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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3책 (탈초본 974책) 영조 20년 7월 8일 계미 11/11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 甲子七月初八日午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纂輯廳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兵曹判書鄭錫五, 知敦寧朴纘新, 行副司直金聖應, 刑曹判書徐宗玉, 禮曹判書李宗城, 副司直元景夏, 右副承旨金尙迪, 假注書李克祿, 記注官金弘澤, 記事官李永祚諸臣進伏訖。在魯曰, 三伏已過, 日熱尤劇,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癤患, 已盡差愈乎? 上曰, 近則差愈矣。在魯曰, 丸劑進御, 纔已定奪, 而日氣愈熱, 頃承觀勢動駕之敎, 而四五日內, 快涼未易, 秋陽尤曝, 十三日動駕, 少退日字似好, 藥房若入對, 則欲同請矣。錫五曰, 頃有臨時下敎之事, 而卽今湯劑新停, 丸劑欲進, 而日熱如此, 此時動駕, 有妨調攝, 處暑後退之, 似好矣。上曰, 此後當更下敎, 而雖某條思之, 動駕之外, 無他道矣。在魯曰, 十二日雖許入診, 日字已急, 有難差退, 且處暑後, 日熱必減, 若干日差退, 有何支難之事乎? 上曰, 雖翌日, 當觀勢下敎矣。在魯曰, 愼疾之道, 不必持難, 而下敎至此, 不勝抑鬱矣。上曰, 前日予無如此固執之事, 而今番則有意在焉, 後日須當觀日氣下敎矣。錫五曰, 前後殿奉審, 自然當千, 豈不難乎? 今月晦前, 若退行, 則豈不好哉? 上曰, 此月內, 必盡熱矣。在魯曰, 今番動駕, 若未差退, 則外間人, 其可以朝廷有臣乎? 上曰, 雖處暑後, 卽涼與否, 何以知乎? 尙迪曰, 群情若此, 勉從, 似好矣。宗玉曰, 處暑後差退, 何傷之有? 上曰, 處暑後經筵, 猶稱頉稟, 雖曰處暑, 豈必卽涼乎? 宗城曰, 從速展謁之意, 臣非不知, 而此時決非動駕之時。且處暑日極吉, 二十九日以前, 無非吉日, 何日不可? 而自下爭執, 亦有深慮, 群情同然, 豈不允從耶? 景夏曰, 諸臣請退, 不過數日之間, 雖非靜攝, 此時動駕, 已非愼重之道, 此豈可持難乎? 下情不勝抑鬱矣。在魯曰, 天地便如紅爐之中, 雖或無事動駕, 人必謂危道矣。上曰, 予召卿等, 非爲欲聞此言而然也。國事當前, 宜先奏達, 可也。頃者右相兩陵奉審後, 蓋覆而來, 其後雨下連日, 不無沾濕之慮耶? 宗城曰, 頃日奉審後, 大雨連注。而臣更爲奉審時, 以手撫莎草, 則果無漏濕之氣, 誠幸矣。上曰, 秋後改莎時, 其無盡改之患耶? 在魯曰, 枯損處, 以油芚蓋覆, 則莎草盡枯矣。況今累日, 以油芚蓋覆, 則豈不爲盡枯乎? 上曰, 纂輯廳事, 何以爲之耶? 在魯曰, 臣等今朝往見, 則堂上多有難安不來者, 郞廳人又不來, 故欲爲草記重推矣。