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疏曰, 伏以臣兩日求對, 未奉進接之命, 臣實悶迫, 寧欲無生。今又早詣請對, 而日已中矣, 終無下敎, 何也? 嗚呼, 古之人有至誠, 則能一念而感天地, 一言而動鬼神。今臣不然, 事殿下卄有餘年, 若有一分誠意, 可以仰孚, 則殿下豈若是落落耶? 此臣罪也, 更何言哉? 然伏念今日殿下之擧措, 日甚一日, 殆無異於閉閤之日, 未知聖心之激惱, 起於趙重晦耶? 抑或由於諸臣耶? 若在重晦, 則罪重晦, 若在諸臣, 則罪諸臣, 罪其當罪者, 則事當已矣, 何殿下因此一事, 展轉激惱, 乃至於此耶? 不遷怒三字符, 殿下講之熟矣。今乃怒一臣子, 而罔念宗社之托, 萬機之重, 二紀典學之工, 終不得力, 此臣之所痛心也。臣自春坊侍講之日, 被聖上特達之遇, 目見殿下非常之過擧, 不勝憂迫之忱, 欲以滿腔忠血, 一吐於前席。鎭日叫閤, 尙不許召見, 臣冤懣之極, 殆發狂疾。非不知連日瀆擾, 爲臣死罪, 而臣心焦迫, 不能自已, 復此疾聲哀籲於明主之前。乞降召命, 俾臣得以痛陳所懷, 則臣卽日滅死, 實無毫分餘恨矣。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