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安相徽啓曰, 臣本以巽軟, 出入言地, 今已垂二十年矣。當其少壯之時, 猶未能抗言極論, 以效職責之萬一。況今年衰病痼, 志氣摧頹, 其何能開喙論事, 冒當言責之任哉? 然而目見公格之有違, 亦不能泯默。辭疏之末, 略陳微見, 未蒙開納, 反以所陳過矣爲批, 臣不勝慨然也。夫籌司堂上, 責任甚重, 聖上如知李日躋之才, 而思欲試之, 則姑俟其踐歷之多, 而置之宥密之地, 亦未晩也。何必特差於常格之外哉? 臣之所論, 不過重公格存臺例, 而殿下不少恕究, 責之以過, 臣實未曉也。且伏聞日昨筵中, 有一宰臣, 以會飮宣傳官之不爲論罪, 盛加非斥於近日三司, 而至以寒心爲言云, 臣於此, 益不勝慙悚之至也。臣於伊時, 纔從南邑而來, 病伏深巷, 罕與人接, 此等事全未有聞。及入臺地, 未能擧劾其駭悖之罪, 溺職之失, 此益著矣。草草一語, 旣承過矣之敎, 當論不論, 又遭宰臣之斥, 以此以彼, 不可暫仍。宜卽詣臺自列, 而賤疾適苦, 無以自力, 今始强疾來避,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