以大祭齋戒未果, 明將爲之矣。柳壽垣又呈辭單, 臣以特敎有別, 不可輕遞, 待其親病少間察任, 題送矣。徐志修·魚得胤, 則方有三司被論之事, 其不卽仕進, 實有可恕之道, 故不入請推中。而魚得胤, 催促之下, 終不上來, 金相福, 又以身病不赴矣。上曰, 來者誰耶? 在魯曰, 南泰耆·尹光纘·申思觀·李奎采矣。李日躋連爲赴坐, 今則以名登臺疏, 尙未下批, 其不來不是異事矣。宗城曰, 戶判方又有實病云, 刑判方以兼帶受由, 不爲赴坐矣。上曰, 兼帶則許遞,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兩玉堂事, 政院似有變通之事矣。尙迪曰, 臺言旣發, 其實職似難行公矣。在魯曰, 然則實職似當行許遞矣。尙迪曰, 魚得胤不當入於許遞中矣。在魯曰, 兩人竝令許遞後, 卽令仕進,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續錄以下諸書, 盡爲謄出後, 當移載各典矣。外方亦不無受敎, 待其收合, 然後可以始事矣。宗城曰, 大典外, 有前續錄·後續錄·典錄通考·受敎輯錄·鄭彦燮所撰增補受敎, 而甲寅以後, 又有受敎承傳者, 勢將收合後爲之。而卽今郞廳, 多不行公, 故只始四典, 而二典則未及爲之矣。當初差出八員之意, 以其刑典之多, 且柳壽垣則以有特差之敎, 欲使監檢諸典矣。今以親病不來, 必待諸郞廳之無故齊會, 然後可以決定其存減取舍矣。在魯曰, 李日躋則連爲仕進, 今聞臺疏, 以籌司論斥, 則承批後自當行公, 而聞洪啓禧, 亦有陳疏事云矣。上曰, 又言靈城事矣。在魯曰, 似聞語甚平穩矣。上曰, 句語不甚大段矣。在魯曰, 批答後可以催促, 而方專待下位堂上之出, 而責成之矣。上曰, 亦當下敎, 使之申飭, 連爲擧行, 可也。頃者下敎時, 以爲當有序文, 此則使元景夏撰進, 可也, 本事亦必知矣。在魯曰, 全家律之盡爲除去者, 聖意有在, 而此律雖除, 若有犯此律者, 則宜用次律。而今或有以徒三年及定配付籤者, 刑判則以旣承下敎, 欲速書入爲言, 而臣意不然。故敢此仰稟。如女人之幻着男服, 猶有遭禍變圖避身之事, 而至於男子之幻着女服, 其律豈不重乎? 如宮城之自外踰內者, 爲一罪, 自內踰外者, 爲次律也。前亦有黃順中等變怪, 此罪之置之全家律者, 法意可知矣。上曰, 此豈其族屬之所敎誘, 而罪至於全家乎? 此等事若出, 則當以法外之法, 治之而已矣。在魯曰, 臣之所達, 亦爲末世變怪而然矣。上曰, 雖然, 以此載之律文, 不亦穢乎? 前日任哥醫者, 士夫家許其術業而延接, 予獨知其不吉, 其後聞之, 則果有汚穢之事矣。在魯曰, 渠之同生, 終入於戊申, 故渠亦以緣坐被罪矣。宗玉曰, 全家律旣除之, 則以絶島爲奴改定, 然後似可爲較重矣。上曰, 爲奴之律, 亦何爲重? 宗玉曰, 爲奴則雖有赦典, 不得蒙放矣。景夏曰, 今者下敎, 大體至好, 雖有變怪, 臨時後, 以情法參酌, 似爲得當矣。在魯曰, 雖不至於瀆亂, 一入士夫家, 與婦女相見, 則此罪足可死矣。上曰, 此等事, 不可預爲定律, 如紅桃者, 則自可傅死, 雖不別置瀆亂之律, 豈無臨時酌處之道乎? 在魯曰, 雖無瀆亂之事, 臣意則男子之幻着女服, 皆可歸之死律矣。