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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3책 (탈초본 974책) 영조 20년 7월 12일 정해 12/12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 甲子七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 纂輯廳堂上, 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兪拓基, 提調鄭錫五, 副提調李春躋, 領議政金在魯, 刑曹判書徐宗玉, 戶曹判書金若魯, 禮曹判書李宗城, 記事官李克祿·鄭元淳·李永祚, 醫官金應三·許信·玄起鵬·許錭·金德履諸臣以次進伏訖。拓基曰, 秋節已久, 老炎尤酷,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拓基曰, 寢睡·水剌之節, 與常時一樣乎? 上曰, 大體一樣矣。拓基曰, 頭暈下腹之氣快愈乎? 上曰, 眩氣時時有之, 此二症已愈矣。拓基曰, 膈間不平之氣快愈乎? 上曰, 近來則不作矣。拓基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痰氣不復添加乎? 上曰, 差勝矣。拓基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拓基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拓基曰, 頃承下敎, 令醫診察, 而無可慮云矣。上日, 不甚關係矣。拓基曰, 處濕所致云, 故方席纔令入之矣。上曰, 濕處多, 故似必如此, 而方席則太早矣。拓基曰, 癮疹之候, 初甚悶矣。今則快愈乎? 上曰, 此症已累年, 而予亦幼時如此, 此必肥之所致, 拓基請勿醫官入診。上曰, 唯。在魯曰, 動駕許退幸矣。上曰, 卿等欲求對, 故酬應亦難, 故勉從矣。上曰, 大典有下敎事, 注書出往持來。臣克祿遂出來, 持大典而還入。上曰, 茴香爲緊乎? 德三曰, 然矣。上曰, 前入人蔘, 而亦無效矣。德三曰, 前入吳茱萸, 其時深憂, 不但在於下部之虛弱矣。上曰, 鹿茸則拔之, 依前加入, 欲進服矣。入鹿茸之藥, 每有成末飛粉之患, 故服之甚難。拓基曰, 然則依前加入劑入乎? 上曰, 依爲之。拓基曰, 呑丸之際, 一時多數呑下, 則膈間滯氣可慮, 不如小小呑下矣。上曰, 唯。世子症候, 使醫官達之。德三曰, 頃聞挾侍之言, 則濕氣所致, 或有下元虛冷之患云。臣卽診察脈候與下元, 則無虛冷之慮矣。上曰, 常思多飮, 又好俯臥, 此皆濕之所致。宗城曰, 金錫胄常臥而看書云矣。拓基曰, 李宜顯亦然矣。在魯曰, 宜顯常臥, 故下人見足, 而知有無云矣。上大笑曰, 此所謂臥而足蹈者也。德三曰, 兔豬皮方席造進者, 良以此也。上曰, 若然則尤必善臥矣。宗城曰, 起居飮食之關涉, 不如閭家, 常處房中似好, 冷廳則極不好矣。拓基曰, 其中肥腴生冷, 居處濕冷, 各別加意爲好矣。上曰, 肥甚故濕亦隨之, 是可悶也。德三曰, 肉骨相稱, 無可慮矣。宗城曰, 頃者旣承請見東宮所作絶句, 逐句解題之敎矣。其翌日書筵, 以上敎請見, 則特命小官, 持詩軸來搜出示之, 卽古鏡重磨方也。逐句發難, 則其流出胸中, 分明可知, 又陳大朝下敎, 請見有吐詩文, 內侍欲覓出, 則東宮揮手止之矣。其後李箕鎭入侍時, 亦爲出示云矣。上曰, 連爲酬酢乎? 宗城曰, 臣則頻頻入侍, 宜乎酬酢, 而生眼宮官, 不許酬應矣。臣嘗以爲邸下·事自期乎, 仰問, 而更思之, 則下答之辭, 極甚難便。而敎以·自期, 不能爲之, 而能爲之云者, 太不誠實爲答, 是眞聖人之言也, 近來則專未開講。昔者宋孝宗末年, 朱子上疏, 則達宵明燭而讀之。