 災異若此, 如臣當退之事, 非止一二。而尤當警懼修省之日, 亟爲逬黜如臣, 更進賢才, 則其在做國事弭天譴之道, 亦爲一大端矣。宋寅明曰, 天變如此, 聖心必多警惕矣。此皆臣等不肖之致, 惟望亟爲斥退, 改卜賢德矣。趙顯命曰, 所謂論道經邦, 燮理陰陽, 則不可責之於如臣等類。而臣今筋力不逮, 雖奔走之責, 亦不可能矣。亟爲退黜, 伏望矣。上曰, 亮由涼德矣。消弭之道, 惟望於卿等。而卿等如是, 則國事何爲? 此非卿等之咎, 安心焉。金在魯曰, 臣等獨爲責難於君, 事極如何? 而臣等之罪則不足可言矣。惟望聖上, 惕念于心, 毋或懈志矣。上曰, 予雖涼德, 當體念矣。上曰, 近來黨習, 漸漸萌生, 國事無可爲矣。予心如結, 尋常沓沓, 世道如此, 其將何爲? 李洎[李垍]疏語, 必將有末梢, 故已諭於其批。而李挺郁疏, 亦是黨心也。李喜夏李森之族, 故因其餘氣而連累矣。武弁之偏論, 尤豈不駭乎? 此亦文官所使爲也。宋寅明曰, 此等之事, 不必聲氣爲好矣。上曰, 省鞫亦不爲之, 極爲寒心矣。宋寅明曰, 此等處則飭勵, 各別爲之似好。雖或有過中, 亦無妨矣。上曰, 南臺外, 在外臺官, 竝遞差, 待開門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省鞫, 申飭爲之, 可也。榻敎 趙顯命曰, 小臣有欲仰達之事矣。文川投畀罪人朴春普, 臣未知其所坐之果如何, 而聞方病重, 死生可慮云。萬一有病死塞外之事, 則實非淸朝美事。卽今大臣, 皆爲入侍, 詢問處分, 似好矣。金在魯曰, 朴春普之遠配, 本來爲過, 而今已半年, 疏釋, 似宜矣。宋寅明曰, 當初聞有實病, 投畀已過矣。今幾半年, 病又添重, 則依右揆所達, 放釋爲好矣。上曰, 大臣所達如此, 放釋, 可也。擧條 宋寅明曰, 臣有欲一番陳稟定式者矣。自前登科未分館前身死者, 例皆贈職, 而必待陳稟後擧行, 便成近規。每每陳達, 事涉瀆屑, 此後則直自該曹, 隨所聞依例贈職事, 永爲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宋寅明曰, 其中若或有年五十登科而死者, 則亦依分館後, 卽爲陞六之例, 六品職追贈爲宜矣。新榜中李最源, 旣爲蔭仕, 年又過五十, 而聞已身死, 極可慘惜。如此之人, 當贈六品職矣。上曰, 依爲之。擧條  上曰, 李挺郁, 以五禮儀事, 有不滿其人之意, 而李德壽·柳壽垣, 予以爲得人矣。趙顯命曰, 柳壽垣, 誠得其可用之處矣。上曰, 然矣。金在魯曰, 日昨筵中, 腶脩以二物爲達矣。更爲詳考, 則腶脩爲一物, 而裁割, 使之方正者, 蓋取陰象也。棗栗是陽物, 其數似爲奇, 而反用二器, 象偶。若腶脩, 是陰物, 其數似爲偶, 而反用一器, 象奇數。如是互相參錯者, 古禮似有意矣。不可輕改。而當初率爾仰達, 故注書已書送簡通, 而使之勿出擧條矣。上曰, 然則其時所達, 勿爲出擧條, 而依前擧行, 宜矣。上命書李挺郁疏批。疏批見上 李喆輔書訖。上曰, 副護軍李德壽, 催促上來, 可也。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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