宗玉曰, 巫覡亦有着女服之事, 臣爲秋判時, 亦以流三千里定律矣。在魯曰, 巫覡則衆人所共見處, 幻着女服, 與此等有異矣。上曰, 勿論絶島爲奴與一罪, 不可預定, 臨時自當勘律, 勿立別律, 可也。在魯曰, 堤堰內起耕, 近來一切嚴禁, 則亦當重其律名, 而罪止徒三年, 實爲太輕, 利則多而律則輕, 犯者必益繁矣。上曰, 許耕之堂上非矣。起耕之下民, 何必深責乎? 在魯曰, 豈有許耕之堂上乎? 在昔則或因道臣狀聞, 或因諸宮家各衙門啓達, 稱以不能儲水, 許民耕食, 收用其稅者有之。而挽近以來, 毋論蒙利不蒙利, 一切防塞, 更無許耕之事矣。設令小民, 欺罔朝家, 得朝令而起耕, 則當罪其見欺而許耕者, 何必罪其民乎? 此則乃是無朝令, 而潛自侵耕者也。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錫五曰, 冒耕者, 非無識常漢也, 吏胥輩及士夫家多爲之。律名若較重, 則似可爲自戢之道矣。纘新曰, 臣待罪外邑時, 稔知此弊, 今若緩其罪律, 則奸民冒耕之習, 莫可禁遏。不若重律嚴懲, 吏民自戢之爲愈也。聖應曰, 此若用全家律則似重, 以之次定律, 似好矣。宗城曰, 大臣所達, 蓋慮徒年之爲輕也, 似當允從矣。景夏曰, 法律不宜煩苛。臣觀歷代, 紀綱立, 則法雖寬而民不犯, 紀綱未立, 則法雖嚴而民無畏焉。今此聖敎, 德意藹然, 臣意則不宜固爭矣。上曰, 凡事惟在擇人, 道臣·守令, 可擇差而使禁之, 如不得人, 則此法雖施, 亦將何爲? 然卿等之請, 不必持難, 以第三律遠地定配,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梟示之律, 初無遲晩侤音之事云, 雖有冤者, 其可復言乎? 此甚可憐。此後則雖一罪, 必以律名, 先爲言及後, 始捧侤音, 使罪人, 曉然知其律名事, 出擧條行會八道,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燕行潛持銀貨者及倭館潛商參貨者梟示, 自有近年定律。而古律是全家, 故今番全家律一竝皆減時, 此亦同入於定配之中, 而臣意則決知其太輕。自上以梟示是軍律, 只可臨時處斷, 不當載於法典爲敎云。而此亦有不然者, 如稅穀和水首唱者, 亦有梟示之受敎。此外梟示之法, 載於受敎輯錄者多, 今若只載此減律, 而不載其梟示之法, 則人將認謂不死, 而冒法者必衆。當此奸細日滋, 惟利是趨之日, 尤何以禁戢潛貨之類乎? 必須或定以梟示, 或斷以一罪, 明白載錄於續典, 然後庶可有懲畏之道矣。宗玉曰, 聖意蓋以梟示之律, 旣繫軍律, 五刑之外, 不可又載此律, 誠至當矣, 而大臣所達, 亦有所執。臣意則義州·東萊潛商, 旣屬邊事, 以備局定奪梟示事目, 付之兵典, 稅米和水者, 梟示承傳, 付之戶典, 則恐似得宜也。上曰, 近來八包入去時, 必稱犯禁者梟示, 而曾無一人爲之者, 傍觀者豈不笑乎? 其法若行, 則豈不好矣? 而令而不行, 徒歸翫弄之狀, 若能嚴搜, 則不知一行中幾人當梟示耶。今以數百金, 至於梟示, 則人命至重, 豈不過乎? 在魯曰, 商譯輩大抵見利忘死。