聖上若頻開經筵召對, 爲東宮則, 則臣所望也。東宮方在沖年, 則雖是國忌, 亦無書筵頉稟之事矣。上曰, 國忌日, 胄筵豈可開乎? 在魯曰, 古禮及日記, 亦有開講之禮矣。臣頃與趙觀彬, 同入講筵, 而觀彬專務保護, 臣專務聖學。雜家書外, 可覽之書, 可謂無數, 此時頉稟, 亦甚缺然矣。古有未有因講而致疾云。若仍此靜坐, 則暑日定心之道, 亦似愈矣。上曰, 咨議一日請三次開講, 賓客反請停止, 故批答曚曨答之矣。李宗城以觀感仰請, 而予則世子年時, 專無所讀矣。闕內規模則甚嚴, 自行小學之道矣。辛丑入來後, 自內肄習, 連爲開講, 而晩來所成如此。今雖欲爲世子觀感, 而卽今外雖若此, 筋力精神, 內自耗矣, 實無可以爲辟王觀感者, 予之所以前後下敎, 早欲自靖一日爲急者, 亦由於此也。父兄雖或不足, 亦有賢子弟者, 今當衰耗日甚之時, 豈可爲此, 而逐日開講乎? 雖以閭家言之, 有勸奬之道。今於世子, 則若出略粗, 亦可爲勸奬之道矣。前日世子謂予曰, 余雖善讀, 李德來耳聾未及聽, 出略云。頃者又謂頃日誦讀時, 有誤誦處, 則宮官卽有云云, 而余若不知, 連爲突誦, 則終出通栍, 可幸云矣。若魯曰, 東宮仰達之辭, 氣像極好矣。上曰, 此如戶判之言, 氣像則好矣。其習若長, 則亦有長來之慮矣。古有驪陽, 請於趙復陽, 使之緩講云。近聞元良厭讀益甚云, 是可悶矣。此必肥濕太過之致矣。在魯曰, 大體則此時進學, 一時爲急矣。上曰, 雖萬卷書, 若厭讀, 則何益之有? 宗城曰, 雖有厭症, 不如多讀之爲愈也。上曰, 此則不然, 比之食飮, 若厭進而强進, 則豈可肥於己乎? 宗城曰, 不必躁急進學, 若久廢則可悶矣。若魯曰, 進學之時, 勿令拘束, 亦勿間斷好矣。春躋曰, 俄者命入之冊持來矣。上曰, 讀之。春躋讀過。上曰, 堂上全不進, 竝從重推考, 不進郞廳, 除親病後, 勿論在京在外, 竝令禁推, 可也。出榻敎  上曰, 陵寢事, 當屬何典? 宗玉曰, 當屬禮典矣。上曰, 翰林召試事, 吏郞事, 當爲載錄矣。宗玉曰, 此則以備忘記, 當作別文而錄之, 而務從簡略矣。宗城曰, 其爲文難矣。本體要欲使後人知之, 然後可謂續錄, 輯錄則不過奉承傳而已。宗玉曰, 司僕監權官[司僕監權管], 曾以勿令士夫差遣, 自司僕自辟用之矣。徐領府事, 爲本寺提調時, 移送首曹, 此亦可以懸註矣。上曰, 此則士夫家庶孽窠也。在魯曰, 兩班亦爲之, 而年限過後, 每不能據其職, 故移送首曹矣。上曰, 只令擇差則可矣。在魯曰, 李日躋, 以備堂, 遭臺言, 而不甚大段, 不久當出。具宅奎則臺啓收殺, 則當行公。而洪啓禧疏, 未見之前, 聞甚平穩矣。承批之後, 見其疏本, 則朴文秀之痛迫, 亦不過矣, 而出郊則過矣。如是之故, 出場未易, 是悶是悶。上曰, 洪疏之批, 予初欲不下, 而靈城又復如此, 眞所謂長戰不已, 堂上不備, 可悶可悶。在魯曰, 洪啓禧似未易出矣。上曰, 可爲者有之乎? 在魯曰, 誰可不堪當? 上曰, 堂上可任者, 卿等先達, 予當裁擇矣。在魯曰, 備堂先達, 可也。宗城曰, 可爲者多矣。李喆輔爲人, 沈靜有文學, 李錫杓年雖少, 自其祖時, 常聞法令事務, 亦可爲矣。上曰, 兩堂上又達之。若魯曰, 鄭益河·金尙星, 俱可爲矣。宗玉曰, 宗城之言雖好, 而堂上亦可參錯差出, 可也。事雖巧然, 如是而後, 亦有理順事成之道矣。不必洪啓禧, 他人誰當之? 亦可善爲矣。上曰, 具宅奎則好矣。若魯曰, 聞其家私錄法典, 爲冊子者云矣。上曰, 然乎? 在魯曰, 具宅奎則雖於朝紙, 若見其可以爲法者, 則必謄出云矣。上曰, 其人勤甚, 故能如此矣。宗城曰, 臺啓挾雜伐異之論, 何必深嫌? 上曰, 然乎? 予亦見欺矣。今番事誠殊常矣。左右相, 俱薦命修, 而閔應洙亦薦, 故予以閔言, 謂出公心矣。若魯曰, 禮判所謂伐異之言, 未免率異[率爾]矣。宗玉曰, 文秀出郊云, 臣卽往見, 則文秀悲憤不勝, 以爲洪疏所謂眞賊荷杖之說, 非論議上言, 卽實談也。當初罷職時, 以溺職爲敎者, 渠方以爲榮, 此則指余以盜錢之漢, 豈不痛甚云矣。