臣曾見渡海譯官品高者, 潛輸參貨於馬島而見覺, 下陸之日, 飮藥自盡。此輩旣知必死, 而利之所在, 猶不顧身, 此等之罪, 若不置諸一律, 則尤難嚴防矣。上曰, 然則刷馬驅人條, 更載他典, 何如? 諸臣各陳, 可也。宗城曰, 臣雖未詳法意之何如? 而領相所達, 似好矣。尙迪曰, 臣亦纔返燕行, 略聞其事情矣。元役則皆入包內, 如驅人輩, 不得預焉。欲入其內, 則亦有所納, 故不得已有此潛持之事矣。聖上前以燕貨事, 亦有所下敎, 而是所謂西作賈客, 利之所在, 不顧死生。若於搜括時, 有見捉之事, 則實爲使行之羞辱, 初不如嚴禁之爲愈矣。宗玉曰, 潛商設禁, 則勿論譯官驅人, 皆在其中, 何必別設驅人之禁, 而定其幾兩乎? 錫五曰, 刑判所達, 大體是矣。纘新曰, 旣已犯禁, 則當用犯禁之律, 物之多少, 固不可論, 刑判所達同用潛商之律云者, 誠是矣。聖應曰, 刑判之言是矣, 仍以潛商律置之好矣。宗城曰, 臣意則續大典今方纂輯, 刑典修正時, 自當有潛商之目, 此等事, 自當竝入, 今不必別立科條矣。景夏曰, 定律務存大體, 煩鎻則必有後弊, 刑判所奏是矣。上曰, 然則潛商與和水事, 分錄兵·戶典, 刷馬驅人條, 則拔去, 可也。出擧條 宗玉曰, 日昨登對時, 臣適病昏, 未及稟定矣。大典, 公賤以生爲死者, 全家定律, 故其後受敎中, 軍兵以生爲死者, 亦依大典, 仍置全家之律矣。大典所載全家之律, 今旣變通, 改以杖流, 則此亦一體改定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事本末, 元景夏知之, 續大典序文, 藝文提學元景夏撰進, 可也。在魯曰, 金吾滯囚甚多, 日熱如此, 聞囚人之病臥相續云, 不可不趁念。而判金吾則日再違召, 且聞老人病勢不輕者, 望八之年, 此時有病, 亦不是異事, 强督老臣, 亦有所難, 宜有變通之道。上曰, 亟令變通, 特爲開政。出榻敎  上曰, 右相何當入來乎? 在魯曰, 往返之間, 以一望爲限云矣。上曰, 摩尼山, 亦必欲周覽而歸矣。在魯曰, 似必然矣。在魯曰, 勿論築處不築處, 欲覽其形便云矣。上曰, 以水路入去乎? 在魯曰, 陸路矣, 又曰, 神德王后象山府院君子孫有無訪問事, 前有下敎矣。近有北道文官金益憲來言, 渠家近處, 有象山奉祀孫云。而臣方待罪太常提擧, 故日者德源康泰胄, 自言象山奉祀孫, 呈單于臣。以爲神懿王后安川府院君神德王后象山府院君山所, 皆在北道, 俱是太祖朝國舅, 而安川山所, 則自本寺給祭需, 渠家則未蒙一體之恩, 請啓達題給云云。而其人又持視印行族譜, 象山世係[世系]子孫, 一一載錄, 而渠果爲直孫。又聞象山神主, 方在渠家奉祀。其山所, 則在於德源赤田社, 而有屛風欄干石及羊虎將軍石, 傳言我太祖北幸時所造給云。而石物極其侈壯, 前有丁字閣, 其外有碑書曰, 慶安伯康氏陵, 洪武三十一年三月日立云。亦以印本來示, 而字畫甚大, 陵字之稱, 丁字閣之名, 皆可疑。慶安伯則流傳以爲象山追封之爵號云。而臣考見其譜, 象山祖父, 贈慶安伯, 未知國舅, 亦果有此追封否也? 且以自官備送之祭物單子來示, 祭物則甚薄略, 而果是踏印文書矣。太常祭物之至今不爲磨鍊備給, 似由於復陵附廟之後, 未諳國舅神主塚墓之在何處而然也。康泰胄所奉國舅神主, 果是久遠傳奉之神主, 而主面何以題之, 德源山所, 果是國舅山所。而其追封慶安伯, 有何可據文籍? 國舅子孫嫡派, 果歸於泰胄與否, 令道臣詳細査問, 亦令本府府使, 奉審祠廟, 搜訪事蹟狀聞, 然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自備局行關好矣。景夏曰, 此卽禮曹事, 非備局可爲者矣。上曰, 禮曹亦可, 稟處矣。出擧條 在魯曰, 前同知金錫耉, 卽淸風府院君庶子也。等級雖異, 旣是明聖王后同氣之親, 而今年八十, 誠可貴也。故左尹金錫翼, 故判書金錫衍, 先朝累以特命陞資, 聖意有在。今亦自上追念先朝, 別用恩典, 未知何如。上曰, 予未知其人之尙在矣, 特爲加資,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今番全家律, 一竝除減時, 陳告人, 利其受賞, 欺罔誣訴之律, 自上以徒三年減定。打量時, 以起爲陳, 以陳爲起, 田形失實, 用意妄冒。通計一結以上監色及田夫之律, 田畓落漏於田案之律, 暗錄己名於他人田畓之律, 自上竝以定配減定, 實爲太輕, 無以嚴懲惡習矣。上曰, 此不過薄物細故, 何必深論乎? 在魯曰, 徒三年之律, 遇赦輒放。故或於科罪後, 卽値赦典, 則雖翌日, 旋爲蒙放者有之, 民將何所懲畏而不犯乎? 誣罔陳告人, 似當以遠地定配改之。至於量田事目, 當主嚴重, 遠配與流三千里, 似若不甚相遠, 定配則律名不嚴, 只當減全家一律, 而流三千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朝家祀典, 重莫大焉。前日閔通洙, 以陵所獻官陳章矣, 熟設之後, 獻官固當詳悉, 此一件出擧條, 可也。宗城曰, 五禮儀始於世宗朝, 終於成宗朝, 與大典相同, 凡冊子有綱領而後可爲矣, 前後所撰, 各自逕庭, 今則以續五禮儀定名乎? 新增者亦有之, 以增補定名乎? 若別作冊子, 則如親臨救蝕等節, 亦皆添之矣。今以許多儀節添入, 則似當以新增爲名矣。上曰, 御宴時雅樂用之, 此亦可以添入乎? 宗城曰, 然矣。救蝕事及私廟展拜, 亦當添入。雖以陵寢事言之, 始於成宗朝, 止於昌陵, 今則懿陵以上儀註, 亦當添入矣。大射禮·君臣服制·妃嬪拜跪等儀節, 李德壽曾有若干編輯, 而今亦可以附錄矣。軍禮受馘, 亦不載於五禮儀。故宣廟适變受馘時, 李廷龜創爲受馘圖, 載於文集中, 故戊申年亦倣此而爲之矣。永禧殿春秋展謁及遷陵等儀, 亦皆當附五禮儀。旣已增補, 則如此大節目, 豈不錄乎? 上曰, 親臨釋菜, 古無其例, 庚申始稟行之, 此亦不入於五禮儀乎? 宗城曰, 無之矣。至於南北壇親臨祈雨, 亦皆無例矣。上曰, 南壇則新創之事, 北壇則予始爲之, 宜其無例矣。宗城曰, 戊戌癸亥三殿進宴儀, 盡爲添錄, 而不過禮曹謄錄而已, 舞童等節, 非五禮儀所載矣。上曰, 雅樂則今番始用之矣。宗城曰, 舞童則丙戌年用之矣。上曰, 在古進宴時, 或有用妓樂之例, 而至於三殿進宴儀, 宜可謄矣。宗城曰, 冊樣及名號, 先爲稟之, 然後此等事可以次第稟之矣。上曰, 李德壽時未謄儀節, 使之附錄添書, 而旣與續大典相異, 古有新增增補等號, 今亦依輯錄, 訓義等事爲之, 可乎? 