在魯曰, 當初溺職之敎, 非不論文秀而發也。上曰, 然矣。啓禧又必有疏, 而荷杖之說, 亦有意矣。靈城以爲臣有可達之事, 而忍之不言云, 故有此說也。靈城今又如此, 啓禧又安知不爲疏乎? 予意則兩人姑爲棄置無妨矣。今番纂輯堂上之差出, 果慮有此等之患矣。啓禧·文秀, 姑勿處分, 置之, 何如? 在魯曰, 啓禧則以不爲行公, 處分, 似好矣。上曰, 啓禧則改差, 可也。出榻敎  上曰, 予於纂輯堂上, 有所思得者, 而一則方在藩任, 一則將赴藩任矣。在魯曰, 聞咸鏡監司金尙星, 辭不欲赴云矣。上曰, 有不可往之義耶? 在魯曰, 前者左相, 與其從宋眞明, 俱爲兩界監司, 則今不可以叔姪別爲引嫌。而旣稱私義, 則强迫催促, 亦如何? 故終若固辭, 則欲陳達而留差備局矣。聖簡若此, 此人先爲纂輯廳堂上, 似不妨矣。上曰, 北伯許遞, 纂輯廳堂上差定, 可也。在魯曰, 今此未赴移差, 旣出朝令, 則資級例當仍存。臣曾爲留守時, 大臣啓差備堂而留之, 仍授加資, 此外亦當有可據之例矣。上曰, 前例如此, 依爲之。在魯曰, 直以移差纂輯廳堂上爲辭, 而備堂又是宿趼, 亦爲差下, 口傳付軍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五禮儀師相見禮上乎? 宗城曰, 五禮儀無之矣。上曰, 大君·王子師傅相見禮, 亦當有之。而予初相見時, 謂宜有束脩之禮, 故作爲笏記, 已經睿覽。此當錄之於五禮儀, 未知當錄於何條乎? 宗城曰, 臣亦未見五禮儀, 今番始見一通。而尹光紹尙未入來, 來則當相議爲之矣。君臣服制, 亦有可謄者不可謄者矣。上曰, 此則盡謄之, 可也。宗城曰, 不必然矣。大報壇事, 當載錄矣。上曰, 此則終涉如何? 勿錄, 可也。釋菜·親耕中廟朝事, 此則當懸註乎? 宗玉曰, 大射禮亦有前例。而今番則有異, 竝懸小註似可矣。上曰, 妓樂亦以丙戌年例, 此亦可謄矣。宗城曰, 今此五禮儀, 今朝闕典, 幾皆載錄, 而庚子君臣服制行後所無之事, 將何以載錄乎? 上曰, 孝宗時事耶? 宗城曰, 然矣。李德壽以爲某年世子喪懸註矣。上曰, 依此爲之。在魯曰, 法制亦有拘礙處, 吏郞初以玉堂, 使之差出, 終又以兩司差出, 故玉堂之人, 豈可不爲? 而以兩司之故, 玉堂之人, 更不差出云矣。上曰, 吏郞之自可爲玉堂, 豈必以兩司而爲之乎? 在魯曰, 然則玉堂·兩司, 使之通用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 而只令吏曹知此敎, 可也。在魯曰, 奉朝賀李宜顯, 立朝五十一年, 年今七十六歲, 肢體不能運用, 病勢甚重, 方欲用藥。而家本貧寒, 珍材無以辦得, 雖帶耆社, 而本所物力凋殘, 貢人進排, 亦有難支之弊。故中間變通, 今無用蔘之路云。聞甚愍然, 自前篤老大臣疾病如此, 則或有藥物賜給之規, 內局蔘劑稍優, 覓給, 以爲補養之道似好, 故敢達。上曰, 予未聞知矣, 依爲之。出擧條 宗玉曰, 全家及無家口單子, 通計八道, 則一百六人, 而其罪名, 或稱罪犯綱常。而一罪人以蕩敗家産, 不得使老母保存, 而屬之於罪犯綱常科, 此必其人虛浪, 故其一家人勸令放逐而爲然。不但外方如此, 刑曹亦多有如許之事, 民將何以爲生乎? 或有監司任爲分送於江原·全羅·慶尙諸道, 而臣曹有不敢擅便者, 惟在自上裁處, 或有三十年全家者, 律降之後, 似有參酌之道矣。上曰, 單子抄出者持來乎? 宗玉曰, 方在外處, 而大臣入侍時, 同爲磨勘, 似好矣。上曰, 不必待大臣, 以某罪當某律, 懸註, 可也。上又曰, 召試人幾盡上來乎? 元淳曰, 閔師弘方在寧海, 未及上來云矣。上曰, 召試人在外未上來者, 令政院各別催促, 隨其過限, 依前日下敎, 直捧禁推傳旨, 可也。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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