在魯曰, 五禮儀外, 別爲冊子, 則似好矣。上曰, 必也正名, 與古冊之名相同然後, 可也。新增云者可乎? 增補云者可乎? 在魯曰, 雖稱某號, 俱似無妨矣。上曰, 禮判所見, 何如? 宗城曰, 臣意則以續五禮儀爲名, 似好矣。上曰, 大典·五禮儀, 今皆續成, 俱非偶然之事, 續字與增補字, 未知如何。大臣·諸臣竝達, 提學亦達。景夏曰, 陵寢事旣入其中, 則以增補爲名, 似涉如何矣? 上曰, 然矣。宗城曰, 若合於古冊, 則有難便處, 而若別冊爲之, 則無礙掣之端矣。錫五曰, 臣亦累經禮部, 而禮文事體, 極爲重大, 臣何敢仰達乎? 上笑曰, 卿之辭太過矣。宗玉曰, 增補二字, 恐不妨於陵寢, 而旣已續成, 則以續定名, 亦何妨之有? 景夏曰, 周便之道, 以續爲名, 似好矣。上曰, 然則以續五禮儀爲名, 可也。續大典可成幾卷乎? 宗城曰, 續大典則卷數似多矣。上命承旨書傳旨曰, 今者續成大典, 其中爲民之意大矣。豈可稽慢? 本廳堂郞進不進, 其令五日一次書入。書畢。宗城曰, 御製五禮儀序文, 使尹汲書進者有之矣。上曰, 使之持來, 可也。弘澤承命出去。景夏曰, 續大典序文, 則待其垂成, 可以撰進矣。上曰, 然矣。上又命承旨書傳旨曰, 續大典今纂輯, 曾以增修五禮儀事下敎, 而尙今遲廷矣。大典·五禮儀, 俱成於我成廟時, 而于今同纂, 其豈偶然? 五禮儀亦依大典例存舊文, 名曰續五禮儀, 令儀曹輯成。而續五禮儀, 旣有自序, 續大典序文, 令藝文提學撰進。書畢。上曰, 朔望祭需捧上時, 獻官親爲監封乎? 景夏曰, 然矣。上又命承旨書傳旨曰, 國之所重, 祀典也。於太廟則大享朔望犧牲祭物, 皆以獻官看品, 而至於眞殿陵祭, 一付典祀官, 事體輕矣。此後典祀官, 雖前期詣享所, 看品熟設, 獻官受香進詣後, 亦爲一番看品, 以重祀典之意, 卽令禮曹, 奉承傳施行。書畢。上曰, 御製草似在政院, 而持來何其遲耶? 尙迪曰, 更令注書, 催促, 何如? 上曰, 唯。臣克祿承命出往。上曰, 彼注書誰耶? 尙迪曰, 李克祿也。上曰, 予非不知爲李克祿也。卽問其爲誰家也? 宗城曰, 此卽故奉朝賀李世瑾之從孫也。故正郞李世璉之孫也。景夏曰, 其祖挺淵, 爲壬辰文科, 不幸卽逝, 未卽題仕, 人皆至今惜其文翰矣。錫五曰, 臣於藥房問安時, 克祿以上注書, 來書啓辭, 而辭草纔出, 旋卽正書, 其草翰之速, 殆若神矣。上曰, 然乎? 景夏曰, 非獨草翰之如神, 臣爲承旨時, 渠以注書入直, 故相與同周旋於一院之內, 稔知其才華。不但草材, 文亦非常, 其爲人也, 亦甚可愛矣。上曰, 此人入於翰薦乎? 景夏曰, 頃入於翰薦, 至見召試而見屈矣。宗玉曰, 克祿雖未參於召試中, 而方以實注書薦, 後日政, 當付之矣。上曰, 然乎? 在魯曰, 克祿二十二, 爲謁聖科, 故其時人皆謂之倖科矣, 近聞記注, 稱爲院中第一云。且見其人文章, 果如所聞, 早達者果皆有由矣。序文持來後, 上命承旨, 展讀一通, 略加添刪。景夏曰, 旣有御製, 今不當更爲製進, 當初傳旨, 何以爲之耶? 上曰, 提學製文, 下敎中更之, 可也。景夏曰, 臣有區區憂愛愚悃, 而近無登筵之事, 一未進達, 今則入侍, 惶恐敢達。向日建明門殿坐, 群下皆以爲過擧, 臣亦以爲過擧, 而聖意則亶出於深憂遠慮。顧今文臣黨習, 殿下苦心調劑, 而未得消破, 武臣又爲黨習, 國將何如? 大臣以武臣黨習陳達, 聖上豈不爲驚動乎? 但軍容不可輕設。殿下於靜攝之中, 忽爲親臨, 而至設軍容於興化門外, 中外莫不震惶。及聞其故, 卽宣傳官可否不純事也。聖上此擧, 豈爲宣傳官可否事, 而聖意攸存, 中外何以知之乎? 顧今太平無事, 寧有事變, 而設或有意外事變, 以設軍容, 中外之人, 將曰此不過如前日宣傳官事, 必無驚動之心, 豈不有關後弊乎? 今聖上, 纂輯大典·五禮儀, 當此刑禮釐正之時, 以不宜輕設軍容之意, 別爲下敎, 臣所望也。上曰, 予嘗觀懲毖錄, 壬辰亦有軍容之設矣。在魯曰, 此是犯陵賊, 自日本捉送, 而用獻馘之儀也。上曰, 壬辰亂前, 大張軍容於仁政殿矣。景夏曰, 此則壬辰倭使來時, 宣廟設軍容而待之, 與此有異矣。上曰, 庚申亦爲之, 向非聚軍, 而只設新營所在矣。景夏曰, 庚申卽告變, 而今番事豈告變乎? 雖新營所在, 軍容豈可輕設乎? 上曰, 五禮儀·大典, 今將成矣。大典若成, 則民得厚蒙恩德矣。我朝法文太察, 故予作此擧, 嗣王若體此意, 則豈不樂哉? 王賀之言, 予嘗笑之, 而今番全家律除去之夜, 予果舒脚而寢矣。予自嗣服後, 無他慮民之政, 頃者淫刑二件事除之, 俄又申飭外方, 罪人當死取招時, 使之誦知者, 意有在焉。一紀間爲民之心, 庶可諒矣。至於黨習, 實難制矣。景夏曰, 殿下以武臣黨習爲敎, 而臣意則此猶屬第二件事。頃者大臣之廚院移直時, 宣傳官會飮事仰達云。筵席語祕, 雖未詳聞, 而極爲駭痛矣。渠輩雖武弁, 亦在近侍之列, 聖候違豫, 移直廚院, 上下方爲焦遑, 而渠輩若知君臣分義, 則豈敢會飮於此時乎? 大臣不達則已, 旣達之後, 不爲請罪, 臣竊嘅然矣。三司無執法之論, 亦爲寒心矣。上曰, 卿所達是矣。大臣已達回示, 亦足懲之, 而在下之道, 不當如是而止, 予則付耳目之官矣。景夏曰, 懲之之敎, 臣意則亦然矣。臣罪重恩深, 薄補善地, 適與臣松楸相近, 補外之臣, 亦有往來松楸之規。臣則方在惶恐訟愆中, 未能往省。在京時縻職, 久曠省墳, 及蒙恩宥之後, 急於省墳, 直還松楸。而其翌日卽端午, 伏聞廚院移直之報, 不勝驚遑, 未及行節祀, 以匹馬, 罔夜上來。伊時驚遑之心推之, 則渠輩雖武弁, 亦近侍, 苟有人臣之心, 豈敢飮酒娛樂乎? 且其日回示之類, 未必盡是會飮者, 聖世用法, 惟當明覈嚴處。不宜以回示, 謂懲其罪, 置而不問, 亦不宜混同而不分玉石。臣待罪散秩, 雖不敢請罪, 而其在懲勵之道, 決不當掩置而不覈矣。上曰, 右副亦於其時, 有所達矣。尙迪曰, 元景夏所達是矣, 臣心亦然, 允從其言, 似好矣。上曰, 卽今武將亦入侍, 而予之愛恤武臣之言, 非文飾矣。景夏曰, 臣亦知之矣。上曰, 廚院例有生雉食醢矣。先朝招致宣傳官輩, 月夜賜饋, 昔日愛恤, 其果如何? 而予於庚子見之矣。最蒙愛恤者, 無別樣致哀, 而濟州民人, 有來哭之事。故其時大妃殿, 招致差備門外, 慰諭而送之。予以王子, 亦見其拜謝之狀矣。渠輩於資政殿朔望之時, 無一次痛哭事, 而慈殿下敎後始爲之, 我國雖或有拘於前例, 而此輩固如是矣。元景夏之言果是矣。雖有匏子衡之事, 在渠輩之道, 固當忘之矣。其日慈敎下降, 而予未卽仰對, 蓋欲更稟而然矣。景夏曰, 靈城所達, 臣有略聞, 而聞以旣設軍容, 則寧誅一人爲愈云。若如所聞, 靈城所達, 果爲失言矣。在魯曰, 靈城所達, 未免妄發, 而與宰相所聞, 有異矣。景夏曰, 幸因慈敎, 而止其梟示之命, 如或殺一人, 則豈不爲聖德之累乎? 上曰, 伊日武臣中, 亦多有可惜者。而諸葛嘗有流涕而斬之者, 予於此事, 猶不能忘, 而將欲更爲處分, 因靈城所達止之矣。其日入侍慈殿, 則以今日之事, 當遲續景命爲敎, 人子以父母之心爲心, 自聞此敎, 予遂忘之矣。景夏曰, 慈聖下敎, 德意藹然矣。臣以不爲黨論, 遭謗於彼此, 武弁黨習, 臣實深惡。至於宣傳官可否事, 竊恐聖上, 看得太過矣。軍容之設, 必有後弊, 伏願聖上, 此後則勿爲此等過擧, 臣所望也。上曰, 所達大體則是矣。景夏曰, 臣有愚悃, 更此敢達。文兼, 古則名官多爲之, 故臣曾祖故監司臣元萬里, 嘗遞修撰, 而爲文兼矣。向日文兼差下時, 春坊·玉堂, 皆帶本職, 行宣傳之事, 官方有所牽礙矣。上曰, 其時予則意謂減下矣, 卿所達是矣。在魯曰, 軍門郞廳, 名臣爲之, 文兼, 玉堂·春坊, 豈不可爲乎? 上曰, 此則有異矣。景夏曰, 其時政院, 當爲稟達而不爲, 殿下何以俯燭乎? 尙迪曰, 此則兵曹當爲擧行矣。景夏曰, 天威雖震疊, 而此實出於懲勵之意, 雨露霜雪, 莫非敎也。玉堂·春坊, 當遞本職後, 行公文兼, 可也。而不此之爲, 以弘文校理, 呼巡令手於帳前, 官方則壞損矣。上曰, 軍門郞廳, 名官爲之, 則文兼之事, 玉堂·春坊, 豈不可爲乎? 景夏曰, 自好之士, 或不爲軍門郞廳矣。上厲聲下敎曰, 以自好之士, 不爲軍門郞廳, 何敢陳達於筵中乎? 元景夏從重推考。上曰, 都巡撫從事, 玉堂嘗爲之。玉堂爲問郞, 則呼羅將, 承旨不傳命, 雖弘文校理, 豈敢不呼巡令手乎? 元景夏, 嘗與靈城, 互相非之, 而此等處如靈城汎濫矣。文兼果是實職, 則其時宜遞本職, 而不爲矣, 予之差出文兼, 意蓋有在, 非一時借用於臨門也, 其本職遞差, 可也。在魯曰, 兩職俱是實職, 而以文兼之故, 遞玉堂, 則似如何矣? 上曰, 然則以無實職人差出。今兵判入侍, 以玉堂·春坊侍從之臣, 輪差, 可也。上曰, 其時玉堂, 以此以彼, 俱必欲遞矣。尙迪曰, 若得聞今日筵說, 則必有自處之道矣。上命承旨書傳旨曰, 宰臣陳達, 大體則是。而其中帶校理, 其何傳命? 其自高者, 不赴軍門郞廳等說, 導文臣之慢蹇, 於筵奏不察。元景夏從重推考。書畢。上又命承旨書傳旨曰, 文兼, 曾以玉署遞職者, 差除者多, 而近則稀闊, 其將親臨, 豈可苟且? 特命塡差。文兼亦實職也, 宜遞初職, 初不照檢, 今因宰臣陳達而覺之, 宜有飭勵, 該掌承旨推考。事過之後, 時任玉署·春坊任緊, 其文兼竝減下, 其代以曾經玉署·春坊侍從之人, 依舊例擇差。書畢。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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